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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六十四節 哈爾濱防禦戰6 文 / 狂人阿Q

    前方反突擊還有後面的阻擊打的都很順利,但是作為這次雙城防禦的總指揮梁鏡齋卻心緒不寧,不停傳回的日軍增援情報讓他有種感覺,雙城恐怕保不住了。可雙城如果失陷,那麼到哈爾濱將無險可守,哈爾濱恐怕要遭受日俄戰爭後的第一次戰火了。可以說這次雙城作戰的真正目的是為了防禦哈爾濱,哈爾濱的防禦戰根本就是雙城作戰,雙城能不能守得住,是關乎哈爾濱能不能守得住的問題。

    思前想後梁鏡齋還是沒有出手裡的那封電報,那是一封向上面求援的電報,他上次已經打了報告,但是上面還一直沒有消息來,他不敢催。塞北軍他始終有一種客軍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止他有,從晉軍整編進塞北軍的很大一部分軍官,尤其是高級軍官都有這種感覺,塞北軍的體制跟晉軍實是太不一樣了。對這種體制梁鏡齋沒有異議,相反他認為晉軍如果也是這種體制,換上一個果決的領導,那麼或許原大戰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沒有給總司令部電,但是梁鏡齋實是難以排解心的鬱悶,他給傅作義寫了封電報。

    「宜生吾兄,弟進來戮戰於東北,時而激憤時而壯烈,與日寇殊死戰鬥頗多感慨,弟有一悟,量四萬萬熱血為國揮灑,國恐不至於此。日寇也未必如你我想像那麼強大,機槍能殺人步槍也能殺人即便那大刀不也能殺人。倘吾國人人人抱有犧牲之精神,如日本之甲午之日俄敢於一搏,泱泱華夏必將復崛起於世界的東方。不日弟將有一惡戰,恐難全功,唯有犧牲以報國。若弟不幸蒙難,吾兄切勿掛懷,當堅定報國之志,勿再苦陷於爭權奪利的修羅場,讓國人於戰火之煎熬。」

    傅作義收到電報,也是頗多感慨,立時回復了一封電報,表示了對梁鏡齋的羨慕,羨慕他能帶兵出征外敵,而自己只能窩國內,同時隱晦的抱怨了自己這些晉系將領不被信任。

    但是電報剛出後,他就意識到不對了,梁鏡齋是一個穩重之人,甚至有時候還有些老思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給自己這些東西,說些不吉利的話語,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抗拒之力,恐怕真的是十分危急了。

    想著想著傅作義氣惱起來,難道這塞北軍不把他們晉軍當人嗎,他受這種待遇太多了,管他也是山西人,但是卻不是晉北人原來就不很受閻錫山的待見,要不以他的戰功,哪裡輪得到王靖國那些人站他的頭上。可即便晉軍再受歧視,但是到底還是山西人,總還是比商震這些真正的外籍將領強些,當然再比如梁鏡齋,他認為要是有機會,梁鏡齋的能力不會比自己差半點。可現好像情況比晉軍還糟糕,趙書禮這小子是要把他們晉軍往死路上推啊,梁鏡齋負責去組建一個兵師的時候他就不很滿意,這不是打散他們晉軍班底嗎,現竟然把這兵送上了前線,這可就是居心不良了。你塞北軍不是號稱國第一強軍嗎,第一二三軍那麼多老兵,不去上前線讓一個兵師去送死,這安的是什麼心啊。

    傅作義坐不住了,他直接驅車往塞北軍司令部去,一路上他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組織了一下語言,還是不能跟趙書禮撕破臉,畢竟現是寄人籬下啊。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提三條意見,第一要求他們晉軍進東北;第二他要求讓梁鏡齋撤下來,他的師不適合跟日本人對抗;第三前兩條不被答應的時候,他要求起碼派他的軍區解救梁鏡齋。

    他覺得這些要求合情合理,也不會跟對方起衝突,因為沒有什麼利益上的糾葛。

    當他的車進入塞北軍司令部的時候,趙書禮正跟一幫參謀人員商量問題呢,正好都。

    他一進去,看到大家臉色凝重,覺得有問題。

    他不管這些,直接就說了自己的意見。

    趙書禮看著他良久道:「不同意!」

    「為什麼?」

    「不為什麼!」趙書禮似乎心情不怎麼好,懶得跟他多說一個字。

    可是傅作義誤會了,他認為趙書禮根本就是有意的,看來他的猜測沒錯,趙書禮就是要讓他們這些雜牌軍將領去送死。

    氣憤之下,傅作義也不管不顧了,啪的一聲狠拍了趙書禮的桌子,怒道:「你這是歧視,真恨當年你們進山西時候,放你們進去了,老子該好好跟你們打一仗的。也省得現受這樣的鳥氣。」

    趙書禮道:「傅司令請注意你的言行,塞北軍沒有派系,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

    「哼,沒有派系,那為什麼不讓我們去東北,為什麼派梁鏡齋帶的兵去送死,就算你看不順眼我們這些山西軍官,那其他人還沒有死絕啊,幹嘛讓梁鏡齋去。」

    趙書禮道:「請問你一個問題,閻老西是怎麼相信你們的,是把自己晉北的嫡系部隊派到前方,而把其他軍隊放自己身邊嗎。老子不信任你們,會把塞北軍的老弟兄派到邊界派到東北,而把你們留歸綏嗎。」

    傅作義楞了,好像還真是這樣,第一二三軍不是東北,就是邊界上佈防,現塞北內部留守的還真的是他們這些山西軍隊,他一時有些氣弱了。

    「可是——」

    「可是個屁啊,老子自有老子的考慮,這些不是你應該關心。我們剛才已經討論過了,三十萬晉軍要是要調到黑龍江作戰的,命令不久就到你們先北上庫倫。」

    「啊!這是真的?」傅作義習慣性的問了一句,他心裡已經完全相信了,這時候他想到,趙書禮不也是山西人嗎,山西太谷人,如果按照這時代的規矩,他不會歧視山西軍隊的啊。

    「哼,當然是真的,除了警衛部隊和警察外,塞北軍將全面部署到邊界,以應付這次對日事變。」

    「那,那太好了,那我就沒有問題了,我這就回去準備。」

    「你沒問題了,可是我有!你的部隊交副軍長指揮,按期北上,而你,關禁閉三周。」

    「啊!什麼?禁閉。」

    「好了,現卸下你的佩槍,你不用回去了。」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怎麼都去了,就留下我一個人呢。這個是我不對,我剛剛不該脾氣,但是我這樣是著急啊,還請總司令海涵。」

    「海涵?你也敢說,我這桌子可是榆木的,拍壞了你賠得起嗎?現也不用跟我討價還價了,來人送傅司令去禁閉室好好休息。」

    趙書禮叫過了警衛,把傅作義拉到了禁閉室。

    傅作義悲劇了,禁閉室坐立難安,這是什麼事啊,人生的大驚大喜他都經歷過,可從沒這麼無厘頭過,現是悔恨也不是,懊惱也不是,心情就一個字扯淡。

    「傅司令,吃飯了!」幾個小時後,有人來送飯。

    「小兄弟,我打聽下,部隊開拔了沒有。」

    「你不會自己出去看啊,沒見過你這麼大膽的,敢跟總司令火。你不知道總司令三天都沒睡覺了啊,還惹他生氣,真是土包子,沒化。」

    被小警衛一頓搶白,傅作義卻不敢作,畢竟自己錯了啊,想想剛才還跟趙書禮脾氣拍桌子,現卻奈何一個小警衛不得,這人生真是操蛋。

    「好了,我就說了一句嗎,你這個小兄弟也不用這麼脾氣大。」

    「哼,你的部隊沒有開拔呢。」

    「沒有開拔,為什麼?」傅作義有些急了,他不回去指揮是有些遺憾,可是整個部隊都不開拔,這可是關乎戰局的。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胡鬧!」傅作義直接坐了起來,飯也吃不下了,他可以不回去,但是怎麼能因為自己,就把自己的部隊都打入冷宮呢。

    「上面說了,要等你回去呢。」

    「那不是要等三周。」

    聽說不是不開拔,而是要等自己回去,傅作義有些高興,但是又有些擔心貽誤戰機。

    「上面三周啊,你的緊閉令都下來了,總司令可說了,關你三天就讓你滾蛋,這可是總司令說的,不是我罵你啊。」

    「三天滾蛋,滾蛋好啊,滾蛋好。」

    「切,神經,被人罵還這麼高興。」

    小警衛嘀嘀咕咕的走了。

    傅作義高興了一陣,可是加著急了,這可是要三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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