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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露頭角 第三十七章 :身份曝光,栽贓嫁禍 文 / 丹青夙

    兩列御林軍肅穆地在前面開路,隊列整齊,威儀不凡,後面是宮廷隊伍,手舉冠蓋,莊嚴大氣,皇家威儀盡顯,讓人禁不住屏住呼吸,不敢稍有逾越。

    中間的一名太監手捧聖旨,隨著隊伍在「陳氏醫館」前站定,高唱道:「陳默接旨!」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大太監的一聲高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向陳默望去,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陳默——她只是一個小小醫館的東家,何德何能讓皇帝親自下聖旨?

    而且,生活在天子腳下的平民百姓也是有眼力見的多,那道聖旨是黑犀牛角軸聖旨啊!

    聖旨一般也是按等級頒發的,有著嚴格的區分,一品為玉軸,二品為黑犀牛角軸,三品為貼金軸,四品五品為黑牛角軸。

    普通的官宦人家,有個四五品的聖旨都要激動地不得了了,不要說這次的聖旨還是二品黑犀牛角軸聖旨了!

    「陳氏醫館」外突來的變化,也引起了百里家的人注意,紛紛從「百里醫館」裡走了出來,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古來皇帝下聖旨都是了不得的大事,陳默雖然沒有研究過西嵐國的臣民是怎麼接聖旨的,可是薛掌櫃這些老人精怎麼會不懂,立即當場擺上香案,焚香祭天,叮囑著陳默拜上三拜,才安靜地跪下來,聆聽聖旨。

    陳默雖說不願,可是畢竟入鄉隨俗,這裡是個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陳默也知道按照這裡的規矩來辦。

    倒是沈南之這個自由慣了的江湖中人,最不耐煩的就是這些規矩之事,乘著大家都在擺香案忙碌的時候,一個鷂子翻身,就躺在了醫館大堂的橫樑上,既不讓下面的人發現他,又能將下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要知道,聖旨這玩意,可不是每次都是好東西,搞不好就是個滿門抄斬的聖旨怎麼辦?到時候可是帶著陳默逃命要緊!

    陳默要是知道沈南之現在的所思所想的話,一定會滿頭黑線。

    大太監身邊另外兩名傳旨太監一人一邊,將長長的聖旨展了開來,這種聖旨的長度是最常見的長度,大約有200多厘米長,寬幅也有33厘米左右,聖旨材質極為考究,由上好蠶絲製成的綾錦織品,上繡祥雲瑞鶴,富麗堂皇,兩端銀龍翻飛,氣派非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王者敦睦九族,協和萬邦。然,寡人雖受命於天,許德行有虧,子息不繁。幸,數年來兢兢業業,勵精圖治,察知民間尚留一女,終得團聚。此女珩璜有則,禮教夙嫻,慈心向善,謙虛恭順深得朕心,三日之後,昭告天下,賜公主金冊,正公主之名。欽此!」

    大太監讀完了,兩位小太監熟練地將聖旨收攏,諂媚地笑著遞給了陳默——這位可是實實在在的公主,真正的金枝玉葉啊!要是能攀上這個關係,也不枉他們爭搶來的差事。

    陳默有些機械地領旨謝恩,交給薛掌櫃後,薛掌櫃火速地將聖旨放進了醫館內的供奉台上擺好。

    全場上,除了最先回過神來的薛掌櫃,所有人一片寂靜。

    當然其實薛掌櫃現在也是在走神狀態,只是本能地將供桌、跪墊搬來搬去外,其實他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更多的人,腦子裡現在只是迴旋著一句話:陳默是公主?陳默是公主!

    漸漸地回過神來的眾人,不是為了最先知道這個爆炸性的新聞而激動,而是深深的懼怕和顫抖——蒼天啊!他們剛剛都做了些什麼?!對著一國公主扔爛菜葉、臭雞蛋?他們果然是嫌命太長了嗎?!

    雖然現在聖旨已經頒完,所有人也都站了起來,可是他們現在情願還跪著,這樣也不用嚇得腿肚子直哆嗦!

    說來說去,這些人也就是些最普通的平頭百姓,平時能見個小官都激動半天,可是今天居然砸了公主的醫館,還各種出言不遜,甚至準備直接動手!

    如果這聖旨早一點發,他們就是借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所有人都是惜命的,雖然當初被婉娘兒子之死義憤填膺,被人一煽風點火就鬧了起來,可是現在清醒過來,才覺得剛剛實在太過衝動!如今更是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平時那些大太監傳個旨意、遞個話,哪個達官貴人不是巴結著、討好著,走的時候明明暗暗地都會塞一點銀子。

    可是眼前的這位新晉公主估計是不會有這樣的覺悟的。

    幾個小太監都有些奇怪地互望了一眼,就算是公主,以後也要知道點宮裡的消息的吧?怎麼也不表示表示?

    陳默本來就沒有因為這個身份的到來而有多大欣喜,對她而言,最好的身份莫過於一個自由自在的身份,而不是像「公主」一樣高高在上、華麗卻又充滿束縛的身份。

    陳默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法醫,更是一名人類學法醫,除了醫理知識外,古今中外的人類學知識她都有涉及。

    可能在別人眼裡,一說到「公主」,立馬想到的就是童話裡面最終征服了王子,成就最幸福結局的那個美麗動人的姑娘。

    可是現實生活中的公主呢?縱觀歷史,多少公主還不到成年就夭折?多少公主因為政治利益遠嫁異邦或是聯姻?即使有公主能挑到自己中意的駙馬,可是最後結局完美的又有幾個?

    「公主」只是一件光鮮亮麗的外衣,束縛住的卻是美好的青春歲月和女人的愁緒多情。

    歷來女子皆苦,可能有時小富之家反而安泰,地位越高越是只有自己知道箇中滋味。

    所以,如此抗拒這一身份又從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陳默,想叫她來給你們這些太監「好處費」,只能說你們想太多了。

    大太監到底是人精,一看陳默的樣子就知道這次是撈不到油水了,可能對別人他還能暗地裡使個絆子、威嚇幾聲,可是拿陳默,還真是沒辦法。

    眼見也無其他事了,只好領著大隊人馬再次恭恭敬敬地告退,雖然陳默還沒有正式地拿到公主的金冊、證實身份,可是就憑這一道聖旨,明眼人也看得出來,元成帝對陳默之喜愛,或許都不亞於阮玲公主!

    人群中剛剛還激憤不已的人現在只想著拔腿就跑,就怕被陳默認出來。而那幾個被人派過來挑事的人,現在也是兩股戰戰,就算對方給了巨額的好處費,可是也比不上自己脖子上的腦袋重要啊!

    就當有幾個人想要悄悄撤退時,陳默的一句話讓那些想要逃跑的人都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話,還請留下來,先不要走。」陳默的語氣平平淡淡,可是那幾個想要逃跑的人面面相覷,都在用眼神詢問著:難道發現我們了?

    陳默身上的淡紫色襦裙還有著髒污的痕跡,挽起的秀髮也因為剛剛的推攘有幾根飄落了下來,顯得有些凌亂。

    但是即使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陳默的身上還是有一股沉靜如水的氣質,無關她公主的身份,就能讓人動容和折服。

    陳默的目光掃向了那幾個試圖逃跑的人,繼續波瀾不驚地說道:「今日既然來了,大家就是來討個說法的。我們」陳氏醫館「開門做生意,就是為大家治病看病,求醫問藥提供個方便。現在有人說我們」陳氏醫館「的藥吃死了人,大家言之灼灼,我也不是巧舌如簧之人,不知如何分辨。那麼一句話,我們就用事實說話!不才我也會些驗屍術,就請今天所有在場的各位一起到婉娘家看看,也好讓事情有個交代如何?」

    眾人被陳默的話說的都哆嗦了一下,現在人家是誰?人家是公主啊!就是真的治病治死了個人又怎麼樣?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敢說什麼?

    如今她嘴上說的好聽,大家都去做個鑒證,要是中途反悔,說他們觸怒了公主,那他們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如今之計,他們還哪裡顧得上給別人,只想著自己能逃過一劫就謝天謝地了。

    陳默似乎看出了眾人眼中的忌憚之色,小手緊握成拳,杏眼將這些人一個一個地看過去,陳默記憶能力驚人,但凡見到過一次的人都能記住,眼前的這些人,大部分她還真都見過。

    最前面那個穿醬色長衫的酸秀才,曾經得了偏頭痛,她當時正忙,吩咐王東林把了脈,然後她根據脈象開了個偏方,治好了他的病;左邊的一個胖胖的婦人,她相公有慢性胃炎,她當時也沒收銀子,只是開了幾張食補的方子,讓她回去按著方子一日三餐,後來聽說也有所好轉;那婦人身邊的一個矮個子男人,他父親前年腰背勞損,只能臥床,陳默幾次去了他們家,親自針灸治病……。

    這麼些事情,一一浮現在陳默面前,然而如今這些人居然也就隨著大流,不分青紅皂白地跑來指責她、謾罵她,說不傷心,說不難過都是騙人的。

    這人心都是肉長得啊!

    是,陳默是少言寡語了些,是不擅表達了些,可是這並不表示陳默沒有心、沒有情啊!

    那一刻,看到他們那樣紅著眼眶瘋狂地攻擊她的樣子,她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被冰凍了起來。

    然而陳默不是那樣被容易服輸的人——恩將仇報沒事,被人挑唆至此也沒事,但是敢污蔑她害死了人,她絕對不能輕易揭過!

    「大家不必擔心我陳默用身份壓人!在大家面前,我還是我,還是那個」陳氏醫館「的東家。今天我們只對事不對人,既然大家說我害死了人,那麼事情必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大家只需做個鑒證即可。到時候,若是真是我陳默所為,那麼要打要殺悉聽尊便,若是有心人嫁禍於我,那麼我要你們一句對不起!」

    陳默的每個字眼都像打在了他們心上,此刻別說那些被陳默救治過的人了,就是那幾個在裡面煽風點火的人都漲紅了臉愧疚不安起來。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身處高位的人能用這樣平等的態度、就事論事的姿態來和他們談話的話,這個人也就只有陳默了!

    眼前的女子那般驕傲、那般淡然,突然所有人都覺得就是此刻不去驗屍,他們也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她。

    可是如今的他們,還有什麼臉面來說這樣的話呢?

    陳默跟著一隊領路之人,帶著幾個大家推舉出來的見證人,一起往婉娘的家中前去。

    躺在樑上的沈南之望著陳默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之中。

    一路越走越偏,終於在到上京都最外圍的地方拐進了一條小弄堂。

    這條小弄堂周圍的住家都是些上京都人口中的「破落戶」。

    不是家道中落、流落至此,就是一向一貧如洗,無以為繼的家庭。偶爾竄出來幾個打鬧的孩童,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爛爛,幾乎和街上的乞丐無異。

    因為天氣漸漸轉熱,整條街上的散發出來的氣味也不怎麼好聞,大家也都屏息堅持著。

    最後,在一家半敞著破敗小門的一處人家停了下來,一人顯然是對這裡熟門熟路,輕輕地敲了敲門,見沒人理會也不意外,朝裡面高喊了一聲:「婉娘,我們進來了!」後,便領著眾人進了小院。

    一到裡面,倒讓所有人都舒爽了一些:這個家破敗是破敗,可是處處理得乾乾淨淨,沒有一絲髒亂,和外面的雜亂無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婉娘似乎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放下手中的活,急急忙忙走了出來,等看到陳默等人,又是一驚,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陳默也細細地打量了這個婉娘一番,沒有想到出來的女人竟然是這樣的:一身麻布衣裳,身上還穿著孝,作為一個女人,渾身上下卻一點裝飾都沒有,唯有的僅僅是頭上的一支荊釵。雙眼通紅,顯然是剛剛哭過,容貌平平,臉色蠟黃乾瘦,身材瘦削不堪,一看就是長期的營養不良。

    婉娘曾經在醫館抓藥的時候遠遠見過陳默一次,雖然沒有來得及細看,可是像陳默這樣的人物,縱使只是見過一次,也是印象深刻的。

    婉娘原本就生的膽小怯懦,一看到陳默等人,雖然看向陳默的眼光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憤恨,可是仍舊連說話也不敢大喘氣:「陳,陳大夫。」

    婉娘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不知道再說什麼,縮手縮腳地立在一邊,頭也低著,讓人看不清她臉上慌張的表情。

    剛剛那個拍門的男子顯然是和婉娘相熟,大致說明了來意,沒想到話音剛落,婉娘就惶急起來,難得那樣的女人說話也大聲了點起來:「胡、胡說!我家安平如今已經去了!你們還要擾得他不得安寧嗎?我,我不允許!」

    說著就站在眾人面前,攔著了他們的去路,雖然手腳都在抖,可是那婉娘還是勉力讓自己站直身體,不允許他們進屋子!

    和婉娘相熟的男子一把拉過婉娘,背對著眾人對著婉娘低語道:「婉娘,你不是沒錢安葬安平嗎?今天陳大夫說了,無論如何一定會還你公道。要是真是他們醫館的責任,那麼就不用說了,你肯定能賠到一大把銀子;就是最後不是他們醫館的責任,你哭個窮,也能得到個棺材錢!你現在這是做什麼?」

    婉娘遲遲疑疑,臉上萬千表情閃過,卻始終不曾開口,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才低聲道:「我家小兒無錢購置棺材,現在還在堂屋的草蓆上躺著。」

    低低的一句話,似乎道盡了這個家中的貧窮和悲哀。

    陳默淡淡的目光掃過婉娘,從頭到尾都不曾出聲,跟著眾人一起進了堂屋。

    堂屋中還擺著香燭、垂著白簾,小孩的屍體放在了一張門板上,前面放著一個火盆,裡面燃著些冥幣。

    整個堂屋就如陳默在趙家村中最落魄的時候,一貧如洗,家徒四壁。

    婉娘顫顫巍巍地將改在安平身上的白布掀開,忐忑地站在一邊,囁嚅道:「驗屍可以,但是覺得不能破壞我家安平的屍身。」

    陳默看了一眼躺在木板上小男孩,看上去也就四五歲樣子,因為是昨日死去的,所以此刻屍體已經出現屍僵現象,身上呈現青紫色的屍斑,透過小男孩瘦弱到極致的面龐,可以看到皮膚下的靜脈血管中透著一些藍綠色素。天氣漸漸轉熱,屍體**地也快,雖然只是放了一夜,暴露在空氣中的屍體仍舊微微瀰漫著一股屍體的腐臭氣息。雖然不濃,但是湊近屍體還是能聞得到。

    陳默先沒有去驗屍,而是叫婉娘將方子和藥都拿了過來,一一查驗。

    根據醫館中王東林所開的藥方,這個孩子所得之病是普通的小兒發熱,所用的藥方都是陳默編撰的《千金方》中最常見的方子:青蒿五錢,銀柴胡五錢,丹皮五錢,白薇五錢,野菊花八錢,大青葉五錢。

    王東林向來細微謹慎,就是開藥也從不開虎狼之藥,更何況是這種最普通的藥方?說句不中聽的,就是這藥方開的不對路,可是也不至於吃死人啊!

    將婉娘端來的藥渣子一一查驗過後,陳默將自己的判斷說給了眾人聽,並且坦然地看著婉娘道:「這藥和方子確實都是我們醫館所出,可是你可以拿著這些去問任何一家醫館,這藥到底有沒有問題。」

    陳默將藥方遞還給愣愣不語的婉娘後,從藥箱裡拿出手套戴上,開始細細查驗小孩的屍身。

    當摸到小孩皮包骨似的身形時,陳默的心也不由得抖了抖,一寸寸的驗過身體各處的關節後,發現並無外傷,那麼只能是內因了。

    若是內因,確實難查,剛剛通過介紹,這家裡只有母子二人,婉娘的相公幾年前做苦力的時候不慎摔死,公婆又俱無,只能和兒子相依為命。

    看婉娘的樣子,親手給自己兒子下毒的可能也不大,而且陳默雖然不是病理學法醫,但是對毒素的表現症狀還是知道的,這小兒身上除了正常的屍斑屍僵,並沒有毒素引起的致命症狀。

    陳默深思了一圈,小兒發熱,猝死,一系列的字眼從陳默腦海中盤旋而過,突然陳默想到了一則小兒病例,飛快地抬起死者緊握成拳的小手,展開小手,發現上面果然有出現丘疹、皰疹的痕跡!

    在眾人驚疑不定地目光中,陳默又脫下了小兒的鞋襪,頓時,腳上的症狀和手上一般無二!

    這就是現代小兒中經常可見的手足口病的症狀!

    腦海中飛快的閃過手足口病的表現:由腸道病毒引起的傳染病,多發生於5歲以下兒童,可引起手、足、口腔等部位的皰疹,少數患兒可引起心肌炎、肺水腫、無菌性腦膜腦炎等併發症。個別重症患兒如果病情發展快,導致死亡!

    就是在現代,這種病一旦誤診,也很容易致使小兒死亡!

    陳默有些沉重地站起身來,將自己的檢驗結果告訴眾人:「婉娘,你的兒子應該是死於一個名叫」手足口病「的病症,和一般的小兒發燒不一樣,它伴隨著手足上、臀部上的皰疹並發,會急速地引起發熱、咳嗽、流涕等症狀,和普通的發燒相似,但是若是不能對症下藥,很容易致死。」

    婉娘一愣,她雖然看到過手腳上的皰疹,但是也沒有太當回事情,當時也沒帶安平一起去醫館就診,只是對立面的大夫說普通發燒,抓了藥就回來了,這樣說來,豈不是她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兒子!不敢相信地跑過去扒下兒子的褲子一看,竟然臀部真的也有皰疹!

    婉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忍不住就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嚎一邊斷斷續續地衝著陳默賠禮道歉:「陳、陳大夫,是我的錯!我,我不該聽信別人的話,認為是你們害死了,害死了我兒子!是,是我啊!是我,害死了我兒子!是我害死了我兒子!嗚嗚嗚……」

    婉娘不停地嗚咽著,但是在場的眾人還是聽了個清楚,原來安平死後,婉娘一開始也沒有覺得是「陳氏醫館」的錯,因為她雖然不識字,也把藥方給識字的人看了,人家也說是正當的方子。

    婉娘家貧,「陳氏醫館」的藥比別人家的便宜,質量也好,所以婉娘一直從「陳氏醫館」買藥,安平也吃過幾次,俱都無事。

    可是那天,有人知道了她家安平死了之後,看了藥渣子硬說是「陳氏醫館」賣假藥,才將她兒子害死了!

    婉娘這怎麼能承受地了,很快就將這件事情張揚了出去,外人不明就裡,又讓有心人一挑撥,本來陳默最近的名聲就不好,這樣一來,所有的人都彷彿找到了宣洩口一般,一同去「陳氏醫館」鬧事。

    誰能知道,最後查出來的結果居然是這樣的!

    剛剛那些還在陳默面前叫囂的人,如今個個都低下了頭,想到之前在「陳氏醫館」受到的恩惠,再對比他們今日的所作所為,簡直無顏再面對陳默。

    陳默一一看向在場的眾人,語氣中雖然沒有怨恨和怒意,可是每個字眼都直接敲打在他們心上。

    她說:我陳默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從不屑於蠅營狗苟。

    她說:若是以後還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只要是她的責任,她一併承擔,不是她的錯,她也絕不會認!

    她說:無須畏懼她公主的身份,在「陳氏醫館」,她只是陳大夫。

    望著陳默負手離去的身影,所有人都動彈不得,婉娘的整顆心更是顫抖不已:她,她居然誣陷了公主!

    至此之後,再無關於陳默的流言蜚語!

    ------題外話------

    昨天的留言多達30多條,只是因為我一篇公告,讓我發現了許多默默看文的人對青夙的支持,因為這是我的第一篇文,因為從來沒有和讀者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所以青夙可能有時候還不能盡善盡美地處理好讀者和作者的關係,大家放心,青夙會學的更淡定一些、更包容一些,也更加用心地寫好文。

    我非常感謝所有的讀者,不過是路過還是一路跟來的,我都衷心地說聲謝謝,讓我學到很多,也讓我成長。

    千言萬語,到最後,青夙還是最想說一句,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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