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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為什麼暴力維權 (求收藏、紅票、打賞) 文 / 心律不齊

    方老三大呼小叫,都是讓自家人趕緊收拾了三黑,催促著自家人往上衝。

    於是一窩蜂就衝上來三四個人,這是雙拳難敵四腿,若不是眼睛被生石灰迷了,三黑那裡會把他們放在心上,但此時他目不能視,以一敵眾哪裡顧的過來。

    好在有意念力的防護罩護住身體的要害,也不在乎被人打幾棒子,幾拳頭。

    他隨即揮拳打了過去,混亂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人,身上又挨了三兩下。

    三黑此時那裡會去分辨身旁到底有沒有人,身體憑著感覺,有人便打,每揮擊出拳頭,便是十分氣力,他的這攻擊力豈是這些血肉之軀所能抵擋的,耳邊不時有卡嚓的骨裂聲。

    這聲音竟然連綿,好像是鞭炮聲,伴隨著人們慘呼聲,一齊刺激著三黑的耳膜,撩撥著三黑的心火,他雙眼燒灼般疼痛,胸腔中好像有無窮無盡的熱血在燃燒。

    不經意中,他腳步變換,竟然進了樹林裡,卡嚓聲中,不時打中樹桿,樹木晃動,枯枝如落雨般紛紛灑灑的落了下來。

    這只剎那間的功夫,三黑耳邊還是方老三的叫囂聲餘音未了,小樹林裡已然是一片哀嚎聲。

    三黑心中一凜,就聽的方老三啊啊啊的驚恐的叫了幾聲,接著便是他絕望而淒厲的尖叫:「老子和你拼了。」

    三黑那裡會讓他靠近自己,聽的他的動靜,便雙手變拳為掌,循著氣息,雙手探出,想抓住那方老三,不料,這方老三拾起了碎玻璃瓶,頂著碎茬口,正刺在三黑的手掌心。

    三黑手掌緊握,只覺得手中一涼,手掌便被劃破了血就流了出來。

    三黑並沒覺得疼痛,意念力擺動,正束縛住方老三,另一隻手掌掐住方老三的咽喉。

    他此時已經是怒極,將方老三用力摔在地上。

    方老三哎呀一聲,慘叫道:「我方家人和你沒完。」

    三黑一腳踩到方老三身體上,憤恨的說道:「我只想當個和事佬,你們怎的不分好歹,竟然要弄瞎我的眼睛。」

    方老三哈哈叫道:「便是要弄瞎你們城裡人的眼睛,害死了我方家人,又打傷我這多方家人,我和你沒完。」

    三黑剛才只求自保,片刻中情緒失控,下手時沒了輕重,衝上來的方家人都被打的半死不活,哀叫呻吟聲一片。

    但這也只能怪方家人先出的損招,且還不依不饒,倘若三黑是個普通人恐怕現在躺在地上哀嚎的就是他了。三黑心裡也沒有太多的負擔。

    但方老三可不去想這些,口中只是叫狠要和三黑沒完。

    三黑怒極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和我沒完什麼?」

    方老三兀自不低頭,亂叫道:「老子就是死都認識你,放不跑你。你們城裡人沒一個好東西。老子誓要殺光你們。」

    三黑不禁苦笑不得,但他也不會跟方老三說:你錯了,我也是農村人。恐怕方老三直接會罵他城裡人都是大騙子吧。

    三黑鬆開方老三,道:「我也不和你廢話,要麼你就和羅勇協商賠償,要麼就滾蛋。」

    方老三哈哈笑道:「姓羅的狗雜種早跑了,你們這些城裡人都不是好東西,你沒想到他如此不講義氣吧,會不管你!自己一個人跑了吧。哈哈哈。」

    方老三說的時候似乎還是很出氣。

    三黑一轉身果然沒有發現羅勇的氣息。

    三黑為這傢伙出頭,這鳥人卻自顧自、丟下三黑一個人,先跑了。

    這傢伙看似弱不禁風,也許剛剛看見三黑與方家人廝打在一起,害怕極了,踉踉蹌蹌中先跑了。

    方老三又叫道:「你以為他是個好東西,拚命的幫他,你以為我們欺負人,其實個狗東西狡猾著呢,哪一次不是裝死、裝可憐,轉眼就又生龍活虎。」

    三黑也不知道他說是真是假,但看著剛才羅勇弱不禁風的模樣,轉眼之後便逃了個沒影,做出這種沒義氣的事情,想來人品好不了,方老三說的總歸不錯。

    他心裡有點惱羞成怒,心道:早知道就不去管羅勇的事情了。

    方老三喘著粗氣,說道:「我們打不過你,你牛.逼,我們認栽,下次我們看見你,就有你好看的。那個羅勇也別以為逃的了初一,還能避的過十五。」

    三黑心中默然無語,心想也許你們要去寧南才會碰到我吧。

    再聽著不絕於耳的哀嚎,三黑暗暗後悔。

    他從口袋裡取出一疊鈔票,扔給方老三道:「你們小人在先,本來我也不用賠你們醫藥費的,不過看你們也不是有錢人,就給一點吧。」

    「你打贏了我們,自然你說了算,也不用說這些廢話!」方老三對他的舉動頗有不解,口氣依舊很強硬,恨恨的道:「你有錢打發叫花子,我們也不介意。」

    三黑覺得他說的莫名其妙,也懶的再說,便循著感覺,慢慢的摸索著往外走。

    方老三兀自在那裡囉嗦,我們就不信繞過了羅勇,總會贏回來的。

    三黑出了樹林,太陽光照射下來,照著他,雙眼燒灼的刺痛感,愈發強烈。

    他摸索著往外走。

    這會功夫,三黑終於想通了一點,方家人是最底層的農民,對於這個社會來說,也是最不被重視和在乎的,他們想要通過各種渠道來維權,幾無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土辦法,他們的人海無賴的行徑,這其實就是種軟暴力,讓你哭笑不得,也不和你講道理,在當前這社會環境裡,很多時候卻是最有用的,他們若要是一本正經的一級級去講道理,恐怕早被人投進黑監獄,死都見不到家人了。

    你可以看不起他們,卻不得不佩服他們生存的智慧,面對可以講道理,卻無人理睬的時候,這種暴力才是唯一的語言,不會有其他的方式。

    絕對不會有其他的方式!

    所以當他們面對羅勇這樣一個狡詐的小商品商人,最初的時候也是試圖將自己家鄉的道理說給他聽,希望能夠得到合理的補償,但這並不符合法律和城市裡的所謂文明,自然他們不會得到支持,甚至會被110和各種人看成是沒文化的農村人,無道理可講。

    那麼他們能做什麼?

    當他們發現自己在鄉間的維權方式依然有效時,恐怕也是驚喜萬分。

    即便是城市裡光鮮萬分,高樓大廈,燈紅酒綠,但是裡子還是唯暴力,只有暴力才是各種世界通用的語言。

    羅勇沒有錯,方家人似乎也沒有錯,本來這世界就沒有對與錯,唯一有問題的就是你的角度。

    所以暴力才是唯一的通用語言,誰的拳頭大他就是對的。

    三黑依舊緊閉著雙眼睛,摸索著出了樹林,穿過來時的大門,聽著街道愈加的熱鬧,舉手想著能打個的士,去醫院看眼睛,但他渾身上下血點,狀若瘋癲,也沒有哪個司機會停下來。

    況且這還是在南江市,也沒有許多出租車可以選擇。

    三黑愈發焦急,太陽照射下來,汗珠便在額頭密佈,他實在怕汗水與生石灰混在一起,傷了眼睛。

    焦急中,就聽身後有聲清脆的叫聲:「叔叔,你怎麼了?」

    三黑一閃念,竟然是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個小女孩——

    今天週六,祝大家舒舒服服的過個開心的週末。貌似是馬後炮。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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