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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六十六節 哈爾濱防禦戰8 文 / 狂人阿Q

    東北的鐵路線無疑是這個時代密集的,就算是這些年大肆修建鐵路線的塞北地區,同樣不能跟東北相比。東北鐵路的大動脈無疑是原來由沙皇俄國修建,後來轉手到了日本人手裡的滿洲鐵路,這條鐵路從南方的大連到西北方的滿洲裡縱橫千里,不過現只有哈爾濱以南部分算是日本人手裡掌握著,北方則落到了塞北軍手裡。

    從黑龍江出來,滿洲鐵路除了哈大線外,還有另一條線路,是從齊齊哈爾經遼源到四平的鐵路,這段鐵路是由十幾年前建城的四洮鐵路和洮昂鐵路兩條鐵路組成的,但毫無疑問這條幾乎平行哈大線的鐵路無疑也是一條大動脈。]

    此時平齊往西完全是塞北軍的勢力範圍,而哈大鐵路往東的城市則多由日本人佔領,間是雙方勢力交錯之地。兩條線之間,雖然沒有爆大規模戰鬥,比如鄭家屯那樣的正規軍正面戰鬥,但是游擊卻從沒有停止,有東北軍自的抗日行動,有塞北軍的滲透作戰,也有日本人的特務滲透。

    如果說這裡是日本人一個有心無力煩惱之地,但是哈大線東邊就夠讓他們頭痛了。

    榆樹溝就是這麼一個地方,這裡位於黑龍江和吉林兩省的交界,背後是一條大山脈,山裡有幾伙綹子,綹子也叫鬍子土匪,總之就是佔山為王的綠林。

    此時榆樹溝偷偷駐紮著一隻騎兵部隊,人數不多只有一來人,但是級別卻很高,因為這裡是哈大線東的作戰核心。

    張大戶是這附近大的地主,家裡八多畝地,自幼讀書知書達理名聲還不錯,就算是附近山上的土匪也不來打擾,一來是他名聲較好,二來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綠林規矩,三來他家裡也有十幾條槍院牆高大不是那麼容易打的。

    今天他家裡今天十分熱鬧,因為他把家裡所有空閒的房子都借給了塞北來的一隻騎兵,管不知道他們的番號,甚至現還不知道他們的長官叫什麼名字,他只知道那長官姓韓,但是他仍然十分高興,因為這是打日本人的軍隊。而且他聽說了,塞北軍鄭家屯還有雙城都跟日本子幹上了,這是爺們啊,來他家裡那是給面子啊,怎麼能不好好招待。

    「兄弟們啊,大家不要客氣,既然到了我這裡別的沒有,豬肉粉條子管夠!」

    「老先生不忙,我們帶了乾糧,也有糧食,只借用下老先生家裡的灶台就成。」

    「韓長官說什麼呢,這不是看不起我老頭子嗎,老頭子我雖然不敢說是大善人,可這逢年過節的也必然施粥施藥,這臉面這一帶還是有的,你們到了我這裡,還說什麼自己帶著乾糧,這不是打我臉嗎。」

    張大戶佯裝不悅的說道,一面繼續催促下人去殺豬宰羊準備飯食。

    那軍官搖了搖頭,東北的老姓太熱情了,從到了哈大線東開始游擊運動後,他越來越感受到了這種情緒,而且越是接近鐵路線,越受到歡迎。並且隨著戰事的繼續,這種情緒越來越熱烈,就像現這樣,要是放到剛開始的時候,像這樣的山腳村落他還要擔心被拒絕進村呢,因為居民會擔心是不是土匪來了。現倒是好了,土匪收到了日本人又來打東北的消息後,竟然銷聲匿跡了一陣子,不是怕日本人,而是想著不給正規軍添麻煩,讓他們安心去打日本人。這歷史上是有成例的,據說每逢改朝換代,土匪都必須這樣做,這也是行規之一。土匪可以不打外敵,但是不能拖後腿,當年滿清入關,蒙古人寇邊之時,都流傳著南方綠林集體重返山林銷聲匿跡的義舉,現輪到日本人侵略了,作為東北的綠林他們也這樣做了。

    「去看看他們殺了幾頭牲口,算了錢到時候走的時候悄悄留下。」

    軍官叫過了自己的警衛悄悄吩咐著,這種事他遇到不少了,現已經有了經驗,這些都是上面交代下來的,到了東北不能劫掠民財,一定要樹立塞北軍的紀律風範。其實要是沒有這些交代,恐怕這軍官根本就沒有這個自覺,因為他是個蒙古人,土生土長外蒙的蒙古人,他眼裡不搶掠就不錯了,還給錢這不扯嗎,老子拚命是白拼的,吃老姓點豬肉還要給錢,什麼世道。

    「長官啊,你就別擱這裡呆著了,進裡屋歇著,飯好了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老先生,我就跟戰士一起吃,對了你也別叫我長官了,我姓韓,你叫我小韓好了。」

    「好好好,老夫就托個大,就叫你小韓了。對了小韓是哪裡人啊,怎麼當騎兵了,我看你這些騎兵,可大都是蒙子啊。」

    張大戶的話讓軍官臉上有點變色,顯然這老先生對蒙古人有點成見。

    軍官幹幹的說道:「哈哈,老先生,我也是個蒙子啊。」

    「啊?!長官這看起來不像啊,那算是老頭子嘴賤了,海涵海涵。」

    「不礙事的!」軍官說道,但是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張大戶歎口氣解釋道:「不是我老頭子對蒙子有意見,長官是不知道啊,我們這黑土地上雖然鬍子多,但是大多數還是講規矩的,怕的是那些從熱河來的馬匪。當年就是一股子熱河馬賊跑到了我們這裡,一路燒殺整村整村的殺人啊,我家老婆子就是死了他們手上。」

    「這個老先生節哀,現熱河該不會有馬匪了。」

    「節哀什麼啊,都十幾年了,還好留下了一個閨女,對了俺家閨女那是沒的說啊。不知道長官可成親了沒,要是沒成親的話——」

    「這個還沒有時間」,軍官趕緊打斷了張大戶的話,這些天已經有十幾家家長給他推銷自家閨女了,不過有的那質量就實是讓人那啥了,不是翠花就是如花的,嚇到他了都。

    「這些年一直軍,再說了我年紀也還不大,這事兒不著急。」

    「哈哈,不著急不著急!」

    「報告——」這時候警衛打報告進來,看到了張大戶又欲言又止。

    「有什麼直說好了,老先生是信得過的。」

    「是,軍長!」警衛敬禮道:「雙城方向危急,總司令部和脫歡司令電令我們必須五天之內動行動,配合雙城作戰。」

    「好了,知道了,你出去。」

    軍官打了警衛看向了張大戶,只見他做沉思狀,不知道想什麼。

    其實是那一聲『軍長』讓他生了心思,自己的女兒還未出嫁,而這軍官年紀輕輕已經是軍長了,前途不可限量啊,如果真能成了倒也是一樁美事,唯一要擔心的恐怕就是他們跟日本人打仗的事兒了,打仗那可非同小可,都是拿命拼的,誰也說不准明天還能不能活著。老人家生出這種心思,頓時有些內疚,人家都去拚命了,自己還想著這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啊,可是到底自己只有一個女兒啊。

    「老先生?」

    軍官的輕聲招呼讓他回過了神。

    乾笑了兩聲掩飾了下,然後道:「這個小韓啊,不知道我剛才給你說的那事兒你覺得怎麼樣啊。」

    「什麼事?」

    「俺閨女的事兒啊,告訴你俺閨女的模樣那是沒得說,人品就好了,你出去打聽打聽這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從前提親的可都踏破門檻了,包括俺們縣長都想給他家兒子謀門親事的,只不過我老覺得孩子小,這就耽擱下來了。」

    「啊,是這個事兒啊,只是我這年紀也不大,又是當兵的,恐怕配不上小姐啊。」

    「哼你這是什麼話,我看八成是覺得我家閨女配不上你,不是老漢我吹牛,你要是見著了我家閨女,怕是要走不動道呢,可惜現閨女送到她姑丈家去了,不然到要讓你見見。」

    「老先生言重了,那裡敢嫌棄小姐,真是怕小姐看不上我這大兵頭。況且現正打仗,生裡來死裡去的,現談這些實是不合適。」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不過那說好了,等打完仗,你可一定得來我們家看看,不來可就休怪我老頭子到你們司令那裡去告你一狀了。」

    「老爺,不好了!」

    幸好這時候有人打斷了兩人的說話,不然軍官要被張大戶的話逼到角落裡去了。

    「什麼不好了,大驚小怪的,還能是日本人打來了。」

    張大戶訓斥了慌慌張張跑進來的一個下人。

    「不是日本人,是綹子,好多綹子都來了,說要進咱家門。」

    「嗯,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是此國難當頭之時,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下山勒,我出去看看!」軍官找到了借口,當然心裡也真是生氣,他見過了不少綹子,跟不少大股匪都達成了協議,土匪不來騷擾官兵,不干涉他們東北的行動,邁開大步就往外走。

    「放我們進去,我們是來見你們長官的,你這小雞子都沒長大的東西也配跟我說話,滾!」

    軍官剛到大門口,就聽見有土匪跟自己手下的士兵鬥嘴,那士兵臉憋得通紅,卻說不過人家,也不能動手,因為聽聲音那是一個女聲,一個女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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