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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浙贛會戰 第二十八章 打獵告狀 文 / 千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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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隨著他這句話。戰士們的情緒立刻高漲起來。七嘴八舌說笑著。過去兩個人檢查豹子的屍體。另外有幾個到旁邊樹林裡去再砍一根粗樹枝。這裡又多了個大獵物。得兩根大槓子才能抬上了。

    洪瑩瑩攙扶著高全去看豹子。就見這倒霉的花豹渾身上下最少有十幾個槍眼。其中最致命的一個在眼睛上。這豹子的左眼成了個血窟窿。「眼睛上這槍是你打的吧。」高全笑瞇瞇地問身邊的女人。

    「嗯。」洪瑩瑩點頭嗯了聲。「打眼睛能一槍就要了它的命。還能得到一張完整的好皮子。可惜了。好好的一塊皮子現在打得都是眼了。」一張完整的豹皮能值不少錢。洪瑩瑩佔據清涼山頭不少年。對這些事知道得相當清楚。

    「呵呵。破了就破了吧。小塊皮子做雙豹皮鞋正好。第一時間更新」高全麾下一個軍。數萬人馬。對一張豹皮的價錢當然沒那麼在乎。「瑩瑩的槍法越來越出神入化了。說打左眼就不打右眼。果然不愧是我五百軍的巾幗英雄。」

    「人家哪有你說的這麼好。」巾幗英雄洪處長臉紅了。難得的嗲聲撒了個嬌。

    「有。怎麼沒有。我家瑩瑩上得廳堂。進得廚房。上陣能殺敵。下了戰場會打獵。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哪家的媳婦有我家瑩瑩好。」高全繼續小聲地誇著洪瑩瑩。把個洪處長誇的面紅耳赤、嬌不勝羞。臉上卻掛滿了幸福的光芒。

    「什麼人。出來。」

    正在高全藉著洪瑩瑩攙著他。兩人肌膚相接、近距離接觸的時候用甜言蜜語哄女人開心的時候。正在忙碌的警衛戰士突然一聲大吼。讓在場的人全都是一驚。

    洪瑩瑩正被高全的情話給迷得春心蕩漾、神魂顛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彪子在那邊和戰士們一起尋找合適的樹枝。現場除了四個正在抬著山羊屍體往豹子邊上挪。想要把兩個獵物放到一起的戰士之外。就是兩名持槍警戒的警衛士兵了。正是這倆人中的一個發現了異樣。橫槍喝問出聲的。

    「是我。是我。老總別開槍。我就是這山裡的。是打獵的。」

    矮灌木叢裡鑽出一個人。這人頭上戴一頂後沿捲起的黑灰色氈帽。身穿短衫。腳上穿一雙露著腳趾頭的草鞋。手裡提著一桿細長獵槍。腰間掛著一把破舊的砍柴刀。光看打扮。這就是當地山裡的獵戶。再往臉上看。黝黑的臉膛上滿是塵土。一雙眼睛倒還明亮。只是兩隻眼裡現在滿是驚慌和無措。

    「打獵的。打獵的為什麼鬼鬼祟祟躲到樹叢裡偷看。」警衛戰士可不是好糊弄的。這位雖然怎麼看怎麼是獵戶沒錯。可警衛們仍舊是槍口對準了這個帶氈帽的獵人。

    「我。我沒偷看人。」這位一著急。口齒更不利索了。

    「你沒偷看人那在偷看什麼。好哇。你在罵我不是人嗎。」警衛戰士把槍一舉。作勢就要瞄準。第一時間更新

    「哎呀。老總。我哪兒敢罵你呀。我真不是偷看你們。我是在看那頭花豹子。」獵人指了指花豹的屍體。「這頭花豹子我已經追了它十來天了。這畜生把我們隔壁老嚴家養的驢都給咬死了。我就是想把這傢伙打死了好賣點錢。」山裡的獵人說話直接。沒啥好隱瞞的。

    「你追了十來天一直在追這頭豹子。」高全看著這獵人有了興趣。第一時間更新接茬問了一句。

    「啊。是呀。」

    「你可真夠有耐心的。不過這豹子現在是被我們打死了。按道理豹子就是我們的了。你就該去另找其他獵物重新打獵。那你躲在旁邊看豹子幹啥。」

    「我。我。」

    「你什麼你。我們長官問你話呢。你這傢伙吞吞吐吐的。我一看你就不像好人。老子乾脆給你一槍算了。」那士兵把槍拍的啪啪響。卻並沒有拉開保險。顯然是在嚇唬這個獵戶。

    獵戶也有槍。雖然獵槍和步槍不太一樣吧。可終究是原理相同。按說他是不應該被嚇住的。可山民老實。本來就對軍隊心懷畏懼。這幾名大兵再惡聲惡氣的一嚇唬。山民心裡驚慌。自然就分辯不出這些大兵是真發怒了。還是在嚇唬他。

    「老總別開槍。第一時間更新老總饒命。我是想要打到這只花豹子。得了皮子賣錢好到縣裡頭去找縣衙告狀的。」山民說話聲音越來越低。頭也更低了。

    「告狀。你一個打獵的告什麼狀。家裡有什麼冤屈了。你說給我聽聽。」高全現在反正也爬不了山路了。部隊就算要回去。集合人也要等一會兒。既然碰上了。乾脆就當聽故事一樣聽聽好了。看洪瑩瑩躍躍欲試的樣子。顯然洪處長那個法官還沒當過癮。今天湊著這個機會就讓洪瑩瑩再當一回包公。審一回案子好了。

    那山民就吭吭哧哧的不想說。過去民間有一種說法。凡是到衙門打官司的都不是本分人家。家裡總是出了醜事、凶事才會去打官司的。破費錢財不說。還要接受街坊四鄰的議論。老百姓但凡有條出路的。能不進衙門就不進。

    人們普遍對打官司不感興趣。總覺得有事情鬧進了衙門不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情。能夠趨吉避凶。太太平平過日子這才是本分人家應該幹的事情。這山民也是存了這個心思。就不想把自己家的事情說給這些大兵聽。

    「這位大哥不要怕。有什麼冤屈的你就竟管說出來。我們興許還能幫上你的忙呢。」洪瑩瑩站在高全邊上溫言安慰著這獵戶。「這樣吧。我來問。你來答好了。」害怕獵戶不知道從哪兒說起。洪處長一步步引導。

    「你叫什麼名字。」

    「徐老根。」

    「今年多大了。」

    「四十七。」

    「你要到縣上告什麼狀呢。」

    「俺家的閨女小花去年經人介紹到縣裡胡家幫工。哪知道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前兩個月聽說俺家小花叫。叫天殺的胡長青給糟蹋了。完了也不知道是還留到他胡家。還是給賣了害了。得到信之後我去胡家找過一回。胡長青招呼來護院把我給打了一頓。還說俺閨女是得病死了。」

    「我就不信。去年還好好的一個大丫頭。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回來之後我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好了之後就尋思著到縣裡去告狀。可告狀不得使錢呀。收拾收拾家底也沒幾個錢。我就打算打獵攢夠了錢去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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