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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離別 文 / 重生之第二帝國

    時光匆匆,轉眼又是一季時間而過。

    寒風呼嘯,霜雪紛舞,新年伊始的1月給北國大地帶來了無盡的蕭瑟和寒潮。由此影響,日本方面不得不暫時中止了陸軍進攻的勢頭,而螨清也終於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雙方陸地大戰暫時告一段落。在日本兩個軍的接連猛攻下,螨清的鴨綠江防線早已宣告失守,遼東半島的一半地域都落入了日軍的手中。若不是日本方面並不想和螨清徹底死拼到底,而是想見好就收,通過談判的方式獲取更多利益的話;奉天(瀋陽)埋著螨清開國皇帝野豬皮的那座陵寢,早就被日軍所佔領,而後行那開棺戮屍的大快人心之舉了。

    北風低號,如泣如訴,儘管身在封閉的室內,但那其中所蘊含的冷冽之意卻是透窗而入,直直刺入了肌體的最深處。

    時值嚴冬,森寒刺骨,雪兒蘿莉貂絨加身,外裹圍脖。在這個本屬於她的季節裡,蘿莉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歡悅,就連她頭上的那兩隻白色的貓耳裝飾,也彷彿有氣無力一般聳拉下了頭。

    咫尺之外,清英與她相對而坐,眼中也不像平日那般神采熠熠,而是平添了些許傷感,幾多哀愁。

    由於前線陸地局勢實在太過糜爛,海軍的些許正面優勢也被日本的游擊牽制所完全化解,螨清的這場戰爭已經無法再繼續打下去。1895年1月7ri,北洋大臣李鴻章帶領一票螨清臣子,乘坐商船前往日本馬關進行和談。短短一ri間,這個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城。對於飽受戰亂之苦的普通民眾來說,不打仗無疑是再好不過;但對於清英和蘿莉來講,戰火熄滅的那一刻,就是他們離別的那一天。

    在這之前,清廷也曾派過一些二線臣工前去日本進行投降活動,但都因雙方的各懷鬼胎無疾而終;此次清廷讓主持大局的李鴻章出馬,便已經是急於投降最直接的明證。德皇威廉二世也發來電報,讓清英準備好行李,只待雙方停戰協定一簽署,便即刻上路。

    清英這一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帶上蘿莉;而此番別離之後,幾乎便意味著是參商永隔,再無相見之期。想明此節的雪兒蘿莉,一連幾天都沒有再露出笑靨;而清英雖是兩世為人,也見了不少悲歡離合、生死契別,但輪到自己的時候,心中仍舊是被巨石所壓,苦澀難言。

    他自己尚且如此,便更是找不出話語來安慰蘿莉了。這幾天裡,原本那個生機盎然,充滿歡聲笑語的四合院落已經悄然遠去,留下的,僅僅是兩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對現實的彷徨,以及對往昔的追憶。

    爐火熊熊,暖意如chun,溫暖了身體,卻融化不了心裡的冰涼。

    「你說,李中堂此去,簽訂停戰條約的可能性有幾分呢?」對視了良久之後,蘿莉忽然幽幽開口,話語中蘊含著九分失落,以及一絲微不可覺的,弱弱的期待。

    清英心中酸澀,他何嘗不知道蘿莉需要自己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來聊以慰藉?可是他如果這麼做了,只會讓蘿莉得到一時的安慰,而到了最後分別的那天,爆發的情緒勢必會更加強烈。看著蘿莉那張楚楚可憐的精美俏臉,清英緩緩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李中堂此去,停戰的結果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話音未落,清英便清晰的看到,蘿莉眼中那一絲好不容易才匯聚起來的神采,又迅速熄滅了下去。

    鐘擺輕搖,爐火明滅;檀香氤氳,霧氣繚繞。細微的滴答聲裡,清英那已然有些變得沙啞,但依舊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拋開李中堂不說,單就從歐洲列強的角度上著眼,他們也大都樂意看到這場戰爭就此結束,而非讓清國和日本一直打到底。」

    「為什麼呢?」蘿莉幽幽的聲音再度飄來,已經沒有了一絲幻想在裡面。

    清英瞄了一眼雪兒蘿莉,發現她神態依舊,沒有什麼反常的跡象,方才繼續說道:「早在咸豐10年,俄國便從清國手中割走了大片領土,經過三十多年的籌謀準備,早就將清國的東北地區視作自己未來的領土,絕不容外國勢力浸入。我那位剛登上沙皇寶座不久的尼基叔叔,3年前曾經在日本遭遇刺客行刺,險些把命都搭在了那裡;此番日本攻佔了大半個遼東,更是越過了俄國的底線。於公於私,他都會給日本一點顏色看看,絕不會讓日本再染指清國東北的其他地區。以日本現在的實力,是決計無法和俄國正面抗衡的;因此他們只能停下在遼東的軍事行動,等待談判的來臨。」

    「你父親曾經留學的美國,和我父親現在主導的德國,都想擴大在華利益;在俄國勢必出頭的情況下,自然樂得居中調停。在這之後,以『調停有功』為借口,也能在清國身上撈得一大塊利益。法國雖然不支持俄國將精力過度投入到遠東上去,但他畢竟是俄國的盟友;加之其對台灣覬覦已久,和日本有著利益衝突,自然也會站到俄國這一邊。而在幾乎所有列強都願意看到清ri就此罷兵的情況下,單憑英國一家,也是不能阻止大流的。」

    清英低低地說著,黑色的眸子中帶有罕見的蕭索:「如果不出我所料,用不了3天,各國歡迎清ri停戰的消息公告便會像雪片一樣飛過來,德國也是一樣。到那時,你也可以結束這段侍女的生涯,重新當回你的大小姐啦。」

    蘿莉沒有吭聲,只是又往清英的方向蹭了蹭;和蘿莉在一起快半年的清英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手臂舒展,攬過蘿莉的香肩,輕輕撫摸她那柔順如水的清新長髮。感受到那一如既往的綿軟光滑,他腕關節微微用力,手掌在蘿莉的螓首上拍打了兩下,柔聲道:「好了,好了。」

    蘿莉微微扭動著身子,一雙靈動的大眼裡隱隱有霧氣現出;清英見蘿莉有飆淚的徵兆,連忙把她抱在懷中,像哄孩子一般的呢喃著:

    「好了,好了,雪兒乖,不哭哦。聽我說,兩國之間的談判交涉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沒個十天半個月談不出個結果來。距離離別的那一天還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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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很,你一定要開心起來,知道麼?你的父親,只怕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的吧?」

    蘿莉默默地趴在清英的懷裡,肩膀微微聳動,似是強行克制著自己抽泣的衝動;清英微微笑著,十指深深插入蘿莉的頭髮裡,幫她梳籠著那匹玄se的長髮。

    再有幾天,便就見不到她了吧?以後又會是誰,來為她穿上紅裝?

    是王侯將相,富商巨賈?還是潑皮無賴,市井流氓?

    詩夏,彷彿也是這麼錯過的吧?

    爐火煦暖,幽香撲鼻,清英心潮洶湧;他深深吸氣,驀地俯下身去重重吻在蘿莉的唇上。一股醇醉芬芳的氣息如大浪鋪卷,將他瞬間淹沒。雪兒的嘴唇柔軟輕滑,彷彿春天的枝葉上,長出的那嫩綠的新芽。

    蘿莉嬌軀猛地一震,隨即便像拋棄了所有桎梏一般猛烈回應起來;丁香軟舌舔裹吸卷,和清英的紅舌恣肆絞纏。二人的唾液急速攪糅,唇舌分合間,一縷晶瑩的絲線垂掛輕懸。清英只感覺甜美的芳津從舌尖湧入,如一道甘冽的清泉;滋潤了四肢百骸,滋潤了腦海心田。蘿莉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到唇邊,那微微鹹澀的感覺,頓時衝散了他心中所有的慾念。

    房間之內,萬籟俱靜,兩個年輕的靈魂卸下了一切,交流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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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裡,清英和蘿莉遊遍了beijing城裡的名勝古跡,解開心結的二人彷彿是認識了數十年的老友,吟風弄月,談古論今。或許是因為知道此間一別,將永無相見之期,雪兒爬上清英的床榻,想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他,卻被清英用一種不容違抗的語氣所回絕。儘管清英有蘿莉控的屬性,但那只是對蘿莉的純愛,絕對沒有參雜任何一絲邪惡的念頭在裡面。

    最後一ri,清英和蘿莉來到了京師內的唯一一家照相館,讓來自英國的亨利攝影師幫他們定格下彼此的容顏。拍照的時候,蘿莉的螓首貼在清英的肩上,雙手緊緊抱著清英的左臂;光芒閃過,相片出水,一對璧人般的少年男女正微笑著相互依偎。然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像素也遠比不上後世那些土豪們所玩的單反,但蘿莉在看到相片之後,還是綻放開了照亮輝光的如花笑靨,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裝入錦盒,貼身收藏。

    日落西沉,月上中天。在這寂寥清冷的最後一夜,二人都心有靈犀的沒有入睡,蘿莉向清英訴說她的過去,清英則向蘿莉講述他的往昔。但對於自己是穿越者的這段辛密,清英仍舊沒有對蘿莉提及;有些秘密,注定是連最親近的人也不能告訴,只能默默的埋藏在心底,一直等到它腐爛在心靈的泥土裡。

    漫漫長夜,初縷晨曦。月隱星遁,重煥生機。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披灑而入,給整間屋子帶來了炫目的霞輝。黑暗悄無聲息地在房間中退去,光明重新統治了這片地區。

    明亮的陽光驟然射入,讓清英不由得瞇起了眼睛。等到他的眼睛適應了這片光亮之後,才發現這個小小的庭院裡已經人頭攢動;除了自己本來的隨從人員之外,還多了兩排身著黃馬褂的螨清皇宮衛兵。眼見清英出現,身材高瘦的勞恩上前一步,朗聲道:「已經到了出發的時刻,殿下,請上車吧。」

    清英徐徐點了點頭。勞恩右臂一招,幾名清英原本的隨從便走進屋內,或提或扛,將床頭的那幾口箱子搬到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上。看到自己的人麻利的將這些行李搬到了屋外,清英心中一動;他往身後看了最後一眼,只見雪兒蘿莉緩緩走到了他的跟前,清麗的臉上流露出了傷婉的笑容。

    「雪兒,我走了,你要學會保護自己,好自珍重。」清英心中酸澀,要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對蘿莉訴說;可到了嘴邊,他最終只憋出了這短短的一句。蘿莉輕輕點了點頭,眼圈泛紅,像他往常出門一樣,細細地幫他整理衣角和儀容。

    清英撫摸著雪兒的光潔俏臉,喉中酸澀滯堵;在臨別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眷戀著眼前的這只蘿莉少女。夏日傍晚的牽手、秋月正午的擁舞,寒冬雪夜的親吻、床榻衾被的愛撫……無不在他腦中輪番出現,交疊翻湧。這是他時隔6年之後,再度喜歡上的第一隻女孩子;雪兒和詩夏是如此的相似,以至於實際年齡已經有21歲的清英,仍舊如同回到了那青澀的當日!

    本來清英之前還打算帶著雪兒走完出城的最後一程,但他現在心下雪亮:如果真要讓蘿莉送出十里長亭的話,他便再也不能狠下心來讓她回家了。他輕輕摩挲了片刻,驀然抽回手掌,轉身大步離去。雪兒蘿莉嬌軀一顫,含淚望去,只見清英的背影對著自己,倏然跳上了一輛馬車;伴隨著一聲馬嘶和鞭鳴,那輛車轉出了四合院的門口,而後再無任何痕跡可循。

    車輪轆轆,馬嘶蕭蕭,一行車隊穿街過巷,直出城門。清英坐在寬敞的馬車內,怔怔不語,眼淚竟然像飛瀑一般流匯噴湧;直到beijing城被遠遠地甩在了地平線下,才逐漸止住了慟哭。看著身下已經被打濕了一大片的毛絨地毯,他一陣失神,彷彿想起了之前的很多事情。

    前世,自己和詩夏別離的時候,也是如同今日一般傷心痛哭。本以為經過那場感情經歷之後,自己的內心已經足夠堅定;想不到穿越到這個世界後,他竟然又為了一隻14歲的少女流下了淚滴。是因為自己仍然舊情未了,所以才讓和她年齡容貌相似的雪兒撥動了自己心中的那根箏弦麼?還是雪兒萌呆而傲嬌的性格,激發了他心中的那縷對少女蘿莉的眷戀和保護呢?

    但不管清英如何思量,有一條卻是可以絕對確認;自從她像詩夏一樣,輕笑著將夏日的露水調皮的撒在他臉上,看著她明媚而嬌憨的笑容,他那原本封凍的內心登時便如同chun江冰裂,滔滔奔流。當他將雪兒蘿莉擁在懷中的時候,心中的滿足充實沒有半點的折扣;而現在她不在自己身邊,一股強烈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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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空虛感更是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她微笑的時候,他比她還要開心;她流淚的時候,他比她還要難過!

    掌指之上,軟膩光滑的感覺還在其中浸入;鼻息之間,丹桂蘭芷的清香仍在四周縈繞。她的嬌嗔,她的歡笑,她的撒嬌,她的擁抱……半年間和雪兒相處的點點滴滴在他的腦海中急速閃過,宛若幸福而瑰美的幻夢。雖然他經歷了兩世,也見了不少的生離死別,但當這種事情輪到他自己的時候,心中仍是苦澀壓抑,痛不可遏。恍惚間,清英眼前一片迷亂,彷彿縱貫時空天宇,回到了課桌教室,回到了前世校園。絢美的夕陽下,傳來一個輕靈秀美的聲音: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ps:既然大家都這麼表示,我就快速結束主角在螨清的情感副本,盡早回歸到歐陸主線上來。

    另,我在作品相關中上傳了一張新式戰列艦線圖的圖片,但系統自動把這張圖片進行了橫向壓縮,以致幾乎無法觀看。不知哪位知道解決的辦法?如果知曉,不妨告知作者,不勝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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