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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二百五十六章 往事因 文 / 靈犀夜明月

    氣息溫暖,花香四溢。雖然在這北方,可是卻也有著如同春天一般的奇景。綠草如茵,百花綻放。遠處,是皚皚的白雪,身子縮在,則是如同春天一般的花園。這種巨大的落差感,一時間讓青羽有些如在夢中。

    當青羽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那不遠處的一方不大的小小的圓形池塘。那吃池塘的四周,點綴著一片青綠色玉石。但在池塘那透明清澈的池水中央,卻矗立著一株即將枯死的樹木。雖然噴濺出的泉水不斷的灑在樹木上,甚至樹木的根部整個都沒於水中。但是青羽還是可以看到那樹枝上為數不多的白色如同羽毛一般的花瓣,在那夜晚的從高空灑下的月光中,從這毫無生機的樹枝上憂傷地落回池中,輕輕地打皺了原本平靜的池水,悄然飄逝。

    青羽的目光竟然一瞬間被這即將枯死的老樹所吸引,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竟然覺得這樹看起來好憂傷,同時也不明白在這個看似生機勃勃的寬大的花園中,為什麼會留下這麼一株枯死的老樹。這棵樹,實在是和整個花園四周那些生機勃勃,似乎擁有著無限生命力的植物,成為了鮮明的對比,這樣的一切,太過詭異了。

    但是,青羽卻突然聽到了一聲輕輕地歎息,彷彿發自內心深處的靈魂一樣,輕顫的令人悸動:「七花七星,一樹落英」

    轉過頭,看著那先前曾經見到過的那白衣青年站在自己的身後不遠處,看著那棵即將枯死的樹,輕輕的抒發著自己的感慨。之前冷淡的臉上,也帶有一絲淡淡的憧憬。青羽剛想說什麼,卻猛然想到了對方的身份,聲音變冷:「你是雪宮的人?」

    寒澈聞言冷笑一聲:「你既然在雪宮之中,所遇到的,又怎麼不會是雪宮之人?」

    「果然!」青羽低聲的說了一句。

    寒澈負手而立:「看你的樣子,你似乎並不想和我們雪宮扯上什麼關係?」

    「魔道魁首,世人皆知是極北雪宮。我身為晨曦門的弟子,又怎麼會和你們雪宮這種邪魔外道,魔宮之人產生關係?他日你們不出世便罷,如果出示,我等必然是生死之敵!」

    「哼!」寒澈聞言嗤笑一聲,滿臉的不屑嘿嘿冷笑道:「可笑啊可笑!正道弟子似乎就未必高人一等,我雪宮之人也未必便十惡不赦!你明明是我雪宮後裔,卻硬要冒充什麼所謂的正道弟子。我且問你,你這正道弟子的偽身份就算是別人承認,那又有什麼好處,什麼滋味?他日,如果正道中人發現了你的身份,必然不會容你。而我們接你回家,你卻連自己的親生父也不肯相認。難道,這便是你在那所謂的天下第一門派中學到的東西?」

    青羽睜大了眼睛,狠狠的凝視著寒澈,問道:「你難道也說我是雪宮之人嗎?」

    寒澈說道:「我不知道!凌宮主到底有沒有骨血這回事,我們一個都不知道。而且,說句對凌宮主不敬的話。縱然你是他的孩子,卻也沒有與他半分相像的地方。如果不是老師說你是凌宮主的骨血,我等是斷然不會承認你的。就算你真的是那對我們又如何?反正你也不肯認祖歸宗,要你和沒有要你,還不是一般回事?」

    聽出寒澈語氣中的嘲諷之意,青羽也是有些怒火:「天下之間,又有誰不肯承認自己的孩子,又有誰不願意認自己的父母?獸類,尚有舔犢之情。我青羽雖然不是什麼聖人,可是卻也知道人倫親情。但是,就如你這隨隨便便的一說,甚至連你們也不知道我是否是凌錚的兒子,那你又讓我如何相信?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就算我是凌錚的孩子,你也要給我證據。」

    「說到底,還不是認為自己是正道弟子,不願意和我們這等魔道魁首牽扯上什麼關係?」寒澈冷笑一聲,接著打擊青羽一般說道。

    「你」青羽大怒,看著寒澈那嘴角上噙著的一絲冷笑,就忍不住的想要一拳打上去。不過就在這時,身後一聲淡淡的喝聲:「寒澈」

    青羽和寒澈兩人同時回頭,當看到大祭司從花園的一頭走來的時候,兩人同時止住了想要說的話和想要動的手。畢竟,對於這個老者,青羽寒澈兩個人一個人是尊敬,還有一個是下意識的親近。所以,都是對老者保持著一定的尊敬以及好感。

    「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找你的!」大祭司對著寒澈擺了擺手,示意寒澈先行離開。然後,緩步的來到青羽的身邊,和青羽並肩而立,目光定格在那看上去即將枯死的那棵樹上。

    寒澈看了一眼大祭司,然後果斷的轉身離開,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大祭司就是他的師傅,交給了他很多很多。雖然來說,他們四個都知道大祭司早已經不在有收徒的想法。但是在他們的心中,大祭司就是他們的師傅。對於師傅,尊敬是最應該的。

    寒澈就這樣毫無聲息的走了,空曠的花園中,只剩下了大祭司和青羽兩個人。大祭司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看著那一棵枯樹。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大祭司的緣故,那棵枯樹上僅存不多的白色如同羽毛一般的樹葉,竟然再度的飄落下了一片。

    「你在看什麼?」如此良久的沉默,讓青羽有些不習慣。如果說大祭司一來,便是對他說自己身份的問題,或許青羽不會驚訝。然而,這般的沉默,青羽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往事!」大祭司的嘴巴,輕輕的動了一下:「從凌錚離開後的二十年前,到他死亡的十八年前,我每天就會來看一眼這棵已經枯死的樹。從十八年前,這棵樹上的雪羽葉,總是會慢慢的凋落。十八年了,這棵樹,也即將枯死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青羽皺著眉,心情帶點忐忑的問道。

    「事實的真假,源於論證還有相信。如果你不相信,縱然一切證據放在你的面前,你仍然認為是假的。而你自己論證之後,或許你不願意承認,但是你的心中,會在潛意識中接受。」

    大祭司猶如一個睿智的長者,用極富哲理性的話語,慢慢的說著。話語中,並沒有對青羽進行勸說和解釋,也沒有告訴否認青羽的身份。或許,他也知道,這樣的說法,更加能讓青羽接受一些。

    「二十年前,是這棵雪羽樹開花的日子。那一天,無數潔白的如同羽毛一般的雪羽花瓣,飄遍了整個雪宮的天空。或許,那個時候,每個人都認為這棵代表著雪宮的聖樹在昭示著雪宮的強大。可是,結果卻是十分的諷刺,就在那一夜,凌錚放棄了雪帝的位置,和天山劍派的慕容雪,攜手共游江湖!」

    大祭司慢慢的敘述著那些塵封在記憶中不知道多少年的往事,眼瞳裡,有著淡淡的回憶。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就這樣在漫天的雪羽花紛飛的夜空下,攜手那個讓他愛了一聲的伴侶,大大方方的從自己的眼前離開。那一晚,是雪羽樹開的正茂盛的時候。棵也就是那個夜晚,睥睨天下,笑傲江湖的那個年輕的男子,就那樣的離開了。一如他那風輕雲淡的性格,揮手而去。天下間的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繁華的煙花

    如今二十年之後,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年輕人,和二十年前的那個年輕人,有著相同的血脈和斬不斷的血緣。只不過,他卻不承認,自己和這裡,有著關係。

    「你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儘管真氣的運行還需要幾日的時間,但是我想你也不願意呆在這裡。我決定了,明日,你便可以離開。當然,你如果願意居住的時間長一些也沒問題。要是你明日離開的話,我會讓寒澈送你離開!」

    「我可以離開?」聽到大祭司的話,青羽顯得驚訝起來。畢竟,在他看來,雪宮的人既然認為自己有關係了,那麼肯定會讓他留下來的。甚至,想辦法讓給他找一些東西或者證據,讓他相信自己的身份。然而,大祭司的這樣的做法,隨隨便便的便是讓青羽離開。這,的確有些不太讓人相信。

    「我知道你或許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去試著瞭解一下凌錚的往事,甚至去找尋一下關於他的線索。我知道你的身份,全是因為你脖頸中的那顆淚墜。那是當年星帝拓跋送給你父親的禮物,也是一枚魔晶石,是用於抑制魔氣的。不過,估計戴在你的脖子中,就是一個信物。畢竟,天下間,這淚墜,就只有一枚。」

    「我會的!」沉默了良久,青羽最終點了一下頭:「如果他真的是我的父親,我不會不承認的!」

    「很好!」大祭司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這件事情,你還是盡量的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畢竟,這件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不論如何,雪宮永遠都是你的家!」說著,大祭司輕輕的遞上了一塊白色的玉石:「這是傳送石,日後如果想回來了,就捏碎它。」

    說完這句話,大祭司轉過身子。夜空中,一顆流星正劃過星空。大祭司的臉上,帶著一絲的欣慰。不管怎麼說,青羽的那一番話,總是讓人感動。至少,對於已經死去的凌錚而言,是極大的欣慰。

    他,願意承認他是凌錚的兒子。這對大祭司來說,便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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