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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代價 文 / 小阿蘇

    四人下了車,陸離仔細地打量著這兩個人,那個說話結巴的人個子不高,一米五到一米七之間,手上拿的是一支警用制式手槍,另一個男子大概一米八左右,手裡也拿著一隻警用制式手槍。看到四人下了車,高個子走上前來:「把你們身上的錢都掏出來。」

    朱毅輕輕說道:「錢包裡,包車上。」那人的眼光不自覺地向車上瞟去,這裡陸離動了,他斜跨上前一小步,左手擒住了高個子持槍的手腕,用力向後一壓,槍從他的手掉落,陸離的右手接住了手槍反手一槍,打了矮個子手的槍上,矮個子嚇了一跳,槍扔到了地上,鄧琨也跳了上去,一個小擒拿,將矮個子扭倒地。]

    這一切就生二十秒之內。

    朱毅笑道:「可惜啊,用牛刀殺雞。」陸離笑了。

    木蝶掏出電話,報了警察,大約半小時後,兩輛警車呼嘯而來,看到帶隊的警察,鄧琨笑道:「小然,怎麼是你啊?」原來帶隊的人竟然就是鄧琨的兒子鄧然。鄧然看到他們也是一驚:「是你們報的警?」鄧琨點了點頭,鄧然看了看陸離驚喜地叫道:「陸離?」陸離微笑著點了點頭。

    鄧然說道:「昨晚不好意思,局裡生了失槍案,所以急得不得了,沒想到他們竟然讓你們給碰上了,等我一下。」鄧然安排人把兩個持槍的歹徒押上了警車,然後走回來說道:「你們可能去不了黃果樹了,必須和我們一起回去做個筆錄。」然後他對陸離做了個鬼臉說道:「隨便我們好好敘敘。」

    陸離說道:「筆錄好別提到我。」鄧然說道:「我知道,呵呵,你的故事我聽得可不少啊,今天還好有你,不然朱伯伯和我父親他們可就麻煩了。」鄧琨聽了可不依了:「小子,別小看你爸,你爸的身手對付兩個小毛賊是綽綽有餘。」鄧然笑道:「知道你厲害,可你再厲害能和陸離比啊?」

    一行人跟著鄧然到了刑警隊,陸離則去了鄧然的辦公室,他是不可能去錄筆錄的,他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

    鄧然給陸離倒了杯水,然後問道:「這次來呆幾天?」陸離說道:「三五天。」鄧然歎了口氣:「真羨慕你,能夠到處跑到處走,哪像我一天就窩這裡,想想都沒意思。」陸離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就知足,別生福不知福。」鄧然笑道:「要不我們換換?」陸離說道:「不用換,如果你真想像我一樣自己去找我老爸說去。」

    鄧然說道:「算了,就算我真想,我爸我媽也不可能同意的,特別是我媽,就我現的工作她都還有意見呢。」陸離說道:「那你不是說廢話麼?」

    鄧然說道:「哎,我不就是想想麼,對了,金武叔還好麼?」陸離說道:「我有兩年沒見過他了。」鄧然說道:「他和高阿姨去年來呆過一段時間,教了我很多本事。」陸離說道:「嗯,他們和伯父的感情很深,經常都會來看看伯父的。」

    鄧然說道:「這次多虧你了,這個案子是我負責的,如果真讓他們跑掉了,這臉可丟大了。」陸離說道:「你們也太有本事了,居然讓兩個小毛賊把槍給盜了。」鄧然說道:「還不是底下治安所的那群混蛋,值夜班居然喝得濫醉,算了,不說了,提起來就有氣。」鄧然給陸離的杯續上水說道:「不管怎麼說,這個案子總算結了,怎麼樣,晚上去酒喝兩杯?」

    陸離說道:「你說了算。」鄧然說道:「那就說好了,晚上我過來接你。」

    鄧琨他們錄完了筆錄,叫了陸離離開了刑警隊。

    鄧琨很是興奮,他告訴陸離,剛才警察局長都來了,感謝他們幫助抓獲持槍歹徒,還要給他頒好市民獎。陸離淡淡地笑了,木蝶說道:「看把你高興得,如果不是陸離,你能那麼英勇麼?」鄧琨說道:「這倒是,小離,你可比你那幾個師父厲害多了。」陸離只是笑,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朱毅說道:「這一來大半天沒了,看來今天這黃果樹是去不成了,明天再去。」陸離說道:「沒關係的,反正以前也去過,回家坐坐聊聊也挺好。」木蝶說道:「行,要不到我們家去,你們男人聊天,我給你們弄吃的。」

    木蝶要到菜場去買菜,三個男人先回了家。

    坐下以後,鄧琨便打開了話匣子,看來今天的事情讓他又重拾了過去的雄心,他向陸離講述了以前和朱毅、陸亦雷一起經歷的那些事情,朱毅一旁靜靜地看著鄧琨,其實這些故事陸離早已經聽過很多遍了,但他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一邊聽著鄧琨說話,一邊腦海浮現出父親年輕時的樣子。

    昨天晚上陸離還是忍不住給陸亦雷打了個電話,其實他明白父親和爺爺對他寄予的厚望,他也明白出生這樣的家庭,他的命運便注定了要去背負許多的責任。雖然電話裡父子倆並沒有太多的話語,但父親的心思,他卻瞭然於心。

    望著眼前的鄧琨,陸離心裡也升起一股豪氣,他多麼希望能夠象父親一樣,讓人敬佩,受人尊敬。「胸懷天下」,這是多麼高的評價啊。

    今天朱毅並沒有再給陸離說什麼,他知道昨天說的那些已經足夠陸離去體會了,朱毅相信經過昨天的談話,陸離應該能夠走出低迷,重回到自己的生活軌道。

    鄧然回家吃的晚飯,晚飯後便拉著陸離和他一起去泡酒,朱毅和鄧琨倒沒說什麼,倒是木蝶一個勁地叮囑讓他們少喝點酒,早點回來。

    鄧然帶著陸離到了一家小酒,兩人要了一打啤酒,幾碟小吃,一邊喝酒一邊聊著,雖然很多年不見,但並不影響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只有這樣的時候,陸離才真正放開,慢慢地健談起來。

    「喲,這不是鄧警官嗎?」幾個男子走到了陸離和鄧然的面前。鄧然淡淡地看了幾人一眼,沒有搭理他們,自顧地和陸離喝酒。其一個瘦高個說道:「鄧然,聽說你今天把失槍案給破了,小子挺能耐的嘛。」鄧然輕輕說道:「哪有你們能耐啊,吃飯的傢伙都守不住。」

    這裡瘦高頭旁邊的一個胖子說道:「鄧然,你少囂張,別以為有點功勞就了不起,處處和謝哥做對,當心謝局敲了你的飯碗。」陸離皺了下眉頭:「哪冒出來的野狗,這亂叫。」鄧然笑道:「只是叫叫倒還好了,可還經常亂咬人。」

    一夥人聽了兩人的說話氣得臉都白了,瘦高個說道:「鄧然,你給我小心一點,我遲早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陸離瞪了他一眼:「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他付出代價。」瘦高個說道:「你是什麼東西?這有你說話的份?」瘦高個對胖子說道:「黃三,我現懷疑他藏毒,給我把他帶回去。」

    鄧然再也忍不住了,站了起來:「你們敢。」瘦高個說道:「這是我的管區,鄧然,你不是想妨礙我們執行公務?」陸離拉住了鄧然,輕輕說道:「然哥,坐下。」鄧然坐了下來,眼睛狠狠地盯著瘦高個。

    陸離卻動了,直接一拳打了瘦高個的臉上,瘦高個哪承受得住他這一一拳,重重地摔了地上,胖子說道:「你敢襲警?」話沒說完,陸離的一拳頭便問候到他了,雨點般的拳頭落到他的頭上,身上,胖子身後的兩人掏出了手槍,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兩支槍就到了陸離的手。

    陸離蹲下身子,輕輕把了瘦高個幾巴掌:「信不信,我現就能殺了你。」說完打開槍的保險,槍口抵住了他的頭。鄧然很平靜地坐著,並沒有動。

    瘦高頭緊張地說道:「別,別亂來,殺了我你也跑不掉。」陸離說道:「是嗎?你要不要試試?」瘦高頭不敢再嘴硬:「我錯了,你就放了我。」陸離輕輕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後台,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所以你別惹我,也別來招惹鄧然,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籐原君,小野他們失手了,『暗魂』一組的四個人全部被他殺死了。」伊籐春聽著下屬的匯報,眼瞇成了一條縫,他輕輕歎道:「我還是小看了他啊!」他慢慢走到窗邊,望向窗外,「東方明珠」正溢彩流光。他問道:「他應該離開洲了?」

    「是的,去了黔城,現是不是把二組的人給派出去?」

    伊籐春搖了遙頭說道:「先盯著,至於動手我們還是好好算計了再說。」

    陸離和鄧然還酒裡,剛才生的事情好像並沒有影響兩個人的興致。那幾個不開眼的人陸離後還是把他們給放了,但他並不認為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特別是當他聽說那個瘦高個便是警察局長謝東林的兒子的時候,他知道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對於鄧然將是個不小的麻煩。

    可他沒想到麻煩會回來得這樣的快。

    就陸離和鄧然從酒出來的時候,五輛警車停了酒的門口,從車上下來二十多個警察,其還有十幾個特警。

    帶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鄧然見到他楞了一下,然後說道:「劉隊,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劉鋒沒有搭理鄧然,對一眾警察說道:「把他們倆給我帶回去。」這一次陸離沒有反抗,這樣的情況下他如果單純想要脫身是沒什麼問題,但他不得不考慮鄧然,況且這個麻煩不解決掉,他就算離開黔城也不會安心。

    鄧然還想理論,陸離攔住了他,陸離笑道:「就跟他們走一趟。」

    劉鋒把鄧然叫上了自己的車,而陸離則被銬上了一輛「伊維科」,由荷槍實彈的武裝特警看押著。劉鋒對鄧然說:「告訴你多少次,別去惹謝銳,為什麼老是不聽。」鄧然沒有說話,劉鋒說道:「你那朋友什麼來路?他這次可是捅到馬蜂窩了,謝局已經說了,你朋友襲警,拒捕,搶警槍,性質惡劣,一定要從嚴從重處理。」

    鄧然嘴唇動了動,可他還是忍住了,如果陸離自己不說,他是不能夠隨便透露陸離的身份的,所以他還是保持了沉默。

    到了警察局,鄧然被劉鋒帶進了辦公室,變相地把他看管了起來,而陸離則被送去了羈留室。裡面早有人等著了,正是謝銳那個二世祖。

    看到陸離被帶了進來,謝銳笑了,走到陸離的面前,學著陸離的樣子,手掌輕輕拍打著陸離的臉:「你小子不是很囂張嗎?很能打嗎?老子告訴你,黔城這一畝三分地裡還由不得你蹦彈,是龍你得給我臥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趴著。」

    陸離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謝銳感覺到陸離眼的殺氣,他的手縮了回去,退後兩步。

    謝銳有些生氣,陸離已經是自己的階下囚了,為什麼自己還會那麼怕他。他抬起了頭,咳了一下說道:「你們還楞著做什麼,這傢伙到了羈留室還意圖襲警,還不趕快給我招呼他。」他話才說完,便有三四個人過來緊緊抓住了陸離,那個叫黃三的胖子手裡提著橡膠警棍瘋狂地向陸離的身上打去。

    陸離沒有躲閃,嘴裡卻說道:「你們要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陸離已經滿身的傷痕,但他並沒有哼一聲,他知道自己承受的越多,他出手的理由才會越充分,此刻他的眼裡,謝銳已經是個死人了。

    黃三打累了,把橡膠警棍扔到了地上,陸離開口了:「怎麼,不打了?」說完他身子一振,原本抱著他的三四個人給他搡到了一邊,只見他一閃身便到了謝銳的身旁,戴著手銬的手裡魔術般地多了一把柳葉刀,刀鋒壓住了謝銳的咽喉。

    「我說過的,你會為你的行為負出代價。」屋裡的人都驚呆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陸離的動作為這樣的快,沒想到身的時候竟然沒能出陸離的刀。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陸離用小刀挑開了手銬。

    黃三大聲叫道:「你別亂來,殺人可是重罪,快放了謝哥。」

    陸離望著黃三,淡淡地笑道:「你,過來。」黃三看了看謝銳,又看了看陸離,後眼光停留陸離手的柳葉刀上,他竟然不敢走上前去。

    有一個警察想去掏槍,陸離說道:「你們好別亂動,不然他死得快。」

    陸離搖了搖頭:「我曾經告訴過你,別惹我,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可你偏偏不聽,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次你死定了。」

    刀鋒劃過了謝銳的咖啡咽喉,血噴了出來,謝銳的眼睛張得老大,他不相信陸離會真的對他下手,可是已經晚了,這是他後一次睜著眼睛看這個世界。輕輕地把謝銳放到地上,陸離向黃三走去,黃三的雙腳顫抖,一股尿意湧了上來。

    誰知道陸離並沒有難為他:「你去把你們局長叫來。」黃三聽到這話,終於鬆了口氣,他很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可他的雙腿卻不聽使喚,好容易才走到了門邊。

    謝東林聽了黃三的電話以後楞住了。

    兒子被殺死警察局,而殺人的人還要和他對話,這樣的事情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從床上爬了起來,老婆問道:「出什麼事了?」謝東林說道:「沒,沒事。」他現必須進搞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趕到警察局,他才相信這事是真的生了,一把老淚流了出來。羈留室外面已經圍滿了人,劉鋒、鄧然也趕了過來,但他們是敢亂動,屋裡還有三個警察,此時,他們已經是陸離手上的人質,雖然陸離並沒有把他們怎麼樣,可他們卻根本不敢有什麼小動作,他們見識了陸離的速,見識了陸離殺人的手段。

    謝東林闖了進來,劉鋒他們也跟他的身後擠進了小屋。

    謝東林望著地上兒子的屍體,他悲憤地大叫:「還楞著幹什麼,把這個殺人兇手給我拿下。」陸離雙眼緊緊地盯著謝東林:「我勸你沒搞清楚事情原委的情況下別輕舉妄動。」

    劉鋒掏出了槍,鄧然趕緊把他拉住了:「劉隊,不能動。」鄧然的話自然讓眾人感到詫異,劉鋒皺起眉頭:「鄧然,你還想包庇他麼?」鄧然搖了搖頭:「能不能等他把話說完?」

    陸離說道:「謝局,地上躺的是你兒子?」謝東林的眼睛快滴出血來,陸離並沒有給他太多悲傷的時間:「你兒子意圖謀殺國家安全人員,根據安全條例我不得不進行自衛。」說完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綠皮本子遞到了謝東林的手。

    這一出出乎了場所有人的意料,劉鋒也湊上前去,看陸離交給謝東林的證件。

    「華夏事安全局特別事務處少校調查員:陸離。」

    如果平時,謝東林看到這個證件,多走個過場,核實一下便客氣地放人了,可現躺地上的可是他兒子,他的眼睛幾番閃爍,然後竟然把陸離的證件給撕掉了:「好大的膽子,竟然冒充國家安全人員,公然行兇,來人,把他給我拿下,膽敢拒捕,格殺勿論。」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他。」聲音是從屋外傳來的。

    門外的人自覺地閃開了一條道,從門外進來四五個人,其領頭的年上去四十來歲的樣子,還有兩個大家都認識,是省廳警備督察處的,另外兩個則穿著便衣,看上去很年輕。

    領頭的那人看著陸離,陸離的臉上已經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鼻子還流著血。他輕輕地問道:「小離,你還好。」陸離笑了笑:「金武叔,你怎麼來了?」

    金武說道:「我要不來,還不知道你會鬧出多大的動靜。」他掃了一眼被謝東林撕掉的陸離的證件,輕輕說道:「把謝東林給我扣了。」兩個年輕上前抓住了謝東林。

    金武對謝東林說道:「你是不是想和你兒子一樣?」這時督察處的兩個警察忙說道:「金先生,現人已經見著了,你帶他走,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金武說道:「那就麻煩二位了,陸離,我們走。」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陸離被帶離了警察局,鄧然自然也跟了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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