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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一章 過年 文 / 半部論語

    第一百零一章過年

    嚴瑋感歎世事無常,也確實如此,當初林芳菲的父親林天龍執意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當時看起來前途很是一片光明的孫有志,結好於當時的牛市第一大諸侯沙市市委書記孫嘉淦。只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就在衝擊副市長的征途中孫嘉淦意外落馬了,落馬還不算,得了個死也死不安生的下場。這也是林天龍沒有料到的無奈之舉。當時一舉拆散了林芳菲和嚴瑋,本來也是想讓孫嘉淦幫自己度過自己的難關,誰料想,現在自己的女兒還要幫著孫家料理他家的後事。說是世事無常還是真一點錯沒有。

    嚴瑋在醫院的小花園裡意外的撞見了林芳菲,其實兩人都有滿肚子的話要說,雖然現在才半年的時間,但是畢竟是人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了。嚴瑋也不再是剛出校門的嚴瑋,林芳菲也早已嫁作人婦了。但是雖然從倫理道德上講,現在都還把對方放在心底是多麼不好或者乾脆一點說是不道德,但是畢竟是自身的切膚之痛怎麼能忘懷!嚴瑋和林芳菲就在小花園裡隨便的聊了幾句,孫嘉淦是死了,但是並不是說你死了你的罪行就可以不追究了,就是有人想放你一馬,但是你雖然死的荒唐,但是給紀委造成了多大的麻煩,雖然你死了,但是你的事跡還在,你的嫡系還在。偉人說得好:「宜將剩勇追窮寇」現在正式在對沙市重新劃分勢力範圍的好時機,所以還是有很多人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放過孫嘉淦的。所以現在作為孫嘉淦的兒子孫有志或多或少的也參與到了孫嘉淦案子的其中,現在就是想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了。嚴瑋對林芳菲現在處境表示了擔憂,並且跟林芳菲說:「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只管來找我,還跟以前一樣,別客氣!」

    林芳菲聽嚴瑋的話還能說什麼,怎麼還能和以前一樣,以前早已隨風逝去不復存在了。林芳菲也沒有跟嚴瑋在說什麼,只是輕輕的說了一聲讓嚴瑋好好的養傷,珍重!就走了!

    嚴瑋看著林芳菲離開的背影,久久的站在小花園裡。眼中雖然無淚,但是心中確實淚早已彈!但是嚴瑋並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所住的病房窗口有兩個人在看著花園裡發生的一幕。這就算了,關鍵是還有一個病房的窗口同樣也在看著剛才花園裡發生的一幕。在兩位主角的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看到剛才一幕的人心中也是五味雜陳。首先是嚴瑋的病房裡,聽程芳說嚴瑋又受傷住院了,程麗也是趁著上班的空檔時間過來看看嚴瑋,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天兩頭的受傷,就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程麗是這麼想的,在這個想法的支配下也就來到了嚴瑋所在的高幹病房,看到只有程芳一個人在收拾衛生的時候,就問道:「小芳,那個嚴瑋跑哪去了!」

    程芳看到姐姐過來看嚴瑋就說道:「剛才說是嫌房間裡憋悶的慌,要出去小花園透透氣,就一個人下去了!」

    程麗說道:「他受傷了,你也不陪著他去,讓他一個人就跑出去!」

    程芳看程麗還心疼上了就打趣程麗說道:「看,看姐姐給心疼的,不就是到樓下散散心嗎,再說就是到樓下散一下心,還能跳出個母老虎把他給吃了啊,你看不就在那嗎?」說著把手伸到窗外想小花園一指,扭著頭跟程麗說道。

    程麗這是也過來正要順著程芳的手看,程芳也看了過去,但是不幸的時,果然看到了少兒不宜的東西。正好看到林芳菲趴到嚴瑋的肩頭哭著的那一幕,之後有看到兩人在一起說了一大會話,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程芳就說道:「早就看出來這小子是個大色狼,沒事的姐,等他回來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看到嚴瑋在小花園裡佔了一會要往回走的時候,程麗微微紅著眼睛,看出來是沒什麼興致,就跟程芳說道:「我會科室裡,還有很多活沒有幹完呢。」說完扭頭要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起來什麼的樣子就跟程芳說道:「不要跟他說我來過了!」說完就是義無反顧的毅然決然的走了。

    程芳還在悠悠不平的說道:「看回來我怎麼收拾你,哼!大色狼!」

    不說高幹病房裡發生的插曲,就說在腦外科的病房裡面,一個窗前站著個一個年輕的少婦,看樣子也就30左右,神情也是很是悲傷,怎能不悲傷,父親死了,母親又病了,弟弟被抓了還沒有音信這些苦都壓在了身上,怎麼能不悲傷。看著母親剛剛吃完藥躺在床上睡著了,自己剛剛過門的弟媳婦說是心裡堵得慌下去轉轉!這才剛剛的扭頭到窗外看看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媳婦和一個年輕人在那相擁而泣,就讓這位做姐姐的胸中之氣實在難平,忍不住要找弟媳過來好好的說道說道!

    等林芳菲回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大姑子孫琳琳對自己也是怒相向,林芳菲一下子就想到了剛才自己在小花園碰到嚴瑋的事情,可能這位姐姐在窗戶的位置看到了。就先要解釋的說道:「剛才到外面轉了一圈散散心,正好碰到了一個同學說了回話,回來是不是有點晚,媽睡多大會了!」

    就聽見孫琳琳還是那個冷冰的聲調就說道:「你還知道媽在床上躺著呢!」說完就往門外走,到了門口的位置站住了腳步就跟林芳菲說道:「走,跟我到外面說去!」

    林芳菲跟著孫琳琳來到走廊的盡頭,孫琳琳就先說道:「小菲,你就不想解釋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嗎?」

    林芳菲看到孫琳琳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多麼的不友善,雖然自己的脾氣好,但是也不是說脾氣好就沒有脾氣,就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剛才在下面散心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同學,說了會話而已!」

    孫琳琳看著林芳菲現在跟自己說話也敢強嘴了,就說道:「沒什麼好解釋的,那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趴在那個男的肩膀上,那個男的是誰?」

    林芳菲現在也不甘示弱的說道:「這個不用你管!」

    孫琳琳看著林芳菲的樣子,也是起的不打一處來,可能也是家裡的變故巨大,在孫琳琳的心裡反差也是很大的。夫親活著的時候,也是一方諸侯,誰人敢小看,只是現在落到這步田地,對他的刺激也是非常,現在看到林芳菲這個態度,要是在以前也就是說她幾句不懂話,沒大沒小的就算了。現在是家道中落,在聽到這樣的話就覺得不一樣了。外界的因素刺激下,孫琳琳就跟失去理智似得,跟林芳菲說道:「我弟還沒死呢,你慌著出去偷漢子,你不要臉的玩意!你不要臉……….」孫琳琳也是要發洩,但是可憐的林芳菲成了孫琳琳這段時間所承受苦難的發洩對象。林芳菲也沒有離孫琳琳在走廊盡頭的哭罵之聲,默默的走回了病房!

    同樣回到病房的嚴瑋,看到在病房裡坐著一副氣呼呼樣子的程芳。看到程芳那可愛的表情之時,嚴瑋的心情也是一下子就放鬆了不少。要不說國外還新興了一種美女療法來治療抑鬱症之類的患者。還是有一定根據的。雖然嚴瑋不是抑鬱症的患者,但是看到美女還是高興的。就說道:「到底是誰熱了我們可愛的小芳芳了。還生那麼的大氣!」

    要是在平時,嚴瑋一句話,甚至一個表情還能把程芳給逗樂了,現在看到程芳還是那副表情,就覺得有點怪異了。就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程芳看到嚴瑋還在追問,就說道:「在小花園裡跟你抱一塊的美女是誰啊?」

    嚴瑋聽到程芳這樣問自己,就知道程芳是看到自己和林芳菲在小花園裡遇見的事了。但是嚴瑋就是嚴瑋,對付程芳這樣的小女生還是有辦法的,就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

    程芳就說道:「為什麼?難道中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還怕我宣揚出去,要是真有見不得人的事我還就真給你宣揚出去,也好讓你少禍害幾個美女!」

    嚴瑋聽程芳這樣說,就說道:「你啊,還真不厚道!」

    程芳說道:「不要打岔,趕緊說你的問題!」

    嚴瑋就說道:「其實很簡單,就是碰到一個剛剛結婚的同學,剛結婚還沒有享受婚姻的幸福呢,老公住進去了,公公也死了,婆婆也躺那了,你說慘不慘,這不見到我一激動就哭開了。」

    程芳看著嚴瑋,小嘴一嘟,看著嚴瑋的眼睛就說:「你在看著我的眼睛說一遍,不許說謊,說話讓你肚子疼!」

    嚴瑋看著程芳的可愛表情,其實還是蠻喜歡的。就說道:「我說說,不過你的睫毛不要眨好不好,弄得我心裡亂亂的。」

    程芳像是逮住嚴瑋的尾巴似得就緊接著說道:「你看著我的睫毛你心裡亂什麼?」說完又覺得那好像不對,但是有沒有感覺出來的樣子,一副嬌羞的表情就讓人看著陶醉了。嚴瑋就舉起手來做投降狀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告訴你也沒關係,那還真是我以前的一個女朋友,不過早已結婚,剛才說的也是真的,現在她的處境還真是慘!不信的話你就到腦外你打聽一下!」

    程芳聽嚴瑋這樣說道,也是同情心氾濫,就說道:「那位姐姐可真是夠可憐的,你有沒有沒有安慰人家一下!」

    嚴瑋說道:「我敢嗎,她趴我肩膀哭了兩聲,看你這樣,要是真的安慰兩下你還不把我給吃了!」

    程芳這回知道是怎麼會事了,就說道:「愛我什麼事,安慰不安慰的是你的事,關我屁事!」說完一扭頭,屁股一扭一扭的就出去了。

    嚴瑋看到走出去的程芳,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想想也是,自己雖說從小到大,長得不帥吧,還是挺有女人緣的,尤其是現在,從今年畢業到參加公務員行列,還真想走了桃花運似得,自己也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該休息的時候總是要休息的。嚴瑋在徵得紀委書記付補之的同意後,在兩天後就出院離開了牛市,趕奔牛縣的家中,黨校的課程是要在正月初八到學校報個道,正式上課的時間安排到了正月十六,也就是說現在是臘月二十五到正月十六足足有20天的假期,嚴瑋這會可算是趕上了,加了那麼長時間的班總算是能休息了。在醫院的最後兩天也沒有見到程麗再來看自己,而自己呢,也沒有好意思去找程麗。程芳到還是那樣,整天在自己跟前還是笑嘻嘻的可愛模樣,沒有一絲不滿,對自己也是關懷備至的照顧。

    嚴瑋後來還特意的在小花園裡轉了幾圈也再也沒有碰到林芳菲,嚴瑋還想是不是林芳菲故意躲了自己。就是躲自己自己也是沒什麼可說的,畢竟現在林芳菲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雖然她現在過的再是不幸,自己也不能去過分的干涉人家的婚姻生活。想想也就罷了。

    嚴瑋來離開的時候誰也沒有告訴,荀嘉偉因為年前的事情多,也有很多的領導需要拜訪,就沒有親自送嚴瑋,而是派了雙威公司的車送來,搞的還是跟上次一樣,又弄了一個小麵包,拉了整整一車的年貨。嚴瑋這次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電話中給荀嘉偉說道:「記得回家過年就行了」

    嚴瑋回到了位於紅色鎮的家中,房子雖然還是那所房子。但是房子裡面的設施完全不一樣了,也是各種家電齊全,傢俱也都是嶄新的牛市出的鳳凰牌的。看得出老人的臉上還是露出的幸福。老父嚴從寬說道:「傢俱和家電也都是荀嘉偉給弄得,家裡從裡到外也都裝修了一新。要不是我說的快的話,估計這房子都給拆了重改了。」

    嚴瑋聽了老父的嘮叨就說道:「都是對您的一份孝心,我跟荀嘉偉也都跟親兄弟似得,沒事的。」

    嚴從寬聽嚴瑋這麼說,就說道:「我算是白養你個兒子了,你都還沒有嘉偉來家裡看我的次數多,你說說是不是白養你了!」

    嚴瑋也深深的自我檢討了一下,然後就是感歎一聲說道:「是啊,在這點上我還真是沒有嘉偉做的好,想想都有點慚愧。」

    嚴從寬說了一聲:「你知道就好。」說完就背著手出去了,到了外邊串門去了。

    要說過年,是一年比一年的年味淡了許多,但是在北方的農村年味較城市裡還是要重上許多,都說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寫福字,二十五掃塵土、二十六燉牛肉。二七二八把面發,二十九對聯貼門口,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這首在北方廣為傳唱的歌謠也說明了北方過年的情景,雖然現在的人都跟著社會的發展步向了現代化了,但是老理還在,還是有很多上歲數的老人會在家裡請上佛龕,供奉神明,祈求一年的好運。要不說現在也只有在農村才能感覺到一絲的年味,鞭炮的火藥味和佛龕前清香的味道在襯托著紅紅的對聯把年味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小時候喜歡過年,因為有壓歲錢可得,再大一點也喜歡過年,因為可以得到一個相對很長的假期,歲數再大了就不太喜歡過年了,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又要老了一歲。所以人在各個年齡段對年的理解是不一樣的。人都說是年味淡了,其實要是問問小朋友們還是喜歡過年的,年味依舊,只是我們說年味沒了的人對年也沒了感覺而已。

    荀嘉偉也在臘月二十八的時候回到了紅色鎮,現在反正荀嘉偉是沒有其他的親屬索性也就拿嚴瑋家當成自己的家,還是挺快樂的。嚴父嚴從寬自從荀嘉偉到來以後,嘴巴就像合不攏似得,白得了這麼個乾兒子也難怪老人家會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天年前的事情也都收拾了差不對了,年貨什麼的反正的準備好了,嚴瑋和荀嘉偉剛剛粘好春聯,一家人正聚在一起包餃子的時候,嚴父就說道:「我說咱們家就咱四個,人還是太少,現在給你們兩個一個任務,明年過年的時候咱們家最少要多上2個人才行,聽到了沒有兩個臭小子!」

    嚴瑋和荀嘉偉在嚴父面前簡直就是乖寶寶,也沒有了公務員和大老闆的氣派。都笑嘻嘻的說道:「一定一定!」

    嚴父聽著兩人的話中都帶著敷衍,就把臉一沉,就說道:「我說的是必須!誰要是完不成這個任務明年就別進門了!」

    嚴瑋和荀嘉偉又是相對一笑,還是荀嘉偉會都逗老人開心,就說道:「那要是超標了怎麼辦?」

    嚴父問道:「什麼超標?」

    荀嘉偉就說道:「比如說嚴瑋啊,要是一下子帶回三兩的怎麼辦?」

    嚴父聽了荀嘉偉的話就說了一句經典,「他要是敢大紅燈籠高高掛,我就敢那他的屁股當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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