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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潛龍勿用 第165章 醫院見聞 文 / 騰飛吧鴕鳥

    按照馬書記的意思,陳爭中彈受傷,那肯定是要住院修養幾天才行,不過陳爭卻堅持當即就要出院。

    畢竟陳爭的醫術精湛,雖然他是一名中醫,中彈取彈頭這些不如西醫手術,不過現在彈頭已經取了出來,剩餘的也就並無大礙了。

    無非就是自己抓點藥,內服外敷,反而比在醫院還要康復的更快。

    馬書記沒有見過陳爭的醫術,但也畢竟聽說過,就連老首長的尿毒症,被陳爭一治都治好了七七八八,那想來也是絕對錯不了的。

    最後終於點頭同意說:「那好,出院就出院。」隨後又問:「你住在哪裡?」

    陳爭照實回答,倒是讓馬書記大吃一驚。

    因為陳爭所住的天鵝灣小區在滄海市可是大名鼎鼎,就連馬書記都知道,高檔社區,住在裡面的全都是滄海市最有的一個階層。

    陳爭笑了笑解釋說:「房子是我在誠德地產做風水顧問的一項福利,暫住而已,並不真是我的。」

    「原來如此,難怪那些樓盤的銷售廣告裡都說什麼『上風上水,,原來真的請你們這些風水師看過,而且你們這些風水師的待遇還真不錯。」

    馬書記感慨一番,又說:「既然你堅持要出院,剛好,送你回家。」

    「這怎麼好,」陳爭連忙推辭說:「馬書記你日理萬機,況且向東明的案子還等著你去辦呢,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沒關係向東明的案子,我已經成立了調查組,專門調查向東明的問題,應該還會調查一段時間,也不急於一時。而這個時間出租車也不好叫。況且我也要返回市政府大樓,剛好順路。」

    陳爭見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再過分推辭,便點頭同意。

    陳爭取彈頭做手術的這家醫院是滄海市中心醫院,同樣也有中藥房,陳爭要先去抓兩幅藥,因此考慮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讓馬書記先行上車而自己隨後就到。

    可沒想到來到了中藥房護士卻無論如何也不給陳爭抓藥因為陳爭他沒有處方。

    陳爭解釋說:「我是沒有處方,不過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給我自己抓一副藥,不必要麻煩你們醫院的大夫給我抓處方了吧?」

    「你是醫生?誰能證明?」

    陳爭一愣,他的行醫資格證都還在王教授那裡,一直也沒有拿過來,現在又怎麼會有東西來證明自己就是醫生?

    「總之沒有處方別想抓藥,要抓藥去掛號,讓醫生給開方子。」那位護士又說。

    陳爭也是毫無辦法只得又去掛了號,找中醫。

    幸好排隊的人不多,和坐診的那位老中醫僅僅聊了兩句,陳爭的醫學知識就讓對方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還有什麼資格在陳爭面前開方子?只是按照陳爭所說的藥物,一模一樣的寫了一張處方給他。

    然後陳爭再來到藥房,那名護士才給他抓藥。

    可沒料到藥物一拿到手中,陳爭便感覺出來不對,說道:「不好意思這藥是不是不夠秤?」

    「怎麼可能不夠秤,你怎麼知道不夠秤?」那名護士冷冷說。

    「憑感覺。」陳爭說著打開了包著藥物的黃紙,輕輕聞了聞,說道:「應該是龍骨少了五錢,我要的是一兩七錢的龍骨,你應該只給我秤了一兩二錢。」

    「你怎麼知道是五錢,就憑你用手掂一掂,用鼻子聞一聞?我告訴你,可不要在這兒無理取鬧!」

    陳爭倍感無奈。

    要知道陳爭從小和古道長學習中醫,年紀很小便已經開始上山採藥了,回來後自己晾曬、研磨、秤量,日積月累,只要一入手便能分得出某一味藥的重量,甚至可以說是毫釐不差。

    而如果說單獨一味中藥,兩錢是很微小的量,倒也不重要,但一副藥方是由很多味中藥所組成,各味藥如同君臣佐使,相輔相成,一味藥少了一點,整體藥性就要大打折扣。

    按照道理說,病人花錢看病,醫院也應該是服務行業,可卻奈何一點服務的態度都沒有,陳爭也只好耐著性子說:「要不然,你就單獨再給我抓七錢龍骨算了。」

    陳爭怕她又秤少了,因此乾脆多要一些。

    這次護士倒是沒有再讓陳爭去開處方了,可能是她自己也嫌麻煩,抓起藥材就往電子稱上放,想了想又問:「以前多少克?」

    陳爭又是一愣:「以前沒抓過,我這是第一次到你這裡來抓這味藥。」

    「我問你以前多少克!」那名護士驟然提高了音量。

    「我以前真的沒有抓過。」陳爭重申說。

    那名護士感覺自己都要瘋了,完全的雞同鴨講,最後她又問藥房裡另一個護士大姐同樣一個問題,那個大姐顯然跟她頗有默契,回答說:「三克多一點。」

    陳爭這才明白過來,這個小護士問自己的意思是「一錢等於多少克」……

    連單位換算都搞不清楚,還要問病人?這是什麼醫院的護士?還敢派到病房來工作?

    那位護士隨便抓了點藥,不耐地拋給陳爭,又說:「這樣總行了吧?真他媽是個事兒媽!」

    一個小姑娘,怎麼出口成髒?陳爭狂汗。

    陳爭本不願意與她計較,但有一件事他還是不得不說:「另外再給我另外抓一兩石決明。」

    「我靠,你還有完沒完?你是不是故意來消遣我的?」那名護士皺眉說道:「石決明這味藥剛剛不是給你包上了麼?你怎麼還要?」

    「可是你剛剛給我包上的不是石決明,你剛剛抓錯藥了。」

    「你說我抓錯了藥?你可不要亂說!抓錯藥很嚴重的能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你想害我丟工作啊,你想害我被扣工資啊?你是不是故意來玩我的?再胡說我告你誹謗啊!」那名護士厲聲道。

    「原來你也知道能吃死人……」陳爭汗顏:「你給我的藥裡面,把石決明錯抓成了珍珠母。這兩味藥雖然外形相似,都是成片成塊的,但厚度略有差別石決明厚六厘,而珍珠母厚一分五······」

    「什麼厘啊分啊的,你說公制單位!」

    陳爭無奈,沒想到醫院抓藥的護士竟然不懂這些,:「好吧,用你聽得懂的話說,石決明厚約兩毫米,珍珠母厚約五毫米。你給我抓的藥厚足有五毫米所以我說你抓錯藥了。」

    「另外這兩味藥雖然外形相似味道也相近,但石決明性味鹹平,珍珠母性味鹹涼;石決明質堅硬,不易破碎,珍珠母質鬆軟,可層層剝離。石決明可治刀槍外傷,但珍珠母只適合止血。我的傷勢血已經止了,所以我只要石決明,不要珍珠母這麼說你聽明白了沒有?」

    陳爭一口氣說了一堆,感覺十分無奈,來醫院抓藥,還要給醫院的護士上課。

    自己本身就是個中醫還好,可如果是普通老百姓,哪懂得這些,恐怕就要吃錯藥了。

    「你說是就是啊?你以為你是誰?我是醫院藥房主要的藥師,按照標籤抓藥,怎麼可能會錯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那名護士還死不認錯。

    正在這時,旁邊響起一個聲音問:「怎麼回事?」

    陳爭回頭一看,原來是馬書記來了。

    想來可知,自己剛剛又去掛號,又去看中醫大夫,又開處方,現在又在藥房裡和這個護士耽誤了這麼久,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馬書記一定是等不及而過來看看。

    陳爭將情況跟馬書記一說,馬書記勃然大怒:「你這是什麼護士?連最基礎的東西都不懂,怎麼配在醫院裡面工作?這不是把病人的生命當兒戲麼?」

    「你敢來教訓我?愛抓藥不抓藥,愛看病不看病,我還不伺候了,像你們這種人,就應該病死活該!什麼東西!」那名護士也跟著大怒。

    「你問我是什麼東西?我是滄海市市委.書記馬天良,你們院長在哪裡呢?讓他馬上來見我!」

    「你說你是市委.書記你就是市委.書記啊?市委.書記會像你這樣?怎麼可能沒有前簇後擁的官員跟著?穿著怎麼可能像你這麼土了吧唧?吹牛誰不會啊,我告訴你,我還是國務院.總理呢!我還是聯合國秘書長呢!我們醫院的院長是你想見就見的,滾滾滾!」

    永遠不要和三八吵架,因為你是絕對沒有吵贏的機會。

    吵不贏,又不能動手打女人,馬書記被氣的雙目圓瞪,可身上又沒有帶著證明身份的工作證件,一時之間好懸沒氣的背過氣去。

    「算了,馬書記,我們走吧,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陳爭勸解說。

    「走,我非要讓她被撤職不可,這種人在醫院藥房,怎麼能做到為人民服務?」馬書記渾身哆嗦,拿出了電話:「高秘書麼?查一查滄海市中心醫院院長的電話,讓他馬上到中藥房來見我,我就在這裡等他。對,馬上!」

    說完掛斷了電話,又忍不住瞪了那名護士一眼。

    那名護士見馬書記打電話,還真有點躊躇遲疑,心說莫非他真是市委.書記?

    但剛想了想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市委.書記這麼大的官,怎麼可能向他一樣。

    也是這名護士是在藥方上班的,而且是早上剛來,不知道昨晚武警車輛送陳爭入院的事情,因此又冷哼一聲:「裝什麼裝,你那雙狗眼瞪什麼瞪?裝模作樣打電話,丟人現眼!我就在這裡等著,看看有誰會來!」

    可很快,她就知道誰的是狗眼了。

    因為還不到五分鐘,她就看到了醫院內從院長到主任,上上下下十幾號人,一路小跑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一直跑到馬書記面前,院長上氣不接下氣,連忙說:「馬書記,您怎麼來了,哎呀呀,歡迎馬書記蒞臨我院指導工作啊!」

    這個時候,再看剛剛還在囂張的那名護士,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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