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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一百一十三章 爆發吧 文 / 小小小小木

    更新時間:2012-12-27

    一路西行,很快便進入了了瓊州軍鎮的地盤。宇文峰是按照蒙兀人的路線,一路向西,所以進入了瓊州軍鎮的地盤後,也沒有了阻礙。一路上,滿目瘡痍。先行的人已經帶回了消息,竄入瓊州軍鎮的蒙兀人已經撤走。

    雖然之前已經料想到蒙兀人已經撤走,但是現在真的聽到以後,宇文峰還是不免有些遺憾。如果能吃掉這股竄入瓊州軍鎮的蒙兀人,那麼蒙兀人才徹底的傷了元氣。很快,宇文峰便調整好了心態,開始朝著瓊州而去。

    瓊州軍鎮,自然以瓊州為中心,瓊州軍的統帥也當然在瓊州。進入瓊州軍鎮的地盤之後,宇文峰揮軍執筆瓊州,由於剛剛經歷過戰亂,沒有人敢阻止這支彪悍的兵馬。再說這支軍隊根本沒有打旗號,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所以沿途很多人都以為是蒙兀人。

    卻說這次,瓊州方面自然也收到了帝都的勤王詔。但是很快便被瓊州軍的統帥常順給當手紙用掉了,開玩笑,蒙兀人不來瓊州這邊就好了,哪裡還敢率軍南下勤王。常順時年五十二,二十幾年前,建鎮開始,便霸佔著統帥這個職位。

    但是這麼多年下來,越打越不順利,常順的心思也就淡了下來,當初的雄心壯志已經被磨滅的差不多。現在的他只想著好好的維持著瓊州軍鎮的現狀,穩定現在的權勢。這麼多年來,雖然和其餘的三個軍鎮不合,但是面對朝廷,四個軍鎮還是同氣連枝的。

    常順北來這次蒙兀人南下沒有瓊州方面什麼事,誰知道居然會有蒙兀人竄入到了瓊州軍鎮的地盤上。根據情報嗎,竄進來的這伙蒙兀人一直從西,穩紮穩打,遇村屠村,遇城破城。殺人放火,無所不用其極。

    這次常順也坐不住了,按照蒙兀人的做法,用不了多久,西邊的地盤會全被打爛。常順緊急的調遣瓊州軍前去西邊,結果被打的落花流水。浩浩蕩蕩那個的五萬大軍,被不到三萬蒙兀人打的屁滾尿流。大量的士卒逃跑,糧草、軍械丟失無數。

    自此草原上的胡人成了氣候以後,這仗是越打越不順。沒有人願意當兵,就開始抓壯丁。但是一到打仗,這些人一擊就散。打了敗仗,重整旗鼓,便只能又抓壯丁,這麼循環往復下來,部隊的戰鬥裡是一次不如一次。

    至於操練,那就更不用說了。這麼多年來,形成的將門世家,牢牢的把握住的軍隊的陞遷。大量的將門子弟進入軍中,這些人說的好聽點是將門子弟,說難聽點,就是些二世祖。這樣的情況下,軍官方面也慢慢的腐爛。

    偶爾出現兩個悍將,也會在大環境下被污染。用不了多久,便會開始吸兵血,吃空餉,打仗不出力,搶功比誰都快。常順何嘗不知道軍隊的現狀,但是他也是無奈。當年聯合其他的三個大帥,趕走了世家,把持了帝都的北疆。

    他們靠的是什麼?還不是當初那批和他們站在同一戰線的下屬。所以,對於這些當初敢於追隨他們的下屬,自然不能讓他們寒心。其實不止是瓊州軍鎮這個樣子,其餘的三個軍鎮的現狀也好不到哪裡去。

    五萬大軍被打散之後,常順便老實下來。沒有下令再次出動兵馬,去觸碰西邊的蒙兀人。其實常順心裡清楚,如果真的下了這樣的命令,也沒有誰願意去的。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軍隊都調回瓊州。

    瓊州是常順的老巢,自然是經營的有聲有色。這麼多年來,經過常順的不斷的擴建,現在瓊州已經已經十分大了。能夠容納的人口也十分的龐大。單說這次,常順調集了八萬大軍進城來,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八萬大軍進城,給常順增加了很多安全感。現在他哪裡還有心思去其餘的地方,他明白蒙兀人不能是不走,所以打定注意,死守瓊州。等到蒙兀人退了之後,才慢慢的拾掇其餘的地方。瓊州軍名面上是二十萬,但是這個數字水分太。

    扣除虛報的人數,實際人數大約在十五萬左右。上次被打散了五萬,還有八萬進了瓊州城,其餘地方分駐守的人大概只有兩萬左右。常順也是緊張了一把,這次蒙兀人來勢洶洶,誰也不知道這些蠻子打的什麼算盤。

    緊張了一段時間,竄進來的蒙兀人卻突然退去了。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常順也是高興了幾天。但是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對,急忙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但是一來一回,路途太過的遙遠,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

    但是唯一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蒙兀人是真的退的。這下,常順的心思也開始活路開來。八萬大軍開始路陸續出城,但是是走是留下,現在還沒有個章程,只能老老實實的在城外呆著。對此,常順也是無奈。

    這些人軍紀太壞,這段時間已經把瓊州搞的不成樣子。這些士卒,三三兩兩,衝進百姓的家裡。見東西就拿,女人就更加的遭殃的。更有些膽大包天的傢伙,開始混呼朋喚友,劫掠一些大戶。這些大戶能夠在瓊州立足,肯定和將軍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常順最得寵的小妾的家裡,也被亂兵給屠了。這下弄得常順家無寧日,小妾一開始還不斷的鬧騰,但是後面卻是一言不發,每天不吃不喝。常順一來,就可憐巴巴的一直看著他,淚水不斷的流。常順看了也心疼,但那是卻沒有其他的辦法。

    那伙亂兵現在根本就查不到,由於是晚上都蒙了面,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怎們可能查的到。最讓常順憤怒的是,他自己差點被一夥亂兵殺死。話說也該常順倒霉,知道蒙兀人退去的消息,常順一高興便想出去透透氣。

    他有不想前呼後擁,便偷偷的從後門出去。這下不得了,他一身華麗的裝飾,而且又是一人,剛好遇見了一夥亂兵,不搶他搶誰。不是每個瓊州軍都見過常順的,常順有苦說不出,雖然年輕是也是個悍將,但是畢竟年歲打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吃了兩拳頭。

    整好有的參將要去將軍府,經過這裡,看見了被打的常順。要不然,常順真的會被這伙亂兵搶了,說不定還有套個麻袋,給弄死。這個時候,死個個把人太正常不過了。得救以後,常順大發雷霆,把這伙亂兵抓了起來,親手他他們一個個的梟首。

    陸陸續續的趕過來的將軍可是嚇壞了,常順很多年都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了。果然,殺完這些人之後,常順殺氣騰騰的讓這些人帶著各自的部下滾出城去。雖然在心裡叫苦,但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當中忤逆常順的命令。

    老老實實的領命,這些人便帶著各自的部下,出了城。但是這些兵大爺不幹了,好不容易才在城裡樂呵一陣,現在卻是要呆在城外,誰受得了。士卒們情緒大,軍官們的情緒自然也高不到哪裡去。在城裡,好吃好喝,還有**的窯子。

    但是城外只有冷冰冰的硬床,成天都面對一群男人。所以很快士卒便開始鬧騰開來,軍官們心中有怨氣,自然也沒有開始喝止。由於軍官的默許,士卒們自然鬧的更歡了。將軍們自然也不想理會,他們都在暗自琢磨,常順不讓他們進城,便想回到自己的老窩,不在這裡喝西北風。

    所以,大營裡鬆懈的厲害。士卒們三三兩兩的躲在營帳裡耍錢,要不就出去曬太陽,懶洋洋的,一點當兵的樣子都沒有。而常順一時間也沒有拿出章程來,所以將軍都躲進了城裡,沒有呆在軍營裡。自然,警戒這種事情,也沒有人去做。

    宇文峰率軍逼近瓊州的事情,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常順現在正在琢磨,蒙兀人已經退走了,肯定是朝廷已經取得了優勢。這個時候,自己要不要派軍出去溜躂溜躂。這次鬧騰的這麼嚴重,連帝都都被圍了,如果不做點什麼,常順還真擔心朝廷會採取什麼過激的手段。

    但那是如果派兵出去,又該去哪裡,做些什麼,這些都要好好思量思量。所以,常順一時間拿不定注意,只能讓軍隊在城外耗著了。瓊州城裡的百姓這兩天張燈結綵,慶賀那些畜生終於離開了。家裡遭了災禍的人,只有默默的忍受。

    除了人手他們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因為前幾天有人去大帥府外情願,結果被大帥排出來的人亂棍打死,說什麼禍亂軍心。幾十顆人腦袋,現在還懸掛在大府外。哪裡還有百姓敢去申冤,只能弄弄的在暗處抹淚。

    「將軍,前面就是這麼的情況」牛二大聲把打探到的消息,稟告給宇文峰,以便宇文峰參詳。聽到牛二的話語,宇文峰也是吃驚不已,他想不到,瓊州城居然是這麼的情況。「看來,之前的計劃要改一改了。」宇文峰若有所思的說道

    夜晚,瓊州城外的大營已經沒有了白天的喧囂。耍累的士卒已經睡的死死的,至於值夜的人已經躲會了被被窩。這兩天沒有軍官的約束,這些士卒連最基本的形式也不願意走了。大晚上的,這麼冷,自然沒有人願意出來放哨了。

    宇文峰率領著餓狼軍,趁夜摸了上來。已經有士卒去前面探路了,雖然聽到了牛二的稟告,知道這裡的答應鬆懈的很,但是卻沒有想到鬆懈成這個樣子,連放哨的士卒都沒有。餓狼軍黑色的服飾,在黑夜裡更是絕好的掩飾。

    遠遠的望去,大營門口晃動的火把,那是自己人得手的信號。不再猶豫,宇文峰下令衝鋒。餓狼軍朝著大營直撲過去,地面在震動,馬蹄聲在這個夜晚格外的刺耳。劇烈的震動夾雜著「噠噠噠」的馬蹄聲終於讓一些瓊州軍的士卒驚醒。

    清醒過來的士卒有些裹著被子繼續睡,有些則是揉著眼睛,罵罵咧咧的走出營帳,想要看看外面高什麼鬼,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但是這些走出營帳的人,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甩腿發軟。營門已經大打開,隱隱約約一支黑色的騎兵正朝著營地裡衝來。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扯著嗓子吼道:「敵襲」,但是已經晚了,那支黑色的騎兵已經進入了營門,朝著裡面壓來。火把,被扔的到處都是。一絲絲的火苗漸漸竄起,接著變成了凶凶烈火。被驚醒的瓊州不知所措,有些愣在原地,有些開始亂跑。

    所有的高級將領全呆在瓊州城,士卒們群龍無首,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抵抗。「蒙兀人蒙兀人」有人開始亂喊起來,然後撒開腳丫開始逃跑。在他們的印象中,只有胡人才有這麼多的騎兵而且之前才有蒙兀人襲擊瓊州軍鎮。聽到喊聲的瓊州軍,哪裡還有什麼抵抗的心思。

    胡人殘暴的形象已經深入骨髓,哪裡還有反抗的勇氣。跑吧,每個人都在心裡默念到。極度的慌亂中,他們有能夠跑到哪裡去呢。一些基層的軍官,這個時候也開始逃跑。抵抗,他們沒有這樣的心思,自己沒有什麼威望,能指揮多少人,還是跑吧。

    餓狼軍一路襲來,火光沖天。餓狼軍並不停留,而是按照宇文峰之前的指令,一鼓作氣,不斷的向前,不斷的突入,竟然是想把鑿穿整個大營。但是現在的瓊州軍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哪裡能夠阻止餓狼軍的企圖。

    沖天的火光,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很快便驚動了瓊州城上的人。這些人不敢大意,直到是答應裡出事情了,急忙派人去大帥府報告。其餘人則是面面相覷,心裡卻是發寒,猜想是不是蒙兀人捲土從來。不少人都是暗自祈禱,希望大帥快點來主持大局。

    常順正摟著小妾睡覺,好不容易才哄好小妾,翻雲覆雨一陣,便呼呼大睡起來。「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一直響起,終於驚醒了常順。懷中的小妾也被吵醒,不悅的說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聽到小妾的抱怨,常順不耐煩的開口問道:「何事?」

    常順的話語剛剛完,便聽到外面驚慌的聲音:「大帥,不好了,城外的大營出事了似乎是蒙兀人來了。」聽到前半句,常順以為是炸營,心中沒有多少重視,但是聽到後面半句,嗖的一下便起身。小妾不悅的皺著眉,因為常順這麼一起身,被子也大開,冷風不斷的灌進來。

    常順起來的起來,然後胡亂的披了件衣服,便把房門打開。一開房門,便看見親衛焦急的臉。常順開口問道:「怎麼回事?」那個親衛嚥了咽口述,開口回答道:「城外大營火光沖天,而且喊殺聲傳的老遠。」

    一聽,常順臉一下便煞白。但是很快,常順便鎮定下來,揮揮手,讓親衛在外面候著。常順轉身進門,開始穿衣。那個小妾也知道出了大事,所以連忙伺候常順更衣。穿好衣服,常順勉強的笑了笑,捏了捏小妾的下巴,開口說道:「等著爺,」

    說完,常順便匆匆了出了房門。這個小妾自然能夠看出常順剛剛勉強的笑容,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卻說,常順帶著人走出去的時候,便有人稟告將軍們已經到了正廳,正等著他。

    還沒有到大廳,常順便聽到裡面的鬧騰聲。見到常順來了,這些人都默默的閉嘴,然後坐了下來。常順臉色陰沉的走到了上座,坐下之後,臉色更加的不好看。這些將領們心中有鬼,自然不敢直視常順的眼睛。

    這些將領們本來應該呆在城外的大營的,但是現在卻一個不落的全部在這裡。常順喲腳指頭都能夠想到城外大大營沒有人坐鎮,遇到襲擊之後是個什麼模樣。重重的冷哼一聲,下面的將領坐不住了,急忙起身告罪。

    看著下面佔得滿滿的將領,常順卻是突然歎了一口氣,臉色也開始緩和下來。見狀,下面的將領心中懸掛的大石才落地。常順知道現在不是怪罪他們的時候,慢慢的一屋子人,難道全部拖出去殺光了。那麼,以後誰來幫自己領兵。

    常順開口說道:「走八,去城牆上看看。」說完便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將領們呼啦一生,急忙按照品階緊緊的跟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城牆上,見到大佬出現,城牆上的士卒總算鬆了一口氣。不少士卒偷偷地的用餘光大量這些大佬,希望能夠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站在城牆上,常順便看見大營那邊沖天的火光,照亮的半邊天。見狀,不少將領的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喊殺聲也傳了過來,聽到喊殺聲,常順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漸漸的難看起來。突然有人開口說道:「大帥,出兵救援。」

    聽到這句話,常順轉過頭。剛剛開口那人,迎著常順冰冷的目光,馬上就低下了頭,不敢與之直視。冷哼一聲,常順開口說道:「現在知道救援,早幹嗎去了?」掃視一圈,常順開口說道:「現在天色這麼暗,出去也是敵我部分,只能增添混亂,等吧,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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