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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9.過度 文 / 筆墨輪迴

    空美町,是一個地盤不大,人口不多,除了環境比較好之外,基本上沒什麼特點的小鎮。

    可就是這個不起眼的,樸實無華的小鎮,卻孕育出櫻井與五月田根這兩個特別的家族。兩個家族的特殊之處姑且放倒後文再表,就說現在,引出萬能天使,甚至就連某真這個禍害都打算定居於此的空美町,也絕對算不上什麼「樸實無華」的小鎮了。

    不過對真五來說,這樣的小鎮,倒不失為一個讓人滿意的定居點。

    看好一塊土地,打聽了一下,卻得知這是屬於五月田根家的土地……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多次,無奈之下,真五隻好帶著伊卡主動找上了五月田根家。

    所謂熟人好說話,雖然五月田根家的人跟真五不熟,可他們跟伊卡熟啊,外加五月田根家的家主老頭似乎知道一點兒內幕的樣子,對伊卡的態度那是好得不得了,到是讓真五也沾了光,省去了好多口舌,十分痛快的一手交金子,一手交土地。

    搞定了土地的歸屬權,房子就簡單多了。即便在行走者模式下,真五所掌握的多項權能,也足以讓他在頃刻間造出一棟適合居住的房屋。

    真五在空美町不聲不響的定居了,對空美町的居民們來說,也就是多了一個鄰居而已,可居民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這個新鄰居的影響力,已經捅破了天了。

    正八景兒的,不帶引號的捅破天。

    空美町的正當空,雲端之上,其實漂浮著一座肉眼不可見的空中島嶼——西納普斯。

    這個世界的文明強有兩種表示——五級/七級。所謂的七級文明,指的就是這片高懸於天空的西納普斯。同樣,這裡也是製造出萬能天使的地方。

    西納普斯最中心,聳立著一座西方神話傳說中神殿一樣的巨大建築。

    巨大的立柱支起一片面積極廣的大殿,大殿內部像金字塔一樣排列著一層層的階梯,階梯的層數很多,卻因為罕有人跡的緣故而顯得異常空曠。

    「金字塔」的最頂端,是一個小小的廣場,廣場中心擺放著一張華美的王座,王座之上,慵懶的靠著一個擁有一頭發質不亞於真五的金色長髮的男人,男人背後那對純白的羽翼,昭示著他非人的身份。

    男人一手端著一杯紅酒,另一隻手撐著側臉,懶散的靠在王座的靠背上,玩味的看著王座前顯示出來的一張虛擬屏幕。

    男人的名字叫做米諾斯,是西納普斯的王,同樣也是高居於天外,蔑視世間萬物的,絕對的主宰者。

    這世上知道他的存在的,或許也只有西納普斯的翼人們吧,可毫無疑問的卻是,掌管著文明之巔的米諾斯,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幾乎等同於回歸成神的魔帝。

    眾生皆可被他看做螻蟻,萬物皆可被他當成玩物。

    這樣的他,正看著虛擬屏幕中顯示的畫面,嘴角時不時的挑起陰冷的笑。

    「還以為空之女王那個不存在的master只是你在空之女王的記憶上動的手腳,想不到竟然還真的存在這只不該存在的螻蟻啊。」

    「竟然不是櫻井智樹那隻小蟲子做的銘刻,戴達羅斯你究竟在打著什麼小算盤呢?還真是讓人期待啊,呵呵呵……」

    抿了一口鮮血一般艷麗的紅酒,米諾斯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他揮了揮手,喚來了一對萬能天使姐妹花:「哈比,你們兩個去一趟地面,把擅自銘刻了空之女王的那隻小蟲子的腦袋給我擰下來。有可能的話,擰下那隻小蟲子的腦袋之後,再試著將可變翼系統帶回來吧。」

    「遵命,主人。」兩隻萬能天使退下了。

    「呵呵呵…哈哈哈!」米諾斯突然發瘋似得大笑起來:「戴達羅斯啊,不管你打著什麼樣的主意,只要我殺掉那個地蟲,你的臉色就一定會變得很難看吧。」

    「真是期待啊……」癲狂的模樣只是曇花一現,米諾斯便恢復了那種慵懶中帶著對世間萬物的不屑的氣質,靜靜地看著虛擬屏幕中的景象:「地蟲們啊,給我帶來更多的樂趣吧……呵呵呵呵……」

    ……

    同一時間,西納普斯一處隱秘的所在,一個氣質柔弱,背生四翼的女性翼人,也在看著屏幕中反饋出來的地面的影響,眉頭微蹙。

    「終於出現了嗎?那個不知用什麼手段銘刻了伊卡洛斯的神秘master……」

    「雖然看上去不像壞人的樣子,不過……」

    「還是繼續看下去吧,伊卡洛斯也成長了呢,地面的事情交給現在的伊卡洛斯自己來處理,我也可以安心了。」

    「而且這樣的話,小智也……不對不對!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嗯,還是繼續觀察吧。」

    ……

    空美町的夜很美,通過澄清的天空,可以清楚地看到漫天繁星。

    夜空下,躺在房間頂層的陽台上,枕著伊卡洛斯的大腿,真五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天上的星星。

    「伊卡,那裡就是你的家鄉吧。」抬起手指,指向無雲的天空,似乎對準了某顆星星,似乎又是隨手一指。

    隨著真五手指的方向看去,伊卡的瞳孔縮了縮,眼睛變成了空之女王模式下的鮮紅色:「嗯,平常情況下是看不到的呢。」

    「啊,我這雙眼睛有些時候也很讓人無奈啊。」閉上眼,真五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苦笑道:「那麼大的一座島,讓我看不到普通人眼中的星空了。」

    伊卡洛斯沒有說話,她只是放下懷裡的西瓜,摸了摸真五的頭。

    「哈哈,不要安慰我剛才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發言啊。」真五笑著拍了拍伊卡洛斯的小手:「不知有多少人做夢都想擁有我這雙作弊的眼睛呢。」

    「master,要視覺共享嗎?」恢復了翠綠的瞳,伊卡洛斯遙望星空:「普通人眼裡的夜空,很美哦。」

    「我真是走運啊。」真五並沒有睜開雙眼,他只是微笑著呢喃:「在擁有你們的同時,也擁有守護你們的力量。」

    「master。」

    低下頭來,伊卡看向枕在自己腿上的主人,卻發現那張掛著寧靜笑容的臉,已經陷入了美妙的夢鄉。

    嘴角挑起恬靜的笑,她並沒有拿起剛才被放到一旁的西瓜,而是輕柔的替主人理了理長長的白髮。

    然後,就像摸西瓜一樣,輕輕地,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摸著主人的頭。

    她知道,睡著的主人就算身體被徹底毀掉,也是不會醒來的。

    主人醒著的時候,他的力量足以應對一切;主人睡著了,就輪到她來守護主人的安眠。

    明明已經強大的超乎想像,主人卻依舊需要像正常人一樣,每天都要抽出6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其中的理由,伊卡很清楚。

    因為那雙作弊一樣的眼睛。

    就算發現了變強的捷徑,不邁出步伐踏上道路的話,也是沒有絲毫意義的。而且,捷徑往往比起康莊大道更加難行。

    主人的實力無時無刻都在變強,那是因為他的49重真身每天都會抽出四分之三的時間來解析,鞏固自己的能力。剩下四分之一的時間,則必須要陷入沉睡。

    這就是真理之眼的代價。

    被悠閒的生活態度所掩蓋的是罕為人知的執著與努力,不付出相應的努力,就算天賦再好的人,到頭來也只會碌碌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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