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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73章 姓黎 文 / 層層

    「名字?」貝冰榆斜斜的睨了她一眼,笑瞇瞇的開口道:「我的名字啊,我兒子叫我媽咪,我男人叫我冰兒,我學生叫我貝老師,陌生人叫我貝小姐,你呢?你打算叫我哪一個?」

    老人定定的看著她,像是在看稀奇古怪的人物一樣,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她真的是一個老師嗎?一點老師的思想老師的氣質都沒有,他嚴重懷疑她是冒牌的。

    貝冰榆笑了一聲,上上下下的開始打量了他起來。年紀雖大,然而那一身的正氣卻怎麼掩藏都掩藏不住,目光更是閃著灼灼的光芒,有種懾人的光,身板筆直,一點都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彎曲傴僂。她想,這個老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軍人,還是一個有著領袖氣質的軍人。

    「貝小姐,我不管你是哪個學校的,總之,我對你的這種教育學生的行為表示嚴重的質疑,我會去教育局投訴你的。」老人看著貝冰榆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絲的憤怒和鄙夷,在他的心目中,老師應該同他一樣,正氣,是非分明,有能力,有擔當。可是面前的這個女人,連一點點老師的樣子都沒有,沒有尊老愛幼的品德,只有縱容學生作惡的風氣。

    貝冰榆聳了聳肩,「請便。」

    老人一甩袖子,重重的瞪了她一眼,拄著權當裝飾用的枴杖朝著周圍喝了一聲,「都散了,看什麼?」

    本來將兩人團團圍住看著這場有趣的鬧劇的眾人,當即一個激靈,紛紛的讓開了一條路,任由他憤怒的身影遠遠的離去。

    貝冰榆將手中的空瓶子往旁邊一扔,準確無誤的扔進了垃圾桶內,隨即拍了拍手,淡定的走向自己的甲殼蟲車。

    車子慢悠悠的行駛在已經逐漸空曠的馬路上,貝冰榆的眸子,卻一直跟著前面那個筆直的身影,速度如同烏龜一般。

    自航小這。驀然,老人的身影猛然停住,身影透著威嚴和不可一世,「出來。」

    貝冰榆挑了挑眉,原來這老頭也發現了。她就說嘛,那時候圍在一圈的幾人當中,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彼此打著手勢,她眼睛瞄了幾眼,雖然不一定全部明白,但是多少也猜了個大概,應該是要找這老頭算賬了,想想也是,這老頭一身正氣,一看到不平的事情,就會跳出來打抱不平,肯定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果然啊,這才走了幾步,就被人攔截住了。

    看著從巷子裡竄出來的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貝冰榆將車子緩緩的停在了一邊。然而她卻沒有下車的打算,只是打開車窗,斜斜的倚著腦袋看著這場……鬧劇。

    老人眉心一聳,手中的枴杖被他當成武器一般,標準的橫在胸前,他冷冷的目光掃向在場的一行人,游移到最右邊的男人身上時,哼了一聲,怒道:「原來是你,怎麼,上次還被我打得不夠?」

    「呸,你個老不死的,上次是你好運,有兩個警察在旁邊,否則我非打斷你的骨頭不可,讓你多管閒事。」右邊的混混一臉的猙獰,凶狠的瞪著面前明顯已經上了年紀,卻依舊身手不凡的老人,怒氣沖沖的說道。

    「本來就是你不對,青天白日的居然猥褻人家小女生,像你們這種社會敗類,死有餘辜。如果不是你跑得快,你就會和你那個同夥一樣,被我打斷兩根肋骨。」

    「你還敢說。」混混中有人立即不滿了起來,手上拿著鋼管齊齊的指著老人,臉上儘是暴戾之氣,「阿金,別說那麼多廢話,我們今天就是來報仇的,上。」

    一聲令下,一夥的混混都揮著鋼管衝了上來,眾人年輕氣盛,一腔熱血,只想為兄弟兩肋插刀,哪裡想過對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先打殘了再說。恐怕他們心裡,將老人打死了衝動都有了,根本就不會顧及後果。

    貝冰榆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已經下了車子,離他們近了幾步了。周邊的行人見到如此陣仗,哪裡還有心思逗留,不消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戰火一觸即發,混混們根本就沒給別人回神的機會,一個接著一個朝老人跑了過來。

    貝冰榆眉心一擰,剛想上前兩步,便看見了那老人一臉寒霜,一手抓住最先來的混混手中的鋼管,一手拿著枴杖,重重的朝著他的腿橫掃了過去。

    他的力道顯然很大,動作迅猛不見一絲慌亂,第一個混混立即陣亡。貝冰榆詫異了片刻,隨即又興致盎然的退後兩步,倚在甲殼蟲的車身上悠然的看起了戲來。她倒是忘了,這老頭的手勁和力道,俞斌的手腕上可還鐫刻著深深的痕跡呢。

    這老頭,年紀挺大,本事不小。

    然而,混混們畢竟年輕氣盛,又人多勢眾,這個倒下去了後面的跟著來。這雙拳難敵四手,老人縱使身手了得,也是一大把年紀了,身體機能不允許,沒幾下,他便已然處於劣勢的狀態了,手上腿上便各挨了一棍,看起來不重,卻疼得要命。

    「臭老頭,去死吧。」有個混混直接朝著他的身後就是一棍子,沒想到才剛剛走了兩步,身子猛然一個斜傾,『砰』的一聲,他整個人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哈嘍~~」貝冰榆收回腳,俯低著身子笑看著他,「疼麼?疼也沒辦法,嘖嘖,都流鼻血了,不會吧,你怎麼這麼不經摔?看看,本來就已經俊的不明顯的臉蛋,現在真的是醜的太明顯了,要不要考慮去整容?我認識個不錯的整容醫生,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絕對將你整的天地變色,唯我獨尊,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

    「你,你……」那混混抹了一把鼻血,鮮紅的顏色順江將他髒污的手染得暗沉了起來,他狠狠的怒瞪著貝冰榆,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凶狠,殘暴的樣子,「你這個臭女人,你敢多管閒事?」

    「對不住,我還真的就管了。」貝冰榆說完,臉色一冷,重重的踩在他的背上,將本來打算起身的混混再一次的磕到了地上,鼻子通紅通紅,眼淚也經不住的流了出來。

    他忙大聲的叫了起來,「弟兄們,將這個女人一塊收拾了,我……啊……」混混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慘叫就透過喉嚨壓抑的響了起來,下一刻,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貝冰榆抬頭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老人,見他已經體力不支,氣喘如牛的模樣,頓時皺了皺眉,二話不說的撿起地上混混的鋼管,衝進了混戰圈裡,『啪』的一下,就將正陰狠的想要朝著老人腦袋上敲上來的混混給甩向了一邊。

    有了貝冰榆的加入,老人頓時輕鬆了許多,撐著枴杖重重的吐了幾口氣。抬頭之際,頗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個淡定的一手敲一個的女人,好身手。

    「媽的,這個女人是瘋子。」那個叫做阿金的混混見貝冰榆居然不躲不避,氣勢橫流,完全不是他們手中的鋼管,竟然紛紛開始懼怕了,沒幾下子,剩下的還沒倒地的三個混混,呼啦啦的跑個沒影了。

    貝冰榆嘴角一抽,將手中的鋼管朝著地上一丟,很無語的低著或躺或坐的其他混混說道:「你們真可憐,被打成這樣了,所謂的兄弟立即就逃之夭夭了,一點兄弟情義都沒有,我對你們表示最深刻的同情。」

    眾人齊齊吐血,她也不想想是誰將他們一個個的打成這個樣子的,居然還能那麼若無其事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神經病,瘋人院裡出來的,變態。

    貝冰榆拍了拍手,回頭見到圓瞪著眼看著自己的老人,輕輕的一挑眉,笑意盈盈風情萬種的樣子走到他身邊,「你怎麼樣了?」

    「哼,死不了。」

    貝冰榆猛然歎了一口氣,斜著眼睛看他,「哎呀,也不知道是誰,剛剛還教育我做人要怎麼怎麼滴,可是現在某人救了某人,居然連句謝謝都沒有,而且口氣惡劣,表情猙獰,哎呦,嚇死我了。」

    老人嘴角狠狠的一抽,瞪了她一眼,臉色微微的不自然了起來,沉默了片刻,這才僵硬的說道:「謝謝。」

    「這麼客氣幹嘛,其實在心裡感激我也是一樣的。」

    得寸進尺,這絕對是得寸進尺,地上還在哀號的混混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這個女人太無恥了,是她自己開口要人家謝謝的,結果倒還嫌棄了起來,不要臉。

    老人唇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看著貝冰榆的眸子灼灼有光,只是那額角青筋浮動的模樣,是人都看得出來顯然被刺激的不輕。

    貝冰榆低低一笑,走到甲殼蟲車旁,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笑對著他說道:「上車吧。」

    老人看了她一眼,眉心微微一皺,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這些混混,斟酌了片刻,倒是毫不猶豫的坐上了車子。

    車子再一次滑上車道,卻比先前快了許多,貝冰榆微微偏頭,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老人一點一點的捲起自己的袖子,眉心緊擰的樣子,不由的問道:「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這點小傷,還死不了。」老人抬頭瞪了她一樣,繼續低頭查看其他挨了悶棍的地方。

    貝冰榆聳聳肩,看來她猜得果然沒錯,這老人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在死人堆裡滾過的,經歷過的事情絕對九死一生,估計致命的傷口有好幾個。因此直到現在都七八十歲的模樣了,也沒將這傷放在眼裡。而且看他的意思,只要死不了,那就不算是大傷口。

    貝冰榆搖搖頭,有些好笑,「那我送你回去?」

    老人查看手臂的動作一僵,臉色微微的暗沉了下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竟然狠狠的皺起眉頭,臉上一絲落寞一閃而過。

    貝冰榆見他沉默,方向盤頓時一打,開上了自己熟悉的那條路。

    「不回去,你隨便找個地方將我放下就行。」沉默良久,老人終於開口,聲音有著深沉後的暗啞。家裡就他一個人,回去有什麼意思?

    「你家裡沒人?」貝冰榆試探性的問道。

    老人眉色一冷,又是狠狠的一瞪,「不關你的事情,最好不要過問,別人的私事也不要探問。還說自己是個老師,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挖人**是不道德的。」

    貝冰榆呵呵一笑,饒有興味的樣子,偏著頭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卻讓老人大吃一驚,「我才不過隨意的問了一句,你那麼大的反應做什麼,難道讓我猜對了?其實這也沒什麼,說說而已又不會少塊肉。我猜呢,你以前應該是個軍人,而且職位還不低,如今退休了,性格卻是老樣子。我想,你要是有兒子,以你的脾氣,應該也會將他訓練成軍人,有孫子也是一樣的。看你獨自一個人在外面無所事事,不要瞪我,本來就是無所事事,都無聊到去多管閒事的地步了,還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這樣子的情況看來,你子孫要不……戰死沙場,要不都在外面當職。」

    貝冰榆說完,老人的眉心已經緊緊的鎖著了,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悠遠深邃,他現在才開始細細的打量起了面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女人。很懶散,很狂妄,也很囂張的女人,說她是老師,沒人會相信,尤其是聽了她剛剛的那一番推論,她竟然有種感覺,這個女人完全是領導者,甚至是黑道或者警察當中的領導者。

    而且,她推論的很精確,他確實是個軍人,他的兒子,孫子也是,只是兒子多年前平亂的時候殉職了,至於孫子,留在部隊裡繼續奮鬥,年紀輕輕成就非凡。他一開始確實是引以為豪的,如今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些想法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了。他如今只想兒孫平平安安的,早點成家生個孩子,讓他不至於太過寂寞,晚年不至於太多悲涼。

    貝冰榆見他一聲不吭的,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對了。聳了聳肩,就著越來越昏暗的天色,甲殼蟲車默然的駛進前面的獨立別墅前。

    老人是直到車子猛然停下後,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看著面前陌生的地方,他不由微微一愣,冷著臉戒備的瞪著她,「你帶我來的是什麼地方。」

    貝冰榆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既然你不想回家,我就帶你來這裡,這裡有個活寶也整天無所事事的,我想給他找點事情做,順便照顧照顧你。」

    「不必。」老人有自己的傲氣,這女人分明就是在同情他,同情?他不需要。

    「砰」的一聲,貝冰榆跳下車子猛然甩上了車門,完全無視他的冷言冷語,逕自走到他車子的另外一邊,將車門打了開來,「下車。」

    「我說不用。」

    「真是頑固。」貝冰榆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說道:「你是要我將你敲暈,然後讓裡面的人將你像是抬死屍一樣的抬進去呢,還是自己下車,挺直腰板像一個軍人一樣的走進去。」

    老人嘴角一抿,重重的深刻的線條便呈現在那張佈滿滄桑的臉上。若是以往,他絕對會不屑一顧的,可是就在前不久,他見識過了貝冰榆的手段和狠辣,此刻他竟然一點都不懷疑這個女人絕對有能力這麼做。當下冷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邁出了車子。

    貝冰榆帶他來的地方,是當初司徒兆鑫所在的別墅,如今是霍爾和亞力兩個人住著。真是亞力現如今天天纏著素素,幾乎都不在家。她覺得,霍爾一個人在家實在是太寂寞了,有這麼一個嚴肅的老頭陪著他,唔……一定能擦出很多火花,她開始興奮了,好像全身的細胞都復活了。

    恩恩,估計還要在家裡裝個攝像頭,看看一個活寶一個刻板的相處之道,

    走在後面身板挺直的老人,驀然感覺到一種寒風入體的錯覺,心裡竟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貝冰榆領著他一走進門,就聽不到不遠處傳來嘻嘻哈哈的稚嫩聲音,她的身子猛然一震,欣喜湧上心頭,航航和甜甜在這裡。

    果然,等到她三兩步的上前幾步時,便看到兩個小傢伙正一人抓著霍爾的一隻手,拉著他不停的轉圈,邊轉邊笑,玩得興致高昂的。sei9。

    「我的小祖宗,停下,我頭都暈了。」霍爾翻了翻白眼,他真是自討苦吃,好端端的去黎家將這兩個小變態接回來做什麼?沒事找事,還把自己折騰的這麼慘。

    航航第一個看到站在轉角的他,頓時放開了霍爾的手,蹦跳著朝著貝冰榆衝了過去,「媽咪,你也來了?」

    霍爾扶住自己暈眩的腦袋,無力的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靠著沙發背重重的喘氣。

    航航哼哧哼哧的正準備爬上貝冰榆的背,沒想到一跑到她的面前,緊跟著便看到了跟在身後的老人,疑惑的歪了歪頭,問道:「你是誰啊?」

    老人正打量著偌大的房子,對這房子的構造表示驚歎時,冷不防聽到航航的聲音,微微一愣,朝著他看去。眼睛霎時一亮,心裡忍不住暗暗的喜歡上了,好精緻的孩子,粉粉嫩嫩的分外惹人憐愛,這樣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是這個女人的……兒子?

    那沙發上的那個是她的丈夫嗎?不對,那個男人是外國人,這小孩明顯不是混血兒的模樣。

    貝冰榆是經過航航這麼一問,才猛然想起自己至今還沒問過他叫什麼名字呢,想著,她便也回頭,笑問道:「對啊,你姓什麼?」

    「黎。」老人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不發一言的往裡面走去,他腿上還有些疼,雖然能忍受,可是長久的站立還是讓他分外難受,乾脆坐到霍爾的身邊,穩穩當當的樣子,開始光明正大的打量起整個房子。

    「黎?那不是跟我爹地是同一個姓嗎?」航航拉著一塊走過來的甜甜,好奇的往他身邊走了過去,小小的身子一躍,便躍到了沙發上,還很用力的在沙發上彈跳了幾下。

    黎老的眉心幾乎立即就皺了起來,有些很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小孩子就應該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哪有你這樣一上來就像玩蹦蹦床一樣的,一點樣子都沒有。」

    航航正蹦的起勁的身子猛然一頓,小小的臉蛋上霎時垮了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又哼了一聲,再哼了一聲,才很不滿的說道:「我就高興蹦了,這表示我精力充沛身體健康活力無限……」

    黎老嘴角一抽,火辣辣的視線立即轉向貝冰榆,「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嗎?哼,老師,怪不得能教出那麼沒禮貌的學生,連帶著教出來的孩子也是一樣無法無天,我倒是真的很懷疑,到底是哪個學校,會收你這樣的老師。」

    貝冰榆一愣,怎麼又說到她身上來了?這黎老愛說教的毛病,還真是死性不改,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他的恩人嗎?做人要知恩圖報,要好好感謝她的,真是沒禮貌。

    不過,他剛才說他姓黎……姓黎,雖然這z市黎姓的人不少,不過,他有可能是黎默恆的本家的人嗎?

    航航一聽他說出來的話,頓時就不高興了起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能對媽咪說教的,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憑什麼這麼說?

    小傢伙不高興了,後果很嚴重的。

    小小的身子立即一躍而下,搬了一個小小的凳子坐在黎老的面前,正兒八經的開口說道:「這位老……爺爺,你這話就不對了,關於這個問題,我真的是要……」

    「好好教育你的。」航航的話還沒說完,一邊的甜甜已經笑著接了下來,笑瞇瞇的樣子尤其可愛。

    航航不滿的回頭,氣哼哼的我說道:「你幹嘛搶我台詞?」

    甜甜咯咯直笑,見航航瞪過來,忙捂著小嘴往後面退了幾步,卻還是有輕微的笑聲從指縫裡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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