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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資料 第21章:思念 文 / 長風一嘯

    在劉山河所規定的這一條臨時性的解決生存問題的指令下,他們這些嘯聚山林的「匪徒」們,基本上是十天半月的出去幹一回打劫的營生,不為斂財,只為能夠填飽肚皮就可以了。就這樣,最為基本的生存危機,總算是度過去了一步了。

    劉山河為自己尋找了一口山洞,作為自己的居住之地,同時,也是召集一些重要的將領們議事的地方。白天,劉山河便走到山洞,在林間巡視著自己的那些兵士們練兵的情況,並不時的親自指導一番。當年自己跟那些地痞混混們混在一起的時候,曾經跟他們學會一些粗淺的劍法,還有一些最為基本的格鬥擒拿手段,本來也就是想防身之用,沒有想到,今天必然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然的話,自己也就是看看熱鬧而已。

    當然了,這些人裡面其實也有不少的打架高手,特別是跟自己起義的那十幾個人,那可都是一些罪行深重的囚犯啊!想這些人,大都有一手叫絕的功夫,於是,劉山河便叫那些功夫高強的傢伙當教練,整天操練得他的那一群人馬是殺氣騰騰,看上去還真有的點兒軍隊的模樣了。

    自從李剛帶進了那五十多人之後,劉山河便把自己的隊伍分成了三隊,每一隊都有屬於自己的營地。平時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這三隊人馬就都待在自己的營地範圍之內進行操練。而這三個營地的位置,劉山河也是經過細密的考慮的,都分佈在他所居住的那座山洞的四周,大致上呈三色形排列,相互策應。萬一有事,這三處營地便可以一呼而眾應。對於這種情況,劉山河還是感到比較的滿意的。

    平時,那些兵士們,也就是剛剛能夠吃飽而已。因為有劉山河的命令在,所以,那些外出打劫的人,每一次都不敢打劫太多,無論是打劫富商還是地主,還是那些過路的有錢旅人。因為劉山河知道,自己以後起兵幹大事,老百姓的支持是最為重要的。要是自己因為貪圖當前的這點繩頭小利而喪失了民心的話,那麼可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這個賬,他劉山河還是算得很清楚的。

    不過,相比來說,自己的伙食還算是不錯的。因為這山間,畢竟有些野物可以捕捉,比如什麼野兔啦,什麼山雞啦,什麼野豬啦,等等,都可以捉了來吃的。一般來說,他的那些兵士們,都會隔三岔五的,給他送幾樣野味來,而且都是剝好了皮,掏空了內臟,有的甚至還烤熟了之後才給他送來。吃著那異常美味的野味,喝著從附近的集市上買來的美酒,那日子,倒也真是其樂融融。

    「如果不是自己擔負著重新走過劉邦當年的一統江山的道路的話,老子倒也想清清靜靜在永遠住在這裡,這野生的東西,味道就是好啊!啊,啊!這若是在自己曾經的那一個二十一世紀,是斷斷不會有著如此鮮美的野味的。那時的環境早就被污染了,山裡的植被也早就被破壞掉了!嘿嘿,嘿嘿,還是回到古代好,還是回到古代好啊!

    當然了,這吃野味的待遇也不會只是限於他劉山河一個人。特別是遇到圍獵之後,所有的人,便都可以吃到在圍獵過程中所捕捉到了那些野物。說到圍獵,劉山河還是很支持的。這一條建議,還是張平提出來的。張平說,只是這麼一味地操練,兵士們也會感到有些倦乏和枯燥,不如每隔一段時間,就組織大家起來進行一次大型的圍獵活動。這樣一來,由於在圍獵活動之中,幾乎所有的人體力、意志、戰鬥力都會得到最為充分的體現,所以,自然也會起到更好的操練效果。而且,每一次圍獵,都會收穫很多的獵物,自然正好給弟兄們改善解饞。這樣的話,這種圍獵的手法,豈不是一舉多得嗎?

    於是,劉山河便聽取了張平的那一個關於圍獵的建議,平均也就是十天,或者是半月就圍獵一次,結果每一次在進行圍獵的時候,兵士們都是群情激昂,因為這種帶有實戰性的圍獵,帶給他們太大的刺激,而且還會給他們帶來太多的好處,自然會狠狠地吸引著他們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聞風前來投靠他們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今天十人,明天八人,有的時候,也會一次性來有近百人,甚至是一百多人前來投靠。這樣的話,劉山河手下的這一支隊伍,規模是越來越大,到了到來,居然達到了五百多人了!

    人是多了,可是,那個老問題還是一直在困擾著劉山河,那就是吃飯問題和兵器問題。也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妻子呂雉來。如果,如果娥詡在自己的身邊的話,那麼,或許這些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了。在管理打點這方面,自己的妻子娥詡,那可是一個天才!這一點,劉山河是不得不佩服的。可是,自己的妻子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呢?她,還好嗎?

    確確實實的,自從自己率眾遁入山林之後,一直都在生死線上奔走,在刀尖上跳舞。生存環境的極度惡劣,讓他什麼都沒有想起,哪怕是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的妻兒。而現在,一切似乎都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著落了,自己也不必再成天家東躲西藏了,於是,他這才有時間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而他首先想起來的,就是自己的妻兒。

    是的,劉山河現在終於想起了呂雉。想起了她一個人在田地裡勞作時的身影,想起了呂雉為自己挑燈縫補衣服時的樣子。那細密的針腳,那認真的神態,那飛針走線時的樣子,都曾經讓他著迷。

    還有,還有那香噴噴的端到了自己的嘴邊的飯菜,還有,還有她的那回眸菀爾的一笑,還有,還有她那因自己動手動腳而現出的更勝嬌媚的淺嗔,這一些,都居然一下子湧現到了劉山河的腦際。

    更忘不了,那天他劉山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把把她的紅蓋頭掀起來時所看到的樣子,忘不了就一刻他所看到的一個勝過天仙的的面容。更忘不了,忘不了他望著她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的時候,她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嬌羞,那種自然之美是沒有絲毫的做作摻雜在裡面的。他忘不了,忘不了自己一把把呂雉按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便把她的衣服給扒掉是地,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具絕妙的軀體,如此白皙,起伏有致,在那紅燭的光照之下,通身泛出了神仙一般的光彩。忘不了,他忘不了自己如同一頭犍牛一般跨到了她的身上,然後狠狠地插進了她的軀體裡的時候,她的那一聲如此動聽,勝似天籟之音的叫聲……

    這一切的一切,現在都已經成為了往事。可是,之前因為面臨著生存危機,自己還沒有顧及去想的時候,倒也算了。可是,現在自己總算是稍有微閒,終於可以想一想自己的心事了。可是這一想,卻讓自己幾乎不能自拔了。娥詡啊娥詡,我們什麼時候,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見面啊?

    劉山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而這一件事情,也是讓自己覺得對不住呂雉的事情。唯一的一件事情。在跟呂雉成家之前,雖然自己早就落得了一個風流浪蕩子的渾名,可是,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妻室妻室,因此也不存在對得起對不起呂雉的問題。可是,跟呂雉成了親,再有這樣的事情的話,自己的心裡便不那麼自在了。畢竟呂雉可是一個難得的好女人。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樣有模樣。呂雉不愧是大家主兒出來的女子,無論是對待自己,還是對待公婆,那都是沒有一點兒可以挑剔的。這一點,四外村鄰們,那可都是交口稱讚啊!而劉山河自己的母親高媼,也是一口一個「好兒媳」,一口一個「好兒媳」的叫著,那滿心的幸福與喜悅,都毫無遮攔地寫在了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每每看到這裡的時候,劉山河的心裡便總會感到熱乎乎的,也暗自慶幸自己有福氣娶到了這樣的一個妻子。

    而父親呢?原先的時候,只要自己一回到了家裡,他便劈頭蓋臉地給自己來上一頓,讓自己後悔這該回來。不是說自己無賴不務正業,就是說某某誰誰誰,如何顧家,如何善於打理田間的農務,讓他一定要好好地學上一學。而這些話,幾乎讓劉山河的耳朵起了繭子。反正,原來的時候,他也不怎麼回家,而一回到了家裡,父親就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而且有一回,還差一點跟自己斷絕了父子關係。唉,這個老頭子!

    就算是自己當上了泗水的亭長,父親也沒有給自己展露過一次笑顏。可是,可是,自從自己娶回了呂雉之後,父親對自己的態度卻一下子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居然讓自己不敢接受了,甚至在想是不是父親得了什麼魔症了。後來自己細細一想,也難怪父親會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一來那呂雉可是本縣望族呂公之女,能夠跟呂公那樣的一個人家攀上了親家,這可是太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啊!人家呂公是何等的身份啊,而自己呢?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種田人,只是在本族之中,還算是有些廚房罷了。而最最重要的,還是呂雉的心性好,自從呂雉進了自己的家門之後,幾乎就是處處都成了她的忙活之地,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務,全部都被呂雉給打點得井井有條,一下子解放了太公和劉媼。這簡直讓太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按理說,一個大家閨秀,應該是不善俗務才是啊,這樣的侄子可是比比皆是啊!油瓶子的倒了也不扶,在家裡當慣了小姐,動不動就叫人給自己使喚,永遠都是一種頤指氣使的樣子。可是,說來也怪了,這種情況,在那呂雉的身上,竟然是一點兒也找不出來!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劉三,居然有著如此好的福氣,娶回了這樣的一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老婆!

    太公自己的心裡亮堂了,心裡舒展了,心裡的結也解開了,自然對於劉山河的態度也便發生了很大的的轉彎了。而且,這太公有的時候還想:看來,這劉三小的時候人們所說的那種寶貴徵兆,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正所謂「有福之人不用忙」,貴人自有天命啊!

    劉山河一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裡便總是感慨良多。是啊,是啊,家有嬌妻,家有賢妻,而且,她還給自己生下一兒一女,人世間該有的一切,他劉山河幾乎都有了。而這一切,也都是由他的這位名叫呂雉的妻子給他的。他還有什麼不滿足呢?而實際上,他還真的是時常會感到有一些不滿足。這常言說的好,人心無足蛇能吞象,看來說的,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一想到自己,有擁有如此嬌妻的情況之下,居然仍然還舊病復發,看上了一位姓曹的美麗女子。她也是一個寡婦,是劉山河在一次破案的時候結識的。那天他劉山河接到一個求盜報案,說某村的一位曹氏女子,時常會遭到自己的一個鄰居的騷擾。據那位曹氏說,那個鄰居是一個光棍漢,早那自己的丈夫還在世的時候,就時常調戲自己。而自己的丈夫又天生老實,因此這也就更加助長了那位曹代的囂張氣焰。後天,自己的丈夫染病去世了,那個光棍鄰居便更加囂張了,整天有事沒事的,跑到她的家裡去調戲於她,甚至時常地還跟發也動手動腳。這曹氏實在是氣不過,便告到了劉山河這個亭長那裡。

    而劉山河作為泗水的一亭之長,自然以負責管理本亭之內的所有的事務。那幾天正好事情不是很多,而且他在見到那曹氏的那一刻,便立刻覺得自己的魂魄似乎一下子被那曹氏給掠去了。我的天哪,這世間居然還有著如此絕美的女子!劉山河自詡接觸了不少的女子,見過的美艷女子更是數不勝數,自然也包括呂雉在內。可是,無論是相貌,還是神采,都如此出色的女子,他卻還是頭一次見到過。我靠啊,長得如此美麗,那鄰居不垂涎三尺才怪了呢!劉山河暗暗想道。

    都說這漂亮女人求人辦事時特別順利。這話說的真是在理兒啊。那劉山河就憑著想多看一眼那美麗之極的曹氏女子的容顏,也要屁顛屁顛有煞有介事地帶著一干人馬,很快便將那個調戲曹氏的鄰居抓回了自己的衙門裡,然後當天就開始審判。而那位騷擾曹氏的鄰居光棍僅,對於自己的罪行也是供認不諱,這倒讓劉山河對於這個傢伙有點欣賞的意思了。嗯,男人好色不並不是很大的毛病,而且,從某種角度上來看的話,這還算是正常的。是啊,如是一個男人見一個漂亮的女人無動於衷的話,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當然了,也不能看到一個女人漂亮,然後就像牲口一樣。根據那個光棍漢的態度,劉山河只是命令手下人打了他十大板,並且警告他,要是再不痛改前非的話,再讓他劉山河逮住,可就不是十大板的事情了。希望他能夠好自為之,好好做人,以後不要再做調戲那曹氏的事情。

    那光棍漢開始的時候,說什麼也沒有想到那個騷|b曹氏居然還會報官,可是當他真的被劉山河給抓起來的時候,嚇得他幾乎把褲子都尿了。畢竟,他只是一個老百姓,雖然有些色心,可是卻也沒有色膽的。不然的話,那曹氏或許早就被他佔有了。或許,真的被他佔有之後,那曹氏也未必還會去報官。

    而那傢伙一被劉山河逮到了亭衙之後,當時就嚇得要死,心想這怎麼著也得打他個百十大板啊!可是,他哪裡想到,那個看上去還算威嚴的亭長,卻只是打了他十大板!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稱謝天謝地地最輕的處罰了。所以,那光棍爬起身來之後,也是向著劉山河不停地打躬作揖,感謝不盡。

    對於那位曹氏,由於劉山河早就動了心思,所以,百般地安慰了她一回,然後又給了她一些錢用,說日後如果有事,就儘管來亭裡找他,他劉邦一定會幫人幫到底,送人送到家的。

    於是,從此之後,劉山河便隔三岔五地到那曹氏的家裡去探望,而且每次去的時候,也總會帶一些日常用品去,有的時候,自己剛剛領了薪水,也會拿出幾個錢來救濟一下那曹氏。時間一長,一來那曹氏感恩於劉山河,二來劉山河長得相貌堂堂,體魄健壯,自然也是很具有一種吸引力的,特別是對於曹氏這種本身既漂亮萬分,同時又是久違男人的婦人來說,更是具有著一種不能違背的殺傷力。於是終於在一天,劉山河再一次到了那位曹氏家裡之後,晚上便沒有再回亭府。

    而一旦跟那曹氏有染之後,劉山河便再也剎不住車了,幾乎天天都往那曹氏那裡跑,而且每一次都會折騰得昏天黑地,把個曹氏折騰得是死去活來,兩個人都十分地盡興。由於那曹氏所居住的村子,跟劉山河的老家相距很遠,所以,呂雉也根本不知道丈夫已經在外面鑄下了這種對不起她的事情。

    而對於劉山河來說,雖然呂雉也是集賢惠溫柔漂亮於一身的難得的妻子,可是,畢竟一個女人一個味兒,特別是那種漂亮的女人,更是各自有著一種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美妙之感。後來,劉山河還跟那位曹氏生下了一個兒子。也就是這一件事情,讓劉山河在心裡一直都覺得很對不起呂雉。特別是在現在,在自己藏身於山林之中,整天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每天都在緊張與寂寞之中度日的時候,他更是想起了呂雉的般般好處。而且,自己當初所做下的那一件事情,也成為了他劉山河負疚於呂雉的一把利劍,讓劉山河時時都不肯原諒自己,覺得自己真的是豬狗不如了。

    而現在,劉山河卻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呂雉到底怎麼樣了。他當然知道,在自己犯了事情之後,那官府是絕對不會放過呂雉的,秦朝的那一人犯法,家人同罪的連坐之法,他豈有不知之理啊?想著自己的妻子,因為自己的關係,被捉入到了大牢之中,並在裡面受盡了苦處,劉山河的心,就像是被貓給抓了一般,難受得要命。

    還有自己的那一雙兒女啊!他們是多麼的可愛,可是,現在卻也一定是跟著他們的母親一直受苦吧!劉山河不由想起了,想起了兩個孩子那淘氣時的樣子;想起了他們已經漸漸地長大了,總是喜歡做著自己的父母所願意做的事情國。他們還時常地看著自己父母的臉色,觀察他們是不是開心,父母若是開心,那麼,他們自然也是會感到十分地開心的。而他們要是感覺出了父母的心情不好的話,他們便也會覺得心裡很難過。

    而當自己從泗水亭裡回家來的時候,總會看到兩個孩子,早早地就等在路邊,眼巴巴地向著大路的遠方眺望著。而當終於看到自己的時候,他們便遠遠地跑了過來,爭搶著叫「爸爸,爸爸」,那情景,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啊!

    唉,無論是妻子,還是自己的兒女,還是自己的父母,反正都跟著自己受了大罪了。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能夠榮登龍座,那麼,那些跟著他劉山河受過苦受過難的人,也都將跟著他亨盡人間的榮華富貴!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親人,他也要努力,一定實現上天給自己定下的這一使命啊!

    這樣想著,劉山河的拳頭早就緊緊地握起來了,眼裡冒著火焰,彷彿馬上就要把這個世界捅開一個大大的口子,將這個世界另一個翻一個個兒!

    又是一個清晨。旭日初升,山間卻仍然是煙霧迷漫。劉山河也早早地起床了,他本來是極好睡懶覺的,可是現在不行啊,形勢逼人啊!他必須得早早起床,去各處巡視一遍,不然的話,他作為這一幫人的最高領導者,心裡豈能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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