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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八章 深夜來電 文 / 江湖醉魚

    剛好在這個旖旎迷情的時刻,平凡的電話卻響了,「鈴————!」

    這個鈴聲讓平凡從熱血、衝動、興奮、緊張和害怕中醒了過來。

    同樣也令早有「歹意」的小玉迷欲大減,心裡不免有些闇然,埋怨不已,怪這個打進電話來的人。

    平凡抽開小玉的手臂,站起來,掏出手機,一看號碼,十分意外!

    是家裡的固定電話號碼。

    這麼晚了,大約有夜裡十一點多了,老爹的電話。

    看了一眼「睡死」的小玉,走到窗子邊兒上按下了接通鍵。

    「爸。」平凡對著話筒先說了話。

    電話中,平凡的父親平自強稍緩傳來了低沉略有些蒼老的聲音,「小凡,睡了吧?」

    「還沒。」平凡從來沒有在父親的面前撒過慌,可是這種情景,他也沒法再說。「爸,你還沒睡?媽還好嗎?」上次打電話的時候是三天前,平凡比較鬱悶的向楚波提出要上操作台沒有被容許的時候,那是一個中午。

    「你媽還是老樣子。你工作的事兒怎麼樣了?」平父關心著兒子的工作,心裡在糾結著另外的事情,平父沒有追問平凡為什麼這麼晚了也沒睡。

    「嗯,我換了家公司,進了力王,放心吧。爸,我的工作沒問題的。大伯好吧?」平凡淡定從容,也有些想家思念。

    「你大伯身體好著呢,不用掛念。你說你去了力王?我聽說過那個公司,不錯的。好好幹,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告訴你一件事情。」

    平父的語氣顯得異常沉重,平凡有一種透不出氣來的感覺。

    平凡沒有說話,只是聽著。

    「剛才你大伯來找我,他說他感應到困龍盤異動,困龍局解,按家訓所言,從今天開始,我們平家手藝可以現世。」平父一字一頓,聽得平凡心如重物猛擊!

    平凡張著嘴巴,半天沒說話。

    困龍之局,存於祖屋裡的那個石盤,平凡從小便看到大伯不停的搗鼓的石盤,會披卦的大伯手中的銅錢不斷的拋出去,再收起來,嘴裡會念叨個不停。

    難道真的有什麼秘密不成?平凡想到了二十年來的往事。

    哦,對了,那盤龍磨,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困龍石,平時用來磨米磨面,和普通的石盤沒什麼區別。所以這麼多年來,除了越來越舊,幾乎沒什麼變化。

    盤龍磨?

    平凡還在沉思中,平父接著對兒子說道:「我和你大伯商量了下,我們兩個老的不再雕弄什麼了,以後平家雕藝就看你的了。還有,這祖上傳下來的手藝畢竟不是我們一家的東西,你可不能辱沒了我們的祖宗藝活兒!」

    這句話不長,卻如重錘一般,一錘一錘的重擊在平凡的心上!

    這個決定對他們平家來說,不啻於驚天動地的變化!

    雖然他們是一代手藝人,並不是什麼身份高絕的人家,可是手藝人有手藝人的操守和尊嚴。

    如此千年祖宗傳下來的嚴訓,可不是說能改就改的,大伯是現在平家的一家之長,他的決定就是平家家長的決定。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奇怪的守約?讓一個普通的手藝人家守著如此約定,平凡、平凡的父親都不曉得,平凡的爺爺早在平自強出生不久便在解放的戰火中和他的夫人一起去世了,也許爺爺也不曉得其中的秘密。

    這個迷一樣兒的誓言,誰也不知道其中的因果。不過作為平家的後人還沒有人去打破它。

    爺爺去世後,平凡的大伯繼承了下來,後來又傳給了平凡的父親,再後來就傳到了平凡的手上。

    平自立,平凡的大伯,要比他的父親大二十來歲,聽父親說他和大伯並不是一個母親生人,不過兄弟情深過父子!

    平自強是哥哥一身拉扯大的,後來直到他長到十三四歲,成了一個半大小伙子,大哥才娶了現在的大嫂,一個樸實的農村女人,兩人一直未曾生育,直至現在。

    平自立已經年過古稀,身體卻好似五十來歲的模樣,他十分疼愛這個侄子,當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飛了。

    平凡自小身活在大伯和伯母的身邊多一些,父親要照顧生病的娘親,還要掙錢養家,所以感情上距離大伯很近。近八十的人了,平凡很是惦念。

    後面的話兒,父子兩個有一搭無一搭的說了幾句平安、勿念的話,便掛上了電話。

    平凡站在窗前久久回味著剛才的談話,感覺仍然有些不對,可是他現在遠在數百里之外,沒有在父親身邊兒,卻又找不出什麼疑問來,老爹深夜來電一定不只是問一問工作,嘮幾句家常,告訴一件事兒這麼簡單。完全可能明天再說。

    「這周找個時間要回去一下,親眼看看才行,也有一個月沒回家了,該回去了。」平凡心繫家親,心情轉而惴惴,憂鬱的擔心掛在了臉上。

    小玉輕輕地走到身邊兒,拉起平凡的手,說道:「是家裡的電話?有事嗎?」一臉的擔心之情,臉上的紅潮消失不見,清純靚麗,潔玉無瑕。

    「你醒了?」

    「嗯。」

    「沒事,老爸打個電話問一下工作的事兒。嗯,你醒了自己洗洗睡吧,我回了。」平凡扔下一句話,沒敢多看小玉一眼,匆匆的開門出去。

    ……

    平凡回到宿舍已經快十二點。

    累了一天,他洗漱過後立即栽到床上,悶頭睡去。確實有點累,身體還好,關鍵是心累。

    第二天清早五六點鐘,平凡便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檢查自己的異點值情況。果然,藍藍的空間裡,現有和上限異點值狀態全滿,數值為5799。

    自體強化進度為2%,比昨天進了1點。

    材料識別值達到3655,仍然沒有開啟其它材料應用能力的提示。

    坐在床上清理了一下思路,立即整理出一個可行方案來。

    第一,要把材料識別值加速提升,不然木質、石質、水質和火質的修復就無從談起。

    至於水質和火質這兩種形態的材料,平凡問過藍伽,限於級別,藍伽並沒有解釋,看來,在第一級階段中,能夠開啟的是木質和石質了。大量的各類植物或具有成份的化石,大量的各種石料和材質,是平凡目前急需摸上一把的東西。

    什麼地方?在濱海市,這個海邊城市裡,除了博物館那點可憐的東西之外,就只有力王這個大公司擁有數以萬計的各種材料了。

    第二,加速提升異點值的上限。十萬,看似很多,其實並不算多的一個界限。只要有時間和足夠的生命能量,每天需要大量的應用才行,不然不用也是浪費,還提高不了異點上限。鑒於目前藍伽只開啟了對應的金質修復液,平凡也只有在金質上想辦法。

    這個問題,平凡和藍伽也研究過了,目前只能用生命能量的狀態下,平凡無法使用外界工具來消耗異點值,也無法調用神奇的修復液,糾結就糾結在這裡,因為修復液是有限的,就目前而言還沒有辦法加工修復液出來。

    所以,第三個問題就是加工修復液,弄到足夠的原材料,比如一百千克的氧化鐵,提煉出一克的固態金質晶華,再提煉出一毫克的液態金質原液,也就是用於修復和製造的金質液體。弄材料那可是需要大把大把的金錢的,總不能在這個現代文明社會去搶吧?

    平凡想了一會兒,決定從力王的材料下手,當然不是自己來用,而是先摸一摸。

    爾後再用現有的修復液來完成相當的活兒,套取異點上限,賺到錢則要買大量的原材料,補充修復液。這樣,異點值才會上升,材料級別和修復級別才會升級。

    平凡怎麼都感覺自己已經成了一台人形機器,無論是有形的機體,還是無形的精神狀態,都已經偏離了原來那個自己。

    「嗯。先去當個原材料的保管吧。」平凡想了想自己的角色,感覺這個角色會更好一些。

    ……

    八點鐘。

    力王公司總部樓下,已經分成男左女右,站滿了兩排人。

    一個個衣著光鮮,男的西裝革履,皮鞋瓦亮,神彩奕奕,女的職業套裝,半身裙、白西裝、透明絲襪、中跟鞋,髮式並沒統一,也突顯著每個女人的風姿美色。

    細看下來,行內人會發現,這些人都是力王的中高層主客、經理、總經理級別的人物!

    這四十多人其實也不是全部知道為什麼今天老闆要親自組織他們來門口迎賓。

    有幾個一知半解的人大概知道今天會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人來加盟,細節情況就不清楚了。

    還有人在底下竊竊私語,說昨天老闆親自安排人把一間很大的房子騰出來弄成了一間獨立工作室,弄設備、接線路,搞裝飾,直到今天早上才弄好,聽說也是為了那個神秘人而準備的。

    「這人究竟是誰?」這個問號已經盤在這四十位中高主管折腦海裡上百次了,可是,看著最前面站著的老闆,謝天,一點兒也不著急的看著車流不息的路上,他們也只好十分恭敬的靜靜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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