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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七十七節 收官戰2 文 / 狂人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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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協和醫院,1921年洛克菲勒基金的贊助下建立,目標是建城亞洲好的醫療心,雖然這個目標還沒有實現,但是說她是北京好的醫院一點也不為過。以張學良的身份,既然病了,自然第一優先是家庭醫生,當家庭醫生解決不了的時候,當然選協和醫院了。

    張學良為什麼病,這個原因誰也說不好,也許是身體自身原因,但可能是因為東北問題焦慮所致。但不管他為什麼病,來看望他的人自然不會少,哪怕現他的表現國內輿論上是一邊倒的罵聲。

    當傅青荷帶著兩歲多的兒子趙懷安趕到醫院的時候,探視的親朋卻一個也不見了,多日來醫院門前的車水馬龍也不見了,這是東北軍刻意為之,因此青荷到醫院的時候很清淨。

    「哎,小懷安幾歲了?」

    「三歲。」

    「幾月生日啊?」

    「嗯~嗯,五月一日,爸爸——說我——勤——勞。」

    自己的病房,張學良躺床上,可還有心思逗弄趙書禮兩歲多的兒子。

    「哈哈哈哈!」

    聽著趙懷安依依呀呀奶聲奶氣的回答,張學良開懷大笑。他一笑旁邊站著的東北軍高級軍官北京各界軍政要員也跟著笑起來。他的妻子則拉著傅青荷一邊說著私房話,看樣子兩人頗為親密。

    「嗯,三歲了啊,那將來長大了想幹什麼?」

    「我要當將軍!」

    趙懷安這句話回答的格外流暢。

    張學良微笑著又問:「為什麼要當將軍啊?」

    「為父報仇!」

    這句話同樣通順。

    「哈哈,為父報仇,竟說傻話。」

    「我不說傻話,俺爹說了,打日本,打不過,就戰死,要報仇。」

    張學良乾笑了兩聲,說道:「小孩子有志氣,好啊。」

    說完臉色就已經不對了,他的父親不也是被日本人殺害的嗎,要說報仇他應該報,此時讓一個小孩子說出這話,實是傷人啊。

    但是趙懷安只是兩歲多的孩童,哪裡知道輕重,他根本弄不懂眼前這個強權人物的情緒,也不會去曲意逢迎察言觀色。反而是被張學良一誇獎,加起興的說起來了。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報,不能為人!」

    他四字四字的繃著,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說話還不利,但是說著小臉還憋的通紅,顯得相當興奮,似乎真的是鬥志昂揚。

    張學良這次真的動氣了,他終於反應過來,這哪裡是小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嗎,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教的,根本就是來侮辱他的。但是面對眼前的小孩子,他還真的不能作,一時氣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眾人見狀趕緊上前,他妻子於鳳至也趕緊上前,顧不得跟傅青荷聊天了。

    青荷也趕緊上前來,見到兒子還嘀嘀咕咕的說著沒邊的話,她頓時明白了,抱歉道:「小孩子口無遮攔,張大帥切勿見怪啊!」

    張學良漲紅著臉,搖搖頭表示不見怪,喘息了許久終於緩過氣來。

    於鳳至這才放下心來,連番歎氣,這段時間日本人可把自己老公折騰慘了。

    「這孩子家是慣壞了!」

    傅青荷依然歉疚。

    於鳳至道:「哪裡小孩子嗎,能說出這些話也真夠聰明的了。」

    見到別人誇獎兒子,傅青荷頓時就裝不下去了,臉上也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這孩子就是嘴會說,還不會跑的時候,嘴裡的來回話啊,就不停了。」

    張學良始終愁眉不展,終於等傅青荷帶著孩子走了,他才讓手下去請劉澍。

    晚上劉澍到了張學良病房,客套了幾句,面對張學良對塞北軍東北行動的詢問,他如實告知,沒有隱瞞一點,這是趙書禮臨行前叮囑他的,要他開誠佈公,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

    當得知了趙書禮已經決定對東北日軍進行殲滅戰的信息後,張學良閉上了眼睛靠床頭,許久才又睜開眼睛。

    「不知道你們塞北整府對東北軍是什麼態,如果需要我們配合的話,管提。」

    張學良是以決絕的口吻說這話的,他看來,東北已經跟東北軍沒關係了,此戰後,不管是日軍勝利,還是塞北軍勝利,東北軍重回東北的可能性都很低了,但是他此時的心理傾向於塞北軍能獲得勝利了,哪怕因此丟掉了東北也無所謂了。

    「我們司令希望,東北軍出關作戰,與塞北軍一起完成消滅日軍的行動。」

    「什麼?你們現肯讓東北軍回東北!」

    張學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現的東北軍主力集錦州一帶,除了防範日軍向關內行動外,還防範著塞北軍,要知道塞北軍現可是錦州附近的大凌河沿線佈置著大軍的啊,對此張學良一直以為是趙書禮存著併吞他的心思。

    「沒錯,我們司令希望,東北軍從錦州往瀋陽方向攻擊,終與塞北軍會師於瀋陽,將日軍徹底趕出滿洲鐵路沿線。」

    平復了下心情,張學良又恢復了一個軍閥的本色,他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利益,他開始琢磨趙書禮能從得到些什麼,要說趙書禮不抱有任何企圖,他打死也不信,不對東北有想法,能那麼拚命的跟日本人干仗嗎。

    「你們不怕日本人報復嗎?萬一日軍增兵怎麼辦?」

    張學良半帶擔憂,半試探的問道,他想知道塞北軍的底線,他心裡塞北軍強則強矣,但是跟日軍比起來仍然差距不小。

    「哈哈,蘇聯人已經答應出兵了,相信日本人不會傻到跟蘇聯人和我們幾方聯合起來干仗地步。為了一個東北,恐怕他們不會願意再打一次日俄戰爭。」

    張學良點點頭,但是仍舊擔憂道:「蘇聯人也不會為了東北跟日本人打一次日俄戰爭。」

    「沒錯,所以說,能靠的只有我們自己而已。只要我們能打贏日本,那麼別說蘇聯人願意東北插一槓子了,就是英美恐怕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到時候日本人加不可能獨霸東北了。」

    張學良又點點頭,但是隨即他感到有些不對勁了。

    「那麼,東北軍如何面對這些列強呢,應付一個日本都夠吃力了,現突然多了這些豺狼,豈不是送走惡狼又迎來猛虎嗎?」

    劉澍頗為感慨,歎氣道:「哎,可是局勢如此啊,不以夷制夷,單靠我們的力量,恐怕收回東北無望啊。」

    不得不說劉澍表演的很到位,張學良始終不知道趙書禮答應了列強往東北派維和部隊,等列強的軍隊一進來,到時候東北誰說了算還真不好說,起碼東北軍恐怕排不到第一了。

    蒙鼓裡的張學良聽到劉澍的解釋,也歎了口氣,認同了現的局勢。

    「好了,那說說你們想要什麼,可別告訴我,我的義弟完全是出於兄弟情義。別說虛的,實點!」

    「好,少帥果然是痛快人,我們司令說了,不管此戰結果如何,呼倫貝爾必須歸屬塞北。」

    呼倫貝爾此時只有一半塞北軍手裡,另一半則東北軍手裡,包括滿洲裡都是東北軍的勢力範圍,所以日軍才能順利的這裡駐軍。

    「好!」

    張學良咬牙痛苦的答應了,這個地方一直是個敏感地區,不僅有日本軍隊駐紮,而且還靠近蘇聯邊境,處理起來實麻煩,可是這裡同樣也是一個戰略要地,不管是誰佔領了這裡,進入東北就十分容易了。但是此時容不得他捨不得了,跟整個東北的得失相比,半個呼倫貝爾真的算不了什麼。

    「好,少帥果然是快人快語,那下也不客套了,現我塞北軍應該已經向日軍動了全面攻擊,希望少帥即刻命令東北軍北上,以免日軍逃亡旅大,到時候有海軍策應再要消滅他就不那麼容易了。」

    張學良點點頭,送走劉澍,他立即就招來了萬福麟等人,命令萬福麟立刻前往錦州坐鎮,暫代他旅行東北邊防司令官職權,命令東北軍全體將士,立刻向日軍動攻擊,有後退者軍法從事。同時對那些已經投降了日軍,當了偽軍的東北軍將士,張學良主張從寬處理,只要浪子回頭可既往不咎。

    張學良這次是真的要跟日軍拚命了,這不僅帶有國仇還有私恨,下完命令後,他把權力暫時移交給了萬福麟,然後謝絕接受任何戰況的消息。他心裡實是承受不起失敗的消息了,他可是見識過日軍的戰鬥力的,當年郭松齡反叛,東北軍無能能擋,可一個旅團的日軍就打的郭松齡軍潰不成軍,後兩口子被馬占山擒獲棄屍於荒野。萬一這次失敗,東北軍可就不止是丟失東北老家這麼簡單了,恐怕要付出巨大傷亡,甚至根基毀從此國的歷史舞台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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