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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意外。 文 / 晴小雪

    妖獸自然不是想留著他們性命,此時她也在著急的準備著。

    他只是個因際遇才修成人形的妖獸,不比小籐和墨璽,一步一步苦修而來,又有師承,學了無數法術。他原本就只是個初開靈竅的小蛇,要不是因為當時為了逃出來殺了那些修士,拿到了幾本法訣,照著上面的圖案修煉化為人形,他也沒有現在的實力。

    即使是如此,他也只懂得皮毛的法術,一時半刻也想不出獲取一行人靈力的辦法。

    這些天他一直在翻閱手上的法訣,尋找吸納寧澤幾人的靈力為己用的方式。

    ——既然要的是他們的靈力,那就不能立刻殺死他們。否則靈力散去就功虧一簣,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靈力從他們身上煉化出來。

    之前跟那些修士們呆在一起的時候,他偷偷記下了一些煉製手法,現在正好能派上用途。確定了獲取靈力的方式後,她就立刻著手開始準備煉化的地點。

    而這段時間,也恰好給了寧澤幾人喘息之機。

    此時,寧澤和墨璽還坐在山壁邊,依舊做出一副努力衝擊禁錮著他們的靈力的模樣。

    辭完全沒有懷疑他們在做戲,他可是親眼看到妖獸禁錮了大家的靈力,以寧澤和雲見之的修為,沒那麼快衝開。

    而墨璽雖然修為高強,如果他真的衝開了靈力,以他護犢的性格,應該會馬上給寧澤解開禁錮,把雲見之和小籐身上的繩子法器解開。

    既然他沒有這麼做,那就說明他的靈力也還被禁錮著。

    辭之所以這麼信心滿滿,也是因為之前他已經聽楚幕無數次說過墨璽的事。

    ——即使是楚幕差點殺了易楚成,墨璽也原諒了他的行為,讓他繼續留在天玄門。

    想到這裡,辭微微睜開眼睛。

    「墨長老。」他施施然開口道。

    墨璽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依舊保持著閉目盤膝的模樣。反倒是一邊的小籐眼珠子一滾,頗有興趣的看過來,似乎想看辭想說什麼。

    寧澤雖然動作和神情都沒有變化,可耳朵卻豎起來,想聽聽他晚上那麼花樣。

    然而辭接下來的話卻讓寧澤有些迷糊:」這些年,家師可對墨長老記掛得很,一直念念不忘……只是墨長老執意不肯見家師一面。」

    楚幕?他不是早就和墨璽鬧翻了?

    寧澤忍不住睜開眼,就看到墨璽神色陰沉的看著辭。

    「楚幕叫你這麼說的?」

    辭目的已經達到,他本來就只是意在擾亂墨璽的心緒,對他跟楚幕的事可沒什麼興趣。

    他微微一笑:「師父並不知情,只是我這個徒弟見他時時刻刻心神不寧,忍不住說替他幾句話而已。」

    墨璽語氣冷淡:「你們心性不佳,當年我未將他趕出天玄門,也是看在他早已飛昇的師父面子上。勸你們好自為之。」

    「墨長老。」辭放低聲音,語氣裡帶著一些若有若無的情愫,「我師傅他可是一直把你放在心裡……」

    「若你們能少打天玄門的主意,比說這些廢話更能讓我高興。」墨璽漠然的打斷他的話。

    寧澤偷眼看去,卻見到墨璽垂在一側的手微微有些抖。

    寧澤道:「太長老,莫要生氣了。」

    墨璽闔上眼睛,語氣裡頗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好好衝擊靈力的禁錮吧。」

    一邊辭見寧澤也碰了個軟釘子,笑瞇瞇的繼續為解開禁錮而運行靈力。

    墨璽心裡亂了好,看他還怎麼衝擊禁錮。

    寧澤心裡卻又驚又疑。

    驚的是楚幕和墨璽之間絕對不像當時墨璽說的那麼簡單,只是墨璽把楚幕和易楚成帶大這一關係。否則辭怎麼會說楚幕一直把墨璽放在心裡?

    縱然不敢相信,寧澤卻不得不暗自有了揣測,墨璽和楚幕……應該有超越倫理的情感,就好像他自己對墨璽所持有的那種感情。

    一旦起了疑心,心裡就彷彿罩上了一層陰雲。

    墨璽和楚幕,墨璽和楚幕相識數百年之久,若是真有什麼,還哪裡有他插手的份。

    可是墨璽怎麼會對……楚幕那樣的人有感情。

    寧澤完全想像不到那是一幅怎麼樣的情景,現在想起來,當初墨璽第一次跟自己說到楚幕的的時候,那種歎惋失望的表情之下……分明還有隱含其中的黯然傷神。

    寧澤強自冷靜下來,往墨璽旁邊靠近了一些,才覺得心裡安定了一點。

    不管怎麼說,楚幕現在是大家的對手,再怎麼樣,墨璽也不會輕易原諒他吧。再說也不能僅僅憑借辭幾句話就下定論,也不能排除辭故意說謊的可能性。

    自我安慰了一番,寧澤才勉強讓自己不太在意。

    又隔了幾天,闊別已久的妖獸終於出現了。

    寧澤和墨璽鎮定的站起來,小籐和雲見之也面露警惕。辭拍拍身上的灰,往旁邊退了一步。

    由於陣法本身的範圍有限,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又為了避免驚動外面的妖獸,他們把陣法不在了他們所處的最裡面。

    他們不能使用靈力,陣法都是依靠寫有符的玉

    簡引動的,只要捏碎玉簡,就能瞬間啟動。

    眼看著妖獸已經走到了大家面前,身上的強大氣息幾乎壓制的自己喘不過氣,寧澤毫不猶豫,捏碎玉簡,引動了陣法。

    妖獸從未接觸過陣法,只看到前面寧澤手上一動,忽然間一陣靈力從四周忽然湧出,就將自己的行動完全限制住了!

    沒想到這群人類還會玩陰謀詭計,妖獸一聲怒吼,渾身的靈力被調動,頓時靈力洶湧而出,拚命地衝擊著陣法的靈力禁錮。

    而就在此時,趁著妖獸靈力激盪之時,墨璽忽然伸手,飛快的在寧澤肩膀上一拍。

    一股熟悉的靈力湧進來,寧澤只覺得渾身一鬆,靈力已經重新恢復了運行。

    然而就在此時,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來幾年前他曾救過的那條小蛇,咬自己一口的時候,從傷口處湧進來的靈力豈不是和現在一模一樣?

    如果是換了從前,寧澤肯定不會注意到。可是之前進入白霧的時候,他見過墨璽真身,完全就是當時那條小蛇的放大版……再聯想起墨璽身上一直帶著傷,寧澤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墨璽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渡劫的倒霉蛋,被自己救了。所以後來墨璽叫他練那個莫名其妙的法訣,應該也是為了讓自己煉化體內墨璽的靈力。

    把事情想通,寧澤卻愈發低落了。

    他本以為墨璽對他這麼好,是因為對他另眼相看,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自己想多了。

    對救命恩人,總歸是要好一些的。

    在寧澤心神大亂的同時,墨璽已經退到了小籐和雲見之面前,作勢要保護他們。

    見辭沒有注意到自己,墨璽出手如電,轉眼間就解開了小籐和雲見之身上的禁錮。他靠在兩人旁邊,握著一把匕首狀的法器,順勢向下一劃。

    繩索狀的法寶悄無聲息的斷裂了。

    辭還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作,出聲催促道:「我們得盡快破壞掉他身上的陣法!」

    話是這麼說,他卻一動不動,只是拿眼神往寧澤幾人身上看。

    妖獸拚命掙扎著,紅色的靈力和陣法的白色靈力混在一起,互相撞擊著發出劇烈的聲響。

    寧澤取出沉鋒,和墨璽一起朝陣法裡面走去。

    辭靠在牆邊,嘴角微微勾起來。

    寧澤走在前面,他憋著一口氣,心裡猶為不舒服。

    墨璽習慣性的要把他擋在後面,被他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然而才走了兩步,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妖獸毫無章法的掙扎間,透出的靈力氣息絕對不像墨璽之前所說的那樣,只有元嬰三層!

    強大的危險氣息讓寧澤渾身寒毛直豎,他也不在意到底會不會讓辭察覺到了,沉鋒化作一道急電飛出去,抓住墨璽的手就往後退。

    妖獸怒吼一聲,身上衣衫瞬間炸裂,皮膚鼓起,下身逐漸現出猩猩的模樣,上半身則變成了蛇頭。

    「嘶嘶——「巨蛇吐著鮮紅的信子。

    它搖頭擺尾,原本牢固的陣法瞬間被破壞,靈石碎成粉末。

    墨璽臉色不變,那柄墨色的長劍也化作一道烏光,斬向妖獸。

    他也沒有想到妖獸的強大遠遠超出他的意外。當時他輕易地就衝開禁錮,還以為是因為妖獸本身實力不強,可現在看來恐怕只是因為妖獸法術拙劣而已。

    ——這只半猩猩半蛇的妖獸,恐怕最少也有元嬰八層的修為,比墨璽現在的修為還要高一層。

    突然見到寧澤和墨璽顯露修為,辭心裡咬牙切齒。

    這幾個傢伙又差點兒擺了自己一道!

    明白過來寧澤幾人早就恢復了修為,又見妖獸如此凶殘,辭更加不敢動手了。

    他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恢復靈力,畢竟十幾天下來,總有點成果的。只是他能調動的那一小部分靈力,算起來最多也就築基七八層的修為,和妖獸差了十萬八千里,要是主動東海壽完全就是找死。

    他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會冒險。

    現在寧澤和墨璽肯定顧不上他,辭一邊把那樣東西握在手裡,一邊觀察著雲見之和小籐。

    果不其然。

    見小籐和雲見之都甩開了身上的繩索法寶,辭暗自冷笑。

    這幾個人加起來,應該不會比妖獸差到哪裡去。

    辭抬腳就往洞口走,只要出去了,立刻用法器封住洞口,就能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和妖獸激戰中的寧澤也看到了辭離開的生身影,他馬上要追過去,然妖獸不依不饒,變得巨大的身體瞬間就擋在了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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