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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四十八章 驚破膽 文 / 一個女人

    四十八章驚破膽

    孫氏看到那婆子被帶走,她兩眼發黑幾欲暈過去,只是因為趙安娘子還在眼前,所以強撐著一口氣沒有倒在床上。

    而雅音那丫頭卻已經支持不住坐倒在地上:在她看來那人被帶了下去,一會兒再來捉人的話,就應該是捉她和孫氏了。

    雅音坐倒在地上發出的聲響,讓趙安娘子回頭看了一眼,她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雅音就是有什麼不對,她的主子當前,也輪不著她一個管家娘子來多事兒;她又轉回身去,對孫氏欠了欠身子:「聽說奶奶身子不爽利,現在看奶奶的臉色還真是病得不輕,奶奶可要小心調養了。」孫氏聽到趙安娘子的話,心裡更是不安,雖然想笑一笑的,可是卻怎麼也扯不住那一絲笑意來。

    趙安娘子卻接著說道:「奴婢還要讓人在姨奶奶屋裡找一找,莫要讓那小賊躲過去,還望姨奶奶莫怪。」

    孫氏現在根本就說不出話來,而趙安娘子也根本不是要得到她的同意:趙安娘子的話剛說完,她身後的婆子們便在孫氏的屋裡到處查看起來。

    孫氏看到有婆子走到了妝台前,她的心差一點兒就跳出了嗓子眼兒:老太爺中毒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而且那毒中了之後有些症狀同她的毒相同;但因為不是完全一樣,所以孫氏也就沒有多想。

    反正老太爺中毒同她沒有半絲關係,至於是誰想要老太爺的命,她也不放在心上:老太爺死了更好!所以此事她聽說以後便放到一旁,根本沒有細想:她的心思,全在怎麼才能有孕上。

    她哪裡想到,是魏太姨娘用了兩種毒,所以老太爺等人中毒的症狀,也就不同於她手上的任何一種毒了。

    孫氏擔心婆子們發現妝台小瓶裡的毒:雖然症狀不是完全一樣,但到時她也有口說不清了——她總不能說,她毒死的人只有多年前那麼一個,這些年來她只是用了那讓人無法有孕的毒吧?她如果敢說出來,也一樣是死路一條。

    好在那婆子只是到妝台前掃了一視,並沒有對妝台上的東西感興趣,這才讓孫氏鬆了一口氣;但她驚魂未定,根本就忘了喝斥趙安娘子的「犯上」,如果今日不是因為趙安娘子把她和那婆子堵到了屋裡,趙安娘子敢帶人搜她的屋子,她早就讓人把趙安娘子一行人打出去了!

    而且她還要去找趙一鳴哭訴一備,趙安娘子的管家娘子能不能留得住都是兩說的事兒了。

    就是因為孫氏驚慌失措,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趙安娘子一直在悄悄的注意著她,婆子們搜到什麼緊要的地方,孫氏的神色、眼神的變化,都沒有逃過趙安娘子的眼。

    屋裡也沒有什麼好搜的,不過一會兒便搜完了;趙安娘子又看了一眼外間那邊的小小暖籠,她沒有說話也沒有作勢,她帶來的人便立時過去了幾人;不過那暖籠居然是鐵將軍把門兒。

    趙安娘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姨奶奶,還要麻煩您打開鎖,讓她們進去看一眼,萬一小賊在裡面,我們沒有捉到跑了她,我們這些奴婢在老爺和太太面前可不好交待。」

    孫氏娘子倒沒有很擔心,那裡面不過是收過一些貴重的東西罷了,便點了點頭:「雅音,你、你去開門兒。」

    現在孫氏更要確定趙安娘子不是來捉什麼小賊的:那小小的暖籠沒有窗子,門還鎖了,哪裡能進得去人?可是眼下她還真不敢同趙安娘子爭論什麼,萬一趙安娘子認真要尋她的不是,她這屋裡還真怕被趙安娘子搜出什麼來的。

    雅音勉強自地上爬了起來,顫顫的走了過去把門打開。

    趙安娘子過去扶了雅音過來:「你也不用怕成這個樣子,那小賊八成是我們府裡的自家人,又是一個婦人,沒有什麼好怕的。」

    雅音聞言吃驚至極的看向了趙安娘子:她們真是來捉那人的!婦人,婦人,那人可不就是扮作了婦人。

    趙安娘子卻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立著。

    暖籠裡自然也是沒有人的,趙安娘子笑著說了兩句讓孫氏好好調養的話,然後便轉身出去了;孫氏和雅音主僕靠在了一處,誰也沒有說話,她們不知道趙安娘子想出去怎麼整治那個婆子。

    可是讓她們更加吃驚的事情發生了,趙安娘子讓人念了一遍花名冊,然後又讓孫氏母親認了一次人,便帶著人走了!

    趙安娘子就這樣走了,沒有帶走一個人,也沒有帶走孫氏院子裡的一草一木,怎麼來的就怎麼走了。

    孫氏屋裡的幾個人坐著面面相覷,根本猜不透趙安娘子來這一趟倒底是做什麼的。

    「她不會是真來捉賊的吧?」孫氏遲疑了起來:「因為宋氏半夜想搜太太的院子,我才知道大戶人家是極忌諱搜院子的事兒,今天晚上年趙安娘子的架勢,雖然不像宋氏當初那樣鬧得大,卻也不是小陣仗了。」

    婆子的眉頭緊鎖:「我心裡總是不安,感覺這事兒有些不對勁兒。」可是他也不能確定,如果趙一鳴或是趙府的人真發現了什麼,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呢?趙府的人真是為了捉一個小賊?

    孫氏母親卻歎氣道:「不管如何,天一亮趙府一開大門,我們趕快走吧,我是一時也不要在這裡待下去了。」

    婆子冷冷瞪了一眼孫氏母親:「你如果不怕死,你就一早回去!只是不要拖累了我們。」

    孫氏母親雖然不明白婆子的意思,可是也不敢反駁婆子的話,最終低頭不語了;其實她還有話沒有說出來呢:她是真不想再來趙府了,最起碼不想和這個婆子一起來趙府了;不過她還是有一點兒自知之明,所以這話她沒有說出來。

    現在她們一家人能過上好日子,要全賴婆子之力,而婆子待她們家這些年如一日,也就是因為他同孫氏有這麼一層關係;如果不讓婆子進趙府了,婆子一家人的生活便會回到以前:但是她兒子的前程還沒有謀好,所以現在還不是擺脫婆子的時候。

    存了和婆子一樣心思的還有雅音,只是她更不敢說出來了:自家的主子都沒有說,她一個丫頭能做得了什麼主?

    孫氏看向母親:「你不懂就閉上嘴巴,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然後她看向婆子:「不過你也不能在趙府久留了,我看你這些日子也不要再來府中,等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倒底是什麼事兒再說吧。」

    婆子看了孫氏一眼:「幾天內我是不打算再來了,不過我總不來你怎麼有喜?沒有喜你能在趙府立住腳嗎?這偌大的趙府能是你的嗎?」

    婆子的言外之意孫氏當然聽出來了,她嗔了婆子一眼:「你信不過旁人,還信不過我?」

    婆子只是看了孫氏一眼,卻沒有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後,婆子讓孫氏母親和雅音都出去,他想同孫氏說幾句話。

    孫氏母親和雅音的臉上都變了變,以為婆子這個時候還想和孫氏春風一度呢,但是兩個人誰也不敢說個不字,只能起身出去了。

    婆子叮囑了孫氏幾句話:無非就是如何能看出趙府今晚的用意來;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同孫氏歡好,而孫氏的一腔春情也早已經飛走了,兩個人倚在床上又說了一陣子話後,在天快亮的時候才閉上眼睛瞇了一會兒。

    紅裳一大早起來,侍書和魚兒就一臉興奮的奪了進來;紅裳不用問,也知道她們為什麼如此高興:「昨天晚上趙安娘子去了?」

    「得手了,太太。」侍書眉飛色舞的:「他們怕是嚇個半死吧?」

    魚兒笑道:「半死?依我看嚇得魂都飛了是真的!孫姨娘的報應早該到了,日子過得太舒服,都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紅裳披衣起身:「趙安娘子來了?來得太早了些吧?」

    魚兒給紅裳穿衣:「趙安娘子沒有來,這些是我和侍書昨天晚上聽回來的幾個婆子說的。」

    紅裳看了兩個丫頭幾眼,果然眼睛有血絲,不禁搖了搖頭:「為這個不睡可是不值。」

    侍書和魚兒只管笑,並不辯白。

    「宵兒呢?今兒怎麼不見她?」紅裳沒有看到宵兒心下生出一份擔心來:「不會生病了吧?」

    「沒有,她聽那幾個大娘說昨天晚上的事情聽得入迷,所以還沒有趕過來。」魚兒笑嘻嘻的。

    紅裳好笑的點了點魚兒的額頭也就罷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紅裳和趙一鳴早已經商量好了:魏氏原本就出的事情不少,再加香草又反水到了紅裳的院子裡,所以他們夫妻不能讓府外那人生疑。

    而且他到趙府這麼多年,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趙一鳴也想出一口惡氣,所以紅裳才設下了此計:讓府外之人心情緊張,免得他總盯著魏氏的事情不放。

    不過事情也出乎了紅裳和趙一鳴的料想,他們原本是一兩個月前就想行事的,但沒有想到那人流年不利,三個月裡來了數次,卻一次也沒有在孫氏那裡留宿成功;這倒也讓紅裳的計策不顯得突兀,讓孫氏等人更加驚疑不定猜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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