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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官囚 文 / 雨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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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雲初不解的問道:

    「李媽,程清雪的父親是黎國人,在欒國被抓,不應該被遣送回去由黎國官府處罰嗎?怎麼竟……」

    「四奶奶問到也是,怕傷害兩國的和睦,起初抓到黎國的私鹽販,都先關押起來,交一定的保金後,集中遣返黎國。」

    聽到這兒,芙蓉忍不住問道:

    「那怎麼她的父親竟……」

    「這是後來的事了,您別急,聽我慢慢說……」

    說著,李華又娓娓地講了起來:

    「說起這販運私鹽,傷的是我國的利益,對黎國卻是有益處的,黎國對遣送回去的鹽販,只象徵地罰些銀子,沒幾天就放了,那些鹽販損失了利益,自然想加倍地賺回來,左右傷不到性命,索性更加猖獗起來,結果幾年下來,邊境的鹽販是越抓越多,最後旬將軍上奏,說邊境鹽販之所以屢禁不止,源於黎國背後的縱容和處罰的輕微,想要禁止,只有加重懲罰……四奶奶您也知道,旬將軍是萬歲跟前的紅人,他的折子,是一奏一個准的,所以這以後,邊境上只要抓到私鹽販,無論是哪國人,抓一個殺一個,甚至還要抄家滅族,這制度剛頒布不久,程清雪的父親不幸正撞上了,那時還不像這時,找對了人,可以通融一二,那時朝廷為了立威,自然處罰的及嚴……」

    一句話,朝廷對鹽販不論是非,逮著就殺。又不是販毒,危及人類健康,竟然用這麼重的刑罰,這萬歲是不是有些昏庸了,聽到這兒,繞是雲初也打了個寒戰,開口問道:

    「我們這麼殺黎國人,黎國不抗議嗎?」

    「怎麼不抗議,這一年來,邊境就沒消停過,每次殺了大批的黎國鹽販,欒國邊境總要被襲幾次,有抓住的,又都是些流寇,也不好找黎國理論……好在有欒河天險,小股的侵襲也翻不起大浪,我國至今還算安穩……」

    說著,李華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嗨,邊境不安,苦的是我們這些生意人,黎國人很喜歡南方女子的嬌小,尋常年份,至少要送三五批過去,利也很厚,今年竟一批也送不出去,聽說黎國人也紅了眼,異常仇視我國人,見到落單的欒國人就殺……」

    北面邊境緊張,卻還要東征赤國,這萬歲爺,想要做什麼?不怕黎國突然撕毀條約,欒國腹背受敵嗎?聽了這話,雲初忽然想起大將軍要東征的事兒,不覺皺皺眉。

    這些事情,終不是她一個女子該管的,雖然不解,雲初卻也沒有再問。眼睛又轉向程清雪,李華剛剛說的她曾在天目山學藝,激起了雲初的興趣,她注意程清雪,不僅是她那淡然的眼神,更看中了她那健壯的身體。

    雲初一直打算離開國公府,找個如意郎君過田園生活,但讓她鬱悶的是,佔據這副身體,沒繼承那絕世才華也就罷了,那一副弱不禁風的體質卻是百分之百地繼承了。

    動一動就一身虛汗,這樣的身子怎能跋山涉水?

    這些日子,雲初一直琢磨著,挑貼身丫鬟,不論美醜,一定要身體健壯,也因此,第一眼便對高大健壯的程清雪動了心,就憑這副身板兒,關鍵時背著她跑絕沒問題。

    雖對程清雪有心,卻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收了,一定要瞧仔細了才行,見雲初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程清雪挺了挺身子,雙手抱握在胸前,泰然地立在那兒。

    仔細打量之下,雲初突然發現程清雪胸前的對襟上竟有一片貌似油漬的污跡,襯在鵝黃的長褂上,看得尤為清晰,雲初心一沉,女子外出至少要穿戴齊整,身不納垢,更何況她是來面試的,更應注意儀表,怎能這麼邋遢?

    汗,別挑了半天,竟是個拖沓之人。

    見雲初盯著她的衣服,程清雪抱握在胸前的手不著痕跡地動了動,寬大的衣袖瞬間將那片污漬遮的嚴嚴實實。

    猛抬頭,雲初緊緊地注視著程清雪的眼睛,卻見她眼底一片淡然,全無緊張之態,彷彿剛剛的事情不曾發生。

    夠冷靜的,芙蓉就是缺少這股勁。穿衣邋遢畢竟不是什麼大毛病,遇事能如此沉靜卻是可遇不可求的,目光掃向一邊,見眾人對兩人間微妙的互動豪無所覺,雲初嘴角微動,轉而問道:

    「你多大了?」

    「回四奶奶,16歲。」

    「在天目山都學了些什麼?」

    「學武。」

    廢話,誰不知道是學武!

    見程清雪回答的簡單,雲初一蹙眉,隨即想起欒國重文輕武,尤其一個女兒家武槍弄棒的,不說被人看不起,怕是想嫁出去都難,她自然不願多說。

    儘管很想知道程清雪學的什麼功夫,會不會傳說中的飛簷走壁?對上眾人好奇又不屑的神色,雲初只得做罷,暗歎一聲:

    「算了,她會些什麼,還是不要讓國公府的人知道,左右自己一時半刻是離不開這兒的,這飯,還是得一口一口的吃,吃快了會噎著。」

    想到這,改口問道:

    「你會武,為什麼還被抓?既然被放了出來,為什麼不逃回黎國?」

    欒國的律法這麼嚴酷,哪個奴才敢逃啊!一旦被抓回,遊街示眾倒是小事,那是要受剮刑的,聽了雲初的問話,李華露出一臉詫異,睜著銅鈴般的眼睛瞧著雲初,不是修養好,怕是馬上就要叫出來了。

    她販賣人口這麼多年,對這些可是瞭如指掌。

    雲初卻不這麼想,前世的武俠小說看多了,在她認為,既然會武功,就可以隱遁江湖,過劫富濟貧的日子,一世逍遙,所以她很好奇這程清雪空有一身武功,為什麼不逃,也不報家仇,偏要這樣心甘情願地像商品般被人挑來撿去的?

    「回四奶奶,清雪7歲便被父親送去天目山,學藝八年,去年才學成下山,那時父親正在欒國,想念父親,清雪不顧母親的反對,來了欒國,哪知和父親相聚不久,便被家僕程十一出賣,一夜之間被官方人贓俱獲,清雪原本能逃走的,父親也拚命地催清雪快逃……可那狗賊賈平用刀壓著父親的脖子威脅說,清雪如果敢逃,他就立即殺了父親……那時並不知父親犯下的是殺頭的死罪,不忍看著父親身首異處,以為過了眼前,用銀子總能通融,這才扔了武器,束手就擒。」

    程清雪說著,聲音已有些哽咽,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

    「清雪是被烙了字的官囚,戶籍文書早被銷了,沒有主子的文書,清雪走到哪裡,都會被盤查的,怕沾惹晦氣影響了生意,連客棧飯店,都不會讓我們這樣的人進去……黎國……更是回不去了……」

    雲初此時也明白過來,程清雪的額頭是烙了字的,別說過關卡,就是吃飯住店,也總要被盤詰一番,索要「身份證」的,就算身負武功,怕也是逃得了這次,逃不了下次,想要越過重重關卡,逃回故國,一個字「難」。

    見程清雪說不下去了,不想難為她,雲初轉了個話題問道:

    「你識字嗎?」

    「四奶奶是說欒文,還是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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