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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章 倒過來了 文 / 江渚上

    「凌總,您的心情我們理解。誰家的孩子半夜不回家,父母都會著急的。」雷教導員的話很是親切體貼,完全是站在群眾的角度為群眾著想。接著話風一轉:「不過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小凌是個十八歲的大小伙子,能出什麼事情呢?」這話像和風細雨一樣,聽著就覺得有道理,真讓人感到寬慰。

    然後他又循循善誘地說下去:「再說您提供給我們的證據也就是失落在樓下的手機,這不能證明什麼。除非有直接的證據,比如綁匪的勒索電話,恐嚇信之類的,我們才能馬上立案。」雷教導員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讓老爸有個思考的餘地,最後才抱歉地說:「凌總,您也看見了,我們所刑警中隊的同志實在太辛苦了,剛才還在忙一個大案,這才睡下去不到半個小時。所以,……」

    「好吧,」老爸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開門的聲音,姓雷的把我老爸送出去。只聽他還在對老爸說:「凌總您能不能把小凌的手機,——」出了門聲音小了下去聽不見了。

    聽著姓雷的說話,我氣得連身上的疼痛都忘了。真不知要經過多少輩的男盜女娼才能修煉出這樣的無恥之徒。罵街不管用,老子今天一定要讓你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想到這裡,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還行,好像力氣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就是肛門那裡的疼痛我也能忍住了,這樣我就能提起氣來。

    於是我躡手躡腳挪到姓雷的那小子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回頭望望,後院裡鼾聲依舊。看來問題不大,現在應該不到三點半,只要我在半個小時內結束戰鬥,一切就大功告成。

    姓雷的很快就回來了,只聽大門一響。姓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老張,不要鎖門,夏天是案件的高發季節,我們一定要開著門方便群眾報案。這也是為了維護我們所的形象。」

    「放心吧,教導員。」那個叫老張的門衛回答。我從聲音上辨別出來,這個老張就是給我開手銬的人,我頓時心裡有了底。

    「那就辛苦你了。」姓雷的一邊說,一邊翻看著我的手機,向我隱蔽的地方走來。就在這小子剛走到我的身前,我突然全力撲上去用左手從後面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使勁一夾,這小子頓時沒了反抗能力。同時右手一掰,從他的手裡把我的手機輕輕地奪了回來。

    這小子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七出點頭,所以我很輕鬆地就把他夾進了剛才的審訊室。一進屋就把小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立刻關門、開燈。再看這小子,正像一條甩到岸上的魚,在那兒大口大口地喘氣。同時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神色看著我,好像是活見了鬼!

    「他媽的,你先給老子反省反省!」我怒吼著衝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胃上,他頓時翻江倒海般嘔吐起來。趁著他還在嘔吐。我給小子帶上了緊銬,拴上繩子就把他吊起來,一切都是現成的用起來非常方便。我恨透了他,狠狠地罵著:「叫你打我,叫你吊我,叫你給老子灌腸!」

    幾下就把這小子吊在半空,馬上就是一頓亂拳。打完之後我才鬱悶地發現,這頓拳頭並沒給這小子早多大的傷害,只把他打得在空中亂晃一氣。想要讓我的拳頭有效果,還非得像他們那樣,一個人在前面打,一個人在後面抵住才行。塔碼地,我恨恨地罵了一句,接著就找電警棍,想給這小子也來個「灌腸」。

    審訊室裡找不到電警棍,可是那把夾我腳指頭的鉗子還在。

    這小子還在嘔吐,他只能和我一樣,拉緊了繩子用引體向上的姿勢把肚子裡最後一點髒東西嘔吐出來,然後渾身顫抖著用那種死魚般的眼神看著我。看著他我突然發現,我搞錯了程序,應該先把他的衣服扒下來,然後再吊上去,現在卻沒法扒他的衣服了。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區別,不服還真的不行。

    我滿懷恨意地脫下了他的褲子和鞋,姓雷的當然知道我想幹什麼,馬上驚慌地喊了起來:

    「小凌,饒了我,小凌,我全說,我坦白,我坦白,你可一定要坦白從寬啊!小凌!」

    這間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是專業的刑訊室,刑訊的慘叫聲絕對傳不到外面。而且四周都沒有窗,屋子裡沒有攝像頭,不怕有人窺視和錄像。這下我不著急了,打開我的手機,現在剛好三點十五分。我順手把手機調成錄音模式,然後咬著牙對這小子說:

    「姓雷的,我還可以陪你玩半個小時。你剛才怎麼玩的我,老子要加倍玩回來!」

    「不能啊,小凌,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小凌?嗯!」我揚了揚手上的鉗子。

    「不、不、凌哥,凌叔,凌爸爸。凌爺爺行了吧,你可不能啊。我全說,我全坦白,你可一定要坦白從寬啊!凌爺爺!」

    他的喊聲真讓人噁心,我不管他在喊什麼,目光落在這把鉗子上。這不是普通的電工鉗,而是特製的鉗子,有點像鞋匠起釘子用的那種,開口很大,不然也不能從兩邊夾住我的大腳趾頭。想到這裡我的腳趾就開始疼了起來。我才不管這小子喊什麼呢,一把抓住了他的腳,用鉗子在前後方向上夾住了他的中腳趾。還沒等我使勁,他就開始了慘叫:

    「啊——」聲音悠長而淒厲。我沒有使勁,等著他。等到他的聲音落下來,睜開兩隻眼睛困惑地看著我的時候,這才開始了用力夾緊鉗子。採用的手法是剛從那兩個老手那裡學來的。慢慢地加力,靜靜地等待,努力延長這小子的痛苦。這個時候,他的聲音反而不像剛才那樣淒厲,而是一種類似於掐住雞脖子那樣嘶啞叫聲。眼睛裡充滿了絕望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我覺得差不多了,於是鬆開了鉗子,再從左右兩邊夾住,慢慢地用力。這次我沒聽到慘叫,正疑惑著,突然一股熱流從上面降下來,他媽的,這小子尿了。這股尿正好澆在我的傷口上,疼得我一哆嗦,鬆開了手。我一邊罵著晦氣,一邊用水沖洗傷口,鬧不好非感染了不可。洗完之後順便給這小子兜頭澆了一盆水。

    「好,我就給你坦白從寬,聽著,誰的主謀?誰的指使?說!」

    我的話問得沒頭沒尾,可是他聽懂了。

    「是玉記。整個計劃都是在他家裡制定的,」姓雷的說得非常痛快,不用我催就一直說了下去。不知這傢伙是怎麼想的,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錄音?

    「我們知道你把玉院長錄了像以後,玉書記就把我們召集起來,在他家開會研究。首先玉書記給這件事情定了調子,他說這是一起性質十分嚴重,手段非常惡劣的惡性案件。他一定性,我和劉所長就立刻提出了我們對這個案子的分析。首先這個案子不是你一個人作的,一定有人為你攝錄影像,因為影像當中出現了你的兩隻手。可是我們問了在場的許多人,包括夜總會裡的那個諸美鳳,都說沒看見第二個人。在問詢過程中,酒吧的小弟提供了你第一次去找馮慧靈的照片,可是他也提供不出第二個人的情況。這樣我們就要從你這裡打開突破口了。」

    姓雷的儘管已經吊在樑上,說話還是那麼有條有理。可是我聽出了裡面的問題:「這個姓玉的不是公安的人,憑什麼對你們發號施令?」

    「我們所的經費大部分來自東化公司,民警的獎金也大部分由東化公司出,儘管東化公司的效益不好,職工的工資還經常拖欠,可是我們派出所民警的這部分從來就沒有拖欠過。」

    原來如此:「好,你接著說。」

    「很多人都說要馬上對你採取行動,但是王書記,就是王老太太不同意。她提出由她出面和你好好談一談,讓你把攝像資料全部交出來。可是談完回來,臉色就變了。她說凌雲志是無可救藥了,已經站在了與黨和人民為敵的立場上,是鐵了心要和領導頑抗到底。矛盾的性質已經轉化,現在是敵我矛盾了!因此一定要把這顆毒瘤徹底解決掉。」

    「什麼叫徹底解決?」我陰森森地問他,同時舉起了鉗子,眼睛瞄準了他的子孫根。

    「別別,說好坦白從寬的。」他叫了起來。

    「說!什麼叫徹底解決?」

    「她沒明說,可是我們大家的理解就是——」姓雷的仔細看著我的臉色試探著,然後下了決心說出了答案:「殺人滅口!」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看到我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麼另外兩個人呢?」

    「也滅口!」姓雷的說得一點都不含糊,我聽了覺得有點不合理,他們居然敢依次殺三個人?不過這是他說的我懶得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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