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都市品花寶典

龍騰世紀 280 追溯調查 文 / 心律不齊

    更新時間:2013-04-18

    黑色的t恤、黑色的摩托車和黑色的背包,如一團緇色的光影,穿過整個寧南城,張三黑有種出征的感受,好像自己就是個十項全能的戰士。

    不過這個戰士並不是純粹,應該屬於臨時工吧。

    張三黑對於宋君交代的任務,重新梳理思路,將手裡所有的信息做了整理。

    他先從兌門開始調查,青龍介紹,許士宏手下有四大紅花,紅花也叫紅棍,這也是洪門的叫法,不過許士宏更願意叫紅花。

    原先其實就是最早跟隨許士宏的四個打手,後來不斷的人員更替,逐漸提升了權重,一個是天刑堂負責刑罰,屬於內部審計的角色;一個天兌堂負責房地產、實業的見光生意;一個天和堂負責黃賭毒的不見光的地下生意;還有一個則是許士宏的貼身保鏢。

    不過天和堂的那紅棍和貼身保鏢早在許士宏之前死於非命。

    青龍說到這裡的時候還特地的看了張三黑一眼。

    張三黑搖搖頭,說:「這不是我做的。」

    既然如此那就找這些人挨個聊聊吧。

    青龍在兌門中位置並不高,但為人比較仗義,誰找來都會幫忙,所以兌門的人都認識他,也算他交友廣闊。

    由青龍引路,一晚上見了好幾個前兌門的頭目,可是獲得的信息寥寥,入夜時青龍問還有個天和堂的小紅花,要不要去?

    張三黑眉毛一抬,去。

    張三黑停好車,瞧著四周,北城的城中村還是讓人有點擔心治安,更不用說這三更半夜了。花了大價錢買的摩托車別被人偷走了。他將頭盔放好,青龍就踱著步子就回來了。

    沖張三黑努努嘴,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嘈雜,青龍說道:「就在那院子裡,原先的天和堂小紅花,江湖上叫白花,馬尾辮,挺粗的一爺們,不過現在洪門不收他,現在就在家閒著,天天喊一票人玩牌。」

    「好的,你留這吧,我去看看。」張三黑還是怕摩托車被偷,乾脆讓青龍留下來。

    張三黑四下看了看,隔空揪斷了電線,一大片住宅頓時一片漆黑。

    青龍遠遠的看著,五體投地的佩服,這就是大俠,這才是英雄。

    莫名其妙的斷了電,小院裡的一幫賭徒罵罵咧咧的散了,有人為煮熟的鴨子飛了而懊惱,有人則嘻嘻哈哈的慶幸。

    還有人喊著白花去洗桑拿,院子裡的人笑罵道:「天天洗,再洗就蛻皮了。」

    院子裡驟然一片寂靜。

    白花粗壯的身板直起,院門被人關了起來。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走了過來,雙眸盯著自己,平靜的面龐下隱藏著濃郁的殺伐之意。

    久在江湖廝混的白花絲毫不懼,手裡的掃把地上一扔,喝道:「你是誰?幹嘛?」手裡多了把匕首,顯然他早有準備,江湖行走豈會不濕鞋。

    張三黑欺身,白花眼睛根本反應不過來,手裡的匕首已經被奪走了,身體也被張三黑單手控制,抵在院中的小樹上。

    白花只覺得身體完全失控,壯實的軀幹動彈不得,這人一用力自己就喘不過氣來。他自覺大限將至,也不掙扎,只是努力的扭頭看身後。

    張三黑目光越過他,愣住了,大門門簾拉開,一個身懷六甲的少婦哭著跪下,小聲的哀求張三黑。

    張三黑頓時殺氣全無,一側身,放開白花,說道:「只是問個事情,你聽話老實說,就沒事了。青龍是我朋友,他就在外面。」

    白花坐到地上,瞧著張三黑不似江湖中人,又看看身後懷孕的妻子,道:「青龍我知道,是個仗義的爺們。我們混江湖的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

    張三黑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問你說,問完我就走。」

    白花瞧瞧張三黑,一回頭擺手讓妻子回屋。他們夫妻之間肯定商量過,所以這時候大肚孕婦立刻無聲無息的回到了屋子裡。

    白花硬著頭皮招呼張三黑坐下。

    張三黑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冷冷的:「我只問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問完就走。」

    白花又扭頭,妻子正貼著窗戶往外看,此時還有什麼江湖豪情可言,他點點頭:「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張三黑字斟句酌的問道:「新安省那邊,你們是不是經常去。」

    「兌門堂與堂之間界限森嚴,天和堂就是負責寧南市裡的生意,絕不亂來。」白花瞧著張三黑的雙眸認真說道。

    「我們一共內四堂、外四堂,旁人以為外四堂是做生意,對外的,其實錯了。這個區分只是成立時間的區別,也就是內四堂一直都有的,外四堂是替掉洪門之後成立的,」

    白花瞧著張三黑不似惡人又不像警察,更不是江湖中人,但他身上蘊含的氣息,卻讓他感到害怕。他不敢有一絲隱瞞,繼續說:「跨省輻射過去、拓展過去的都是天雲堂在做,我們就不瞭解了。」

    這些張三黑都知道,又問「誰和新安那邊聯繫的最多。」

    「不知道,這個真不清楚。」

    張三黑瞧著白花的樣子不似作偽,但很是失望,看來今晚是白跑一趟了。他最後還是不甘心的拿出坦途皮卡車的照片,這個坦途車是走私過來的,又沒有上牌照,所以根本查不下去,不過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既然確實大言生化基地與寧南有交集,或許這車也來過寧南呢?!

    不過這終究還是碰運氣,他一點希望都沒有,卻見白花愣了下,過了好半天才說道:「我不敢確認,我好像見過這車,見過好幾次,不過都沒有牌照。」

    張三黑瞬間喜出望外。

    但是白花還是無法確認這車是誰的,或許和天和堂堂主或者兌門門主許士宏有關係,但是現在人死也沒法追查了。

    張三黑瞧了瞧屋子裡的孕婦,再看看白花!卻是很遺憾。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車是來過寧南。而且和兌門有交織,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入。

    張三黑歎了口氣,轉身要走,白花突然說道:「想起來了,我有次在河西看見這車,好像發生了事故,不過我也不敢肯定是同一輛車。」

    白花說的坦途皮卡可能遇到的事故很值得一查。

    第二天他進了警局,很直接了當的要李寧軍幫著核實最近半年的皮卡車事故。

    李寧軍忙的不可開交,告訴張三黑,他們通過兩萬個攝像頭的幾十萬小時的錄像資料分析,已經編製了一條巨大的情報分析圖。目前因為數據量太大,所以正在增加服務器,等服務器的矩陣完成,很快就能鎖定目標了。

    張三黑很高興,只要鎖定目標,自然就輪到自己出手了。

    從交警部門傳來了信息,交警部門的數據庫中顯示並沒有坦途皮卡車事故的報告。李寧軍自然知道張三黑的事情絕非要查車這麼簡單,便道:「別急,我們再查下呼叫中心的報案數據,報案後自己協商處理也是有的。」

    通過計算機網絡信息查詢,這就快的多了,果然在四個多月前,也就是春節期間,確實有一個報警說是車禍,坦途車紅燈撞到了一輛麵包車,但警察還沒到,事主便又打電話報告,自行協商處理了。

    好在報案記錄有來電號碼。

    在其他技術人員幫助下,由警方給這個電話進行了回撥,令人驚奇的是,電話是個空號。

    這立刻引起了李寧軍的關注,查詢手機號碼機主,是個神州行的無記名號。

    張三黑有種臨門一腳踢歪了的感覺。

    李寧軍果然比張三黑經驗豐富,立刻讓人開證明去調取這個號碼的所有通話記錄。

    張三黑頓時眼睛一亮,道:「證明給我,我自己來吧。」

    李寧軍明白他的意思,這事屬於他。但李寧軍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你這件事不簡單,而且有可能與我這案會有瓜葛。」

    張三黑笑了笑,覺得他把一切都歸咎於端木若虞這個原點了。

    不過讓張三黑鬱悶的是,他去了移動公司的營業廳,營業廳告訴他,這種事情要去大營業廳,他們這裡是小營業廳。

    營業廳難道不都一樣嗎?張三黑鬱悶的很,騎著自己的黑摩托,招搖過市。引來無數少婦、少女回頭。

    「超酷,」

    「超吊的。」

    「擺的一逼。」

    當然也有人罵道:「操,不知道誰家的富二代」

    「騎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啊。」

    到了大營業廳,要排隊,結果排隊之後告訴他,這種事情要去移動分公司的直屬營業廳辦理,普通營業廳無權限。

    張三黑看著時間都已經下午了,如果這服務生不是個小女孩,他差點罵了出來。

    移動分公司營業廳在西城,靠近護城河,他找了好半天,剛進大廳,拿出公安局的證明,就聽保安說道:「今天檢查,不對外。」

    張三黑愣了,這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有事明天來,要不然去旁邊的營業廳辦。」保安身旁的高個經理很不耐煩,這高個經理,一副藏藍色工作裝,戴了副眼睛,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這老女人伸手就推張三黑,張三黑早被這來回折騰給惹火了,

    再見這老女人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更是火上澆油。

    她推張三黑,卻如推到了鐵塔上。張三黑紋絲不動,一甩手反而將她推開,這高個經理個高加之高跟鞋,讓她下盤虛弱,踉蹌幾步竟然摔倒了。

    張三黑那裡管這些大踏步的走進了櫃檯。

    高個經理扯破喉嚨喊了起來:「打人了,打人了。」

    張三黑苦笑不得,他將公安局開的證明放到那座席面前,卻是一愣,原來是小王子的前女友方方。

    他尷尬的笑了。方方也很是尷尬,她和小王子分手,從大學宿舍搬出來後,住了幾天小旅館,幸運的找到了移動客服的工作,她指著叫喊的那個老女人道:「那是我們經理。」

    張三黑搖搖頭道:「什麼狗屁經理。」

    方方背後同事,一扭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誇他罵的好。

    顯然這個老女人在下屬中的口碑並不好。

    方方接過了公安局的證明,拿給另一個同事看了下,對張三黑說道:「我馬上給你打印出來。」

    但大廳裡的那個老女人這時候帶著四五個保安就衝了過來,老女人抓著張三黑衣袖,張三黑連忙雙手舉起,避嫌,道:「我就是來辦業務的,那裡有你們這樣服務的。」

    「先生,請你離開。」一個保安抓住張三黑的手臂,往外拉,

    老女人叫道:「別讓他走,我報警了,臭流氓,臭不要臉。」

    張三黑初時還能心平氣和,但轉眼聽見這話就火了,質問道:「我耍什麼流氓了。」

    那些座席上的小女孩都是笑的前仰後合。

    「讓你耍流氓,讓你耍流氓,讓你進監獄耍流氓去。」老女人有點癲狂。

    張三黑竟然有些後悔了,不怕凶,不怕狠,就怕神經病。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