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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資料 第60章:巨鹿11 文 / 長風一嘯

    就在劉山河一邊走著,一邊低頭細思的時候,從自己的身後趕上來一人,小聲小氣地對劉山河說道:「沛公,沛公,今日之事,沛公可一定要心中有數啊!今日之事,沛公一定可要心中有數啊!」

    劉山河轉過頭去一看,此人正是宋義。一看到劉山河看自己,宋義臉上顯露出了一種異樣的表情。而劉山河呢?他自然知道宋義此言的意思,於是便向著宋義說道:「項羽的為人,我劉邦十分清楚,還望大將軍不要擔心,不要擔心啊!」說著,劉山河哈哈一笑,然後向著那宋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於是,二人便一前一後,向著前面走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大殿之上,眾臣子已經大都列齊,分列兩側,只等著楚王的到來了。不過,跟往日不同的是,此時大家都是一聲不響,整個大殿之上,竟然是靜得出奇。

    而在以前的時候,在楚王到來之前,大家都有說有笑,議論紛紛,說天道地,好不熱鬧。可是今天,卻跟往日完全不一樣了。看來,大家都在心裡默默地捉摸著什麼。因為今天,楚王將頒詔書,公佈到底是誰北上,到底是誰西進。而這個結果,不但關係到項羽和劉邦二人的命運,同時,也關係到其他一些人的命運。所以,大家都十分關心今天楚王的決定,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終於,隨著一聲公鴨嗓子「楚王駕到」的喊聲剛畢,先是兩名手執團扇的宮女走了過來,然後分立於主坐後面。接著,楚王孫終於現身了。只見他邁著方步,王氣十足的從大殿的側門,走進了大殿之內。他先是用他那十分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眾人,然後這才款步轉到了王坐後面,穩穩當當地坐了下去,卻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向著在一旁的早就準備好的叔通一點頭。接著,那位楚王的老師叔通,便從袖筒裡取出了一張帛書——其實就是聖旨,然後故意清了一下嗓子,朗聲念道:

    「楚王招曰:分兵擊秦,大計已定。宋義劉邦,此擊章邯;項羽范增,西取咸陽。將帥同心,擇日起兵,先入關者為王,不得有違。欽此。」那聲音高亢嘹亮,在大殿之內是久久迴盪著,餘音繞樑,久久不散。像是一種歷史的回音,又像是一種塵封的往事。

    而在聽到了這最後的詔書內容之後,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屏息靜氣,沒有一個人說話。劉山河跟宋義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又各自趕緊垂下了頭去,像是怕被別人看透了天機似的。

    而劉山河此時的心裡更是像揣了無數的小兔子似的,心臟是「砰砰」直跳。他知道,下面,他最為關心的一幕,就要上演了。看那項羽,究竟是不是按自己所預料的那樣,堅決不會聽從楚王的招書,非不西進咸陽,而是先去北上搞擊那章邯呢?到底的結果如何,看來,也只有天知道了。

    而那項羽,一聽到了楚王的詔書內容之後,不由得劍眉倒立,甚至是有些氣急敗壞地左右看了一看,卻正好看到了他的謀士范增向他投過來的目光。而對於這種目光,項羽心裡自然是十分的明白,那就是要他可是遵守這樣的內容。

    可是,此時的項羽,卻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滿臉通紅,坐立不安。而臨來之時,軍師範增對於他所說的那些話,所叮囑的那一些內容,項羽卻是完完全全地都忘到了腦後去了,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想起來。他現在,滿腦子裡都是北上去擊殺章邯為叔父報仇的事情。什麼自己妻子虞姬的話,而至於自己的謀士范增的話,而到於自己這幾天所深思熟慮的事情的打算,卻一時間全部都被忘到了腦後了。

    看著那項羽坐立不安的樣子,范增便感到大事不好。他知道,儘管此前自己幾乎就是掐著耳朵的囑咐項羽,可是,現在看來,他的那些努力,幾乎就是全白費了。人家項羽,根本就沒有拿你當一棵蔥,你說的那些話,幾乎就是連狗屁都不如。真的就是連狗屁都不如啊!看著那項羽坐立不安的樣子,范增便感到大事不好。他知道,儘管此前自己幾乎就是掐著耳朵的囑咐項羽,可是,現在看來,他的那些努力,幾乎就是全白費了。人家項羽,根本就沒有拿你當一棵蔥,你說的那些話,幾乎就是連狗屁都不如。真的就是連狗屁都不如啊!

    而這個時候,楚王孫,則平靜地環視著眾臣,面無表情。其實他的心裡,自然是有譜兒的。因為早在此前,他最為相信的人宋義,已經向著告知了劉山河的計策。楚王孫也是十分欣賞劉山河的那一條計策的,覺得相當的高明。當然,楚王孫便對於劉山河又高看一眼了,覺得那個沛公,看來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現在,事情的結果到底如何,那個項羽,究竟會不會順著劉山河所說那種情況發展下去,自然就在眼前了。所以,楚王孫此時看似很平靜的心裡,其實也是心潮激盪。他在等待著。

    而此時,宋義從一側拱手彎腰走出來,向著坐於主座之上的楚王孫深施一禮,道:「臣宋義遵旨並謝恩。」然後,跪倒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三個頭,然後才慢慢地退回到了原列之中去了。

    接著,劉山河便也站起身來,出列,也向著楚王孫深施一禮,然後跪倒在地,也是磕了三個頭,嘴裡道:「臣劉邦遵旨,並謝恩。」說完之後,並沒有抬起頭來,看上去誠惶誠恐的樣子,然後便一直低著頭,退回到了自己的原來的位置之中。

    劉山河此時心裡不停地暗自想道:「項羽,我的親愛的盟弟,下一步,可就看你的了!嘿嘿,嘿嘿,呵呵,呵呵,你可不要怪盟兄歹毒啊,這人可是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啊!就算是我不算計你,也會有人去算計你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當然了,如何你有慧根的話,那麼,你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因為那樣的話,你也就肯定不會往我給你所設下的那一個圈套裡鑽的。而至於最後的結果到底是怎麼樣的,還看你的造化了。盟弟,愚兄對不住了!

    劉山河一邊心裡默念著,一邊低著頭,眼睛卻偷著去瞧那項羽。只見那項羽,此時一看到宋義和劉山河二人都已經起身去謝恩了,不由得更加沉不住氣了,左顧右看,坐立不安,面色急躁,如臨大敵。

    而那范增一看到項羽的這種表現之後,雖然知道今天肯定壞了,自己的那些話真是完全都白說了,可是,作為軍師,他還要有著最後的一點兒的希望。於是,范增便一個勁兒的向著項羽使眼色,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項羽順水推舟,接過楚王所指派的那個「西進咸陽」的任務。這樣一來,自己並沒有去刻意爭什麼,而是尊從楚王的詔命,是名正而言順的事情,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看到那項羽遲遲不起身謝恩的表現,范增幾乎都急瘋了。他甚至不停地拉扯著項羽的衣襟,催促他快快去謝恩。可是,無論是他的用手扯動項羽衣襟的動作,還是他的那一眼神,都不能夠讓項羽聽命。項羽仍然十分急促的樣子,看神態,他對於懷王的詔命,是一點兒也不想去遵守。

    見那項羽並不肯起身前去謝恩,范增一時間大急。他知道,再過一些時候,如果再不過去謝恩的話,那就等於抗旨不遵啊!所以,范增只好十分無奈地站起身來,亦步亦趨地走到了大殿的中央走道上,伏身跪下,向著楚王孫深施一禮,道:「臣范增遵旨謝恩。」說完之後,便又慌忙站起身來,又退回到了自己的原來的位置中去了。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夠看得出來,其實范增的這一舉動,也就意味著一種反常。因為明明項羽是主將,而范增是末將。應該先由主將去謝恩,然後再是末將。可是,剛才,卻是末將先去謝恩,而那位主將項羽呢?卻仍然跪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好像是在鬧什麼情緒似的。這一情況,自然大家都看到了。不過,由於環境的因素,自然沒有人敢說什麼。

    懷王看到了先是宋義,再是劉山河,然後是范增,都先後前來謝恩,不由微微點頭,表示對於這幾個臣子們的表現,還是感到十分的滿意的。不過,他也知道,最最關鍵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來了。他跟宋義的計劃能不能成功,最為關鍵的時候,便要到來了!

    一時間,大殿之上,空氣幾乎被凍結住了,幾乎每一個人的呼吸之聲,都能夠聽得見。甚至,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也能夠聽得見。可見,此時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大家都知道,懷王的旨意能不能執行,最終還是看這位項羽項大將軍的決定。畢竟,那江東八千子弟兵,可是人家項氏的私家軍,是他們現在的楚軍的主力啊!

    終於,大家看到,本來一直都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項羽,此時終於站起身來了。他那鐵塔一般的身軀,看上去讓人有些壓抑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自然,大殿裡面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項羽身上來了。他們心裡都明白,其實究竟如何分兵,分兵之後各去攻打何處,主要還是看這位項羽將軍的意願。而現在,這位項羽將軍,終於站起身來了,眼看著結果就要出現了。

    其實大家心裡也都有一個共同的意願,那就是,都不希望項羽真的得以西進稱王。因為項羽暴虐成性,殺人如麻,早就惡名昭蓍。如果讓這樣的人去當王者的話,那麼,說不定剛剛滅掉了一個秦二世,就又會出現第二個秦二世的。而且,很有可能,看這項羽凶殘之極的樣子,他的殘暴恐怕是較之於暴秦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正當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那項羽此時已經站到了懷王的面前,可是,他卻並沒有像劉山河、宋義還有范增一樣,跪下磕頭謝恩,而仍然筆直地站著,雙手抱拳,腦袋向一側微偏,道:「吾王贖罪,項羽難從王命。」

    這可真是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啊!項羽的這一句話,讓大殿之內的幾乎所有的人,心裡都撲通一下,於是,整個大殿之內的氣氛更加地緊張了,眾人幾乎連呼吸之聲都已經聽不到了,他們都在揣摩著項羽此語的意思,以及所要表明的動向究竟是什麼。

    於是,懷王的臉上微現不悅之色,眉頭也微微地皺了起來。而此時,劉山河跟宋義又一次下意識地交換了一下眼色,而眼色裡面的那種意味,大概只有他們二人也才能夠知曉。

    見懷王表情有些異樣,項羽也是眉頭微督,不過,他很快便恢復過來,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向著懷王拱手道:「項羽堅持北上,若不親手殺掉章邯,項羽誓不罷休!」

    聽到了項羽如此表態的時候,懷王的臉色陰晴不定。不過,他的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同時,他對於劉山河的神機妙算,也是更加的欽佩了,心裡想道:「嗯,看來,劉邦此人,日後必成大器。而自己以後,也要更加多多的向他靠攏才是啊!而那項羽,一介武夫,不會有多大的出息的。而且,那傢伙粗魯之極,嗜血成性,殺人如麻,跟他呆在一起的話,整天還不都戰戰兢兢啊!而現在正好,現在正好啊!可不是我懷王不讓你去西進,而是你自己主動要求去的。這樣的話,你也就不要再有什麼怨言了。

    想到自己跟宋義還有劉邦所設計的圈套即將成功,懷王的心裡終於寬鬆了一些了。要知道,那一條北上擊殺章邯之路,真的是凶險之極啊!稍有不慎,便會屍骨全無。因為那章邯可不是一般這戰將,作戰經驗豐富,手段老辣,端的十分厲害。而且,他手下的那三十萬大軍,更是氣勢正盛,殺意正濃,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足夠的勇氣與膽略,足夠的智謀與手段,想要去擊敗那章邯,幾乎就是白日做夢而已。

    而今天,那項羽主動請纓去擊殺章邯,正合了懷王的心願。要知道,無論那項羽擊殺章邯成功與否,都將會是對於項羽的一次實力的大損失。如果項羽戰敗,那就什麼也不用說了,先不說他需要多長的時間才可以恢復實力,單單那氣勢,也早就沒有了。而就算是他能夠獲勝,由於那章邯的實力太強,所以,項羽也肯定會實力大損,一時半會兒,恐怕是難以恢復元氣。

    而走另外一條路的劉邦,則情況就大大不一樣了。因為畢竟那一條西進之路上秦軍實力大都較弱,所以行進起來速度肯定要快得多。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由於是乘虛而入,所以,自然不會遇到太強的抵抗,這樣的話,那麼,那個劉邦的實力肯定也就不會受到太大的損傷。等到入了關,稱了王,那麼也就佔領了戰力的制高點,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這樣想著,懷王心裡暗暗叫好,可是,他的臉上卻不能顯山露水,他一定還得把這一齣戲給繼續演下去。而走另外一條路的劉邦,則情況就大大不一樣了。因為畢竟那一條西進之路上秦軍實力大都較弱,所以行進起來速度肯定要快得多。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由於是乘虛而入,所以,自然不會遇到太強的抵抗,這樣的話,那麼,那個劉邦的實力肯定也就不會受到太大的損傷。等到入了關,稱了王,那麼也就佔領了戰力的制高點,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這樣想著,懷王心裡暗暗叫好,可是,他的臉上卻不能顯山露水,他一定還得把這一齣戲給繼續演下去。

    於是,那懷王故意裝出了一種很是為難的樣子,沉吟良久,同時又做出了一番猶豫不決的樣子。而此時,那項羽卻早就站得不耐煩了,劍眉一挑,道:「唉,這有什麼值得為難的?不就是我跟宋義宋大將軍互換一下位置就可以了嗎,讓他西進咸陽,而讓我去北上抗擊那章邯老賊。不殺掉章邯老賊,我項羽誓不罷休!請吾王為項羽做主!」

    項羽的一席話,是讓幾多我歡喜幾多人憂慮了。像包括懷王在內的一些人,如劉山河、宋義等人,自然是喜不自勝。而像范增范老先生,此時卻在心裡連連叫苦,心說,項羽啊,項羽!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哪一回,老夫的意見你能夠聽過啊?你就是聽老夫一回,也早就不同於今日了。唉,看來,這天下之爭,怕是沒有這個狂妄的傢伙的份了。真是悲哀,真是悲哀啊!

    「可憐我范增一世英名,一腹經綸,卻毀在了項羽這個黃口小兒的身上,唉,可是,現在再想另擇主而侍,卻已經是晚之又晚了。」范增越起越氣憤,臉色十分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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