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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92【那些年我們的回憶】 文 / 千翊十七

    唐天翊沒有拒絕,將領帶遞給了蘇小沫。

    蘇小沫做了個深呼吸,回憶了一遍網上看到的打領帶教程,隨即認真開始在唐天翊脖子上搗鼓。

    這一次,她總算沒有丟人,將那領帶整整齊齊繫在了唐天翊的領口處。

    認真做事的某人,完全沒有發現,某人看著她的眼神已經微微便了,一雙鹹豬手也不知不覺摸上了她的腰肢上。

    女人穿襯衫,有時候比男人更有誘惑力。

    唐天翊的目光燃著一層薄薄的**,看著自己的襯衫下包裹著的那玲瓏白皙的身軀,看著兩條裸露在空氣中的修長白腿,費了好大的勁兒在克制住自己的**。

    捏起正要說話的某人的下巴,唐天翊狠狠吻了一記蘇小沫,隨即在她耳邊輕聲溫柔……

    「謝謝老婆。」

    蘇小沫瞬間呆住了,呆呆站在原地,直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某人才渾身一顫。

    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蛋,蘇小沫笑得像神經病,一臉歪歪地滾入了床單中,窩在唐天翊剛才睡過的那一處溫暖。

    被子裡還有那個男人濃烈的氣味,就像他的懷抱一般,讓人安心放鬆。

    心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甜蜜一點點泛上心口,讓人悸動連連。蘇小沫深呼吸,抿著一抹笑,心中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唐天翊,你那麼努力在繼續前進,那我又為什麼要後退?至少,我不該還沒爭取,就去輕言放棄的。

    ********

    在蘇小沫對自己和唐天翊的未來遐想菲菲的時候,唐天翊的車子剛剛到達市中心的一家醫院。

    大步走入急診室的一間病房,唐天翊看到床上的人時,凌冷的表情有些許動容。

    白色病床上,季詩曼躺在其上,她的全身都濕透,漂亮的頭髮耷拉在腦袋上,越發顯的那張臉的蒼白。

    此時此刻,那臉的主人眼皮半垂,聽到響動,似乎費了些力氣才睜開眼,目光觸到那抹頎長的身軀,原本慘淡無光的眼中,突然綻放出幾分明亮。

    一名中年護士上前,拿下口罩對著唐天翊道:「您就是她的男朋友吧!哎喲,總算是來了!」

    看到老護士一臉焦急,唐天翊也沒有出聲解釋,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這姑娘燒的厲害,偏偏又不給我們脫衣服,說是除了自己男朋友,誰都不准碰她的身體,好了,現在您先給她脫吧,病服在床頭,好了叫我們!」

    那護士說完,就匆忙帶著另外兩個女護士離開了。

    很快,病房裡就只剩下唐天翊和季詩曼。

    病床上的季詩曼,目光虛弱無力地落在唐天翊身上,帶著絲絲哀求和討好。

    如此一個美人如此狼狽,帶著這般淒楚委屈的眼,是個男人都會於心不忍,更何況是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的戀人。

    有那麼一瞬間,唐天翊失神了。

    那些被他強行壓制,用憤怒埋葬的美好回憶,再度衝破禁錮,洶湧而至。

    第一次和她在大學相遇的瞬間,與她一同嬉鬧歡笑的場景,都一一呈現出來。

    為了這個女人,他不惜放棄自己拚搏了多年的錦繡事業,不惜和自己的父親鬧僵。

    年輕的他,在愛情和事業面前,毅然將哭泣的母親決然遺落在身後,抱著她,踏上了來往z國的飛機。

    如今,曾經被自己寶貝的心尖兒上的女人,就這樣淒慘地躺在自己面前,還是自己親手造成,唐天翊心中有些酸楚,有些疼痛。更多的,是對他們之間那多舛命運的悲哀。

    明明曾經是相愛如斯的人,為何會走到這一步?

    清理了繁複的思緒,唐天翊抬腳走到床邊,熟稔地伸手搭上季詩曼的額頭。

    這一簡單的動作,卻讓床上的女人立刻淚如雨下。

    曾經,自己發燒感冒時,這個男人也會用他寬大的手掌貼上自己的額頭,試探自己的體溫。只是,那時候,他的眼裡是絲毫不掩飾的擔憂,而如今,卻深沉如大海,再也波瀾不驚。

    季詩曼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背,嘴裡嗚嗚哽咽,「eric,對不起!」

    不是解釋,不是訴苦,不是委屈,而是對不起。

    季詩曼是個非常要強的女人,即便是曾經相戀的時候,即使她做錯了事情,她也從不會和唐天翊說一聲對不起。

    她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裡的女人,有著別人無法侵佔的自傲。

    而如今,這個女人,卻對自己說對不起了。

    再多的理由和解釋,於唐天翊而言,還不及這一句對不起來的管用。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晚除了我離開,沂姐會這麼巧也發生那種事情;對不起在你傷心失落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對不起,在你事業剛起步的時候,我沒有給你鼓勵。對不起,可是,eric,我愛你,我是真的愛著你……你不要這樣不理我,不要這樣不看我一眼,不要……」

    如泣如訴,婉約低吟。

    她的手很冷,從骨子裡透出的冷。哭訴到了最後已經成了混亂的意識流,唐天翊卻清晰地聽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

    放在她額頭上的手一個翻轉,便將那只纖細的手捏在了手中。

    「不要鬧了,把衣服換了,你還在發燒。」

    大手中的小手一僵,季詩曼要緊唇,停止了哭泣,像是倔強的孩子一般,瞪著唐天翊不語。

    季詩曼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她的任何東西,這一點,唐天翊知道。

    只是,到今天,兩人關係這般,她卻還提出這種要求。

    不是不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不是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但是,面對這樣一個曾經相愛的女人如此放下尊嚴地懇求自己,唐天翊終究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兩人僵持了一分多鐘,最終,唐天翊還是輕歎著妥協。

    將季詩曼從床上扶起,唐天翊伸手挑開季詩曼臉頰上的頭髮,想要觸碰她臉頰的手最終還是停下。

    在床旁坐下,唐天翊修長的手指開始在季詩曼胸口的紐扣上翻飛。

    解過無數女人的衣服,哪一次不是駕輕就熟,偏偏此刻,唐天翊心中卻有絲絲莫名的煩躁。

    紐扣一粒粒被解開,季詩曼白皙的胸膛也一寸寸展露。

    成熟女人曼妙玲瓏的身體,有著驚心動魄的美,深深刺痛了唐天翊的眼。

    胸口的起伏漸漸顯露,隱約在衣衫下,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如似邀約一般,熱情邀請著唐天翊大手的觸摸。

    體內的血液翻滾著,心中的煩躁開始逐漸深溫,垂著頭的男人,卻並未開到,此刻眼前女人唇角,勾起的那抹得逞的笑容,在那還帶著淚痕的臉上,如一朵妖冶的妖姬,冷酷,驕傲地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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