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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八十節 塞日經濟合作 文 / 狂人阿Q

    1930年3月3日,歸綏整府大樓,會議室。

    那個用了好幾年的長條會議桌,兩撥人一共十人同時坐桌子的左側。

    此前一個月內,他們這條桌子上進行了十數場激烈的談判,但是當時他們是面對面坐著,分別桌子兩側。

    而現他們坐了一邊,熟悉國際規則的人都知道,談判的時候雙方各自代表各自利益,必然要面對面談判,而當談判成功後,簽約的時候,肯定是坐一邊的,這象徵著雙方的利益已經達成了一致,也是一種友善的象徵。

    這雙方一方是日本整府,一方則是徐代表的塞北整府,此前同一個地方,他剛跟蘇聯人簽署了經濟協議。此時他又跟日本人坐了一邊,表示塞日雙方利益上達成了一致,這很詭異,這個時代國一個地方整府竟然可以跟日本有共同的利益?

    此時放雙方間的有兩份件,這正是他們這些天內達成的協議,終於簽署完畢,雙方蓋章生效。然後是各路記者卡嚓不停的拍照,報紙媒體沒玩沒了的報道。

    報告褒貶不一,但總體還是貶的多,因為這個時代的國反日情緒濃烈到了極點。

    但是趙書禮對這份協議卻是很滿意的,協議不包括這種具體細節的主要內容有四點:

    第一,日本人獲得修築穿過阿勒泰山脈,將疆跟東北連接起來的東鐵路疆段的權力,但是疆段東鐵路兩側日本人將不擁有探礦權和駐兵權。

    第二,日本商人擁有塞北各地投資,經商的廣泛權力,擁有跟國公民同等獲得補及各類優惠政策的權力。

    第三,塞北企業有權日本投資,並且有權利聘請日本技術工人到塞北工作。

    第四,塞北籍公民使用日本控制下的滿洲鐵路上將擁有與日本人等同的權力,而日本人使用塞北境內鐵路也將擁有同塞北公民同等的權力。

    這四條,趙書禮滿意的是第三條,因為這是他要求徐堅決要求的。目的很簡單,為就要開始的塞北大建設尋找合適的技術人員和工程師。

    日本這個國家至少有一件事值得國學習,那就是對教育的極端重視,從明治維開始,他們就大辦教育,到1930年代,他們已經普及了學教育,學入學率達到了分之十以上,這個數據即使放達國家也是高的。而且日本人十分重視技術教育,管他們的經濟因為過早的壟斷化,國家經濟被少數幾個財閥壟斷,而不肯機器設備,工業體系和生產模式有些落後,但是他們自身的技術工人卻不差,把一個日本技術工人放到同等的機床廠,他們加工出來的零件未必就比歐美的工人差,甚至因為細心的性格,或許精密也說不定。

    龐大的基礎教育規模,還有達的技術專科教育,加上明治開始長達大半個世紀的不屑積累,讓日本人擁有大量技術人員儲備。而一戰日本經濟畸形繁榮後,開始長期的疲軟,1923年又生了大地震,重建還沒有完成,美國經濟危機又席捲全世界。

    此時日本的失業人口數量龐大,其自然也包括大量的技術工人,而此時趙書禮決定啟動塞北的大規模建設了,而國則沒有這種儲備。於是一個有需求,一個有剩餘,本來是很好的互補。可是趙書禮擔憂日本整府出面阻攔,雖然這種事情本身看來只是經濟行為,但不管是什麼行為一旦規模達到一定程,那就成為整治行為了。

    所以他要用條約的形式確定下來塞北各企業日本聘請技術人員的權力,只要日本人想經濟侵略或者控制塞北,那麼就不能阻止他們的技術人員流入塞北,為塞北的建設添磚加瓦。同時趙書禮跟徐也接受了嚴裕棠陰日本人的主意,所以就有了這次看似給予了日本大量利益的經濟合作協議。

    跟蘇聯和日本兩個協議簽訂後,塞北整府一方面積極組織工廠為蘇聯人加班加點生產設備,一方面大量接收從美國採購回來的機器設備,擴建生產能力,另一方面組織企業到日本舉辦各種人才招聘會。這一趟組合拳下來,大大鍛煉了塞北整府的組織能力,這也為他們後來的完成建設大綱的任務積累了不少經驗。

    趙書禮則坐鎮歸綏,跟徐一道進行貨幣改革。

    這已經是趙書禮進行的第三次貨幣改革了,第一次從銀元改到了紙幣,第二次擴大了行銀行,這第三次則是要收回各個私有銀行的貨幣行權。

    趙書禮自己的趙氏銀行和徐的銀行都還好說,問題是另一家行行——河套聯合銀行,這家晉商聯合銀行,此時股東有上家大晉商,資本金五千萬,行紙幣超過五億。但是這不是難辦的地方,難辦的是,雖然經過大規模招商引資,但是塞北目前處於經濟統治地位的仍然是山西商人。因為他們控制了大大小小的商業活動,從大鋪面到小商販,從柴米油鹽醬醋茶到鋼鐵機器幾乎都有涉獵。而且這些晉商非常團結,一損俱損,塞北的紙幣使用一直很穩定,不得不說有晉商很大的功勞,因為有大晉商參與行紙幣,他們主動的擁護和維持著紙幣的信用,而小商人則看重大商人的信用,也放心大膽的使用紙幣。

    1924年,美國哈佛大學教授團芝加哥某廠做「如何提高生產率」的試驗時,次現人際關係才是提高生產率的關鍵所,至此才提出了人際關係的概念和名詞。事實確實是這樣,山西人彼此信任,彼此幫助,的地域人際關係,讓他們牢牢抱成一團,終於讓他們清末以後,再次崛起於北方。而像南方雖然是國外經濟勢力入侵的重災區,但是因為國人的人際關係太過複雜,既有師生之誼,親友血緣關係,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友情,上下級,鄉情等關係,外國人玩不轉,所以才大肆僱傭國人幫忙,這才出現了買辦階層。

    但是此時,這複雜的人際關係既是他們成功的關鍵,同時也成了趙書禮革貨幣的一個大障礙。要是他收回了晉商的貨幣行權後,他們私下抵制怎麼辦,所有的晉商都用消極的態對待政府的紙幣,或者有意推動價格波動的話,恐怕那紙幣還真的只能廢紙了。

    於是趙書禮偕同徐邀請了河套聯合銀行所有大股東包頭黃河樓開了一場會議。

    「司令的意思是要收回我們印刷紙幣的權力?」

    趙書禮開宗明義的講明了自己的打算後,聯合銀行大的股東,喬家掌門人喬映霞代表眾人問道。

    趙書禮回道:「沒錯,現塞北已經有了三家行行,可是這次南洋又來了數家大銀行,他們也同樣要求這個行權,如果授予他們的話,恐怕要造成市場紊亂,不授予的話,又顯得不公平。此前我一直都保護著我們的銀行業,目前塞北除了我們三家銀行外,也沒有給予其他銀行經營牌照。可是我們整府跟日本人此次簽訂了廣泛的商業協議,很快日本人的銀行也將要來我們這裡開業了,他們同樣會要求行權的。所以為了避免這些事情的生,整府將收回各位的紙幣行權力。」

    喬映霞又問道:「那麼司令您的銀行也收回嗎?」

    「收回,不但收回,我銀行以前行的多餘紙幣也要收回,改用整府行的紙幣替代。」

    趙書禮說完,喬映霞臉色唰的就苦了下來,歎道:「司令是要我們這些山西商人死啊。」

    趙書禮咦道:「喬東家怎麼有此一說。」

    喬映霞苦笑道:「司令也是知道的,自從我們可以印刷紙錢後,可是印了不少了。我們聯合銀行至少印了五億元紙錢,此前也讓我們賺了點錢,可是要是司令一下子要收回這些錢,恐怕我們沒有足夠的白銀來兌付啊,這不是要我們死是什麼。」

    趙書禮倒是沒有想到這點,要是真的廢除以前行的紙幣,那麼必然是要讓原來的行行兌付這些紙幣的。可是顯然不管是晉商的聯合銀行,還是徐的展銀行都超了許多紙幣,或許只有趙書禮只對那幾個國營廠大量放貸,又有數億日元和馬克,此次又從美國席捲了一大筆美元的趙氏銀行才有足夠的償付能力。

    「五億,五億?五億不多,這樣好了,我們三家銀行各自以前行的紙幣,可以有五億不用償付,這些由政府行的紙幣直接從市場上兌換,整府不會要求各位償付。」

    喬映霞點點頭道:「如此的話,我們銀行就沒什麼問題了,這五億豈不是等於是整府送給我們的了。」

    「喬東家先別急著高興,這五億可不是白給的,我希望各位晉商的翹楚人物幫忙,等貨幣行後,繼續幫忙維持市場,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喬映霞道:「這些年司令的治下,塞北各地一直沒有大亂,這才讓我們能夠安心賺錢,於情於理我們也不能不支持司令啊。其實說實話,我們一直為這個行紙幣的權力擔驚受怕呢,擔心儲戶來擠兌而我們又沒有足夠的白銀來支付。司令這次收回去也好,我們也省心了。」

    晉商的經營理念就是太保守了,像徐的銀行就膽子大多了,趙書禮當初借給了他一億日元,他後印刷了價值三十多億日元近四十億銀元的紙幣,基本上儲備金跟型兩的比例一比三十,同時還股市上大量籌集資本,而晉商有五千萬的銀元儲備,才型了五億紙幣,也不上市不行債券,連放貸也非常謹慎,基本上就是借給晉商老鄉。

    趙書禮的銀行就不用說了,他有大量的儲備和硬通貨,根本不存超的可能性,甚至很多時候他的儲備是借給徐的銀行應急的,因此這幾家銀行,趙氏銀行信用高,然後是晉商的聯合銀行仗著數年積累的信用跟趙氏銀行差不多。

    此時喬映霞表態後,其他晉商也紛紛表態支持,趙書禮才算放下心來,雖然他們的銀行規模和行量都不大,但是其他方面尤其是商業方面的優勢太大了,控制著相當數量的商品流通,他們是塞北地區毫無疑問的商業霸主,趙書禮不得不顧慮。

    將貨幣行權收回整府後,趙書禮建議,徐負責實施,很快貨幣管理局誕生,並出台相關規定。這個部門是專門負責兌換塞北貨幣和外幣以及黃金白銀等硬通貨的機構,她的權力很大,規定所有進入塞北投資的機構和個人,必須先把持有的外幣或者金銀通過這裡兌換成塞北貨幣,要抽資金離境也要向這個機構申請兌換成其他貨幣或者金銀。通過這個組織,塞北整府可以把民間持有的外幣收歸整府,成為儲備。

    目前管理局只承擔,日元,美元和帝國馬克的兌換業務,而其他的比如英鎊和法郎等則不被承認,此舉也是限制英法的投資影響塞北經濟。要知道這個時代,國工礦業資本多數都英法等列強手裡,這是趙書禮不願意看到的,他的地盤雖然展迅速但由於開時間還短,這些列強還沒有滲透進來,他也不願意讓他們滲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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