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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天長地久》之《靈狐傳說》二 枕頭 文 / 絕瀾

    很多朋友問我寫的東西裡面帶著鬱悶的情緒,有些憤世疾俗的味道。的確,我現實生活有點不如意,奉上一章自傳以釋大家的疑問。

    枕頭是個人,就因為剛開學那會喜歡抱個枕頭睡覺而得其「美譽」。到今天,回想起他抱著枕頭流著口水的傻樣就想笑。枕頭一本正經的說,你們知道個屁,這是正常男人的表現。以前象俺們這麼大的娃早抱女人了。現俺幾個爺們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抱這傢伙發洩發洩也很正常啊。那時侯,我們總會壞壞的問枕頭,那你抱著枕頭的時候,想的是誰啊。枕頭說那完全是自由發揮了,不一定要明星,哪天在街上瞎溜躂,看見一個漂亮的,當晚就能把她睡了。於是又有幾個枕頭向他飛去,寢室裡雞飛狗跳。

    枕頭幹什麼都較真,要麼乾脆不玩,玩了就得玩出個名堂,連遊戲也是如此。枕頭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沉迷在網絡遊戲中。他的記錄至今都無人問津,三天三夜不睡覺不吃東西的事跡在寢室裡傳為美談,這也成為這小子茶餘飯後的談資。那時候他常常徹夜不歸,我們都說枕頭你瘋了吧。他回答得乾脆,以專業態度,打造極品人生。於是枕頭的體重呈加速度下滑,一個月下來,整整瘦了十三公斤。弄得枕頭的家人以為枕頭哪方面出了問題,嚷嚷著要帶枕頭去做全身檢查。總之到了後來,每當大家一談起減肥,枕頭就回大談自己的經驗,再後來,枕頭就沒進過網吧了,問他,他只說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來搪塞我們。枕頭開始學習,從遊戲到人生,枕頭表現出的認真讓人吃驚。我很羨慕枕頭的天賦,因為一旦他下了決心幹某件事,他總能做得最好。

    以前的枕頭做人不夠圓滑,而我知道有件事,讓枕頭改變了處世待人的態度。枕頭有個哥們,枕頭把他當自己的兄弟,從生活的點滴到個人的私生活,幾乎無所不談,兩人幾乎同時進的大學。枕頭還是像以前一樣把他當兄弟,可讓枕頭意想不到的,竟是自己的兄弟在背後誹謗他,讓全班的人都排斥他。正如枕頭說的,被一個最信任的人從背後捅了一刀。枕頭到如今還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兄弟會對他這樣。一個人一生,要是連自己最信任的人都不能相信,那還應該相信誰?枕頭談起這番話的時候,眼裡是濕潤的。我知道,他真的付出了他的真誠。這層陰影,將會伴隨他一生。我偶爾也會告訴他,其實一個人一生又能交到幾個肝膽相照的朋友?每個人都在虛偽中度日,都在互相吹捧與相互中傷裡生存。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枕頭歎氣說。如果這是個教訓的話,那這個教訓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太沉重。我同情枕頭。枕頭沒再接觸他,他搬出了原來的寢室。後來成了見了面也沒什麼招呼打的陌路人。

    枕頭說自己只有母親,沒有父親。倒不是真的沒有,只是枕頭是由母親一手帶大的。本來枕頭有個完整的家,據說家境還挺好。但由於父親的嗜賭,讓一切不得不重新開始。於是枕頭的父母離了婚。枕頭跟了母親。母親指望著他出息。偏偏碰上了枕頭年輕好衝動的年紀,於是兩人之間就有了爭吵,偶爾還會有撕打。那個時候枕頭就巴不得母親早早死掉。可現在母親說一,枕頭不說二。枕頭發誓說他不是沒有良心,這麼多年來,他見到母親青春逝去,漸漸蒼老,開始理解了母親的含辛茹苦。他要賺大錢,孝敬母親,在他心裡,母親永遠都是第一位的。雖然枕頭現在大了,在家的裡說話的份量也重了,但枕頭有什麼事還是找母親商量。他知道自己不夠成熟。他需要過來人的意見來彌補自己的不足。雖然有分歧,但感性的爭吵後,枕頭還是會進行理性的思維。

    枕頭賺大錢的目的不止為了母親,也為自己,確切的說,是為了女人。枕頭高中的時候有過一個女朋友。那時對感情那種東西還挺幼稚,只知道跟著感覺走。枕頭很倔,他不顧母親與師長的阻撓,和她走到了一起。可枕頭有什麼呢?一沒工作,二沒錢的。升到高三的時候就因為方方面面的原因分開了。枕頭很愛她,自己也是一個很癡心的男人。他在教室根本集中不了精神。他開始遲到,早退,翹課……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沉迷在遊戲中,迷失了方向。枕頭的成績隨著體重也做了加速度下滑,後來連個雜牌大學也沒考上,花錢進了個遠程混日子。而他的初戀在考取一所高專後已經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而那時的枕頭依然是念念不忘。枕頭自己知道,要忘記這段感情必須開始他的另一段感情生活。於是枕頭有了現在的女友。現在的女友早已經有了男朋友。枕頭開始的時候並不在意,他只想找個人掩飾自己的空虛。而且枕頭單純的認為男未婚女未嫁,國家法律還保障婚姻自由呢,更何況戀愛。慢慢的,枕頭發覺不是那回事了。自己的女友休息就往男友家跑,吃住都在那,枕頭心裡開始不舒服了。女朋友說話了,她的男友對她太好,她的男友會為了她和家裡人吵架,枕頭不會;她的身體不好,男友花了很多錢給她治病;就連她來上大學的學費都是男友出的。她說男友很醜,她喜歡枕頭,但是她不能辜負男友,要不男友會殺了她。她還說等男友夠了錢他們就結婚……枕頭茫然。

    說白了,枕頭是個學生,要工作沒工作,要錢沒錢,也沒個完整的家。這年頭,傻子才嫁個「三無」青年呢。麵包會有的,愛情會有的,統統見他*的鬼去吧!我最終還是明白枕頭說啥也不再玩遊戲了,他開始學會冷靜的去看待每件事,每個人。他奔波著找工作,賺外快,不斷的給自己壓力,充實著自己。

    每個人都是自己的英雄,都能吃下好大一片天空,這就意味著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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