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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文 / 之赫藍

    「喂,你笑什麼?」

    被加特的笑聲搞得莫名其妙,拜爾有一種森森的不好的預感,然而,加特將賣關子進行到底,任憑拜爾再怎麼問都不再開口。

    開玩笑,要是被拜爾知道了前方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他,拔腿先跑了怎麼辦?且不說獸帝伴侶的魔獸一般而言都非常強大,將那條大蛇撈過來增強我方實力勢在必行,就算為了拜爾的發展,加特也必須將拜爾帶到大蛇面前。

    畢竟只有和自己的魔獸合作,才能將實力發揮到最大。

    目前加特這邊,能算得上戰鬥力的也就他和拜爾、銀狼,以及一隻不靠譜的小老鼠,當然,如果機甲也算上去的話,他們還有御夫和阿爾斯諾。其中,小老鼠可能已經被對方擄走,銀狼應該是忙著羲和的事,到目前為止還沒遇上。那麼在這個情況下,拜爾的守護魔獸大蛇兄就顯得期待值很高。

    加特忽然心情明朗了點,招呼著拜爾前進。

    事實上,在前進途中,加特仍然不忘為拜爾和大蛇的和平相處而努力,一邊開闢著可走的道路,一邊通過意識交流,問無聊到變成一隻耳環在加特耳垂邊蕩來晃去的御夫:「怎樣才能減輕他對蛇類的抗拒心理?」

    未雨綢繆總歸不會錯。

    御夫驚得一下子變回了耳釘狀,蹭蹭蹭從加特耳後爬到鼻尖,伸出神經帶戳了戳加特的鼻子,惹得加特很想用一個噴嚏把它甩下去:

    「唔,你怎麼知道?」還挺聰明,至少比拜爾聰明多了,最起碼到目前為止拜爾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而御夫早就一陣見血指出了問題關鍵。

    對,拜爾即將要有自己的魔獸了,但拜爾卻對這種動物深惡痛絕。

    所以御夫,給點建設性的意見吧。

    御夫的聲音都快萎掉了:

    加特:……

    這,關注點有哪裡不對?隨即,加特就意識到了御夫在為自己會不會失寵而擔心,換言之,很可能對大蛇產生敵意。也就是說,那位大蛇還沒正式出場,已經被拜爾和御夫排斥到外太空去了。

    情況非常不妙,那樣以後還怎麼愉快地相處?

    必須將嫉妒的源頭掐滅在搖籃裡!

    加特溫柔地安慰:「沒關係,有我。」

    沒想到,溫柔這招對御夫不太管用,御夫聽言,再次激動起來:

    加特忍住打噴嚏的衝動,扔了一顆重磅炸彈:「你要知道,我和拜爾就只有你一台戰鬥機甲。放心吧,你不會失寵的。」

    「你是獨一無二的。」加特用到了所能想到的最肉麻的詞,再次歎氣,「但是,那頭可憐的魔獸是條蛇。你也知道的,拜爾討厭蛇,這樣下去他們倆根本不可能合作。作為拜爾的守護魔獸,是蛇形不是它的錯,它的使命就是為拜爾效力,但是拜爾卻非常討厭它,作為一條蛇,它該多傷心?」

    御夫是只善良的小機甲,這一點加特非常清楚,果然,聽到這裡御夫已經緊緊握住了神經帶。

    加特再接再厲:「如果你是那只魔獸,會不會感覺生命一片灰暗?」

    御夫幾乎快要流下同情的淚水。

    加特話鋒一轉:「並且,如果拜爾接受了那頭魔獸,將會得到非常強的助力,在這裡存活的幾率就越大。御夫,想不想回到冕路星?」

    御夫毫不猶豫地回答:

    「所以我最近有點愁……」加特長吁短歎。

    御夫立即滿血復活:

    「成交!」

    這段交易在拜爾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到了尾聲,御夫高高興興地爬回了加特耳後,開始搗鼓著如何消除拜爾對蛇的抗拒心理的資料。

    而拜爾卻非常不妙,整個一頭昏眼花——今天見了太多的蛇,要長針眼了:「見鬼的。」

    加特什麼也沒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日落西山的時候發現了一處樹木掩映之下巨大的山洞——從不斷逸出山洞的氣味看來,蛇兄應該就在裡面了。

    但是,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加特皺了皺眉。

    拜爾對此一無所知。如果是在冕路星赫歇爾第一共和國,拜爾對來自熱武器和冷兵器的危險有著非常靈敏的直覺,但是到了星際獸獄,很有可能不是主戰場的原因,拜爾對這些危險的感知度幾乎為零。

    誰讓獸界的這些個傢伙老是愛動不動就精神力的?在赫歇爾共和國,拜爾所處的這個時代,精神力是一種輔助武器,一般人是沒有什麼精神力的,他們只需要練好熱武器的操作就一切ok。

    像拜爾那樣的精神力,在整個麒麟座都屬於非常強悍的。然而,在主精神力、巫力以及自然金木水火土之力和各種魔殺技的星際獸獄,拜爾的強項就顯得不是那麼強了。

    更何況,被蛇噁心到的拜爾幾乎把所有的實力都隨著苦水吐掉了,現在根本不可能預知到任何危險。

    「就在這裡搭帳篷吧。」拜爾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並沒有那些小蛇的痕跡,總算心裡舒服很多,整個人也就放鬆多了,「晚上想吃

    什麼?我去弄來。」

    「嗯。」

    加特回答得心不在焉,明顯不在狀態,連剛剛吐得七葷八素的拜爾都發現了,看著加特微皺眉頭的臉,拜爾問:「怎麼了?」

    「吃點營養膠囊就行了。」

    明顯慢半拍的反應,拜爾瞇了瞇眼睛。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加特自從離開組織之後就再也不樂意吃營養膠囊,至少這麼多天拜爾和他相處下來,發現加特對營養膠囊這種東西非常沒有好感。

    並且,明顯加特之前還賣著關子心情不錯的樣子,忽然間變得嚴肅凝重起來,令人不起疑都難。

    拜爾將目光投向了令加特忽然間心不在焉的所在,那處隱蔽性非常高的山洞——那裡面,難道有什麼?

    為求驗證,拜爾走了過去。

    一步一步,只覺得越走土地的的虛實度越來越不對勁,並且腳底似乎有尖銳的東西隔著土地和鞋底鉻著。拜爾放緩了腳步,彎腰避開巨大的樹木垂下來的枝葉,腳下的土地越來越鬆軟,拜爾彎腰之際高幫靴子已經陷了一半進土地。

    這樣鬆軟的浮泥,在山脈上還能不被雨水沖走簡直沒道理。

    難道有人在這裡做了手腳?

    拜爾很快否決了這一想法,誰會平白無故在這裡的土地上做個什麼手腳?

    沙沙沙——

    耳側傳來細微的聲響。

    沒有風,沒有樹葉,那麼周圍一定有什麼魔獸在移動。

    拜爾直覺聲音來自地下,蹲下.身細細查探。驀地,他發現幾步之遙的土地的顏色極不尋常,似乎,似乎是血在土地上乾涸的感覺——拜爾再度試圖走近。

    然而,就在拜爾走得極近的時候,一道肉眼極難看清的微光陡然從浮泥中暴起,疾速逼向拜爾的眼睛!

    「退後!」儘管加特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但是銀光的速度之快,讓加特想要去拉住拜爾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銀光離拜爾越來越近。

    加特咬牙衝上前去。

    千鈞一髮,拜爾將身體折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瞬間下壓,堪堪避過了那一道銀光,銀光擦著拜爾的髮絲飛過,擊中了垂掛下來的枝葉,枝葉瞬間枯死。來不及鬆一口氣,拜爾單手撐地,忽然發覺不妙——之前浮泥下時不時鉻著腳底的硬.物,拜爾此刻才算明白了那是什麼。

    在手被藏在浮泥下的尖銳物體刺破時,拜爾立即想要調整重心以防止手被深度刺穿。

    然而,重力加上慣性,拜爾根本來不及調整哪怕絲毫的位置。

    御夫瞬間化作機甲狀態,神經帶如離弦的箭一樣向拜爾射去。但是,加特卻比它更快,在御夫纏上拜爾的時候,加特已然拉住了拜爾將其往上拽了拽。

    甫一得到助力,拜爾順勢躍起,一把單手反抱住加特,另一隻手拽著御夫的神經帶輕輕鬆鬆躍出了危險範圍。

    「手怎麼樣了?」

    剛一落地,加特就擰緊眉頭,拉住了拜爾,迅速查看了他手上的傷勢。

    加特低頭查看的表情極其認真,極其上心的樣子令拜爾愣怔了一下。

    拜爾的耳朵開始發燙。

    然而,溫情戲碼上演不到十秒鐘,加特見沒什麼大礙,轉眼放下拜爾的手,轉而凝神戒備地望向山洞處:「你剛才看出什麼了嗎?」

    拜爾及時將心猿意馬的傾向急剎車,換上一副正直臉:「山洞前的泥土全部被換成了極其鬆軟的浮泥,並且,在浮泥下隱藏著一層銳利的山石,一旦有誰觸動了山石,相應的就會被一種魔殺技攻擊。在接近洞口的所在有血跡,也就是說,有東西在山洞裡,並且它還受著傷!」

    加特的眉頭擰得更深,拜爾繼續著自己的推斷:「山洞裡的魔獸一定非常聰明,能夠想到用這種方式在洞口做陷阱以保護自己。」

    加特搖頭:「你就沒想過,它是被誰困在裡面出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嗯,也許是寫寫斷斷還有三次元有事情的原因,感覺自己比較浮躁,寫得東西也像是記流水賬。於是我去蘇州太湖旁邊的某個小村莊住了兩天,看了兩天的小山,心靜了點。

    晚安親愛的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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