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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 文 / 北傾

    往往名人都是「一戰成名」,到了我這裡瞬間降了一個檔次變成了「一摔成名」。我捂著大鼻子上下班幾天之後,終於有了陰影,看著席以辰的臉都有點灰暗的扭曲。

    這樣真的不好,因為我老是心裡不踏實為了求證自己的眼神沒問題一時想到掃一會席老師認真的臉,一時想到就吊著眼皮炯炯有神地盯著人家半天。太影響效率,而我傅小清臉皮那麼薄的姑娘,差點沒害臊地脫了一層皮。

    是啊,我很害臊。

    所以各種女同志們找盡各種方法來一睹我的「芳容」之後,我摸著臉皮很憂桑地想:怎麼能薄那麼多呢,都能當餃子皮裹餡吃了。

    「你有這時間自憐自愛,還不如把件整理一下。我想你今天中午的午飯是吃不了了……」席以辰抬眼看了過來,勾起唇角淡淡地一笑。

    這一笑驚心動魄,嚇得老娘心肝狂跳,不得好死啊。

    當下眼神一瞟,臥槽,啥時候堆了那麼多件了!轉念一想剛才那風姿搖曳的財務部經理,人事部經理,執行部副總監……泥煤的,公司裡的女人是不是都跑來圍觀姐姐的「瘋」姿(也稱風中凌亂的姿態)了?

    我捧著那一堆的件要死要活地排版打字的時候,真心眉毛都纏在了一起。見席以辰中午出門去吃飯,頓時可憐巴巴地放下東西就往他旁邊蹭。

    席以辰清淡的眼神掃過來,漫不經心,「加油,努力幹。」

    我囧。

    我這是在幹啥啊,要那麼努力——干!

    雖然我心態健康,心臟有力,心率正常,但那麼一瞬間我看著不純潔的席老師還是想歪了,歪到了太平洋。

    罪該萬死!

    雖然我得到了席老師的特許帶著耳機循環聽黃齡的《high歌》還是差點沒忍住一個趴下了,我揉著下巴抬起頭來眼前暈乎乎的一遍,我想著是不是操勞過度要英年早逝了。但隨即又一個甩頭,才不會呢……

    黃齡姐姐那千回百轉的聲音真心讓我覺得困乏,拼著最後那麼一絲清醒敲完字一回頭才發現最後收尾都是《high歌》的歌詞,頓時羞愧難當。

    你問我羞愧什麼?

    當然是沒有把全部的件都打成小肉,下回下發存檔的時候直接讓席以辰看了流鼻血而死。

    席以辰見我這邊收尾了,抬手看了眼閃亮亮的手錶,下巴一抬,吩咐道:「跟我去樓下面試。」

    我傻眼,抬起操勞過度而不停顫抖的手指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都被使喚成這樣了你還要面試我?不是早就把皮都看薄了麼?」

    席以辰饒有興趣地一抬眉,腳步那麼一卡,轉身來看我。「皮糙肉燥的,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皮薄的?」

    「不信你摸!」我一歪頭,直接把臉伸過去,「你摸呀摸呀!」

    席以辰當真凝了眼色,伸過手來重重地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冷然地說道:「挺有手感的。」

    我正沾沾自喜中,他回音一挑,補充道:「這一身的豬肉,不容易啊。」

    我揮拳,席以辰,你去shi!!!

    到了樓下才知道是面試秘書,這下我更奇怪了。鼓著個腮幫子問道:「你不是有我了麼?」

    席以辰臉色一下子變了,陰晴不定。「什麼?」

    我想說,「你不是有我了麼,為什麼還要找別的女人!這不科學。」但好在,脫口而出之前我舌頭一個轉彎狠狠地打了一個嗝,差點噎得老娘心肌梗賽把這句話忘得乾乾淨淨重新想過才算打住。

    這說出來得多污染可愛的秘書妹妹們啊,這可是大罪過了。

    當下,我話鋒一轉,調整心態,「你要兩個秘書一個當苦力一個當花瓶麼?」

    席以辰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隨即眼睛一亮似乎是被我點通了任督的血脈當下神清氣爽。「你放心,前者非你莫屬。」

    好吧,我就是去找不自在的。

    秘書mm一個比一個嫵媚,一個比一個長得委婉動人。換下一個人的時候我扶額長歎,「其實老師你可以勉強把我當花瓶使的,長得太漂亮也很有壓力啊~」

    席以辰在名單上勾勾畫畫的,眼也不抬地回道:「你是挺有魅力,你的魅力都長到腳底板了,怎麼當花瓶?有人看花瓶是豎著看底蓋的麼?」

    老娘怒了,當下把筆一豎看著自己的腳丫恨聲恨氣,「你丫的明規定上班不准穿拖鞋,不然我明天專門來翹著腳底板給你看!」

    席以辰幽幽地抬起頭來,眼底的光大甚,冷光陣陣。「傅小清,別得寸進尺。」

    我哭喪著臉,抱著桌子擠眼淚,「老濕,我總感覺我們的感情出現了危機,已經徹底破裂了……」

    席以辰抿唇一笑,笑得含蓄「凍人」,「眼神不好啊,才發現?」

    「呃……」我犯賤,我鞭打自己,我抽腳底板去……

    以前我一直以為最憂桑的事情莫過於吃冰淇淋的時候還來不及就粘膩膩地化在掌心了,現在卻發現不然,其實遭遇席以辰是這世界最悲慘的事情。

    我喝著白開水,咂巴著嘴巴看著這個明天就將上任的女秘書2號。她有著魔鬼身材,天使般的臉蛋……好吧,我廢話了。簡而言之,就是這位即將上任的花瓶秘書有著一個十足中性普通的名字——龔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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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著筆,看著旁若無人和席以辰調笑的龔美女森森地歎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美化這個姑娘了,總覺得她白白的皮膚下面那骨頭一定是酥脆酥脆的。

    整個公司都對這個唯一通過了面試的女人表示了極大的好奇,尤其是在看見美女一甩頭髮,蚊子都暈三暈之後個個臉如菜色,看見老娘就跟看見了彌勒佛一樣見著就抱著不撒手了。

    我心裡盤算著,這下好了,我的幸福日子就要到來了。

    隔天來上班,果不其然看見了美美的龔秘書正坐在門外的桌子上笑得風生水起。我瞅了瞅她短的只能包住屁股的裙子,硬生生打了一個哆嗦。

    歲月不饒人啊,連超級瑪麗大叔都遭遇了中年危機何況我這早過了敢穿超短裙年紀的凡夫俗子。

    對此,我慚愧不已。

    席以辰早早地到了辦公室,見我走進來抬了抬眼,「帶飛揚去熟悉一下公司吧。」

    我手裡的包要放不放,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等會把龔秘書直接帶去對面吃頓早餐再回來,回來之後跟席以辰說熟悉了地形不就好了麼……正在我猶豫間,席以辰抬眼看了我一會,居然大發慈悲,「准你等會用一個小時的時候去吃早餐。」

    我就說我幸福的日子在龔秘書的到來之後也來報道了,果然不錯。

    我帶著龔秘書從一樓一路走回頂樓,介紹地系無鉅細,簡直連角落裡的垃圾桶擺放位置和哪只小強住哪裡,哪隻老鼠從哪個樹洞鑽出來都說得詳詳細細。

    但當我看見美女捂著胸口,一副被噁心到的樣子的時候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龔秘書那應該供著的高跟鞋因為爬樓梯踩斷了,她精緻的妝因為熱烈的風以及我傅小清那百毒不侵的口水融掉了,她的腳腫了,胃噁心了,然後精神還差點崩潰了。

    我對我不一小心造成這個後果表示非常的難過,坐電梯買早飯回來的時候還記得給龔秘書帶了一份。

    她看著電梯十分怨念,「為什麼有電梯你還帶我爬樓梯?」

    我抓了抓腦袋,很奇怪地反問:「你坐電梯能熟悉地形麼,這個有難度的!」

    也許是我的高度太高,她伸手不及,連忙把我那內涵的早飯拎了回來,慘兮兮地笑著:「你自己吃,我吃不下。」

    好嘛,我正愁一份早飯裁成兩份我吃不飽呢。

    對於此事,整個公司上下的女同胞竟然對我抱以了十二萬分的敬意這是我始料不及的。每次在公司食堂用餐被女人們莫名其妙地圍觀起來我還是很有壓力,但是又捨不得食堂便宜了1塊錢的糖醋排骨就只能讓自己變成大猩猩被各種免費觀看了。

    當然,此事之後,龔秘書是再也不親近我了。有事直接越過我向席以辰報備。包括「老闆,這個檔放哪裡嘛?」「老闆,我點了午餐在xx餐廳,你要一起嗎?」「老闆,我手機關不了機了,你能幫我看看麼?」

    不堪其擾的結果就是自她來後多了很多偷懶時間的我直接抽走她的手機,拆了電板直接讓它回家睡大覺去。

    雖然,我在一定的程度上懷疑龔秘書那並不怎麼靈光的智商,但不能否認的是她在工作上的認真程度是值得肯定的。當談話涉及了專業的程度我的邏輯就開始跟我躲貓貓,而我這個人從小玩抓迷藏的遊戲通常都是人家躲好了我就回家了,以至於每次一上升高度我就開始偷懶找現成的資料,這個沒少讓席老師抓狂過。

    這天下午,我正偷偷地摸上網,龔秘書又不甘寂寞地來敲門。我正在看暴走漫畫,捂著嘴一副極度扭曲的姿態。偶爾瞄過去幾眼看看有沒有被席以辰發現我在開小差。

    龔秘書正扭著屁股走過去,那紅艷艷的裙子美艷如花,趁著她雪白的皮膚真正是視覺盛宴啊。我抽過紙巾擦擦口水,轉移目光瞄向從今天上班起就不耐煩的席老師。

    他眉間微微皺起,接過龔秘書手裡的件掃了眼,不知怎麼的就把眼風掃了過來,勾勾手指讓我過去。

    我一個驚嚇過度,嘴裡正不上不下的一口水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裡嗆得我屁滾尿流的。

    等我連滾帶爬地走過去時,席以辰臉色一冷,直接指著他旁邊那一摞的件,「抱下去,給財務經理。」

    我就知道嘛,老濕神馬的最會無限度壓搾學生的抓狂潛力了。

    我默默移過去,抱起件夾,剛準備抬腳出發。就聽見龔秘書輕柔的聲音響起:「小清,麻煩幫我把桌上那份件也抱下去吧。」

    我扭頭,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來,這個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凜冽,嚇得龔秘書一個花容失色「登登登登」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柔柔弱弱地倚在了辦公桌上。

    憐香惜玉神馬的從來不是我的優良品質,以至於美女沉魚落雁的美姿都讓我興不起憐惜的心理,地說了一聲,「差使我是要收費的。」說完,覺得這樣有點不好,又補充了一句:「免費的特殊服務請撥打110,隨叫隨到。」

    好吧,我承認我是不爽了……至於在不爽什麼?我不爽的是是個人都把我傅小清當牛使~牛也是有尊嚴的,而我就是那頭自尊強烈的尊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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