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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二百六十一章 曾經 文 / 靈犀夜明月

    聽完青羽的那句話後,出乎青羽意料的是。厲青玄整個人除了臉色變得蒼白以外,竟然沒有半分的反應,彷彿這件事情對他根本就是無所謂一樣。青羽心中有些怯意,難道這個厲青玄,是假冒的不成?就在青羽心中暗自思索的時候,厲青玄的雙手竟突然出現了不能自持的顫抖。然後,望著青羽的目光,也是變得柔和起來,似乎如釋重負一般的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喃喃低語道:「師妹,師妹。我找到他了,我終於找到他了。你的孩子,長大了!他很好,他真的很好!」

    一語未畢,厲青玄的眼角,竟然有淚光閃動。眼眶處,兩行眼淚竟然順著臉頰,滾滾而下。縱然是流淚,厲青玄也是無動於衷。當眼淚劃過了臉頰,掉落而下的那一刻,厲青玄突然自口中發出一聲極為悲傷且帶有壓抑感爆發的嘯聲,直破茅屋頂端。勁氣不斷,山搖地動。

    感覺到那厲青玄嘯聲中的悲傷,青羽的心中也不禁的悲從中來。只不過,或許還沒有確定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但在心中,也是覺得這厲青玄乃是性情中人,因此也多了幾分的崇敬之感。

    嘯聲持續了好長的時間後,才緩緩的停了下來。而此刻的厲青玄,也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原本剛剛還烏黑的髮梢鬢角,這一刻也多了一絲的白色。瞬間白頭,竟然真的是瞬間白頭!

    目光重新回到了青羽的身上,厲青玄的神色雖然哀傷。然而,目光卻多了幾分的親近和喜愛之意:「孩子,你叫什麼?」

    「青羽!」青羽實話實說。當然,回答了厲青玄的這話後,青羽便是立刻問道:「你,當真知道我的脖子中的這顆淚墜的來歷不成?」

    「嗯!」厲青玄緩緩的點了一下頭:「你脖子中的這顆墜子,的確是天上地下,唯一的一顆淚墜。而且,據我所知,還是昔年魔道三帝之一的星帝拓跋,親手送給凌錚和師妹的大婚禮物。」

    「星帝拓跋?」青羽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吃了一驚。同時,也變得釋懷起來:「難怪當日星帝拓跋在看到了自己脖子中的這顆淚墜的時候,問自己到底是誰?想來,也是認出了這淚墜,乃是他親手所送!」

    「你還知道星帝拓跋?」聽到青羽的話音,厲青玄也是變得有些好奇起來,隨口問道。

    「這也算是見過吧!」青羽模糊的一帶而過,焦急的說道:「那這,就能代表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厲青玄皺了一下眉後,才慢慢的說道:「如果沒有人動過你這顆淚墜的話,我想應該不會有錯!」

    聽到厲青玄的這番話,青羽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起來:「那,凌錚和慕容雪,當日真的有過一個孩子?」

    厲青玄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略微有些歎息的道:「這件事情,的確是真的。只不過,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即便加上我在內,整個正道,也不足十人。就算是我師傅白鶴真人,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年正道之中,才沒有傳出過追殺你的風聲。想來,連他們,也是並不知道你的存在!」

    厲青玄說完這番話後,又再度的說道:「當年,師妹自逐出派後,便是和凌錚呆在了一起。而那時的我,雖然有些不太滿意,可是面對著那個從小看到大,也從小愛到大的師妹,我又能怎麼樣去狠心的反對?所以,也就隨了她去了,甚至當時連出手阻攔她和凌錚,都沒有阻攔。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不是凌錚的對手。畢竟,魔道第一帝的名號,也讓很多人都嚇破了膽。連天山十大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那時候的我,也真的不如他!」

    「後來,兩年之後。身在天山的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來自師妹的密信。我和師妹從小長大,彼此,自然有一套特殊的聯繫手段。在收到了那封密信後,師妹便是將他們的住址,也就是這裡告訴了我。後來,當我來到這裡,見到師妹還有凌錚的時候,方才知道,他們已經有了孩子。而那個時候的你,還不足滿月,身在襁褓中。當時,你的脖頸中,便是掛了這淚墜。」

    「那後來呢?」聽到厲青玄的話,青羽的聲音有些顫抖,繼續的問道。

    「之後,我便是再度離開。可是,就在三個月後,我就得到了正道群雄各派圍攻凌錚還有師妹的消息。當我知道消息,並且趕到的時侯,一切都已經晚了。這裡,就只有兩處墳頭。其他的,便是滿地的血跡,滿牆的劍痕。從那以後,所有參與過那一晚的高手,都是宣佈閉關,終身不再出世一步。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而唯一讓我趕到蹊蹺的,就是你的失蹤。因為當日,所有門派都是沒有說過關於孩子的信息。這讓我隱隱的感覺到,你可能並沒有被發現。後來,我也厭倦了一切,便是呆在了這裡,也算是陪著師妹還有凌錚。而你,則是每年出去尋找幾個月!」

    厲青玄說到這裡,變得有些慚愧:「在初始剛剛的那十年的時間中,我幾乎天天都在打探你的消息,尋找你。可是,線索卻太少了。而且,由於你的身份特殊,我也沒有敢大張旗鼓,只是自己一個人尋找。連朋友,都沒有敢拜託。原本,我以為你被送回了雪宮。也曾深入極北,甚至去了北群山,還曾經和狄夏交過手。一直到真的確認你並沒有被送到雪宮,這才作罷!後來,我也曾探過崑崙,仙劍宮,甚至還去過魔宗。然而,都是沒有發現你的消息。時間長了,尋找你又久久的沒有結果。慢慢的,我也就認為沒有什麼希望了。所以,尋找的力度,也就小了很多。這幾年,儘管還在找。可是也只是一兩個月的時間隨處的看一看,找到了一些線索,就去順著尋找。而要是沒有了線索,我也就遊走一圈,再度的返回這裡。」

    「謝謝!」青羽低聲說道。儘管厲青玄說的看起來有些不太盡心盡力,可是青羽卻是能感覺到這些年他所耗費的心思。十年八年,並不是十天八天那樣轉瞬即逝的光陰。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長久日期,縱然是厲青玄的修為和身手,在十年時間在這茫茫世間無線索的找一個孩子,也是十分的辛苦。而且,聽他的話語所說,他曾經深入過極北,到達過崑崙。這兩個地方,也都並非尋常之地。高手如雲,不用多說。崑崙劍派,或許還好,畢竟屬於正道一脈。但是,極北雪宮。在青羽那呆在那裡的時間中卻是能感覺到,就算自己的身份特殊,也不是人人都歡迎。而一個陌生人的厲青玄,誰會留手?」因此,青羽的這一聲謝謝,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並沒有多少的做作。

    「對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你在哪裡?」或許是那一番話的緣故,厲青玄又問起了青羽。十八年的時間,青羽長大成人。對於厲青玄來說,顯然也是想知道青羽這十八年的時間,是怎麼過的!

    「我,在晨曦門!」青羽低聲的說道。

    「從我記事的時候,我便是生活在晨曦門的紫星峰上。後來,隨著年歲的增長,我也開始在峰內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計。雖然當時羨慕大師兄他們可以打坐練武,不過畢竟是年齡不大,也沒有什麼太過在意。後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我才發現自己的不同。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人教過我什麼。我能做的,就是每天挑水,做飯,劈柴」

    「他們竟然不教你?」聽到青羽的話,厲青玄勃然大怒:「他們竟然不教你東西?」

    「以前,我還有些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現在想想,估計是師傅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吧?」青羽苦笑著說了一句。

    「你師傅是誰?等等,那你現在?」厲青玄皺著眉頭說道:「初始,我看你施展邪帝印訣,還以為你是邪帝一脈的後裔。可是,當我後來和你交手的時候。才發現,你體內的真氣,浩然博大,如同江河之水,渾厚臉連綿,端的是正道心法的路子。而且,如果我沒感覺錯誤,應該就是晨曦門的三清心法!難道,你擅自偷師?」

    「沒有!」青羽搖了搖頭:「一直到我十歲的時候,有一天一個蒙面人才開始教我心法,武功,劍技!這樣,一直學習了八年,一直到前一段時間」面對厲青玄,青羽再無隱瞞,把自己後來的事情《》了一遍。一直到自己來到這千尋湖畔的經過,說的詳詳細細。其中,甚至連自己和血羅剎的交際,魔宗的來往,也沒有隱瞞。在青羽的心中,厲青玄同樣是值得信任的一個人。能守著心愛的女子數十年的時間的人,放眼天下,還當真是沒有幾個」

    而聽到青羽這些年的事情,厲青玄也是有些感慨。不過,在青羽一切話語說完之後。厲青玄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你先休息吧,等過過幾天,去見見你的爹娘。然後,我要把我這一身的所學,全部傳授給你。也就算是,我厲青玄對讓你吃了這麼多年的苦的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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