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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節 險惡用心 文 / 蛇足

    時間:2012-05-25

    李永強雖然同樣沒弄明白歐陽茹雲話裡的意思,但清楚以她的性格,絕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兩句話。便用眼色向趙進喜示意,留下歐陽茹雲和楊子,讓雲姨和黃依依先跟著勤務兵出去。

    等勤務兵帶著雲姨和黃依依出去,趙進喜關上門後問道:「歐陽小姐剛才那兩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歐陽茹雲依然沒理會趙進喜的問題,接著反問道:「剛才趙團長提到師部和衛戍團的關係有些緊張,卻不知道師部對衛戍團的撤離有什麼具體命令?」

    不管任何時期,軍隊行動計劃的時間、路線等具體內容都是絕對的機密。連行動部隊內部級別不夠的低級軍官都無權提前知曉,不說用告訴普通平民。

    趙進喜一時有猶豫不決,看到李永強給他眼色一再暗示,才坦言道:「師部要求衛戍團本月16日前從基地出,帶上基地大部分軍用物資和避難的平民,從申蘇高速撒離到蘇省邊界的濟縣。那裡有一個省級戰備糧食物資倉庫,裡面的糧食物資足夠數萬人吃上三、五年。師部的前鋒部隊已經今天上午成功進駐濟縣,師主力現正去往濟縣的路上。」

    「後勤基地現有的糧食物資還能維持多久?」歐陽茹雲房間牆上的軍事地圖找到濟縣的位置,默默計算了幾個數字後又問道。

    「衛戍團加上這幾天接收的平民,加起來有一千二三號人,基地現有的各類物資加起來,大概有20噸左右,堅持半個月左右時間沒有問題。但現陸續還會有平民來基地避難,物資就會變得緊張。」既然已經說開了,趙進喜也不藏著掖著,很痛快回答歐陽茹雲的問題。

    「這樣看來,衛戍團還是準備聽從師部的命令,近期就準備出去濟縣。」

    「後勤基地目前雖然看似安全,短時間內也可以去附近鄉鎮收集食物和各種物資。但基地就申城邊上,指不定那天就會遭遇到大批食人獸,靠著衛戍團僅有的七號人根本守不住這麼大的基地。所以我也只能按照師部的命令去濟縣匯合。」

    趙進喜頓了頓道:「可這些和歐陽小姐剛才說的那兩句話有什麼關係?」

    楊子坐邊上,默默聽著歐陽茹雲和趙進喜兩人的對話,隱隱意識到什麼,卻就是抓不住,不免有些懊惱自己智力方面差歐陽茹雲太遠。

    歐陽茹雲有意無意看了楊子一眼後道「既然趙團長已經決定聽從師部的命令撒到濟縣附近,那我建議趙團長好馬上將負責接收和安置平民這件事情的憲兵換掉,至少不能讓那個楊明輝繼續負責有關平民的事情。」。

    「原因呢?」趙進喜正色道。話說到這裡,他也已感覺到什麼問題不對,但還沒能抓住歐陽茹雲的思路。

    「繼續由楊明輝負責這件事,用粗暴的手段對待那些來避難的平民。等衛戍團按命令撤退到濟縣。如果有人藉機生事的話,問題可能會變得相當嚴重。」歐陽茹雲嘴角一揚道,「當然,這個嚴重僅對趙團長個人而言。」

    趙進喜渾身猛得一震。

    李永強坐他邊上鄭重道:「老趙,歐陽小姐的話說得理。安置平民這件事絕對不可輕視,必須馬上處理,不然對後果確實會非常嚴重。」

    楊子到了此時,才對歐陽茹雲的話有一點頭緒,心頭湧出一種巨大的失落感。

    平民逃到基地避難,安置過程受到蠻橫的檢查和不善的對待,心裡定有怨言。人屋簷下時,他們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但這種情緒會整個平民群裡慢慢擴散,並且隨著時間推移還會持續酵,演變成對衛戍團的怨恨和仇視。當然如果外部環境不變,為了生存,大部分人終還是會習慣於逆來順受。但一旦衛戍團撤離基地,帶著這些平民到達濟縣。只要有心人暗挑動幾個平民生事,然後又正巧有師部的人過來視察衛戍團,剛好他又是個願意傾聽人民的呼聲的好領導,順勢登高呼一聲:「大家有什麼冤屈,管告訴我,我會為大家做主。」

    這些早已滿肚子怨氣的平民自然群情洶湧,將矛盾一致對準衛戍團。那個時候,這些平民是絕不會還記得,他們一直靠著衛戍團的保護才能活到現。

    民意不就是這種很容易善忘又善變,而又經常被人為所操控的神奇東西。

    旁有師主力部隊震懾,內有民意可利用,作為衛戍團的團長,趙進喜自然難逃被革職拿下的結局,那高呼者既成為平民眼的正義使和大救星,再借用外部武力的威壓,接管衛戍團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被關押的趙進喜很有可能被馬上秘密解決掉。

    饒是趙進喜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額頭上此時已滿是汗水。僅這幾天的接觸,他比誰都瞭解楊明輝那小白臉,看著斯斯,年紀也不大,卻城府很深的傢伙。這幾天不管他無禮對待,還是惡語相加,楊明輝也絕不動氣。接了安置平民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任務,也滿臉樂意的接受。這些讓趙進喜深有忌憚。

    之後有憲兵惡待平民,導致平民怨氣沖天的事情,負責監視的手下早已報告過他。趙進喜一直沒當回事,反認為楊明輝心有氣,灑平民頭上洩,倒讓他心裡一寬:「畢竟年紀不大,到底是忍不住了。」

    現他才算是徹底明白這件事情所蘊藏的凶險。他甚至能想像得出,以楊明輝的陰險,會讓那些憲兵辱罵毆打那些平民時,有意無意透露出:來了衛戍團,就要守衛戍團規矩之類的意思。把整個平民的怒火轉移到衛戍團身上,終轉移到他這個衛戍團主官身上。

    趙進喜用了極端手段來對付那只奪權的黑手,保住自己的官職後不是沒考慮後果。收到轉移到濟縣的命令後,也有想過再次違抗師部命令,另找一處藏身之處,反正現這種局勢,他也不怕一時半會師部會派兵殺過來找他算帳。

    但這回他不敢輕舉妄動,煽動士兵抗命可以,但帶著士兵另立山頭,他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師部的軍力雖然只剩半數,卻依然擁有很強的戰鬥力,是個人就知道只有和師部的大部隊匯合,才能末世裡獲得高的生存機會。他趙進喜能讓心腹聽從他的命令嘩動士兵支持他,但事關自己生死的問題上,絕大部分普通士兵肯定會猶豫不決。

    而楊明輝也不會像上次那樣猝不及防,他現看似無害老老實實的呆旁邊,到時絕對會乘機挑動。

    趙進喜權衡利弊,再三考慮還是決定服從師部的命令,卻沒想到對方已經暗挖好大坑,就等他自己跳下去送死。

    「我馬上就撤換楊明輝,不讓再負責安置平民的事情。」趙進喜這才真正明白,李永強那句稱讚歐陽茹雲的智慧不凡,絕對沒有半點水份。

    看來美貌與智慧看來有時候也能並存,趙進喜此時對歐陽茹雲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楊明輝的陰謀明明就他眼皮子底下進行,他愣是毫無查覺。而歐陽茹雲基地門口就站了幾分鐘,和楊明輝也就剛才照過一次面,卻短短幾分鐘後,就看穿了這個有很高成功率的陰狠計謀。

    「歐陽小姐,你這是救了我老趙一命,大恩不言謝,感激的話就不多說。我趙進喜是個粗人,當面老李和這位楊兄弟的面,我只說一句,只要我趙進喜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保證你們母女倆的安全。」趙進喜拍著胸脯保證,頓了頓又訕訕道,「說實的,我到現還沒想通,歐陽小姐是怎麼看出來楊明輝這個陰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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