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孽緣:總裁,離婚吧!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文 / 憶江

    葉貝貝沒想到了江越舟也學會了黎明朗的這一套,嘴裡的飯菜如同喉嚨口哽著一個腫塊,她有點艱難地嚥了下去,一字一頓地對江越舟說:「江總,我已經把話跟你說清楚了,你能別這樣嗎?我真的受不起!」

    江越舟此時已經被葉貝貝逼的無計可施,既然黎明朗可以耍無賴,誰說他江越舟不可以。

    他今天來之前,就從文欣哪裡得到了小道消息,知道葉貝貝今天帶病上班,晚上公司加班讓她回家她不肯,他才心神不寧的來了這裡跟張總聊天。他在來之前就拿定了主意,他的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葉貝貝,毫不避諱,並且從容地將桌上的一碗粥推給葉貝貝,「晚上熬夜還是多喝些粥好,容易消化。」

    「我不喝。」葉貝貝被江越舟逼的有些急了,不知不覺的開始在他面前耍態度,說話的語氣神態如同對著情人在撒嬌。

    江越舟也不生氣,端起骨瓷小碗,盛了一勺粥,吹了幾口氣,放在了葉貝貝嘴邊,:「不燙了,喝吧。」

    他的動作像他的聲音一樣輕柔,葉貝貝在他高大的陰影下,有種可以不再見天日的安全感,積攢了無數天的委屈憋悶湧了上來,只是癟著嘴,盯著那小勺子裡的糯白的清粥,聞著那香氣撲鼻,雖然有些垂涎欲滴,但依然忍著,就不是不肯張嘴。

    江越舟見她孩子氣的繃著臉,眼臉下有一抹淡淡的青影,心疼她病後的虛弱,心疼她為了工作的操勞,忽然覺得今天跑這一趟真是值得了,繼續輕柔的勸著:「你如果不喝,我就一直這樣舉著。」他望著她的笑容寧靜溫暖,目光亦是。

    聽著他的這句話,世界彷彿在一瞬間變得安靜了,江慧心曾經說過的話在葉貝貝耳邊一再地轟響,江越舟帶著江慧心去特色的小店吃米線,江慧心不肯吃,江越舟就這樣一直舉著……

    莫名的各樣的感覺衝上了心頭,葉貝貝在心底無聲的冷笑,男人,長情又專一嗎?當他愛你時,都會甜言蜜語,當他不愛你時,就會棄之若履!

    當年他對江慧心是那樣的好,如同要對她好一輩,可是才多久他就忘記了她?那自己呢,他又能愛自己多久,又能愛帶著兩個孩子再婚喪夫的自己多久!

    葉貝貝想到這些,忽的站起身,舉著勺子和碗的江越舟猝不及防的被她撞了一下,光滑的小碗和勺子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江越舟一震,愣在了原位,其實他並沒有低聲下氣認錯求和的習慣,但為了挽回葉貝貝,這些日子他已經放低了很多身段,不知不覺中已經做出了很多的改變,他知道男女之間一旦動了感情,沒人會大獲全勝,先動心的那個一定比較被動,只不過從前那個被動的人是葉貝貝,現在是自己。

    葉貝貝沒想到自己這個動作會弄成這樣大的動靜,看著躺在地上支離破碎的小碗,勺子,還有一地狼藉的清粥,放佛都在告訴自己剛剛有多麼過分多麼莽撞,她急忙蹲下身體,想去整理地上的殘局。

    江越舟這個時候也蹲下身體,一個不留心,兩人的腦門重重的撞在了一起,江越舟嚇了一跳,抬手就來摸葉貝貝的額頭,「怎麼樣,撞疼你沒有?我看看……」

    「沒有,我沒事。」葉貝貝向後躲閃著,重新跌坐回椅子,自己伸手揉著腦門,眼睛不覺泛出些淚花。

    江越舟盯著她這副可愛可憐的模樣,一時失神,心心唸唸的可人兒就在眼前,卻沒有了那種親密相擁的光景,胸口在瞬間衝起一股酸澀的悔意恨意,他猛然起身,衝動的抱住了葉貝貝,「貝貝,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啊!」只是自己的一念之差,流年偷換,人事全非,一切都不復當初了。

    葉貝貝沒想到江越舟會突然失態,她有點窘迫的看著他,他的呼吸急促,胸膛一起一伏,葉貝貝看著這樣的江越舟有些不忍心,轉頭看向一邊,低聲說著:「你別這樣,這裡是張總的辦公室,我不值得你這樣的!」

    江越舟也覺出了自己的失態,幹幹的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放開了葉貝貝,低頭去收拾地上的雜物,偌大的辦公室裡靜然無聲,看著俯首低頭在自己面前忙碌的江越舟,葉貝貝坐在桌前微怔,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和地位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轉變。

    她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抬腿往門外走去,她不能再呆在這裡,她見不得江越舟對她好,她見不得江越舟在她面前慇勤備至,說來說去,她就是見不得江越舟這個人,一看見他,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就會瞬間瓦解,只是她每向前跨出一步,腿都彷彿是灌了千斤重的鉛一般,越來越沉重,幾乎無法抬起,更無法跨出。

    「葉貝貝。」發現她離開的江越舟顧不得再去整理地下那些碎物,其實他原本也不想整理那些東西,只是想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羞惱,現在見葉貝貝要走了,他還有什麼好掩飾的。

    江越舟站起身,兩步追上葉貝貝,抬手抓住她的胳膊,急急的說道:「我從來不是個磨嘰的人,但是在我們之間的事情上,我感覺車轱轆話說了無數,重複的事情做了無數,貝貝,不如你今天痛快的說出來,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回到我身邊?」

    葉貝貝的眼中水汽氤氳,淚水終於緩緩的滑落下來,滴落在地板上,悄然無聲,她知道,這種情形下,容不得懦弱的男女,她需要親手把身上還淌著血的劍拔下來,然後往傷口塗抹酒精,就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身體,「越舟,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到了今時今日,不是你做什麼或者說什麼就可以改變我們的關係了,我和黎明朗有了孩子,這個孩子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是誰也抹殺不掉的存在。」她淒然無助的垂下頭,不想讓他看見淚水一點點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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