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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9 秋風秋雨愁殺人 文 / 杜克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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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零九年九月二十七號,是夏萱的十三歲生日。

    這一天的清晨,杜克開著車穿梭在漢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在連綿的風雨之中,前面是未知的坎途,後面是隱蔽的追兵……

    杜克甚至不用費腦筋去猜想追蹤者是誰,他只是懶洋洋地開著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後視鏡,興致盎然地隨手插入一張cd,聽起了金泰妍去年那首比幾乎要火過電視劇本身的ost《如果》。

    如果……,是一個很美好的詞。

    它代表了一種假設,一種奢望,一種美好的祈願,但它卻是一種過去式。

    過去的,已不可追……

    杜克喜歡聽這種略帶著一絲傷感的音樂,以至於鄭秀妍曾經懊喪並且羨慕於自己的隊長能有這種個人作品出現,儘管最開始的時候,杜克從來沒有把這首歌曲的演唱者,跟長得像個小學生笑起來卻像大媽的金泰妍聯繫在一起,甚至在得知真相的時候,還曾經死皮賴臉地找到金隊長要求她當著面唱一遍……

    想起那個時候鄭秀妍一副無語並且絕倒的神態,杜克忍不住泛起了微笑。

    車子熟門熟路地滑入李在賢的莊園,對杜克已經熟悉的管事們告訴船長,他們的會長正在吃早餐。

    杜克揮手拒絕了打擾別人進餐的無理舉動,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品著茶,看著電視,神態悠閒無比,這種狀況一直保持到車武元走進客廳……

    杜克看著車武元,微笑著問道:「你住在這裡?」

    「沒有……」車武元並沒有幼稚地給杜克擺臉色,而是回答道:「我在這裡上班……」

    「伺候財閥家的大小姐?」杜克取笑道。

    「我是法律顧問……」車武元皺著眉頭強調道:「而且,我的僱主可不是大小姐,她在家裡排行最小……」

    杜克撇了撇嘴,玩弄這些文字遊戲,他顯然比不上學法律的傢伙。

    所以杜克岔開話題說道:「……我聽宋老師說,昨天,你向她建議過,最好不要跟我這種傢伙走得太近……」

    「我只是沒想到她會把這些話原原本本告訴你……」車武元黑著臉說道:「看來你們關係很親……」

    「你很在乎這個麼?」杜克看著車武元問道:「不是整理乾淨了麼?……」

    「那是我和她的事……」車武元冷冷地說道:「跟你沒關係……」

    「但背後說人壞話,這就跟我有關係了……」杜克說道。

    「我只是陳述事實……」

    「不是每個人說的話都能算作事實的……,很可惜,我的一位長輩曾經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的話最不可信,一種是女人,還有一種就是律師……」

    「你那位長輩,是被女人傷過心,還是被律師騙過錢?」

    「那你最好親自去問問他……」

    「我能知道他在哪裡麼?」

    「他死了……」杜克最後淡淡地說道。

    談話就在這裡結束了,杜克站起身,看著踏步而來的李在賢,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李在賢對於因為自己吃早餐而把杜克冷落在客廳的失禮表示了由衷的歉意,李允珠則對於杜克貿貿然一大早就闖進別人家裡報以十分的鄙視,杜克對這些表露在外面或真實或虛偽的態度一概無視,只是臉上卻一直保持著讓人心生好感的微笑,認認真真地開口說道:「會長要去我家裡做客,我自然不能有所怠慢,顧慮這個擔心那個,結果一晚上都沒睡好,這不一大早就跑過來接您,若是失禮,希望您不要見怪……」

    李在賢怎麼會見怪,他簡直就是心癢難耐了……

    杜克一直很難理解有些人對於某種事物的偏愛,這種偏愛植根於心底,哪怕是一個聰明睿智的人,也會被這種執著所欺騙所蒙蔽,以至於成為容易被別人利用的性格弱點。

    杜克並沒有想過利用李在賢,但李在賢偏偏就自己一頭撞過了來。

    寒暄了一會兒,幾個人就準備出門。

    杜克是駕車來的,但李在賢再不顧身份,也不可能孤零零一個人搭便車似的跟著逼人走,於是乎車武元最終開上了杜克開過來的車子,而杜克則跟李在賢坐在了一輛黑色豪車的後座,杜克往駕駛座的方向瞅了瞅,發現居然是李允珠。

    四個保鏢開著另一輛車跟在後面,李在賢似乎感覺到杜克張望的目光,笑著說道:「是不是挺很看不起我們這種出個門也要大張旗鼓的老傢伙?……」

    杜克搖搖頭說道:「怎麼會?我只是不太習慣而已……」

    「沒辦法……」李在賢說道:「前陣子李健熙會長的經歷,讓人不得不重視啊……」

    杜克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心說原來這還是我造成的結果。

    李在賢沒有注意杜克的神態,前面開車的李允珠卻開口說道:「你的臉怎麼紅了?」

    「熱的……」杜克立即回答道:「而且……,我對味道太濃的香水有些過敏……」

    杜克隨口扯的謊傷害了女人的尊嚴,李允珠重重地哼了一聲,再不搭理杜克。

    船長心裡得意,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目光似乎好奇地向著車窗外亂飄,嘴上卻開口問道:「對了,到底是誰要對李健熙會長不利啊?警方現在還沒查出個結果麼?那些人還害我傷了一條腿呢……」

    李在賢鄙夷地說道:「警方?還是不要對他們報什麼期望了……,去年的油輪失竊案,海警失蹤案,南山兇殺案,以及今年初在市郊陸陸續續發現的那麼多屍體,有哪一件案子真真正正找到過兇手的?……」

    李在賢每說一件事情,杜克腦門上的汗就多出一層,待到說完,即便是李允珠也發現了杜克的異常,撇著嘴說道:「真的有那麼熱麼?……」

    嘴裡這麼說著,手上卻輕輕打開了空調,沒敢調的很大,但這種動作本身就已經足以讓杜克借坡下驢了……

    「是啊……」杜克順口說道:「我平日裡喜歡鍛煉,所以身體很好,大冬天也穿不了幾件衣服,最是怕熱……」

    「是麼?據說你以前還開過健身館,該不會就是為了方便自己鍛煉身體吧?」李允珠語帶嘲諷地說道。

    「李小姐倒是對我的過去瞭解得很清楚啊……」只守不攻不是杜克的性格,憐香惜玉那也得看對象,所以杜克一邊警惕著前後幾輛漸漸貼近的車子,一邊陰陽怪氣地回應。

    李在賢一臉微笑地看著杜克跟自己的寶貝小女兒鬥嘴,似乎覺得十分有趣,卻從沒想到一場無妄之災即將向自己襲來……

    李在賢的保鏢顯然都是一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酒囊飯袋,渾沒注意到自己這邊的三輛車子已經漸漸地被人包圍了起來……

    時間是早餐過後,正是上班族奔波的時候,所以即便下著雨,路上依然滿是車輛,因此幾輛車逐漸靠近,也沒有引起那些對不起自己薪水的安保人員的注意,杜克一邊在心底暗暗盤算著眼前的形式,一邊故意表情疑惑地說道:「好像有些不對啊……」

    「又有哪裡不對了?」李允珠沒好氣地說道。

    「你沒發現麼?」杜克故作驚訝地說道:「周圍有幾輛黑色的suv……」

    「這裡是大街上……」李允珠鄙夷地說道:「到處都是車子,幾輛suv有什麼稀奇的?你該不會是沒見過吧?……」

    「車子倒是不稀奇……」杜克皺著眉頭說道:「但是隱隱約約把我們包圍在中間,這就未免有些奇怪了……」

    李在賢自然不會像自家女兒一樣滿不在乎,透過車窗察看了一下,表情立刻凝重起來,還沒顧得上聯繫後面車上的安保人員,就看到並行在右側的一輛汽車緩緩地降下了後車窗,伸出一隻持槍的手臂,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的這輛車子,噴出了一串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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