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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番外 之6月6號 文 / 若水琉璃

    「亦……今天是人家的生日,你要陪我!」一身性感睡衣的女人,典型的天使臉蛋魔鬼身材,此時正拉著身邊俊美的男人撒嬌。

    裴亦挑了挑眉,扣上最後一顆紐扣,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嘴角帶著曖昧的笑容,笑道,「好,今天的時間都給你!」

    「吶,你說的哦!」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裴亦伸手拿出電話,按下接聽鍵,抱怨道,「藍斯……我今天難得休息,麻煩你不要打擾我好不好?」

    電話裡傳來藍斯冷冰冰的聲音,「老地方,愛來不來!」

    裴亦看著手中的手機,抽了抽嘴角,什麼愛來不來,他要是敢不去,那幾個傢伙一定集體排擠他!

    蘇蘇眼神一黯,輕聲提醒道,「亦……你說過要陪我的!」

    裴亦瞥了她一眼,歎息道,「我也沒辦法!」看著蘇蘇黯然的樣子,不由挑了挑眉,笑道,「不用這麼失望吧?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蘇蘇垂著頭,低聲道,「不行嗎?」

    裴亦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玩世不恭地笑道,「honey,不能愛上我的哦!」

    蘇蘇笑了笑,「我知道愛上你裴副總裁便是萬劫不復,開個玩笑而已,不必太認真!」

    裴亦勾了勾唇,「那就好!」心中卻思索著,是時候分手了!「如果你不介意二人世界變成多人世界的話就和我一起去吧!」

    安瑞看了眼藍斯歎息道,「為什麼就我們兩個守時?」

    藍斯喝了口酒,面無表情地說道,「夜白有私事,烈聯繫不上,亦不知道會不會來。」

    安瑞往沙發上一靠,皺眉道,「搞什麼?難得大家都有空!」

    「砰」的一聲,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安瑞,藍斯!」

    兩人轉頭看著裴亦,眼神都算不上友好,蘇蘇笑了笑,大方地打招呼,「你們好,我叫蘇蘇!」

    裴亦摟著蘇蘇坐下,嬉笑道,「別這麼不給面子嘛!蘇蘇今天生日,我答應要陪她的!」

    安瑞端著酒杯晃了晃,溫潤地笑道,「昨天那個呢?」

    昨天?蘇蘇臉色變了變,裴亦卻是無所謂地說道,「昨天分手了!」他雖然愛亂來,但是卻不屑於欺騙,他是什麼樣的人,也不介意身邊的女人知道,做戲也好,腳踏幾條船也好,大家你情我願!

    安瑞看了眼蘇蘇,心中歎息,又禍害了一個,遲早遭報應!

    蘇蘇笑了笑,但是卻怎麼看怎麼不自然,她心中很清楚裴亦會寵她,但是不會愛她,而且一旦她的要求超出了他所設定的界限,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說出分手,但是明知道是這樣,她還是不小心陷進去了,而且還不敢讓他知道,一旦裴亦知道了,他們之間也就走到盡頭了,用裴亦的話來說,最難還的債是情債,懶得還,便只好不欠,但是他又是否知道,他已經欠了很多!

    包間裡突然安靜下來,裴亦突然問道,「烈呢?」那麼愛蹦躂的人,沒道理這麼久還不到啊!

    「聯繫不上!」

    「聯繫不上?」裴亦皺了皺眉,拿出電話撥了出去,但是得到的卻是關機提示,怎麼會關機?突然想起什麼,裴亦連忙問道,「今天幾號?」

    蘇蘇低聲說道,「今天6月6號。」他連今天幾號都不知道,她如果不提醒,他根本不會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6月6號?裴亦懊惱地爬了爬頭髮,他居然忘了,真是該死!「寶貝,對不起,今天沒空陪你了!」說著起身便要走,蘇蘇連忙伸手拉住他,眼中帶著一絲乞求,「亦……不要走,就今天好不好?留下來陪我!」他從沒見過裴亦這樣著急,心中覺得很不安,總覺得這樣的裴亦永遠都不會屬於她,而是屬於另一個人的。

    裴亦臉色一沉,「蘇蘇!」

    蘇蘇慢慢放開手,扯了扯嘴角,是了,他討厭無理取鬧的女人嘛!

    裴亦沒有理會她是何表情,快速地打開門跑了出去。

    安瑞輕聲說道,「6月6號啊!難怪了!」每年6月6號,南宮烈都會變得異常沉默,完全聯繫不到人,至於為什麼,恐怕只有裴亦清楚,反正這一天,對於裴亦來說,天大地大沒有南宮烈大!

    老大也許也猜到一些吧,要不然不會剛好每年這一天都替他們將時間空出來。

    藍斯看了眼泫然欲泣的蘇蘇,冷聲說道,「你生的不是時候!」完全是沒有同情心的傢伙!

    安瑞歎息道,「沒意思,還是回去吧!」兩個人聚什麼聚?

    蘇蘇看著兩人離去,苦笑道,「生的不是時候?」

    安靜的墓地,南宮烈靜靜地站著,一句話也沒說,他面前的墓碑上,一個小女孩笑得很是可愛。

    「烈……」

    南宮烈轉頭看了眼裴亦,然後又轉回頭,「我沒事。」

    「哦……」裴亦在墓碑前蹲下,打量著墓碑上的女孩,輕佻地笑道,「烈,小姌長大一定是個美人!」

    南宮烈沉著臉看向他,「裴亦!」

    裴亦挑了挑眉,「你不信啊?你要相信我的專業眼光嘛!」說著還伸手摸了摸小姌的臉。

    「唔……烈,輕點輕點!」

    南宮烈掄起拳頭就往裴亦身上揍,裴亦呲牙咧嘴地躲避著他的拳頭。

    「喂,南宮烈,你來真的?我會還手的!」

    單方面的揍人最後演變成了互揍,直到兩人氣喘吁吁地癱在地上。

    裴亦摸了摸受害的嘴角,抱怨道,「我說了很多次了,不要打臉,美人會離我而去的!」

    見南宮烈根本不理他,裴亦歎息一聲,爬起來無奈地看著他,然後伸手將他拉起來,「走吧!去我家!」

    「為什麼去你家?」

    裴亦拉著他往前走,口中說道,「如果去你家,我明天一定會被你暗殺!」

    南宮烈伸手抓起茶几上的酒瓶,暈暈乎乎地往嘴裡喂,裴亦數了數地上的酒瓶,連忙拉住他,「烈,夠了,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放手,我還沒醉!」

    裴亦一邊掰開他的手,一邊說道,「沒醉的人都會說自己醉了,而說自己沒醉的人通常都醉了!」

    「那我醉了!」

    裴亦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醉了就別喝了!」

    南宮烈皺眉看著他,反應了好半天,不滿地說道,「你是不是又騙我?」

    裴亦連忙收住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沒有騙你,你已經醉了,別喝了!」

    南宮烈一把推開他,「我才不信你!」伸手又要去拿酒。

    「喂,南宮烈,小心我揍你!」

    南宮烈笑著說道,「你又打不過我。」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你現在這樣子打得過誰啊?」

    南宮烈突然安靜下來,喃喃地說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烈……」

    「我真的很沒用……連唯一的親人都保護不了……為什麼只剩下我一個人……」

    「烈……」裴亦伸手把他抱進懷裡,「沒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天南宮烈心情比較低落,所以這一天總是會比較悲觀。

    南宮烈回抱住他,低低地呢喃道,「小姌……對不起……」

    感覺到頸間的溫熱液體,裴亦歎息一聲,低聲嘀咕道,「我不是小姌!」

    南宮烈埋在他頸窩裡,悶悶地說道,「我知道……借我抱一下又不會死!」

    裴亦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他,過了一會兒,南宮烈悶悶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亦……我很難受……」

    裴亦抽了抽嘴角,連忙警告道,「你輕點……」話音剛落,便皺起了眉頭。

    過了一會兒,南宮烈抬起頭,看著他的肩膀,愣愣地說道,「留血了……」

    「廢話!你那麼用力咬不留血才怪!」

    南宮烈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對不起……」

    裴亦抿了抿唇,「算了,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南宮烈看了他一眼,又靠進他懷裡,裴亦皺了皺眉,伸手拍了拍他的頭,歎息道,「不是都讓你咬了嗎?還難受嗎?」

    感覺到胸前又濕了一大片,裴亦滿臉無奈,「你怎麼那麼愛哭?」他很懷疑,是不是每年這一天南宮烈都會被鬼附身,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南宮烈抽了抽鼻子,「酒喝多了。」

    裴亦嘴角上揚,「只有你酒喝多了會從眼睛裡流出來!」

    南宮烈哼哼了一聲,拉著他的襯衣當紙巾用,裴亦看著他,伸手揉了揉他的髮絲,雖然這樣的南宮烈很可愛,但是他不想看著他每次都這麼難過。

    「烈,這是最後一次,明年再這樣,我就將你的糗事告訴別人!」

    聞言,南宮烈抬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著他吐出三個字,「沒人性!」

    裴亦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南宮烈,我沒人性?我沒人性就不管你了!」還用得著被他又揍又咬,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南宮烈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又吐出兩個字,「頭暈!」

    裴亦一臉鬱悶,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南宮烈傻傻的樣子,歎息一聲,「我當初到底為什麼把你撿回來?簡直就是個大麻煩!」

    「叮咚……叮咚……」

    聽見門鈴聲,裴亦皺了皺眉,誰會來找他?看了眼南宮烈,不放心地交待道,「乖乖坐在這裡知道嗎?」

    南宮烈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

    裴亦走去打開門,看見門外的人,皺了皺眉,「蘇蘇,你怎麼會來我家?」他是不會帶女人回家的,因為不想家裡太亂!

    蘇蘇抬頭便看見他肩上的血跡,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裴亦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沒事,你找我有事?」

    蘇蘇咬了咬唇,「亦,晚上可不可以陪我?」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真的很想和他一起過。

    裴亦皺眉道,「我說了今天沒空!」

    「啪……」

    屋內傳來一聲玻璃摔碎的聲音,裴亦也顧不得蘇蘇,轉身跑了進去,看著沙發上多出來的一個空瓶,再加上地上摔碎的一個,就是兩個,裴亦很是無語,不過一會兒,南宮烈居然就喝了兩瓶,他是不是完全當水在灌啊?

    蘇蘇跟著走了進來,看著滿地的酒瓶,又看了看南宮烈,心中鬆了口氣,她原本還以為裴亦在家裡藏了個女人呢!

    的確是夠亂的!這也是為什麼裴亦說去南宮烈的家,他會被暗殺,若是南宮烈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酒櫃被洗劫一空,剩下一地的酒瓶,可能真的會把裴亦掐死!

    南宮烈坐在沙發上,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裴亦,看上去有那麼一點無辜。

    裴亦沉下臉,「不是讓你乖乖坐著嗎?」

    南宮烈搖了搖頭,「我沒有亂走!」

    「誰讓你喝酒的?」

    南宮烈繼續搖頭,裴亦看著他的樣子,皺了皺眉,看來是完全喝糊塗了,這下麻煩了!

    南宮烈抿著嘴,直直地看著裴亦,裴亦揉了揉額角,看了他一眼,有些頭痛,現在的南宮烈絕對不能得罪,要不然發起酒瘋來會很嚇人的!

    裴亦在他身邊坐下,輕聲問道,「烈,怎麼了?」

    「我要吃煎蛋!」

    「哈?」裴亦滿臉頭痛,怎麼一來就難住他了?他不會做啊!對了,叫外賣,不過可能很難滿足南宮烈的口味啊!

    裴亦試探地問道,「烈,叫外賣好不好?」

    南宮烈皺了皺眉,「不要!」

    裴亦無奈了,「烈……將就一下好不好?」蘇蘇愣愣地看著兩人,他從來沒有見過裴亦這麼耐心地哄一個人。

    南宮烈突然撲進裴亦懷裡,朝著他肩上咬去,裴亦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忍不住悶哼出聲,蘇蘇被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南宮烈會這麼暴力。

    裴亦滿臉頭痛,不是正在商量嗎?這麼容易就生氣,真是難伺候!「蘇蘇,你會不會做煎蛋?」

    蘇蘇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會!」然後見南宮烈還不鬆口,不由有些擔憂,「亦,他……」

    裴亦搖了搖頭,「沒事,煎熟一點,麻煩你了!」

    蘇蘇又看了一眼,然後向廚房走去,看著冰箱裡的東西,蘇蘇有些驚訝,她原本以為裴亦是不會自己做飯的。

    裴亦自然是不會自己做飯的,但是他會不時地壓迫南宮烈。

    很快蘇蘇端著兩份煎蛋出來,裴亦站起身說道,「你幫我看著他,我去換件衣服!」

    蘇蘇看著他肩上的血跡,說道,「我幫你上藥吧!」

    「不用了,你幫我看著他就行了!」

    蘇蘇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五味成雜,轉眼見南宮烈一邊端著自己盤子,一邊看著另一個盤子裡的煎蛋,那樣子很像貪心的小孩子,蘇蘇笑了笑,說道,「那一份是亦的,你只能吃自己的哦!」

    南宮烈皺了皺眉,直接拿著刀叉將煎蛋搬進自己盤子裡,蘇蘇愣了一下,皺眉道,「你怎麼不聽話?」

    「啪」

    南宮烈直接將刀叉往茶几上一扔,生氣地瞪著蘇蘇。

    裴亦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皺了皺眉,在南宮烈身邊坐下,說道,「不要像哄小孩子一樣哄他,他會生氣的!」一邊說著,一邊將刀叉塞回南宮烈手裡,「快點吃,不然我拿去扔掉了!」

    蘇蘇看了他一眼,他不是同樣像哄小孩子一樣嗎?看著南宮烈乖乖地吃著煎蛋,蘇蘇忍不住問道,「他一直都這樣嗎?」

    裴亦愣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悅,「你懷疑他的智商?」

    「不是……我……」

    裴亦看著南宮烈,淡淡地說道,「只是酒精的作用而已!」或許還因為心裡難受。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得到便談不上失去,但是南宮烈不一樣,一直和小姌相依為命,但是卻突然失去了小姌,那種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孤獨和絕望是很難承受的,而且他還一直認為是他害死小姌的,所以即便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還是一直走不出當初那種絕望。

    南宮烈吃得雙頰鼓鼓的,再加上那雙圓圓的眼睛,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愛!但是蘇蘇卻沒有心情去欣賞,看著裴亦眼底的心疼,心中一陣酸澀,輕聲問道,「亦……你有沒有愛過我?」

    裴亦只是挑眉看著她,沒有說話,蘇蘇逼回眼中的淚水,扯了扯嘴角,「我明白了!」一直便是她有了不該有的期盼。

    南宮烈將煎蛋吃完,撲進裴亦懷裡,嘀咕道,「小姌,哥哥帶你去睡覺!」

    裴亦臉色一黑,「我不是小姌!」

    「小姌……」

    「再叫我小姌,就自己去睡!」

    「不要,會做噩夢……」

    裴亦鬆了口氣,看來是不會再鬧了,扶著南宮烈站起來,看向蘇蘇說道,「走的時候幫我關下門,還有,這件事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要是南宮烈知道了,肯定會宰了他的!

    蘇蘇點了點頭,看著兩人的背影,喃喃地說道,「亦……你知道自己對他是什麼感情嗎?」那樣的眼神……

    裴亦慢慢睜開眼,看著眼前出現的一張臉愣了一下,兩人的頭靠得太近,唇都快貼在一起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有些癢癢的,裴亦眨了一下眼,然後一腳將南宮烈踢下了床。

    「咚」的一聲,裴亦回過神來,嘀咕道,「我這麼激動做什麼?」然後起身看向床下,小心地問道,「烈,你沒事吧?」

    南宮烈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裴亦,我要殺了你!」

    裴亦聳了聳肩,「我不是故意的!」然後將手伸給他,南宮烈抓著他的手站起身,揉著額頭在床上坐下,「頭好痛,你是不是給我喝太多了?」

    裴亦往床上一倒,閒閒地說道,「不關我的事,我不過是走開了一下,你就灌了兩瓶,可不是我叫你喝的!」

    南宮烈翻了個白眼,「那還不是因為你太沒用,看一個人都看不住!」

    裴亦抽了抽嘴角,很是無語,南宮烈轉身將他拉起來,一把扯開他的浴袍,有些驚訝地問道,「怎麼會有兩個?」

    「那得問你自己!」

    南宮烈皺了皺眉,「我好像記得我只咬了一下。」

    「難道是我自己咬的嗎?」

    南宮烈哼道,「誰知道會不會是哪個女人咬的?」伸手丟給他一個小盒子,說道,「藍斯的藥很管用的,保證不會留下疤痕!」

    「這個我比你更清楚!」要是會留疤,他肩上肯定全是牙印,「我看你是想毀滅證據吧!」

    「就當是吧!我先去洗個澡!」

    「喂!」裴亦一把拉住他,「你不是吧?這可是你的傑作,幫我上一下藥會死啊?」

    南宮烈瞥了他一眼,「你的手還在你身上!」

    「南宮烈!你不仁別怪我不義!」裴亦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撥了出去,「安瑞,你有空嗎?我想給你說一下我昨天是怎麼過的……」

    南宮烈連忙伸手給他按掉,咬牙道,「算你狠!」伸手奪過他手中的藥盒,忿忿地幫他上藥。

    「嘶……你溫柔點行不行?我真是倒霉,憑什麼每次都要被你咬?」

    南宮烈笑了笑,聲音異常溫柔,「是兄弟當然要有難同當!」說著在他肩上用力按了一下。

    「南宮烈,你謀殺啊!」

    手機鈴聲響個不停,裴亦睜開眼看了看,天都還沒亮呢!

    慢條斯理地拿過手機,看見上面跳動的名字,瞬間清醒過來,「烈,怎麼了?」看了眼牆上的日曆,又是6月6號,這一天南宮烈從來不會主動聯繫人的,每次都是他去找他,現在卻這麼早打電話來,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我只是想說今天你不要來找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裴亦愣了一下,「哦,好!」

    掛了電話,裴亦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煩躁地坐起身,吼道,「我也想要靜一靜,幹嘛一大早打電話吵醒我!」

    裴亦靠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著屏幕眼珠都沒轉一下,過了好久才歎了口氣,鬱悶地嘀咕道,「不需要我不是更好,有什麼好失落的?」

    這時電視裡一位老太太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長大了,不再需要我了,心中總會有些失落,過一陣兒習慣了就好了,我明白的。」

    裴亦愣愣地重複道,「孩子長大了?」然後回過神來,抽了抽嘴角,「我可生不出這麼大一個兒子。」

    拿起遙控器一連換了幾個台,然後乾脆關了電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好像也有點道理……」

    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裴亦伸手接起,「喂?」

    「亦,有沒有空啊?人家好無聊!」

    裴亦還在糾結孩子長大的問題,不耐煩地說道,「我也很無聊,小姐,麻煩你先報姓名好不好?」

    那邊的人頓了一下,然後不滿地抱怨道,「亦,你怎麼這樣?前幾天才說了喜歡人家,現在居然不記得人家是誰了!」

    「抱歉,我喜歡的人太多了,不可能全都記住!」

    「你……裴亦,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裴亦將手機拿遠了一些,直到那邊尖銳的聲音停下,才放回耳邊,輕笑道,「那就分手吧!對了,我想我一定是搞錯了,我不會喜歡潑婦的!」

    不等那邊的人再說話,直接按下了掛機鍵,煩躁地爬了爬頭髮,伸手抓過茶几上的鑰匙,冷哼道,「我再去找個兒子回來養!」

    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最後還是去了墓地,但是卻沒有看見南宮烈的人影,不過看著墓前的花,裴亦知道南宮烈來過。

    「砰砰砰……」

    南宮烈聽到那恐怖的砸門聲,連忙抓著一包薯片跑去開門,一打開門,便開始念,「給你說過很多次了,門鈴是用來按的,門是用來開的,不是給你砸的!」

    念完才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都告訴他不用來了嗎?

    「找不到一個順眼的兒子!」

    「啊?」南宮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病吧?」

    裴亦推開他走了進去,看著那亂糟糟的一堆,皺了皺眉,「你在做什麼?」

    南宮烈坐回沙發上,往嘴裡塞了一片薯片,說道,「我聽說多吃點零食心情會變好!」說著還扔給他一盒巧克力。

    裴亦看了看那一大堆垃圾,伸手搶過他手裡的薯片,皺眉道,「別吃了,吃這麼多,你的胃受得了嗎?」

    南宮烈又伸手拿過一袋花生拆開,一邊說道,「沒事,我總不能一輩子都靠你。」

    裴亦頓了一下,也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手中的巧克力笑道,「也對,孩子總是要長大的!」

    南宮烈轉頭看著他,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怎麼這麼奇怪?」

    裴亦拉下他的手,「沒事,只是失戀了而已!」

    「失戀?那還好!」

    「喂,我失戀還好?」

    南宮烈一邊吃著花生,一邊說道,「別人失戀是悲劇,你失戀只是鬧劇!」

    裴亦抽了抽嘴角,「你是不是太沒有同情心了?陪我喝酒!」

    「我家沒有酒!」

    「騙鬼吧!」裴亦直接向酒櫃走去,然後很快又走了回來,無語地說道,「你居然將酒櫃上鎖!」

    南宮烈挑了挑眉,一副你拿我怎樣的表情,裴亦滿臉黑線,「你是不是太吝嗇了?」

    南宮烈絲毫不以為意,「我哪裡吝嗇了?你放心,等你真正失戀的時候就可以喝了,現在免談!」

    裴亦突然一把抱住他,「烈……」

    南宮烈皺了皺眉,「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會認真的吧?」

    裴亦搖了搖頭,然後看著他,很嚴肅地說道,「那種希望孩子快點長大,但是又不希望他那麼快長大的矛盾心情,你明白嗎?」

    南宮烈愣愣地搖了搖頭,「不明白!」他又沒養過孩子!

    希望又不希望,的確很矛盾!南宮烈愣了一下,然後驚跳起來,「你有私生子了?」

    裴亦看了他一眼,完全不想理他,「我去買酒!」

    南宮烈一把拉住他,不讓他走,「裴亦,你說清楚啊!幾歲了?男孩還是女孩?可不可以送給我?」那樣子怎麼看都有一點興奮。

    裴亦滿臉黑線,就算有也是他的,他那麼激動做什麼?還送給他?他以為是洋娃娃啊!

    南宮烈眼中全是興奮,眼珠轉個不停,也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一把摟住裴亦的肩,商量道,「亦,我們關係這麼好,你的就是我的對不對?借我玩一下也不會怎樣的,大不了你再多生幾個好了!」腦中出現一個裴亦的小翻版任由他欺負,那畫面真是怎麼看怎麼爽!

    裴亦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既然我的就是你的,那你的是不是也是我的?不用鎖著了吧?」

    「不行!」南宮烈突然跳開,一臉防備地看著他,糾結了一下,歎息道,「算了。」忍不住又嘀咕道,「不借就不借,大不了我自己生!」

    裴亦臉色一變,沉著臉走了出去,「砰」的一聲甩上門。

    南宮烈被他嚇了一跳,「發什麼瘋?」想了想又忍不住皺眉,裴亦今天真的很奇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南宮烈將手上的花生丟到一邊,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安瑞,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烈?」安瑞難掩驚訝,南宮烈在6月6號主動給他打電話,簡直就是奇跡啊!「你好了嗎?」

    「我沒事,不過亦好像有事?他是不是有私生子啊?」

    「私生子?不會吧?我幫你查查!」

    剛掛了電話,門鈴便響了起來,南宮烈有些疑惑,誰會來找他?打開門看見裴亦就更疑惑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南宮烈看著裴亦面無表情地將酒放在茶几上,小心地問道,「亦,你沒事吧?」他真的很不習慣啊!真的有些懷疑裴亦是不是撞邪了。

    「沒事!」裴亦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心中不斷地提醒道,孩子會長大是很正常的事,習慣了就好!

    後來想起這件事,他差點沒把那老太太罵死,居然說什麼孩子長大了的話來誤導他,要不然他怎麼會糾結那麼久,更氣人的是,他居然真的被她誤導!

    南宮烈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眉頭越皺越緊,終於忍不住搶過他手中的酒杯,「別喝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裴亦瞇眼看著他,突然說道,「烈,讓我咬一下好不好?」

    南宮烈抽了抽嘴角,「不行!」

    「烈,你不是這麼不講義氣吧?我被你咬了那麼多口,你讓我咬一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會痛的!不過看著裴亦好像真的很難過的樣子,南宮烈咬了咬牙,就犧牲一下好了,反正應該沒有被子彈打到痛!

    看著南宮烈一臉視死如歸地將手臂伸過來,裴亦輕笑出聲,一把將他扯進懷裡,歎息道,「算了,還是讓我抱一下好了!」

    或許是因為每年這一天都是特別的,兩人都沒有覺得這樣的親暱有什麼不對,反正只是這一天而已。

    「亦,你不是真的失戀了吧?」這個樣子還真讓人有些擔心。

    裴亦靠在他肩上笑道,「剛和一個女人分手,不過我不知道對方是誰。」

    南宮烈滿臉黑線,「禍害這麼多女人,小心遭報應!」

    「什麼報應?」

    「斷子絕孫!」

    「南宮烈,你用得著這麼狠嗎?」

    「我實話實說而已,你還是認真一點吧!」

    裴亦歎了口氣,「不是我不認真,我每次都很認真啊!明明是喜歡的,但是過幾天就不喜歡了,我也沒辦法!」

    「那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了!」花心也是一種病!

    「你才有病!」

    南宮烈滿臉嚴肅地說道,「我說真的,你還是認真試一試,如果還是不行,就真的需要去看心理醫生了!」

    看著南宮烈認真的樣子,裴亦抽了抽嘴角,「你聽誰說的?」

    「藍斯也這麼認為的!」

    藍斯?他的話能全信嗎?看著南宮烈嚴肅的樣子,裴亦無奈地點了點頭,「我明天就試行了吧?我保證會很認真!」

    「也不用那麼急,總要找一個喜歡的嘛!」

    裴亦悶悶地說道,「知道了,陪我睡覺!」

    「這麼早?我不睏,你自己去睡。」

    「南宮烈,你是不是這麼忘恩負義?」

    南宮烈翻了個白眼,「我陪你行了吧!」怎麼這角色完全顛倒過來了?

    裴亦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嘀咕道,「試試?我每天都在試。」不過他也覺得這種現象有些不正常,難道他真的心理有問題?

    「吱——」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裴亦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看著車前坐倒在地上的人,皺眉問道,「你沒事吧?」全怪南宮烈,害得他胡思亂想,要不然怎麼會出車禍?

    莫漠抬頭看見他,臉色一沉,「是你!」

    裴亦皺了皺眉,「你認識我?算了,要送你去醫院嗎?」

    聽到他不耐煩的語氣,莫漠更是生氣,有錢人就是這個樣子,明明是自己不對,卻好像別人欠了他似的,「不用!別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

    其實裴亦只是趕時間而已,不過聽她這樣說,倒是覺得這話有些熟悉,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努力想了想,終於想起這麼個人,邪氣地勾了勾唇,好像他還有些東西沒有討回來吧!

    見莫漠要走,裴亦伸手抓住她,打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喂,你想做什麼?」

    裴亦「砰」地一聲關上車門,淡淡地挑眉道,「前面有家醫院,帶你去檢查一下!」

    「我說了不用了!」

    「坐好!」

    莫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突然有什麼東西掉在她腿上,莫漠伸手撿了起來,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看上去還挺漂亮的,但是等看清裡面裝的東西時,莫漠突然瞪大了眼,臉色蒼白,然後快速地將手中的東西往窗外一扔,伸手抱著裴亦的胳膊瑟瑟發抖,過了一會兒,又連忙放開他,往窗邊挪了挪,「你變態啊!居然將那麼噁心的東西放在車上!」

    瓶子裡裝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南宮烈的天敵——蚯蚓。

    裴亦輕笑出聲,「要是火拚的時候滿地蚯蚓,你怎麼辦?」

    莫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裴亦一愣,搖頭道,「沒事!」頓了一下又說道,「有沒有興趣做我女朋友?」

    莫漠臉色一沉,「神經病!」

    「我確定我的神經沒有問題,我現在是想證明我沒有心理病,正好我挺喜歡你的,你放心,我保證這次會很認真!」

    「很抱歉,我不喜歡你!」

    「沒關係,慢慢來!」

    安瑞正想上樓,卻在酒吧大廳看見裴亦,「亦,怎麼不去包間?」

    裴亦沉著臉說道,「我喜歡這裡!」

    冷夜白和藍斯也正好進來,聽到他的話,冷夜白挑了挑眉,「誰惹你了?」

    藍斯在沙發上坐下,面無表情地說道,「誰不在就是誰了!」

    安瑞和冷夜白也跟著坐下,看著裴亦不爽的樣子,安瑞笑了笑,問道,「烈怎麼還沒來?」

    藍斯提醒道,「你忘了今天是6月6號?」

    安瑞挑了挑眉,「烈不是早就正常了嗎?」

    冷夜白沉吟道,「應該是看小姌去了。」

    三人齊齊看向裴亦,仔細地研究著,裴亦無語地說道,「看夠了沒有?」

    安瑞溫潤地笑了笑,「我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

    藍斯冷聲說道,「因為他發現在烈心裡小姌更重要!」

    冷夜白有些懷疑他的說法,「不對吧?烈每年都會去看小姌啊!」沒必要現在才來吃醋吧?

    安瑞接口道,「今年亦不是沒去嗎?」

    藍斯點頭道,「應該是烈不允許某人去!」

    裴亦終於聽不下去了,「你們夠了沒有,是不是太閒了?」

    其實不是南宮烈不讓他去,是他自己不去的,因為被南宮烈氣到了,最讓人吐血的是,他快被氣死了,南宮烈卻完全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三人靜了下來,然後過了一會兒,藍斯冷著臉說道,「好像真的吵架了!」

    裴亦一眼瞪過去,「藍斯,你是不是和寶兒相處太久了?」

    安瑞剛把酒杯遞到嘴邊,然後動作定格,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次好像真的有麻煩了!」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裴亦臉色陰沉得可怕,藍斯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有些幸災樂禍,冷夜白挑眉道,「原來烈也挺受歡迎的!」

    這根本就是火上澆油,冷夜白也被辛嫵帶壞了!

    南宮烈正好看見他們,走了過來,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都在這裡?」他身邊的兩個女人也跟著走了過來。

    兩個女人看著裴亦陰沉的臉色,對視一眼,眼中帶上一絲狡黠,齊顏一把挽住南宮烈的胳膊,「烈,我們去玩飛鏢!」

    南宮烈愣了一下,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看著齊顏不斷地對著他眨眼,南宮烈皺了皺眉,什麼意思?完全搞不懂她的暗語。

    裴亦死死地瞪著他胳膊上多出來的手,差點沒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了。

    安瑞、藍斯和冷夜白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露出笑意,看來有好戲看了!

    齊顏見南宮烈沒反應,突然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剛才踩了我一腳,就當道歉好不好?如果你不想玩飛鏢的話,我們玩別的。」

    南宮烈一把扯開她的手,瞇眼笑道,「就玩飛鏢吧!」

    安瑞看著三人走開,驚訝地說道,「烈不會真的移情別戀了吧?」

    裴亦火大地瞪著某人的後腦勺,心中想著怎麼將他大卸八塊!

    「咦?」冷夜白突然驚訝地出聲,「那個女人玩飛鏢的姿勢怎麼和烈那麼像?他們不會真的有什麼吧?」眼中的幸災樂禍已經不在,開開玩笑是沒什麼,如果南宮烈真的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那就麻煩了!

    蘇蘇看著兩人的動作,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麼,她記得齊顏說過,她就是在酒吧玩飛鏢的時候遇見裴亦的,而她自己,又看了眼南宮烈,其實她的眼睛和南宮烈很像。

    她和齊顏是好姐妹,但是卻不想兩人都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卻誰也不愛,這麼多年,她們也都放下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她們才會來酒吧慶祝,不想正好遇見了南宮烈,她是記得南宮烈的,但是南宮烈卻完全不認識她。

    南宮烈看著齊顏,輕笑道,「現在可不可以說一下你的目的?」

    齊顏撇了撇嘴,「真是的,對著美女的時候不要那麼聰明行不行?」

    蘇蘇笑了笑,拉著齊顏往裴亦他們那邊走去,南宮烈皺了皺眉,雖然從這兩個女人身上感覺不到惡意,但是她們絕對是帶著目的的。

    南宮烈正想在裴亦身邊坐下,卻被齊顏拉到了身邊,「烈,你好厲害哦!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麼厲害的對手呢!」

    裴亦忍無可忍,一把將南宮烈拉過去,惡狠狠地瞪著他,「南宮烈,你給我說清楚,這個女人是哪裡冒出來的?」

    齊顏忍不住小聲嘀咕道,「真是沒良心,居然完全不記得人家了。」

    蘇蘇看著兩人笑了笑,終於在一起了嗎?不過齊顏說的很對,裴亦真的是很沒有良心,所以不能怪她心裡不平衡,「顏顏,我告訴你哦!烈喝醉的時候特別可愛!」

    南宮烈忍不住皺了皺眉,喝醉的時候?通常他都會保持幾分清醒的,完全喝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樣子,應該只有裴亦看見才對,所以他覺得蘇蘇是亂說的。

    但是裴亦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他最清楚,南宮烈喝醉的時候確實很可愛,雖然也有些野蠻,所以某人臉色更加陰沉了,心裡開始犯堵,酸泡泡直冒。

    南宮烈見他居然認真了,有些無語,「剛剛在酒吧外面遇見的!」

    裴亦冷哼一聲,陰沉著臉不再理會他,南宮烈也不爽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瞪著他吼道,「裴亦,你夠了沒有?一大早就在那裡生悶氣,我有惹你嗎?」

    「你敢說你沒惹我?是誰說小姌最重要,只要有她就夠了的?」

    南宮烈傻眼,「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當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說過,你做夢的時候說的!」

    南宮烈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白癡嗎?夢話也能當真?再說了,小姌是我的妹妹,而且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你有必要吃她的醋嗎?」

    藍斯、安瑞和冷夜白全是一副無語的樣子,而齊顏和蘇蘇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沒想到裴亦也會有這麼一天,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裴亦依舊滿肚子火氣,「你管我!」

    「裴亦,你是不是太久沒挨揍了?」

    藍斯突然站起來說道,「醫院還有事,我先走了!」

    安瑞和冷夜白也都說有事,緊跟著跑了,齊顏和蘇蘇有些不明所以,怎麼突然就全都有事了?

    轉眼卻見南宮烈和裴亦打了起來,兩人面面相覷,怎麼好好的就打起來了?而且居然沒有人過來圍觀,真是奇怪!

    「裴亦,你居然敢揍我!」

    「是你先揍我的!」

    齊顏拉著蘇蘇的胳膊搖了搖,「蘇蘇,要不要報警?」

    話音剛落便見南宮烈拔出了槍,蘇蘇臉色一變,「快點報警!」不就是吃醋嗎?怎麼會弄得這麼嚴重?

    酒吧老闆欲哭無淚,之前只是打架他還能盡力維持秩序,但是現在都拔出槍了,客人全被嚇跑了,這兩位老大是不是想要他的命啊?明明專門給他們留著包間的,結果偏偏要在大廳玩火拚,這不是和他過不去嗎?

    眼尖地看著齊顏拿出手機準備報警,酒吧老闆連忙阻止她,「小姐,那槍是假的,小姐不用害怕!」要是讓她報了警,又會惹些麻煩了。

    齊顏滿臉懷疑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酒吧老闆賠笑道,「哪有人被真槍指著會不害怕的?你說是不是?」

    齊顏看了眼裴亦,確實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

    裴亦揉了揉肚子,抱怨道,「烈,怎麼每次下手都那麼狠?」

    南宮烈懶得理會他,他出手多重自己還不知道嗎?將槍收了起來,冷哼道,「誰讓你欠揍!」

    裴亦一把抱住他蹭了蹭,「烈……你好狠心……」

    齊顏傻眼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

    蘇蘇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就這樣啊?」

    「要不然你還想怎樣?真的把他們分開?那可能有些難度!」

    齊顏撇了撇嘴,「算了,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走吧!去慶祝!」看了眼抱在一起的兩人,齊顏還是不想就這樣算了,眼中掠過一道精光,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烈,我有話想和你說!」

    裴亦的臉色再次晴轉陰,齊顏直接跑過去將他一把推開,然後在南宮烈耳邊嘀咕了一番,只見南宮烈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蘇蘇看著裴亦難看的臉色,走過去低聲說道,「亦……你有沒有覺得你身邊的女人都和他有相似之處呢?」

    裴亦一愣,看著蘇蘇將齊顏拉走,回想著她說的話。

    終於明白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病,完全是南宮烈害的,遇見一個和南宮烈有相似之處的女人,他便以為他喜歡她,但是通常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不耐煩,因為那個女人除了那點相似之處以外,完全和他想像中的樣子不一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

    不是對的那個人,怎麼也無法長久,就像莫漠,他很認真地想要好好愛她,多說了很多話,多做了很多事,他已經很努力了,但是莫漠不是南宮烈,即便他做了那麼多,莫漠還是無法像南宮烈一樣信任他,他覺得很累,如果是南宮烈,他根本不需要做多餘的事,他自然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知道他心裡怎麼想。

    裴亦欲哭無淚,他怎麼會這麼遲鈍?他要不要去測試一下情商?

    回過神來卻發現南宮烈不見了,一個光頭的大塊頭帶著十幾個人將他圍了起來,那個光頭的大塊頭正是酒吧老闆。

    見裴亦終於回神了,酒吧老闆賠笑道,「裴堂主,你不能怪我們,這是南宮堂主的吩咐。」

    裴亦有些不好的預感,「烈說什麼了?」

    「南宮堂主說,裴堂主你老眼昏花,連舊愛都認不出來,實在是有些欠揍,他還說,只要不打死了就好!」

    裴亦垮下臉,心中發誓下次再也不要在大廳裡招搖了。

    看著裴亦理也不理他們就走了,其中一個打手連忙問道,「老大,不攔著他嗎?」

    酒吧老闆賞了他一個爆栗,「笨蛋,攔什麼攔?要是真打壞了,你哪裡去找一個人賠給南宮堂主?」

    那人很是委屈,「可是……那是南宮堂主吩咐的!」

    酒吧老闆再次賞了他一個爆栗,「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得無可救藥,沒聽過床頭打架床尾和嗎?你要敢出手,等他們和好了,就該我們倒霉了!」

    那人受教地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床頭打架床尾和好像是形容夫妻的。」

    酒吧老闆已經懶得再敲他了,無語地說道,「你這麼笨怎麼會是幽冥殿的人?」

    裴亦看著外面停著的車,笑了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烈,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

    南宮烈閉著眼看也不看他一眼,「開車!」

    「去哪裡?」

    「墓地。」

    裴亦愣了一下,「墓地?你還沒有去看小姌嗎?」早上他被氣到了,所以早早地就跑到酒吧去了,南宮烈那麼晚才出現,他以為他已經去看過小姌了。

    南宮烈瞪了他一眼,「廢什麼話?叫你開車就開車!」還不是因為他一大早就在那裡生悶氣,讓他摸不著頭腦,結果一糾結,就忘了去看小姌了。

    裴亦伸手抱住他,委委屈屈地說道,「烈,我錯了還不行嗎?」

    過了一會兒,南宮烈才開口,「亦……」

    「嗯?」

    南宮烈突然將臉湊近吻住他,裴亦愣了一下,眼中漸漸露出笑意,難得這麼主動呢!但是不等他有所動作,南宮烈又突然一把推開他,「開車!」

    裴亦滿臉哀怨,「烈……」

    南宮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我們先算賬?」

    「我開車!」裴亦心中哀歎,他怎麼越來越沒人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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