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好,寫的真好!」佟三少看著歐陽菲的詩喃喃地說道。
這下蕭寒不解了,以佟三少那首《春好》的水平,怎麼可能看懂這首《春好》呢?於是,蕭寒便一臉驚訝地看著佟三少問道:「你能看的懂?」
「看不懂。」佟三少很實地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說菲兒小姐寫的好?」蕭寒一臉奇怪地問道。年輕人,不懂就不要裝b,裝b會遭雷劈的。
「我是說菲兒妹子字寫的好。」佟三少看著蕭寒解釋道。
聽到佟三少這樣的解釋,眾人再次無語了。
「無處尋花,無處歸心,卻用『春好』為題,好一個反喻,歐陽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靜文公主看著歐陽菲的《春好》讚賞道。
「哪裡,哪裡,趙小姐謬讚了。」歐陽菲一臉謙虛地看著靜文公主說道。
歐陽菲把寫著《春好》的白紙遞給了佟三少,佟三少毫不客氣地接過,厚著臉皮看著歐陽菲說道:「菲兒妹子,這就改好了?」
「是的,佟大哥。」歐陽菲笑了笑,看著佟三少說道。
佟三少喜滋滋地拿著詩跑去交給楊老了,那玩意可是他三個月的酒肉啊!他對歐陽菲的話深信不疑,歐陽菲說能拿到名次,那就一定能拿到名次。
「菲兒小姐,你覺得我的那個《春覺》能不能拿到點名次?」蕭寒也湊著熱鬧看著歐陽菲問道。
「這個,這個,要想拿到名次,蕭大哥的《春覺》也需要改一改。」歐陽菲看著蕭寒結結巴巴地說道,她也不忍心打擊蕭寒。
「那如果拿到名次的話,有沒有,有沒有什麼獎勵啊?」蕭寒搓著手,一臉市儈地看著歐陽菲問道,這才是他想問的問題。要是有什麼獎勵的話,比如第一名獎勵一個美女什麼的,他也不吝嗇犧牲一下自己的文采。
「這個……」歐陽菲皺了皺柳眉,很多文人學子參加這賽詩大會都是為名而來的,也有人是真心想見識一下別人的長處,用來補自己的短處,哪有為什麼獎勵而來的?
「這個,大會沒有設置什麼獎勵。」歐陽菲看著蕭寒說道。
聽到沒什麼獎勵,蕭寒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軟了下來。不獎勵美女,也應該獎勵十萬八萬紋銀什麼的,什麼都沒有,這幫人圖個球啊?
歐陽菲不再理會蕭寒,看著小王爺問道:「趙大哥不想一起助個興?」
「菲兒師妹面前,我哪敢提筆啊?」小王爺笑了笑,一臉謙虛地看著歐陽菲說道。
「媽的,又來了,你就不能換點鮮的?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幹嘛?會就會,不會就不會。你看看我,我有才,我從來不怕別人知道我有才,這才是真性情,真男人。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看看你那小白臉的樣,明顯不是個男人!」蕭寒看著小王爺悶悶地想到。
蕭寒並不知道,自己也長了一副小白臉,比起小王爺來,自己像個小白臉。
「趙大哥說笑了。」歐陽菲看著小王爺笑了笑說道。小王爺是個文武全才,歐陽菲是知道的,要是小王爺不是文武全才的話,或許還不能牽動她的心。
「你到底寫不寫?你不寫,我可要寫了?我發現我今天詩興大發,特有感慨。」蕭寒看著小王爺催促著說道。
聽到蕭寒這麼說,小王爺立馬佔領了案子,媽呀,要是讓你再寫下去,估計今天我們的小命都得交待這。
「那,那我就獻醜了。」小王爺看著眾人一臉謙虛地說道。
看著小王爺一臉謙虛的表情,蕭寒撇了下嘴角,他欣賞真豪傑,也看得起真小人,就是看不慣這種偽君子。
小王爺凝思了一會,便開始提筆寫了起來,他的字很大氣,有種氣吞山河,藐視天下一切的感覺。
看到小王爺的字,蕭寒心裡不平衡了:他這麼卑鄙,這麼喪天良,怎麼能寫出這麼大氣的字?都快趕上我寫的了。
小王爺寫的詩也叫《春好》,不過整個詩的意境跟歐陽菲的又有很大差別。
春晨花絮飛,片片夢裡回。
年華雖易逝,必能燕心歸!
歐陽菲寫的《春好》是採用反喻,意表達女子思閨之情;而小王爺寫的《春好》則給了歐陽菲的《春好》一個圓滿的結局,意說明自己便是那女子的歸處。
看到小王爺的詩,蕭寒想起了宋代詩人陸游寫給他表妹唐婉的《釵頭鳳》和唐婉寫給陸游的《釵頭鳳》。
陸游的《釵頭鳳》: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錦書難托。莫!莫!莫!
唐婉的《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這兩首詞道了有情人難成眷屬的苦楚與無奈。想到了陸游,蕭寒想起了自己也穿越來南宋了,好像還能見識到傳說中的這個偉大的詩人。
不過,看到歐陽菲和小王爺你儂我儂的神情,蕭寒便把陸游給忘了。
「菲兒師妹,你覺得愚兄的詩怎麼樣?」小王爺看著歐陽菲問道。
「趙大哥好文采,菲兒甘拜下風。」歐陽菲紅著臉說道,她當然能看懂小王爺詩裡的意思。不僅她能看懂,靜文公主和倪英也能看懂,至於靜寧公主,她不懂這些,她感覺待這都快無聊死了。
看到小王爺給歐陽菲寫這樣的詩,靜文公主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是自己的堂兄,注定自己不能喜歡這個男人。而倪英卻無動於衷,她一直關注著蕭寒,發現蕭寒根本不搭理自己,她微微感到心酸,如果蕭寒能給她寫這樣的詩那該有多好!
「好詩,好詩,師兄好文采啊,差點就賽過師弟我了。」蕭寒一臉恭維地看著小王爺說道。
聽到蕭寒這麼說,眾人再次無語了:真服了他了,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你那也叫文采?你要是有文采的話,估計全天下的文人都死光了。
看到蕭寒打擾了自己談情說愛這樣的大事,小王爺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仍然很有涵養地看著蕭寒恭維道:「哪裡,哪裡,師弟的文采比師兄我好多了。」
小王爺不想跟蕭寒這個問題上計較,這個廢物可以不要臉,他堂堂小王爺怎麼可以不要臉呢?
「那是,那是,師兄所言極是。」蕭寒恬不知恥地說道。
「……」這下眾人加無語了,尤其是小王爺,真想給蕭寒兩個耳光,這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蕭寒,我看趙璩哥哥的文采比你好多了。」半天沒說一句話的靜寧公主,終於忍不住噘著小嘴說了一句。蕭寒是她惟一的朋友,她怎麼可以有這麼不要臉的朋友呢?
「……」這下蕭寒無語了,這個畜牲小王爺的文采怎麼可能比我好呢?我可是北大畢業的,哎,頭髮長見識短,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啊!
這時,佟三少高高興興地回來了。看到佟三少這麼高興,蕭寒奇怪地問道:「拿到名次了?」
「哪有這麼快。」佟三少一臉鄙視地看著蕭寒說道。
「這傢伙看著挺機靈的,怎麼問出這麼傻的問題呢?」佟三少看著蕭寒悶悶地想到。
這下蕭寒不高興了,他竟然被鄙視了,還是被一個他認為智商不會超過100的人鄙視了,恥辱啊,莫大的恥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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