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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戰鬥在白山黑水 第一百零三章:渡邊雲子! 文 / 長風

    第一百零三章:渡邊雲子!

    渡邊雲子說的這家旅館確實很偏僻,地理位置在日租界的邊緣,緊挨著一個叫千代田公園,公園旁邊是一家植物研究所。

    按照一般的認識,公園周邊應該是居民小區,十分熱鬧,但是這個千代田公園建在日租界的邊緣,它的南邊是一個野球場,再往南就是一片荒地,或者說待開發之地!

    一座旅館開設在這裡,很顯然沒什麼生意了。

    不過這裡勝在僻靜,很多在滿洲工作的日本人,他們不打算常住,又沒錢住高檔旅館,在這裡包下一間房,住上一年半載的到十分的划算。

    這裡說是旅館,不如說是一個專門供出租的廉租樓。

    這裡居住的都是在日本公司供職的日本人,屬於中層管理者,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因此環境還算不錯。

    老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日本人,禿頂,有些肥胖,腰背似乎略微駝了,戴著一對圓圓的老花鏡,看似憨厚的笑容,可那對滴溜轉動的眼睛卻不是的閃過一絲絲精芒!

    雖然是日本人,但穿的卻是一件灰色的長袍,如果放在人堆裡,沒有人會認為他是一個日本人,那對精明的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倒像是山西的地主老財。

    第一眼,陸山就判斷這個日本人至少在中國生活了十年以上,因為他身上已經沒有那股子味道。

    陸山可以裝日本人,因為他曾經就已日本人身份在日本生活過大半年,連日本人自己都分辨不出,但是雷冬他們一張嘴,肯定要露餡兒,不過他給他們招呼過了,最好不要說話,就算有人衝他們打招呼,點點頭就可以了。

    「你好,我是芥川龍一,這家旅店的老闆!」老頭見到生客上門,熱情的走了出來迎接道。

    「芥川龍一?」陸山一愣,迅即釋然,電影裡的人名在現實中未必就沒有人會有,只要不是偉人,重名的人太多,只不過當一個名字被大家都熟悉的時候,就沒有人會再使用了。

    「芥川君,我們一共五個人,要四間房,大約住半個月,需要多少錢?」陸山問道。

    「半個月的話,四間房,需要日元一百塊。」芥川龍一一聽是純正的東京口音,忙恭敬的回答道。

    「好,就一百日元,這裡提供飯菜嗎?」陸山問道。

    「我們提供一些料理,但需另外付費!如果幾位想要吃正宗的日本菜,可以去轉角一家春之聲料理店,那裡的日本料理是整個瀋陽最正宗的。」芥川龍一熱情的介紹道。

    「好,我知道了!」陸山用「船越仁敏」的名字登記了一下,在職業欄上,用日文寫下「記者」二字。

    至於雷冬等人,他也都一一用事先編造好的日文名字一一登記,職業上都寫的是「隨從」。

    而渡邊雲子,陸山則以「雲子」登記,芥川龍一也沒有懷疑,只當雲子是陸山的女兒,寫不寫姓氏沒什麼關係,反正在日本,女兒出嫁了,那就從夫姓。

    房間在三樓,四間房,兩兩對門!

    渡邊雲子是女人,自然單獨一間,靠裡面,但是陸山卻將虎子扔了進去,理由自然是看著雲子。

    然後陸山、雷冬還有曹墨各一間房。

    「虎子,你上半夜,下半夜冬子替你!」陸山一句話令虎子將不滿的話縮回了肚子。

    「小虎子,你可小心點兒,這渡邊小娘子可是個小美人兒!」雷冬難得開一次玩笑,也虧得對象是虎子。

    「去去,你這種不懂得情趣的大叔活該一輩子沒人要!」虎子犀利反擊道。

    「哈哈!」陸山看到雷冬吃癟的模樣,哈哈一笑道,「冬子,這小子可是早惦記娶媳婦了。」

    「人不大,心思到不小,讓冬子哥看看,毛長齊了沒有?」雷冬伸手就要朝虎子褲襠你抓去。

    虎子一閃,沖雷冬擠眉弄眼道:「冬子哥,看了可別後悔?」

    「老子看了有啥後悔的,要不要你冬子哥教教你怎麼做男人?」雷冬道。

    「老處男,你連女人的手都摸過,有啥資格教我?」

    雷冬才二十二歲,按照這個時代看,是有些老了。

    「哈哈……」陸山放肆大笑,就連曹墨也忍不住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這虎子一張嘴簡直就跟刀子似地,戳的雷冬胸口一個窟窿一個窟窿的。

    「臭小子,你等著,回去我告訴你姐姐去,就說你看上一個日本娘們兒,說是給她當弟媳婦!」

    「冬子哥,你耍賴,不帶這麼玩人的。」虎子頓時哭喪了一張臉,老姐肯定會信以為真,到時候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林玉琴最恨日本人了,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跟一個日本少女有什麼瓜葛,還不拿刀追殺他?

    虎子誰都不怕,就怕他姐姐林玉琴,雷冬抬出這樣一個大殺器,終於扳回了一局。

    就是有點兒勝之不武。

    「好了,冬子,到我的房間,我們商量一下。」陸山叫住雷冬,又曹墨道,「曹墨,你也一起。」

    房間倒是佈置的很整潔,還有一股子皂角的味道,很顯然,這裡經常有人打掃,桌椅非常乾淨,想來是經常擦拭,一塵不染。

    這一點陸山倒是佩服日本人,做事情一絲不苟,認真嚴苛,國人這方面的素質還有些差距。

    一個小衛生間,客廳和書房在一起,裡面是臥房,房間不大,總共加起來也就是不到二十平米,但是給人的感覺很整潔和溫馨。

    房間的佈置是按照日本人習慣,推拉的門窗,還有榻榻米,門口還豎立衣帽架。

    「坐吧!」進入客廳,三人圍繞一個案幾坐了下來。

    「從現在其,你們也努力學習日本人的生活習慣,我會指導你們,明白嗎?」

    「山哥,學日本人,不用了吧?」雷冬臉上有難色。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我們會時常潛入敵後執行任務,學習敵人、瞭解敵人,才能更好的戰勝敵人,難道你都忘了?」陸山厲聲道。

    「山哥,我學,我學還不行嗎?」見陸山表情認真,雷冬苦著臉只能答應。

    「曹墨,明天你出去,給我們四個人各弄兩套西服來,記住,料子要好,別怕花錢,另外再去成衣鋪給弄一些普通百姓的衣服,但是不能讓人知道,明白嗎?」陸山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曹墨搞衣服,他們要時常變幻身份,沒有道具可不行。

    「另外,你知道哪裡有賣攝影器材的?」陸山問道。、

    「不知道,買那玩意幹什麼?」雷冬奇怪的問道。

    「笨蛋,我是記者,你是攝影師,不買照相機,你拿什麼當攝影師?」

    「可是山哥,我不會呀!」

    「不會,你不會學呀!我教你!」

    「那就沒問題!」

    「曹墨,我們出去,你盡量少說話,雖然你是我的翻譯,但其實你只是我的一個嚮導,嚮導明白嗎?」

    「明白,我就是給您指路和跑腿辦事兒的。」

    「你看,還是曹墨聰明,你以後要學會動腦筋,我總不能每次任務都跟在你後面,給你當保姆?」

    雷冬聞言,霎時一張臉臊的通紅,他也是有自尊心的,陸山之所以不留情面的訓斥,還不是為了他的將來。

    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雷冬也想上進,可機會從來不是等來的,而是自己爭來的。

    陸山現在信任他,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做,這就是想讓他獨擋一面,這就是在給他機會!

    如果他不抓住的話,機會就會被有準備的人奪走,也許現在沒人能取代他,可將來呢?

    「山哥,我會認真學的,不會給你丟臉!」雷冬鄭重而認真的說道。

    「這才是我陸山的好兄弟!」陸山哈哈一笑,伸手攬過雷冬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一下,無比歡喜的道。

    「曹墨,接下來你的任務比較重,雷冬只能配合你!」陸山嚴肅道,「我要知道鐵錳現在被關在何處,他的情形如何,還有最好能搞到關押之處的建築地圖。」

    曹墨略微沉思了一下道:「山哥,這很難,我對瀋陽城不太熟,而且閻處長那邊只是把關係移交給我,我還沒熟悉這裡的人事,短時間內要打聽到這麼多消息,我不敢保證!」

    陸山知道曹墨說的是實話,於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盡力而為吧。」

    「冬子,你的任務是保護好曹墨的安全,如果遭遇意外,可去四馬路秀才家附近的電線桿上留下匯合的信息,明白了嗎?」

    「嗯,明白了!」兩人一齊點頭。

    「都回去休息吧,冬子,記得下半夜換一下虎子!」

    匆匆的洗了一下腳,陸山就上床休息了,對於營救猛子,他現在也沒有多少頭緒。

    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劫獄和劫囚車,劫獄難度大,劫囚車風險高,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他也不願意選這兩種方法。

    一來,他人手不夠,算上曹墨才四個人,二來,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他不能為了救一個鐵錳再把雷冬他們也搭進去,而且他和雷冬還是真正的刺殺案的主謀。

    可不能讓日本人輕易的抓到自己。

    這兩條路都是最後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的選擇,如果能夠另外想辦法救出鐵錳,他是不會用的。

    另外的辦法,日本人要公審內田遇刺案,在案件審理之前,鐵錳生命安全起碼還是有一定保證的,但這件案子的敏感性,日本人如果沒有絕對把握是不會這麼做的。

    那樣他們會在全世界丟一次大臉!

    本來發動侵略戰爭就沒有足夠的理由,現在若是弄錯了兇案兇手,把一個無辜的人判處死刑,恐怕日本在國際上的名聲會越來越臭!

    要是影響到日本的對外經濟貿易,那就損失就大了,雖然這種可能性會很小。

    歐美現在金融危機,需要一個市場來傾銷他們過剩的物品,亞洲無疑是一個不錯的對象,而亞洲國家中,只有日本才有這樣的購買力。

    還有政治上的原因,社會主義紅色蘇聯野心勃勃,日本作為蘇俄的傳統敵人,自然需要政治經濟上的支援!

    正是有這些底氣,日本人才敢在這個時候挑起這場戰爭!

    只要能夠證明鐵錳當日沒有去過大和旅館就可以了,不在場,就不可能會殺人。

    但是此時此刻,恐怕所有關鍵證人都已經被日本人控制了,這一條路怕是行不通了。

    不能找到鐵錳不在場的鐵證,似乎這件案子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鐵錳必死無疑。

    而營救鐵錳也只剩下一條路,硬來,無論是劫獄還是劫囚車,這都是相當危險的事情,尤其這是在敵人控制的核心區域內。

    他甚至想到了利用記者的身份進入庭審旁聽,然後趁機製造混亂,趁亂救走鐵錳,但是審判的那一天,法庭內外必定會佈滿軍警,這個時候動手,成功的可能性很好,而且還會給了敵人一網打盡的機會。

    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鐵錳上絞刑架?

    必須尋找其他幫手,否則憑他們幾個人救不出鐵錳的。

    陸山思來想去,能夠幫助到他的就只有兩股力量,一股自然是組織的力量,雖然弱小,但是不可忽視他們在宣傳上面的優勢,可以幫助鐵錳輿論造勢,至少可以在公審之前,把水先攪渾了。

    第二股就是東北軍撤走之後留下的潛伏力量,這一點基本上肯定會有,那張小六再愚蠢,這點智慧還是有的,而且這股力量應該還不弱,只不過不能正面跟鬼子對抗,但暗地裡到也不一定比鬼子差!

    當然,這也只是陸山自己的揣測的,也許跟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還有一股力量,陸山不想用,那就是瀋陽城內的地下勢力,這些人沒有信仰,眼睛裡只有錢,雖然他不是出不起錢,但這些人恰恰是最不能夠信任的,日本人收編和滲透的很厲害,若是提前洩露消息,反而會打草驚蛇,所以陸山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這些人。

    渡邊一郎,大正銀行的理事,這個人身份不低,若是善加利用的話,或許會有令他想像不到的好處?

    看來自己記者的身份,還有特別法庭審判的旁聽證,都著落在這個人的身上。

    直到聽見隔壁的雷冬起身去換虎子,陸山這才昏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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