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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七十節 南洋見聞 文 / 狂人阿Q

    此時的趙書禮已經到了南洋,送蘇聯人到舊金山後,趙書禮就跟他們告別,坐船啟程了。

    此前他已經跟美國人簽署了一個金融協議,協議規定,國政府二十年內的政府借款債券融資,將全部由美國銀行團承接。趙書禮本來是沒有這個授權的,但是當他給蔣瑞元了個電報,說能給予他一億美元的貸款後,當即蔣瑞元就同意他簽署這個協議了。這個協議後來還引起了英法日等國的抗議,說這是破壞帝國主義國利益均沾和普遍惠國待遇的原則,可是美國銀行家是群什麼人啊,他們除了擅長金融操作外,還擅長另一種東西——法律。他們跟趙書禮訂立的協議已經充分的考慮到了這些,因此他們當即反駁,說這並不是什麼國家之間的條約,而是國政府跟美國私人銀行業之間的商業合同而已。

    從國到美國的航線一般走北太平洋,利用日本暖流向東走,而回去的時候卻會選擇走南方夏威夷到菲律賓的航線,利用赤道逆流往西走。

    因此趙書禮這次先到了馬尼拉,趙書禮讓代表團大多數人先回國,他則去南洋走了一圈。目的當然是為了南洋華商的那些巨額資本了。

    此時的華商基本上統治著南洋的經濟,不管是採礦業,橡膠種植業,甘蔗種植園,還是各類店舖商業,運輸業等,基本上都有做到一流的華商。但是跟他們經濟巨人地位相對應的,是他們的政治侏儒身份。這裡,華人出門必須攜帶「良民證」,但連日本妓│女都不需要。華人需要交納人頭稅,出入境還要交納一大筆的入境費,而其他國家甚至印人都不需要,這裡華人實屬第一低下之民族。這是因為祖國的國際地位底下的原因,不過南洋華人們大多卻不責怪祖國,相反他們的愛國熱情之高,甚至超過國內民眾。

    這實是難能可貴!

    正是因著這種愛國熱情,趙書禮到了馬尼拉後就被當地華僑熱情的招待,之後的加坡,雅加達莫不是如此。趙書禮非常感慨,但同時沒有忘記,讓這些僑商回國投資,並以實業救國的口號相邀。

    雖然政治地位地下,但是南洋華人自成一體,他們自己建立學校,醫院等福利設施為廣大華人服務,還成立各種團體商會,卻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殖民者即歧視他們壓迫他們,同時也恐懼他們。

    有必要說說這裡的華人教育,華僑海外,都是披荊斬棘,茹苦含辛,賺錢並不容易。但是越是離祖國遠,就越是不能忘記祖國化,已經有人達,登高一呼開辦教事業,必然是從這雲集。南洋各島,設有不少華人學,小學多,還有一所南洋大學。他們能如此條件下,做出如此事業,著實該讓國內那些廊廟之上的人汗顏。但是這其的困難趙書禮可以想像的到,因為他自己綏西扎根了將近十年,自認為已經費心力了,可是至今也沒有這些南洋華僑做的好。

    華人積極辦學,但是卻得不到到當地政府的支持,華人只能自籌資金。但是他們依舊無怨無悔的繼續著自己的事業,因為他們知道辦教育是讓南洋華人保持自己國人**性的好方法。但是資金總是個問題,為了籌集資金華僑們可謂費了心機。

    像英屬殖民地的華人學校一般很重視圖畫手工和體育成績,每到校慶日,國慶日等節日,就舉辦各種展覽,將學校學生製作的圖畫工藝品甚至是體育獎牌等展覽出售,往往華人都慷慨解囊高價去,借此支持辦學。而靠近礦場的荷屬殖民地學校有的甚至舉辦賭局來籌集資金,往往學校假日,整個學校就一片篩子牌之聲。這到不能怪學校,反而是他們如此條件下,想方設法的辦學真讓人感動,這裡趙書禮看到了華人的韌性和生命力。

    南洋盤桓了兩月有餘,這一日遊覽到了印尼邦加島的一個叫做高木的小商埠,這個島盛產錫礦,趙書禮從華商那裡聽說這裡有兩萬多採礦的華工,於是打算前來探望探望他們。

    現的趙書禮除了身邊的一班警衛外,沒帶任何人,也沒官方身份,他是以私人身份訪問這裡的。而之前的商務代表團團長,是針對去美國而言的,現到了這裡,這個身份就不適用了,他也就沒有亮出來。同樣也就沒有受到當地政府部門的接待,但是他們顯然是知道趙書禮身份的,因為南洋的華人報紙把趙書禮的到來當成了一件大事,宣傳這是民│國統一國後,政府高官第一次到南洋來,這種熱情讓趙書禮有些後悔當初沒有第一站到這裡然後再去美國。這麼大的陣勢,當地殖民政府沒理由不知道,因此他們沒有刻意刁難,相反是暗放行給予方便,原來那些針對華人的苛刻制,和一些愛勒刮華人的警察也都接到命令收斂了起來。因此雖然沒有官方身份,趙書禮的行程倒也沒有什麼阻礙,可是處處都有他們暗佈置的眼線悄悄盯著。

    到了島上後,趙書禮沒有找住處,而是第一時間嚮導的帶領下,去了一個礦上。

    監工接待了趙書禮,他顯然是知道趙書禮身份的,非常客氣和熱情。

    「歡迎趙先生到高木來參觀!」

    「苟先生客氣了,我想去看看礦上不知道方不方便。」

    「倒是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只不過現工人正幹活,恐怕怠慢了先生。不如先生先到我的住處去看看如何?」

    性苟的監工建議道,趙書禮意識到這是不希望自己去礦上,恐怕工人工作的條件不怎麼樣,這也是可以想像的事情。趙書禮心也有放棄的打算,他擔心他看到同胞處於那種非人的環境心裡會受不了。

    「好,順便看看工人的住處也不錯。」

    然後苟礦監帶著趙書禮四處轉悠,工人宿舍條件很差,大通鋪子是用木頭搭建,下雨時候肯定漏雨,而這裡是南洋,雨季的時候估計工人會受很多罪。不過這裡生活設施倒是齊全,有小賣部和商店,販賣各種生活用品,這倒是值得讚揚的。

    「不知道工人這裡能掙多少錢呢?」

    「哈哈,這個可不少,看條件,一個壯漢一天能掙到兩個半荷蘭盾,年齡太大或者小的嗎,就少點,但是少也有一個盾。」

    趙書禮點點頭,南洋這些天,他瞭解到一個荷蘭盾相當於五錢白銀,一個大洋是七錢,老實說這樣的工資收入是相當不錯的。

    「這工錢倒還行,難怪華工願意背井離鄉下南洋了!」趙書禮感歎著,只要能掙到錢,國人什麼苦都能吃。

    趙書禮還嘗了嘗工人的飲食,覺得還行,知道黃昏時候,苟礦監告知趙書禮給他的住處安排好了,建議說帶他回去休息。趙書禮感謝了一番,說讓他費心了,正打算跟他走,這時候看見遠處幾個身影突然從地下出現。趙書禮想這就是採礦的工人了,八成是下工了。於是決定等等,他來一趟不見要見的人,就這麼回去算怎麼回事。

    「呦,老苟,有客人?」

    一起來的是三個人,其一個大漢,另兩個都偏瘦小,說話的是那個大漢。

    苟礦監臉色一變:「別老苟老苟的叫,多難聽。」

    「你們好啊,我是趙書禮,從南京來的。」

    「呦失敬失敬,看到國內來人了,朋友看你這模樣不像是來賣命的,怎麼樣是來賣礦的。」

    「哈哈,這倒不是!我是國府商務部工作人員,剛從美國訪問回來,路過此地,得知這裡多有華工,特來看看。」

    「哎呀,原來是大人啊,這幾天報紙上可都說你呢。」

    大漢誇張的道,不過趙書禮看的出他似乎對於自己不感冒。

    一個瘦弱的青年突然伸出手跟趙書禮握手道:「趙先生好,我叫亓一年,很高興見到你,不知道先生住哪裡,這裡待幾日?」

    趙書禮道:「待幾日還未定,恐怕就一兩日的樣子,至於住哪裡嗎,苟先生還沒告訴我呢。」

    苟礦監告罪,說已經安排好了,但是突然說自己有些事,跟亓一年說了地方,讓他帶趙書禮去住宿的地方。

    趙書禮本還想著等等工人,可是亓一年說工人下工還有段時間,他們幾個都是礦監,所以先出來了,說先帶趙書禮去住的地方看看,說著還偷偷擠眼睛,趙書禮知道他有話說,便答應了先跟他去了宿舍。

    說是宿舍也不對,這是一個別墅,一個小坡上,可以望見大海,倒是一個風景不錯的地方,據說是礦主的地方,不過礦主不常來,就安排趙書禮住下了。

    一進門,亓一年穩穩重重的關了門,然後給趙書禮使眼色,意思是身邊那幾個警衛。

    趙書禮笑著說沒關係,什麼事都可以放心說。

    突然,噗通一聲,亓一年跪倒地口稱:大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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