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是個和平主義者,但是這位愛好和平的傢伙,卻已經在這個學校裡打過兩架了!
攻擊杜克然後又被杜克反擊的傢伙姓李,是學校裡的體育老師,很久之前杜克曾經見過一面,知道他心裡愛慕著宋宜靜卻又始終沒能鼓足勇氣表白出來……
杜克沒心思過問陌生人的暗戀行徑,卻不能對突然襲來的攻擊視而不見。
悲催的李老師因為宋宜靜通紅的雙眼而誤會了某些事情,更重要的是他選錯了對手。
所以,三秒鐘之後的李老師委頓在樓梯間的牆壁旁,縮著身子捂著胸口大聲地咳嗽,衝著杜克怒目而視,屈起的粗壯的手臂卻在劇烈顫抖……
宋宜靜早就奔到了受傷的男人身旁,一臉緊張地詢問道:「李老師,你要不要緊?受沒受傷?用不用去醫務室?……」
只要是個男人,都不願意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流露出一絲柔弱的樣子,儘管胸口疼到幾乎要咳出血來,但是因為受到關心而滿臉通紅的李老師卻咬著牙緩了口氣,直起身子裝成沒事人地說道:「我不要緊……,我剛才只是擔心你……」
男人難得說出來的貼心話卻被宋宜靜無視了,女老師瞪著漂亮的雙眼看著杜克斥責道:「杜克,你……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杜克撇了撇嘴沒有回答,心說拜託,明明是他先打我的好不……
宋宜靜還是不放心,非要帶著李老師去學校的醫務室,體育男倒沒有沒眼色地拒絕這大好的機會,只是臨走的時候還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杜克一眼……
根本沒把對方眼神中的威脅放在心上的船長,施施然地溜到了夏萱的教室,從人群中找到面色有些不好的丫頭之後,拉著小姑娘尋了個位置坐下,開起了身為監護人的過程中第一次家長會……
整個教室被重新佈置過,臨時添加了許多座椅,好在學生本來就不多,家長也並非全部到齊,所以也不顯得太過擁擠,小姑娘低著頭聽著班主任張老師在講台上評點各個學生最近的學習狀況,杜克則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周圍的人群,試圖從中搜索出自己尋找的目標。
「看什麼呢?」夏萱垂著腦袋小聲說道。
「找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杜克同樣小聲地回答:「哦……,叫鄭俊基的傢伙!」
「他明明在別的班好吧……」夏萱撅著嘴說道。
「哦,是嗎?」杜克立刻收回四下逡巡的目光,湊過腦袋說道:「最近對你管教少了,一會兒回去咱們還得開個會……」
「梆!梆!」講台上響起了敲桌子的聲音,杜克和夏萱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同時接觸到了張老師凌冽的目光,中年女人站在教室前冷冰冰地說道:「在我說話的時候,拜託安靜一些……,尤其是某些家長……」
在這個國家裡,為人師者的權威絕對不容置疑,所以兩個傢伙立刻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家長會冗長而且無聊,講台上的班主任講的口沫橫飛興高采烈,台下的家長和學生們卻是四下走神頭暈腦脹,好不容易聽完了對不同學生的讚譽誇獎和督促批評,原以為完事大吉的杜克卻被張老師在最後點了名……
「杜克先生,請留下來……」中年女人說道:「其他家長和學生,可以離開了……」
得到解放的家長各自帶著自己的孩子排著隊走向講台敬謝師恩,然後腳底抹油跑了個沒影,最後離開的夏萱回過頭看著孤零零坐在講台下的杜克,咧嘴笑了笑,順便淘氣地眨了眨眼睛。
這死丫頭!
半個小時後,終於走出教學樓的杜克,在自己的車邊找到了跺著腳取暖的小丫頭,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夏萱就一臉埋怨地說道:「你剛才怎麼不把車鑰匙給我,害我在外面凍了半天……」
「我怕你把車開走了……」杜克沒好氣地說道:「上車,我有話問你……」
鑽上副駕駛的小姑娘立刻忙活著打開了暖氣,杜克看著猶在瑟瑟發抖的小女孩兒,先前準備好的一大堆話都堵在嗓子眼兒裡說不出口,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很冷麼?」
「當然了……」小姑娘一邊說話一邊把雙手捂在船長臉上,皺著小鼻子說道:「你看看,手都是冰的……」
夏萱的手很小,很細滑,很冰涼……
十一月的高麗半島,已經進入了寒冷的冬季,儘管還沒下雪,氣溫卻異常偏低,杜克伸出大手把小姑娘的手捂在中間,使勁搓了搓開口說道:「既然知道冷,幹嘛還穿得這麼單薄?」
「疼……」被杜克粗糙的手掌沒命地搓了幾下,小姑娘立刻苦著臉抽回小手,捶了幾下杜克,埋怨地說道:「衣服穿厚了,會顯得很胖……」
活該冷死你……,杜克對於這種話只能報以撇嘴。
船長沒忙著開車,而是等到車廂裡暖和起來,等到小姑娘面色變得紅潤,才開口說道:「你不想知道你們班主任跟我說了些什麼嗎?」
「不用猜都知道……」夏萱不以為然地說道:「無非是成績退步了,請假請的多了,跟別班的男生糾纏不清啦之類的……」
杜克挑了挑眉毛,詫異地說道:「原來你還真知道……」
「請假多還不是因為你……」小姑娘鼓著臉斥責道:「前陣子怕有人對我不利,天天把我圈在家裡,成績不退步才怪呢……」
杜克清了清嗓子,掩飾了臉上的尷尬,接著說道:「那麼最後一條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鄭俊基?」小姑娘眨著眼睛問道。
「說實話……」杜克躊躇了半天,最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孩子之間互有好感,對於你們這個年齡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誰對那個傢伙有好感啦?」小姑娘打斷了杜克的話,蹙著眉頭說道:「只是他一直死皮賴臉地纏著我而已……」
「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夏萱語氣堅定地回答。
「好吧……」杜克點點頭接著說道:「如果你對那個傢伙不感興趣,只是對方糾纏你,進而影響了到你的學習成績……,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
至於杜克會怎麼看著辦,夏萱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除了早就記不清面孔的那個胖乎乎的愛找麻煩的香港小男生,他的家長為什麼會帶著他閃電轉校,夏萱可是歷歷在目來著。
「你不會是想去威脅他吧?」夏萱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可是大人了……」
「怎麼會……」杜克笑著說道:「只是想跟他的父母說說話……」
「只怕你未必能見到他的父母……」夏萱垂著腦袋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雖然聽見了,但卻不明白這句話含義的杜克伸頭問道。
小姑娘撅著嘴不說話,眉眼蹙了起來,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好半天之後才小大人兒般地歎了口氣,開口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象對待別人那樣收拾他麼?」
轉學來到韓冥國的夏萱在校園裡追求者甚眾,對待那些前赴後繼的傢伙,小姑娘向來都是用拳腳說話的,所以杜克在得知了鄭俊基一直纏著夏萱卻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傷害的時候,才會下意識地以為丫頭對那個小男生很感興趣……
只是聽到夏萱說的話,顯然事情並非如此。
「說來聽聽……」杜克豎起耳朵準備聽八卦。
小姑娘撩開右手的衣袖,露出繫在手腕上的一串珠子,在杜克的眼前晃了晃,小聲問道:「你還記得這個東西麼?」
杜克當然記得,這一串用寒溟碎粒製作而成的手鏈,不僅是鄭秀妍送給小姑娘的禮物,更是杜克尋找到第一顆天珠的關鍵。
「那小傢伙跟你這串手鏈有什麼關係?」杜克皺著眉頭問道。
「當然有關係……」夏萱看著杜克的雙眼,表情誠摯,十分認真地接著說道:「鄭俊基不僅見過和這串手鏈相同的東西,甚至還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麼形成的……」
聽完這句話後,杜克十分沒出息地嚥了口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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