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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5 子不教誰之過 文 / 杜克船長

    申智賢一直在調查杜克。

    不知是身為女性的敏感還是因為職業造成的直覺,申智賢總是覺得杜克這個傢伙有些神神秘秘疑點重重,只是她頂著的職業名頭看上去光彩照人,事實上只是一個不受上級重視的小職員,縱然有萬般懷疑,卻沒有能力去掀開對方的一鱗半爪來……

    上半年在亞丁灣頻繁發生的油輪失竊案,儘管吸引了聯合調查組的大部分視線,但是因為掩映在索馬裡海盜的巨大光環之下,對於在同一時間離開了韓冥國長達半年的杜克,卻沒有人多過重視……

    當然,事實上還是有的,那就是申智賢了。

    被組織遺忘在角落裡的申智賢並沒有氣餒,即使她最好的朋友現在也在為心目中最大的嫌疑人工作,在從尹惠仁的角度尋找突破未果之後,膽大卻心不細的情報員小姐在某天夜裡喝下了一瓶真露燒酒壯膽之後,最終選擇了正面突破,趁著酒意與夜色帶著一台家用dv雄赳赳氣昂昂闖進了停靠在漢江邊上的希望號上……

    只是不知為什麼,在她模糊不清的記憶裡,似乎剛剛進入船艙沒多久,就稀里糊塗地困意襲來,再然後……然後的事情就完全記不清了……

    申智賢看著好久沒跟自己聯繫的尹惠仁,苦著臉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還想問你呢……」尹惠仁撇撇嘴說道:「大半夜的喝醉酒把人喊過來,自己卻一塌糊塗地倒在沙發上,要不是我把你抬到床上,估計你現在都滾在地板上了……」

    「可是……可是……」申智賢努力搜索者腦海中不多的記憶,開口說道:「我明明沒有打電話給你……,我記得自己是出了門的……」

    「就你這種狀態還能出門?……」尹惠仁不屑地說道:「三更半夜一個人喝悶酒,喝醉了居然還做夢了……」

    看著尹惠仁擺放在自己眼前的手機通訊記錄,上面明明白白地顯示著十一點多鐘的時候,自己確實打電話給了對方……

    「你到底怎麼了?」尹惠仁收起手機,盡一個朋友的責任關心地問道:「自暴自棄到這種程度,失戀了?……」

    「哪有?……」申智賢抓著自己的頭髮,帶著哭腔說道:「我真的出了門的,我去了江邊,還帶了攝像機……,對了,攝像機……」

    女人眼前一亮,四下顧盼,終於在沙發的角落裡看到了記憶中的大殺器,於是飛奔過去,一把拿過來,打開機器翻閱之前拍攝的影像,卻沒看到尹惠仁撅了撅嘴,對自己說道:「看這個幹嘛?想看看自己爛醉如泥的形象?……」

    申智賢沒有看到有關希望號船艙的任何影像資料,而是看到自己一手攥著酒瓶子,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沙發上的不堪形象……

    「這是我拍的……」尹惠仁歎著氣說道:「就是想留作證據,讓你看看自己喝醉酒後究竟是什麼樣子……」

    「你在騙我對不對?……」申智賢咬著嘴唇丟下攝像機,看著尹惠仁說道:「你把那些東西刪掉了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尹惠仁蹙著眉頭說道:「我進來的時候,你就已經醉的不像樣子了……」

    尹惠仁把失魂落魄的好朋友拉到沙發上坐下,語重心長地勸說道:「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也不跟我聯繫,雖說上次因為杜克的事吵了一架,可我們畢竟是朋友好吧!有什麼事情你大可以對我說,不要總是悶在心裡……」

    「我……我……」申智賢我了半天,也沒說出第二個不同的字眼兒。

    「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杜克……」尹惠仁抱著好朋友的肩膀,安慰著勸說道:「可是說真的,你的懷疑根本就是毫無來由,我為他工作了半年多,知道他清清白白……」

    申智賢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要是一直這個樣子……」尹惠仁最後說道:「我就要把你的情況告訴國外的伯父伯母了,讓他們過來看看你現在的情況……」

    申智賢顫抖著身子貼在尹惠仁的懷裡,小聲地說道:「我真的只是喝醉了酒麼?真的沒有出過門麼?我……我究竟是怎麼了?……」

    「你是鑽了牛角尖兒……」尹惠仁說道:「懷疑一個人懷疑到了病態,整天想的念的考慮得全是對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愛上他了呢……」

    「你……你別胡說……」申智賢從尹惠仁懷裡鑽出來,正色說道:「我怎麼會喜歡一個罪犯?……還有你,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你最好離那個人遠一點……」

    「你還在說我……」尹惠仁苦口婆心地說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都已經產生幻覺了,你到底想怎麼樣?真要把自己折磨到人不人鬼不鬼麼?」

    女人勸說女人的過程很是艱辛,然而這一切杜克都不怎麼理會,姚李出的主意雖然笨,但已經是相對來說最好的解決方式了,申智賢那個死心眼兒的姑娘,最大的遺憾就是不應該出門之前喝酒啊……

    杜克神清氣爽地起了床,跑到甲板上打了一通拳,眼看著江邊附近已經有零零星星的早期健身者,趕緊在被人圍觀拍照之前鑽進船艙,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正準備把聆星從房間裡拎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小姑娘從船頭的控制室下鑽了出來。

    「你在幹嘛?」杜克湊過去問道。

    「把希望號的安保標準修改一下……」小姑娘彎著眼睛回答道:「之前都沒怎麼重視,現在看來不重視可不行了……」

    「怎麼改的?」杜克興趣大起,開口問道。

    「開啟了自動防禦系統,只要有人惡意破壞船體或者門鎖,就會被電擊……」藍紫色頭髮的少女笑吟吟地說道。

    「太狠了點兒吧……」杜克吸了口氣說道。

    「安心啦……」小姑娘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把電壓設置的很低,只會把人擊暈……」

    「那要是有人穿著防電服進入了船艙呢?……」杜克撓了撓頭問道。

    「只要察覺到有人進入,船艙就會自動封閉,就像我們昨天夜裡見到的那樣,品嚐一點點小小的毒氣……」

    「那要是有人穿著防電服戴著防毒面具進入了船艙呢?……」

    「……嗯……」小姑娘歪著腦袋想了想,最後說道:「這一點我倒是沒想過,既然船長這麼擔心,要不乾脆你就住在船上算了……」

    「咳咳……,當我沒問……」

    在海上忙活了半年,好不容易能夠踏上陸地,享受現代都市生活的杜克,怎麼肯鑽進船艙守著遊艇做個垂釣者,這種事簡直比硬逼著他吃海鮮還要殘忍……

    時間已經不早,杜克記掛著夏萱有沒有在上學之前吃上早餐,所以拉著聆星開車準備趕回別墅,杜克前天又折損了一輛車子,所以現在開的是那輛平日裡狄飛常用的x6,一路風不馳電沒掣地趕回家,看著空空蕩蕩乾乾淨淨的餐桌,杜克沒來由一陣心疼,自言自語道:「沒人在身邊真是不行啊,丫頭連個早飯都吃不上……」

    尹惠仁現在應該還在申智賢的家裡,而狄飛則一大早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想到沒飯吃的夏萱苦著臉拎著書包去趕車的情形,唏噓了半天的杜克後悔的甚至想扇自己兩巴掌。

    「應該早點回來的……」杜克歎著氣說道:「也不知道丫頭在學校裡會不會記得買些東西吃,身上帶得錢夠不夠……」

    聆星不知又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看著長吁短歎一臉擔心的杜克,仰著臉嘲笑道:「我要是你,現在就絕對不會糾結於夏萱吃不吃得上飯的問題……」

    「那我應該糾結什麼?」杜克沒好氣地反問道。

    「需要我解釋一下麼?」聆星眉眼彎彎地笑著說道:「你只顧著往餐廳跑,難道剛才在車庫沒有發現什麼嗎?」

    小姑娘一臉得意,接著說道:「我們開回來了那輛x6,酒鬼大叔開著龐蒂亞克,惠仁姐這兩天都在用金希澈的標誌,狄飛應該是開走了那輛奔馳,保時捷在修,法拉利在金希澈那裡……」

    「所以呢?……」杜克隱隱覺得眉頭有些不對,下意識地問道。

    「還沒發現麼?……」小姑娘撇著嘴說道:「車庫裡少了一輛車,那輛奧迪r8……」

    杜克霍然而起,臉上的擔憂變成了氣氛,捏著拳頭惡狠狠地說道:「這臭丫頭……,又偷偷開車了……,看我怎麼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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