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鳳降龍:朕的皇后很彪悍

第1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文 / 紫瓊兒

    第一百四十九章

    「過來!磨墨!」他冰冷的命令,緊接著埋頭不再看她一眼。」哼!」她環胸桀驁的撇過頭去,不甩他的命令。

    「再不過來,明天朕讓你沒飯吃。」他依舊不抬頭,不知為什麼,他居然能對她說出這麼幼稚的威脅。

    呃……媽媽咪呀,沒飯吃?她可不要餓著肚子呢。醒來的那一刻,她簡直是餓死鬼投胎。

    她怯怯的妥協,稍稍挪步過去,拿起硯台裡的小墨碇,挽起袖子站到他旁邊乖乖磨起來。

    好一會兒過去了,他沒有說話,顧璃鼓著的小嘴足以吊上一個小油瓶。

    她偷偷瞄了下他,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有些不忍打擾,第二次瞄過去,見他還是這麼認真,她還是不忍。

    直到第三次,她終於忍不住了,悄悄把旁邊備著的水全部加了進去,然後佯裝什麼也不知的繼續磨。

    慕容晨的筆尖點了點墨水,繼續在奏折上落字,誰知第一筆畫出的幾乎全是水。他冷眼斜過去,顧璃喜滋滋的踏著腳尖,手邊的動作沒聽,頭已經別到一邊去,吹起了吊兒郎當的口哨。

    慕容晨這下無法控制的氣得咬牙啟齒,可是她此刻滑稽的模樣的確挺耐看,俏麗的短髮更是為她的俏皮增添了一種獨特的美。

    他突然不想打斷她了。因為此刻他看到的不是古璃,而是他的璃兒。

    顧璃得瑟了會,見他再也沒動靜,悄悄的回過眼去看人家的臉色,剛好對上他眼裡的欣賞之色,還有嘴邊那一絲看起來不輕易發現的弧度。她的心猛地一緊。

    他會笑?

    為什麼只是一個細微的笑容,她就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啊!」顧璃望著他愣神,一不小心手一用力,墨碇從她手裡飛走了。

    天啊!不要!

    她咬住粉拳,緊緊蹙著眉心,眼睜睜的看著那枚墨碇打到他額頭上去,黑色的墨水濺在他銀白色的額上髮絲,狼狽中帶著異樣的光芒。

    「你這該死的……」他憤然而起,把墨碇砸過去的剎那,他遲疑了。

    顧璃無畏的抬高了下顎,不怕死的與他抬槓,「你砸啊,不敢了吧,咧%¥#!」

    她得意洋洋的對他扮鬼臉,骨子裡,她好像真的不怕這個男人,不管他有多凶,有多狠,她總覺得他不會傷害她的。

    這樣可愛的鬼臉和璃兒過去的如出一轍,他失去了一切判斷力,失去了一切冷靜,猛地起身閃過去將她拽入懷中。

    「璃兒……我的璃兒……」

    他緊緊抱著她,恨不得將纖細的她揉入自己的骨子裡,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不分開了。

    「呃……痛啊!放開我……」顧璃被他按在懷中,幾乎無法呼吸,她的臉緊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雖然那龍檀香味道很好聞,很熟悉,但是她可愛的小臉臉快被壓成麵餅了好不。

    慕容晨愕然推開了她,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她不是顧璃。

    「馬上離去!走!」他指著大門暴吼,不屑再看她一眼。

    顧璃呶呶嘴,氣嘟嘟的哼唧,「走就走,老娘還不屑和你這個白毛待呢。」

    哼!想發飆就發飆,想抱就抱,當她是出氣筒,當她是熱水袋啊。

    路那麼寬,她哪裡不走,偏偏硬要把他推開才能走。慕容晨幾乎被她逼瘋,這個女人有太多和璃兒相似的地方,看來他得盡快把她送走,不然哪天真把她當璃兒了。

    咦!

    顧璃剛走出幾步,突然眼尖的發現左邊的簾幔旁掛著一副捲起的畫軸。強烈的熟悉感侵吞她腦海,冥冥中有種強烈的**在促使她。

    打開那卷畫軸!拉下那卷畫軸!

    是誰?是誰要她拉下那卷畫軸的?

    她想很有骨氣的甩甩頭髮在他面前離開,可她的腳步不聽使喚,直接往畫軸那邊走去。

    慕容晨全部沉浸在她剛才那一句話裡,她說不屑和他這個白毛人在一起,如果他的璃兒真的回來了,一定會被嚇到的?

    顧璃站定在畫軸面前,疑惑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一會。遲疑的抬起手握上畫軸的金絲線。

    只要用力一拉,心中的疑惑就全部解開了,只要一拉,或許就能夠找回過去的一丁點足跡了。

    「你在做什麼?!」

    冷若刺骨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一襲冷風從毛孔滲入,她瑟縮的鬆開了手,猛然回過身去,一個高大的身影罩了下來,狠狠將她往外推。

    「再不走,朕立即定你的罪!」他陰鷙的瞪著她,冰眸子似乎能夠噴出火來。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別以為自己是皇帝就很牛叉!」她憤憤不平的罵,再一次用力推開他,從他面前昂首闊步越過。

    慕容晨所有的冷靜和多日來的壓抑幾乎在此刻全部崩發。

    「滾!」他暴吼,再和她相處下去,只怕他會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

    可是……真的好像。

    璃兒,難道是我太想念你了,所以一直以為這個怪女人就是你呢?

    「啊!」外面的人在尖叫。

    「又鬼叫什麼?」裡面的人在吼叫。

    「哇嗚……哇嗚……」外面的人突然大哭起來了。

    慕容晨剛拿起奏折,聽到後也只是搖搖頭,不理會,反正都是在無理取鬧罷了。

    「哇嗚……哇嗚……還讓不讓人活了?!」

    外面傳來更大,更『淒厲』的訴苦聲,無奈,慕容晨只能狠狠摔下奏折,起身出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玩什麼鬼花樣。

    慕容晨走出偏殿,來到大殿外。看到眼前的畫面後更加愛啞然。只見她坐在桌子上,兩腿高高翹起,粉藍的裙紗幾乎灑落了整張桌子。鼓著粉拳托腮,小嘴拚命的叫嚷,『哇嗚……還讓不讓人活了……」

    「閉嘴!發什麼事了?!」慕容晨吼道。他本該甩頭回去,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可就是捨不得。

    顧璃止住了哭聲,憤然的指向大門,「你看嘛,出不去了。」

    剛才她開門的時候竟然發現門被人從外面鎖了。笨蛋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把他們鎖在這裡面無非是想讓兩人共度良宵,哼哼!

    慕容晨皺起濃密的眉,懷孕的瞟了她一眼,走過去,背在後面的手拉開門,確定外面被鎖了後,他擺擺手,冷沉道,「裡面有床,想睡自己睡去。」

    「啊?就這樣?」顧璃瞠目,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問。這個男人該不會也想……

    「不然呢?想要朕陪你睡?」慕容晨帶著逗弄的心思,挑眉看過來。她的任何一個表情都很耐看,他總是在不知不覺中以為她就是顧璃。

    「鬼才要你陪睡,我要出去!」他是王,只要他對外一吼,外面的人還不乖乖的開鎖。剛才他那句《發生什麼事了》她已經斷定這事不是他的主意。

    慕容晨無視她,瞟了眼緊鎖的兩扇門,轉身走回偏殿。

    「喂!還沒見過你這麼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在他身後囂張的指著他怒吼。

    「如此說來朕需要對你負責?」已經隱身如簾幔內的慕容晨,倏然回過身來冷魅的問。

    呃……

    顧璃不禁皺眉,這個男人怎麼專挑能夠讓人無法反駁的話,是他太聰明了還是她太笨了?

    「呵……皇上,您忙您的,當我不存在就可以了。」

    她弱弱的瑟縮了下小脖子,她剛才已經撲捉到了他黑眸裡一閃而過的危險氣息,要是在這槍口抵住額頭的檔口她還繼續逞能的話就玩完了。

    慕容晨詫異了會,繼續往裡走去。顧璃的心突然有股失落感,她不服氣的跳下桌子,環胸跺腳。

    可惡的男人!怎麼就這麼冷淡呢。

    慕容晨回到偏殿,落座後,手從御案下面拿出一個方形華麗的紫色錦盒。打開小巧的扣鎖,裡面是一小疊五顏六色的宣紙。

    他拿出一張淡紫色的,將身心徹底拋進椅背,認真的折起來。

    偷偷躲在簾幔一角的顧璃把這一幕收入眼底,剛開始她還以為這個皇帝拿出那個錦盒是有什麼密令呢,沒想到是一些廢紙。

    可是……他在折什麼呢?折來折去的步驟她似乎已經滾瓜爛熟。

    她悄悄彎著身子溜過去,從案台下面的明黃色布簾穿過去。把握好了準確位置,小手悄悄往上摸索。

    每當他想她的時候就會折一隻千紙鶴,然後隔日晚上再到鳳鳴宮時就會把它掛上。

    他全心沉浸在千紙鶴的思念裡,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個人小人影悄然而近,亦或許是他故意裝作視而不見。

    滿是奏折、筆墨紙硯的案台上,一隻無名手在上面摸來摸去。

    每次都只是差一點,她雖然摸到了錦盒,可就是夾不起裡面的紙,她只要一張,就是想證明自己心裡的那個熟透的折法是不是一樣。

    終於,屢試屢敗後,她兩指伸進去成功的夾到了裡面的薄紙,心頭欣喜萬分,小心翼翼的夾緊,抽離錦盒。

    就在她以為可以成功的時候,小手突然被一隻強力的大手擒住。

    慕容晨將她從案台底下拽了出來,顧璃用腳撐著桌角,穩住身子,柔軟的身子運用自如,彎腰從他腋下躲過,一個狠戾的手刀劈過去。

    慕容晨不得不放開了她,一手背後,只一手應付,對他來說她的武功只不過是花拳繡腿,就好似璃兒……

    再次因為她聯想到璃兒,他沒興趣再跟她玩下去,後面的手霍然伸出,握住她踢上來的小腳,將她推開。

    「小氣鬼!不就一張紙嗎?!」氣煞她了,一張紙他也可以發這麼大火嗎?

    她暗罵著,這時候腳突然發麻,被甩出去還沒站穩的她這下真得親吻大地了。

    慕容晨看到她就要重重摔倒在地,心在這時候驀然揪疼,下一個反應連他自己都沒明白過來,手已經伸出去將她拉回。

    她重重的撞回他的胸膛,「啊!很痛的好不好?」

    反彈力太大,她的小腦袋在他胸膛裡撞了兩下,隨後推開他不滿的嘟嘴,揉著額頭。

    他突然覺得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有璃兒的影子。包括此刻的嘟嘴埋怨。

    「你認為朕真是你嘴裡的白癡?」他冷嗤,拂袖坐回了龍椅上。

    「沒覺得啊,皇上英明神武,哪裡像白癡呢。」顧璃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站在他面前等他批評一樣。變著臉笑呵呵的撒謊。

    好一個英明神武!

    慕容晨雙手交叉於下顎下方,平靜的看著奉承的她。

    記得顧璃那會也是如此圓滑,千方百計的讓自己脫身。現在眼前這個女人亦是如此。

    那日在鳶扉殿,聽到她嘴裡喊著他的名字,那次的驚喜現在想起來他還覺得可笑。

    或許,她只是和璃兒來自相同的地方,璃兒說她的家在天的另一邊永遠不可能回來了。

    「喂!看夠了沒啊?!」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發毛,顧璃很不爽的提醒。

    「為何要偷朕的東西?」他意指了指案台上的小錦盒。她的狂傲也如此相似。

    「這不叫偷,叫借!懂不?!還剛說你英明神武呢,沒想到才一個屁的時間就已經變了。」後面的話她低著頭小小聲的嘟噥,不服氣的叉腰。

    說偷也太難聽了吧?怎麼說她也是刑警大人的女兒!

    刑警大人的女兒?

    「喂!你知不知道刑警大人是誰?」不等他反駁,她已經爬上案台,不顧一切的拽住了他的衣襟,將他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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