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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0 朕來遲了 文 / 遺失的蟲

    尚未進入華寧宮,已聽到女子有氣無力地哭喊以及求饒,以初的心一緊,提步走進華寧宮。華寧宮徘徊已久的可兒見狀,連忙跟上。這次有夏宇跟著,帶來了皇上的口諭,門前的侍衛自然不敢阻攔,以初得以輕鬆地進入。

    殿中央匍匐的女子,髮髻凌亂,隱約可見衣服下沁出的鮮紅,板子一下下無情而有力地打在她的身上,披散著的頭髮讓以初無法看清香凝的表情,只聽得她口中含糊不清地喊著:「娘娘饒命,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偷。」

    入眼的一切如針般刺痛了以初的眼,刺痛了她的心,大喝一聲:「住手!」聲音中帶著怒火,竟還有絲絲的哭腔。

    被以初這麼一喝,行刑的侍衛一愣,手下的板子也忘了下去。

    香凝一看來人,本是濕潤的眼眸溢出了一連串的淚珠,彷彿要把之前受的委屈一下子哭出來,哽咽著喊了一聲:「娘娘。」

    以初投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愣著幹什麼?給本宮繼續打!」華妃睨了以初一眼,冷刻的笑容從眼底劃過,厲聲喝道。

    「不許打!」以初沒有大聲喊叫,沉穩而帶著令人不可忽視的威嚴,兩名侍衛面面相覷,手中的板子彷彿是燙手的山芋,兩位都是得寵的娘娘,哪位也得罪不得。

    「華妃這是什麼意思?本宮的婢女,何時輪到你教訓?」以初目光灼灼地盯著華妃。

    華妃眉角上挑,朱唇勾出一抹虛假的笑意,「靜妃,本宮這是在替你教訓手腳不乾淨的宮女,這次是偷本宮的,下次皇上賞賜你什麼珍貴的東西,難保她不會偷去。」

    以初自然是聽懂了她的語外之音,冷笑一聲,「本宮的事不老華妃費心,只是華妃口口聲聲說本宮的婢女偷了華妃的凝露草,可又證據?」

    「證據?」華妃眼角飄向門外,眼睛一亮,下巴微抬,「證據來了。」

    以初回過頭,幾名太監宮女急匆匆地向她們這邊走來。

    「參見華妃娘娘,靜妃娘娘。」

    「免禮。」華妃迫不及待地問道,「東西搜到沒有?」

    為首的太監顫抖著,抹了把汗,支支吾吾地說道:「稟告娘娘,在香凝的房中,並沒,沒有搜到。」

    華妃一聽,眸中怒氣盡顯,絕美的臉龐也變得猙獰無比,「廢物!」說罷,快步走向香凝,怒氣衝天地問到:「賤人,把本宮的凝露草藏哪裡了?」

    「娘娘明鑒,奴婢真的……」

    「給本宮打!本宮到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板子硬!」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見,兩名侍衛見華妃發怒了,不敢耽擱,板子聲此起彼落,任憑以初怎麼說住手都沒有用。

    眼見香凝嘴唇都被咬破了,快要昏卻,以初整個人撲上前,把香凝蓋得嚴嚴實實。兩名侍衛再怎麼膽大,也不敢打貴妃。

    「楊靜語!你讓還是不讓。」華妃快要失去控制了,她只想陷害一下這宮女,給以初一個下馬威,沒想過真把自己的凝露草搭上,那可是千金難求的珍品。

    華妃已經怒急攻心,一心只想著她的凝露草,「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宮,給本宮打!」兩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遲不敢下手。

    「你們這群廢物!」華妃一把推開侍衛。

    見此,夏宇連忙上前,「娘娘請息怒,不如把此事交給奴才去查,必定給娘娘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華妃對著夏宇怒目而視,顯然不買他的帳,但礙於他是皇帝跟前的紅人,也不能太不客氣,「夏公公,本宮難道連一個宮女都不能處置?今日本宮必定要取回凝露草,後宮的事,夏公公還是不要插手好。」

    「娘娘……」夏宇還想說些什麼,可華妃壓根就不聽。

    「秦尉,陳源!」華妃朝著門口大喊一聲。

    「娘娘有何吩咐?」轉眼,兩名侍衛已來到華妃的跟前。

    「給本宮打,直到這賤婢說出凝露草的下落為止,要是靜妃不讓,照打不誤!」華妃眸中閃過一絲怨毒。

    「是!」兩人接過板子,說了句,「娘娘得罪了!」話畢,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以初的身上。

    棍子落到身上,悶悶的響,那痛楚沁入心脾,原來竟是這般難熬。

    幾下下來,屁股已是一片火辣辣,想起香凝衣服上的血跡,不敢想像在這之前,她到底挨了多少。

    她好歹也是個娘娘,就不信他們能把她打死,若是換了香凝,怕是只會留下一具屍體。

    以初死死地咬牙,硬是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不能示弱,心裡一下一下地數著,她會記住的,總有一天她會討回來。

    「娘娘,娘娘……」身下的香凝泣不成聲,聶聶地說著,「是奴婢連累了您,都是奴婢不好……」

    以初不禁苦笑,要說連累,應該是她連累了香凝才對,要不是因為她,華妃怎麼會上演這麼一道。

    可兒等人想要上前,卻讓華寧宮的人抓得牢牢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以初受苦。

    「都給朕住手!」有一縷聲音飄入耳際,隱隱約約,有腳步聲輕履而進。

    以初咬牙抬起頭,視線模糊,隱約看到那頎長的身影,那一抹不可忽略的,明黃……

    「參見皇上。」眾人連忙行禮。

    卻遲遲沒有聽到那句「平身」亦或是「免禮」。

    鼻端流淌過淡淡的龍涎香,聽得他低聲說道:「朕來遲了。」

    就這麼一句,把以初潛藏在深處的淚水勾出,她狠狠地把淚水逼退,沒有抬頭,只看到那黃底銀線的靴子,張了張嘴,卻發現已梗咽得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凌非彥動作輕柔地抱起以初,避開了她的傷口,淡淡地掃視了眾人一眼。

    「皇上……」華妃猶豫地喊了一聲,帶著無盡的委屈,她還維持著行禮的姿態。

    「愛妃免禮,此事朕已聽說,交由夏宇徹查,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說罷,凌非彥抱著以初,大步走出華寧宮,華妃怨毒的目光在背後緊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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