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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章 不我信兮(下) 文 / 薄荷無夢

    第一百三十章不我信兮(下)

    周圍忽然騰起五丈高的烈火,圍繞著高台,習吟被圍在裡面,所看到的,都是火焰。它們慢慢聚攏,慢慢縮小,鐵鏈在發熱,一些吸血鬼手裡拿著桶,在血池裡舀了一桶又一桶的血從外面倒進來,火沒有滅,血慢慢積累起來,浸著習吟的腿。

    習吟閉著眼,靠著鐵柱。

    兩個小時。

    血漫到習吟的肩膀,烈火以他的身體為圓心,在周圍十五厘米燃燒著。

    一個小時。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悠長的鳥鳴,一隻血紅,彷彿在燃燒的大鳥拍打著翅膀,在眾多吸血鬼的頭頂飛繞了一圈,盤旋在習吟的頭頂。

    除了血滄和血洛,所有的吸血鬼都跪下。虔誠的。

    習吟歪頭,瞇起眼,開口:「洛洛、洛洛,一定要照顧好血滄啊。」

    血洛閉眼,緩慢、沉重的點頭。

    鳥忽然一聽哀鳴,急速朝習吟衝下來!

    習吟只覺得靈魂傳來一股灼熱感,赤鳳竟然衝進了他的靈魂內部,圍繞著龍珠轉了幾圈,接著,融化了,然後慢慢凝聚成了一顆血紅的珠子,停留在龍珠的旁邊。

    高台上,習吟的身上的鐵鏈消失不見,身體無力的倒下,躺著。

    「不!」隨著一聲絕望的大叫,血滄跪在屍體旁,伸手想要抱起,結果,那具身體卻慢慢的化成灰。

    「不……」血滄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身體已經徹底變成了灰。

    他捧起一掌灰:「習、吟……習吟……」

    看著體內越來越充沛純淨的天地之源,習吟伸了個懶腰。

    城堡外的籐蔓悄然蔓延到了這裡,血紅、清香、妖嬈、艷麗……那堆灰裡,一粒粒血紅的米粒大小的晶瑩全數湧入血滄的身體裡。

    「血滄血滄,我不可以嗎?」

    「血滄血滄,我們剝豆子。」

    「血滄血滄,我不要肉排。」

    「血滄血滄,我陪著你嘛。」

    血滄血滄。

    ……

    習吟摘了個鮮艷的果子,啃著,隨手劃了道時空裂縫,鑽了進去。

    顧析。他摸著肚子,為什麼這次的孩子,沒有光團……

    「靈神大人,有事嗎?」一張英俊的臉出現。

    「為什麼我的孩子,這次跟以前的不同?」他攏眉。

    對方沒說話,對面忽然傳來一種溫暖的光芒,覆在習吟的肚子上。

    「白闕言=顧言,修煉者。慕蘇=顧慕蘇,修煉者。童析+萬析=顧析,常人。靈神大人,這個孩子,可能需要吞食您更多的靈氣,出生時,或許會更疼。」對方有些擔憂的看著習吟。

    「是麼,因為顧析不曾修煉過嗎?」習吟抿唇笑了笑,「那為什麼這次用了一千年才查探出來?前面,時間明明減少了。」

    「因為這個和前面的不一樣啊。」對方笑。

    男子的後面又出現一個男人,有氣無力的趴在他背上。

    「看來你很忙。」習吟笑了笑,「你們繼續,打擾了。」

    男子正準備解釋,那邊已經沒影了。他轉身,摟過**的男子,又開始種草莓了。

    「還……還來?我……不行……了。」被他摟著的男子有些無力的躲著。

    「沒事。」孤絕笑了笑,「我輕些。」

    「那不一樣。」江墨的身體忽然僵住,身體裡多了不屬於他的東西。

    孤絕摟住江墨:「江墨……江墨……」

    江墨有些無力的被攬著。

    「輕……」他微微攏眉。

    ……

    習吟摸著肚子。耳邊突然飄來一句話。

    「靈神大人,懷了常人孩子的您,可能有一段時間不需要屍體了。」

    他嘴角抽了抽,易容,總行吧?

    「當然,如果您弄清楚了哪些藥草對孩子沒壞處,您可以選擇易容。」

    嘴角抽了抽,施法,總行吧?

    「鑒於孩子對您的靈力的大量吸收,如果您體內天地之源補充不及時,可能會露出真容,到時候……」

    深呼吸了幾口,用龍珠召喚龍清墨。

    「主人。」龍清墨抱著龍玄夜(小金)出現,「您終於召喚我了。」

    「沒有其他人知道吧?」

    「沒有。」龍玄夜回答,「主人一召喚,我們就來了。」

    「龍清墨,我有了。」習吟苦惱的看著龍清墨。

    龍清墨眉角抖了抖:「又不是我的。」

    「如果是你的,小金八成要把你咬死。」習吟托著下巴笑。

    「父皇~」龍玄夜瞇著眼笑,「我怎麼會咬死你呢?」

    龍清墨頓時覺得自己的孩子多好啊。

    「我當然是直接把你做成標本,帶在身上。」龍玄夜湊到習吟身邊。

    「我現在不能用別人的身體,不能用藥草易容,施法也很容易失效,可是我又不想回去,你看。」習吟聳了聳肩。

    「你是要頂著這樣一張禍害眾生的臉繼續?」龍清墨面無表情。習吟,難道你不知道你那張臉的殺傷力麼。

    習吟很委屈的看著龍清墨。

    「這個是落落讓我交給你的。」龍玄夜從身上掏出古琴。一隻火紅的動物也鑽了出來。

    「奈奈。」習吟把奈奈抱住。

    火紅一閃,變成漂亮的小少年:「我找你找了好久。」

    「辛苦你了。」習吟摸了摸奈奈的頭。奈奈又變成動物,毛茸茸的,鑽進他懷裡。

    「我會在你落腳的時空創辦一個勢力。」龍清墨忽然開口,「你那張臉。」

    他遞給習吟一個白色帶著淡淡光芒的珍珠大笑的球:「把這個放在眉心,就會生成一張臉。」他頓了頓,「雖然也是美艷不可方物,但絕對比你這張臉的殺傷力少了太多太多。」

    習吟照做,但是什麼感覺也沒有。

    龍清墨揮了揮手,一個水屏出現:舒展的眉眼,眉間是慵懶,一雙帶著倦意的黑眸,挺秀的鼻,含著淡淡笑意的朱唇。

    龍玄夜點頭:「的確好了太多太多了。」

    習吟撇嘴:「又不是我想長那樣的。」他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皮膚,彷彿真的一般。

    「小金,你繼續跟著你爹吧,我帶著奈奈就好了。」他把古琴丟進戒指裡。

    龍玄夜點頭。

    習吟正打算下去,龍清墨忽然臉色異常地問:「你打算在這個時空?」

    「怎麼了?」習吟疑惑的問。

    「沒什麼。」龍清墨笑起來,「祝你玩的愉快。」

    「小金,你脖子上的紅痕是什麼?」習吟笑著開口。

    龍清墨將龍玄夜撈進懷裡:「習吟,需要我送你麼?」

    習吟轉身落在下方山清水秀的山谷裡。

    奈奈跟在他的左邊,他悠閒的拿著玉笛吹著,慢慢在兩旁開滿野花的小道上走著。

    路沒了,卻看見了一個小木屋。

    正想著要不要進去,門被推開了,一個老人走出來,靠著門,笑看著習吟。

    他的手裡捧著一個散發著淡淡金光的木盒,金光從裡面透出來的。

    「你來了。」老人微笑,「我等你許久了。」

    「等我?」習吟的黑眸看著老人,裡面是淡淡笑意。

    「它告訴我的。」老人抬了抬手裡的木盒,「我知道這是什麼,而你,需要它。」

    「其實不需要也沒關係。」習吟回答,龍珠畢竟是要聽他的話的。

    老人依舊淡笑著,但似乎有些失落:「是麼?」

    「難道你要與我做交易?」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說來聽聽。」

    「保護一個人。」老人看著他。

    「誰?」

    「你進來吧。」老人進了木屋。

    裡面很簡潔,一張木桌,兩張木凳子,一張木窗,木製梳妝台,有些花的鏡子,但仍能看出被人仔細的擦拭過。一些日常用具。

    床上躺著一個人。

    老人坐在床邊握住床上的人的手:「這是我愛的人。」

    習吟瞄了瞄,男的。

    男人開始慢慢的講述,這是皇室的故事。皇帝的子女無數,這很正常,在無數為力目的為了利益不折手段的子女中,太子與他的小妹妹夜芙公主最親。就在太子要成為皇帝的前一晚,有人解開了太子是斷袖的事實,夜芙公主護著太子出了宮,偶爾來看看他。但是,宮裡的黑暗是越來越濃,夜芙心思單純,一直以來以喜好男色來掩蓋她的真實,太子覺得這並不是最好的方法,想方設法的想要保護他。

    「他在我們逃亡的時候,為了救我,變成了這樣。」老人撫摸著床上青年的臉。

    「而我也因為毒,變成了這副模樣。」

    ……

    「所以。」習吟聽完了故事,「你需要我來保護你的妹妹,夜芙?」

    老人是宗信,青年是君猜。這是他們在遠離曾經的生活後給自己取的名字。

    宗信沒說話。

    即使是成為常人,習吟也有很多方法保護自己,保護他在乎的人。打架、催眠、佈陣、針法之類的,他會很多,另外,他也可以使用冰綢,也可以跳舞通過腳上的鈴鐺蠱惑人心,銳利的血絲也是可以使用的,以琴攻擊也還好……

    習吟托著下巴,他覺得他如果成了常人,大抵是最不想常人的常人了。再說了,孩子只是多吸收點他體內的天地之源,龍珠和鳳珠很快就會補充好的。

    「如果不可以,你拿著木盒走吧,拿東西對我也沒用。」宗信回答。

    「好啊。」習吟手撐著下巴,「聽你的描述,你妹妹挺可愛的。就算是交易吧。」

    「謝謝。她大概過幾天就會來了。」

    「作為附贈的感謝,我可以給你們解毒。」習吟走到床邊,「一個青年一個老人搭配起來,怎麼都有點奇怪。」

    「夜芙請了許多大夫和修煉者,都無法可解。」宗信搖頭。

    習吟掏出針:「那就試試。」

    ……

    對著宗信身上的毒研究了一會兒,他施了幾針,就去觀察青年的毒了。

    這個比較嚴重,中了毒還受了重傷。習吟給他塞了個藥丸,開始施針。以前都是腦海裡演練,這回有人送上門來實驗。習吟笑了笑,眼裡是淺淺的笑意。

    把針收好,擦了擦額頭的汗,做到宗信對面的凳子上,看對方正在慢慢褪掉的老人皮。裡面慢慢露出光滑的皮膚。

    習吟眨了眨眼,點了點頭。取下腰間的鞭子一甩,然後躺了上去。

    「我睡一會兒,君猜需要睡幾日,你的皮褪完了就好了。」

    「毒,就這樣接好了?」宗信不敢相信的問。

    「大概吧。」習吟在襲來的夢中回答了一聲。

    奈奈蜷縮在他的懷裡。

    打了個呵欠,躍下來,收了鞭子。一個長相英俊的青年扶著一個臉上略帶病態的美青年進來。

    「不好意思,睡的有點久了。」習吟靠著桌子,倒了杯茶喝。

    「君猜醒來,我……帶他到外面走了走。」宗信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麼了?」習吟放下茶杯,「還有哪裡不舒服?」

    「不是。」宗信搖頭,「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不需要。」習吟整了下衣襟,「就當我順便好了。」

    「你就是信口中,那個做了交易的人?」帶著清冷質感的聲音響起。

    習吟撓著奈奈的下巴:「你可以這麼認為。」

    「我出去一下,桌子上是調理你們病體的藥,紅色的是宗信的,黑色的是君猜的。」

    他總覺得外面有什麼在召喚著他,鳳珠,一刻也不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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