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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6ACT·689 文 / 紫色泡桐

    耶爾帶他去的碰頭地點不是起初以為的霍格莫德村,海姆達爾發現這點後便卸下了如臨大敵的忐忑——直覺告訴他自個兒在那邊反而沒有老菜皮有優勢,當他的腳踩在滑溜溜且熟悉的古樸地磚上,迎著夾著大片雪花的呼號寒風,路過冷清的郵局大門——掛著冰霜的櫥窗內張貼的最新系列明信片向人們展示繽紛的夏日海灘,他忍不住往斗篷上丟了個保暖的咒語。

    海姆達爾搓了搓手,買了杯添加肉桂的熱巧克力。耶爾婉拒了他的好意,海姆達爾使勁摁了下錢袋的眼睛,錢袋發出類似麻雀鳴叫的嘶叫,收起牙齒,海姆達爾順利合攏錢袋並塞回兜裡。

    二人抵達約定地點時,海姆達爾站在對街,注視著坐在大玻璃窗另一邊的老菜皮,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耶爾問,「你在想什麼?」

    「我也喜歡坐那個位置,尤其在天氣對我們溫和的時候。」海姆達爾說。

    耶爾觀察臨街的窗戶,沒發覺任何特殊之處,直到進門時眼角掃到某個方位,並順著這個線索看了過去,這才恍然大悟。那位置能看到掩映在鵝毛大雪後的德姆斯特朗山頂城堡。

    耶爾帶他來的地方正是山腳下的木棉古鎮。

    卡捷寧坐在靠門的吧檯邊,品嚐一杯俄國產的黃油啤酒,每喝完一口就會發出滿足的輕歎。這種啤酒經過俄國巫師的改造擁有了與眾不同的香醇激烈的口感,還添加了把巫師灌醉的功能,嚴格說來不能算是黃油啤酒了。

    店門被打開時雪片被風捲帶進來,卡捷寧轉頭笑容滿面地與他倆招招手。

    「好長時間沒見了。」卡捷寧又倒了一杯相同的黃油啤酒。

    海姆達爾道謝後接過,嚴寒天氣下喝帶勁的東西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您不給耶爾也來上一杯?」

    「他在上班,不能喝酒。」

    耶爾聽了嘿嘿一笑。

    海姆達爾的視線在店內掃了一圈,發現除了他們仨和窗邊那個貌似陷入懷舊情結的滿臉憂鬱的夕陽紅,沒有其他客人。

    「我讓老闆清場了。」卡捷寧看出了他的疑惑。

    海姆達爾一飲而盡杯中的酒水,抹了抹嘴巴,說:「我很驚訝。」

    卡捷寧知道他指的什麼,一語雙關道,「開門做生意,沒道理去挑剔客人。」

    海姆達爾平淡的說:「他一定給了不少定金,最後答應支付的款項肯定也相當可觀。」

    卡捷寧從容地喝著啤酒,沒有否認海姆達爾的猜測。

    海姆達爾拿出手絹擦了擦嘴,「那就麻煩二位望風了,我去和那位師兄聊聊。」

    海姆達爾在格林德沃面前坐下時,聽到他的輕喃:「我離開這裡快一百年了。」

    每一位畢業於德姆斯特朗專科學校的巫師對它都懷著一份難以言說的歸屬感,就像查理.韋斯萊、西裡斯.布萊克,還有萊姆斯.盧平等等十句話裡總有一句免不了和霍格沃茨沾邊——把那座名聞遐邇的學府視作年少時光全部的歡樂源泉,斯諾和隆梅爾鮮少說起青蔥莽撞的歲月,但不妨礙他們關注母校的各種資訊,就連心高氣傲的拉卡裡尼前部長亦不能免俗。

    海姆達爾不知道一個世紀後德姆斯特朗在他心中會是什麼樣的形象,單單眼前這位的表現就讓他很有啟發。

    「你在跟我炫耀你的年齡?」海姆達爾掏出隨身小本,假裝沒有注意到老菜皮臉上那一晃而逝的惆悵。「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了。假如我畢業後再活一百年,或許能搭上你那句話並發表點感想。唯獨一點我們注定無法取得共鳴,我肯定能拿到畢業證書。」

    被學校趕走以至於證書落空的格林德沃師兄迅速收起來之不易的感性,捧起花草茶喝了一口,臉上的嫌棄顯而易見。

    「這是什麼玩意兒?!」格林德沃瞪著杯裡微微晃動的綠褐色液體。

    「一種香草茶,據說對老年人很有幫助。」

    格林德沃指著吧檯方向說:「卡捷寧怎麼不喝?」

    「教授跟您相比還不到喝香草茶的時候。」

    「那就來點黃油啤酒。」格林德沃推開香草茶。

    這個可以有。

    桌上立刻出現一瓶開了蓋的黃油啤酒,格林德沃拿起嘗了一口,雖不是很可口,但是比之夕陽紅專用飲品要美味許多。年輕時混得再怎麼輝煌的人都擺脫不掉年齡的桎梏以及隨之滋生的敏感小神經。

    「為什麼把見面地點選在木棉鎮?」海姆達爾問。

    「因為卡捷寧在這裡,那麼就不會有人對著我喊殺喊打了。」

    「放心吧,歐羅巴大陸現在對你已經失去了興趣,大家對於探索聖徒動向更有積極性。」

    格林德沃沒再接著調侃,海姆達爾知道是時候轉入正式話題了。

    「耶爾說假如我猜出了他的身份,你就會見我,是這樣嗎?」海姆達爾問。

    「顯然是這樣,不然我不決不會跋山涉水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喝那什麼見鬼的老年人香草茶。」

    海姆達爾選擇忽略話中微妙的挑釁,「那我們說說卡雷爾.迪呂波的事情吧。」

    「我還以為戰無不勝的國際威森加摩無所不知。」

    海姆達爾翻了個白眼,「如果你再這麼難伺候,我就會惱羞成怒地告發你,那結果對我的升職一定很有幫助。」

    「路德維格.布朗現在如何了?」格林德沃忽然問。

    「……等待進一步審問,不過接下來他將面臨牢獄之災。」

    「由你們審問嗎?」

    「你是指國際威森加摩?不,很遺憾我們沒有第一選擇權,假如西班牙魔法部願意把他交給我們,我認為事到如今他們不會這麼『心平氣和』了。」

    「他們不給就不給吧,反正也問不出什麼。」格林德沃貌似喃喃自語實則音量不低。

    「說清楚!」海姆達爾追問。

    「也沒什麼,如果不出所料,那位布朗先生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你們也別急著想法子去干涉西班牙魔法部的決定,即使iw贏了回來等待你們的也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骨。」

    「你是說他會自殺?」海姆達爾差點跳起來,而後意識到現在的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按捺住情緒向後靠在椅背上。

    「自殺?!嗯,差不多吧……他的使命完成了,他可以無牽無掛的安息了。」

    「什麼使命?」

    「路德維格.布朗畏罪自殺,塵歸塵土歸土,一切恩怨就此終結。」

    海姆達爾臉上出現迷茫之色,「我不明白。」

    「這麼說吧。」格林德沃又喝了一口黃油啤酒。「路德維格.布朗自出現的那一天起就被事先安排好了兩套劇本:劇本一,成功抹黑卡雷爾.迪呂波和古赫特家族,讓自己老師的名譽落入萬劫不復的地獄遺臭萬年;劇本二,也就是現在正在進行的模式,被英明神武的調查者挖出了看似大白的真相,並因可能出於愧疚也可能出於被揭露後的一了百了等供人無限猜測的心理命喪獄中,趁此了斷所有進一步的調查,徹底擺脫『路德維格.布朗』,讓這件案子不得不畫上句號。」

    「也就是說我們的行動一直□縱著?」海姆達爾沉默了很久。

    「截至目前可以這麼說,好在你沒有照著劇本一往下走。」

    海姆達爾苦笑,「不幸中的萬幸,是不是我照著劇本一往下走,你就不會讓自己出現了?」

    格林德沃沒有說話,通過對方不加掩飾的表情海姆達爾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剛才說『徹底擺脫路德維格.布朗』是什麼意思?」海姆達爾重振旗鼓。

    「字面上的意思。」

    「難道幕後操縱者另有其人?路德維格.布朗也是個棋子?」

    格林德沃沒再賣關子,「他捨棄了路德維格.布朗,就像伏地魔捨棄了湯姆.裡德爾。」

    一個念頭雷擊般轟進海姆達爾腦中,他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在國際巫師聯合會地下會議室裡突然發瘋被抓的那個是假的?真正的路德維格.布朗仍然逍遙法外?」之前諸多難以牽頭的令人迷惑的節點漸漸顯露出它們猙獰的輪廓,包括神秘人那曖昧的態度,換句話說伏地魔早就知道些什麼,海姆達爾發出懊惱的呻.吟。「見鬼!見鬼!見鬼!!!」

    不等格林德沃回答什麼,或者說他的回應已經不重要了,海姆達爾又道,「迪呂波先生的確是被他的學生路德維格.布朗殺害的是嗎?」

    格林德沃咧開嘴巴,可惡的不做正面回答,「你曾經不止一次問卡雷爾.迪呂波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止一次堅定我對於這位老對手的判斷。今天,我還是要那麼說,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巫師,他對得起他頭上那堆奪目耀眼的光環。」

    沒有斷然否定就是肯定,斯圖魯松室長慢慢掌握了與老菜皮的談話技巧。

    「可是……即便如此,某些疑點仍無法理清。曾經有一度,迪呂波先生給我的感覺十分奇怪,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總之很違和。他暢談了時代變遷的代價,斷定和平的前因是無止盡的殺戮,並把這個『前因』視作不能磨滅的歷史必然性,甚至把它提升到了令人欣喜的階段性成果的高度。因而你告訴我的關於迪呂波的判斷開始出現諸多疑慮,並在那段時間達到了最高點。」

    說到這裡海姆達爾歎口氣,「老實說我懷疑過迪呂波的人品,差點就相信了那些中傷並非子虛烏有。最讓人煩惱的是我和迪呂波相處過,這段相處不時牽制我的思維方式,每當我嘗試相信迪呂波的清白,它們就會跑出來擅自加上一堆模稜兩可的問號,影響我的判斷。」

    格林德沃不急著發表看法,而是說:「那麼現在你又有什麼看法?」

    「也許可以從你身上找到答案。」海姆達爾說。

    「我?」

    「對。既然你對迪呂波印象頗佳,說明你們倆並非如傳言那樣針鋒相對。或許迪呂波先生的那些『奇妙』的邏輯是受你影響也說不定。」

    格林德沃挑眉,「你真這麼想?」

    海姆達爾小臉兒一垮,「不,我不想這麼想,但是我找不到別的答案!」

    格林德沃雙手交握,置於桌面,「路德維格.布朗到底還是在你的腦子裡留下了點東西,假如情況允許,那點東西很有可能深埋下來並終有一日生根發芽,破土而出。可惜他絞盡腦汁以為算無遺策,惟獨沒想到海姆達爾.斯圖魯松認識蓋勒特.格林德沃。」

    「什麼意思?」

    「你不感到奇怪嗎?」

    「……我覺得這件事沒有一處不奇怪。」

    「我是說魔藥。」

    「什麼魔藥?」

    「迪呂波新發明的魔藥。」

    海姆達爾的腦子一時沒轉過來,「那些新藥已經停止研發了。」

    「你的男朋友因為新藥而被牽連進那場無妄之災,你就不奇怪總是在人們面前吞新藥的迪呂波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似乎那場新藥風波過去後,人們就淡忘了新藥本身的不堪,開始抓著迪呂波的人品不放,好像最初的學術抄襲質疑就是從那時候掀起的。」

    海姆達爾怔了很久,「……難道迪呂波吃的不是新藥?」

    「老道的藥劑師通常會採用什麼方法四處炫耀自己的新成果?」

    海姆達爾恍然大悟,「初級階段的斯卡平現形咒……但是直接吃給別人看更有號召力。」

    格林德沃點頭,「他就是利用了人們的這一心理。」

    「如果他吃的不是新藥,那又是什麼?總不可能是黃油啤酒吧?」

    格林德沃沒有接腔,無論海姆達爾怎麼瞪他,就是不發一言,他直勾勾的盯著海姆達爾的臉,後者被盯的心裡發毛。

    海姆達爾忽然想到從前與格林德沃關於迪呂波的求證,他那種斬釘截鐵的口吻,話裡話外都在告訴海姆達爾,他認識的迪呂波是多麼的了不起,多麼光風霽月,能讓一反派**oss這麼稱讚,九泉之下的迪呂波的心情八成很複雜。

    電光火石間,海姆達爾腦海裡冒出一個在他看來無稽到滑稽的念頭,但這個念頭卻在心中落地生根,揮之不去。

    「莫非那不是卡雷爾.迪呂波?他吃的是復方湯劑?」

    格林德沃放下手。

    海姆達爾辛酸哀嚎,他猜對了。

    「就是這樣親愛的,」格林德沃嘗試做出點替他難過的表情,但怎麼看都更像幸災樂禍。「其實你並不認識卡雷爾.迪呂波。」

    海姆達爾揉了揉隱隱發脹的太陽穴,「既然你和卡雷爾.迪呂波並不像我以為的那麼親密,但你卻預見了這一切的發生,還幫助揭露了路德維格.布朗的一系列部署。你這麼積極的參與進來究竟為了什麼?」

    「你不是讓我將功贖罪麼,」格林德沃一臉無辜。「你看我提供的這些信息,給予你的這些幫助,是不是多少能彌補點什麼?!」

    我看你是看戲不怕台高!斯圖魯松室長吐槽,滿臉褶子就表故作可愛了。

    「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格林德沃抿抿嘴,發現這黃油啤酒倒也不是難以下嚥。

    「即便現在衝出去也於事無補了,到哪兒去找那個路德維格.布朗……對了,」海姆達爾忽然想到,「若不補充復方湯劑,也許能從變形效果消失的假路德維格.布朗那裡獲取信息,西班牙魔法部說不定已經掌握了些什麼。」他開始坐立不安,躍躍欲試。

    格林德沃潑來一盆冷水,「沒用,那不是變身魔藥的效果,還有我想提醒你,那個古赫特也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古赫特教授也去見梅林了。」

    海姆達爾一聽,又開始揉太陽穴,並自暴自棄的說:「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不愧是卡雷爾.迪呂波的學生……」

    「這就是他們師徒分道揚鑣的原因所在,布朗試圖尋找到永生之法,他用人體做實驗被迪呂波發現,二人因學術分歧爆發了激烈的爭吵,無論迪呂波說什麼布朗均堅持己見,並對自己的研究設定了一套崇高到不可撼動的定義,迪呂波一怒之下宣佈與他斷絕關係,並利用職權把布朗趕出了西普裡安,希望借此杜絕他盜用**的機會。」

    海姆達爾撇撇嘴,「巫師從遠古時代起就渴望追尋永恆的秘密,直至今日。」

    格林德沃停了一會兒,別有深意的說:「知道『魂器』嗎?」

    海姆達爾臉色一變。

    格林德沃放聲大笑,「我就跟那老不死的說我們德姆斯特朗絕不可能像『眾生平等』的霍格沃茨那麼木訥愚蠢,他還不相信。」老菜皮笑得好像都快接不上氣了,卡捷寧走過來詢問他們是否安好。

    「沒事沒事,就是想到一件特別好笑的事情。」格林德沃擺擺手,臉上的褶子怎麼都撐不平。

    海姆達爾囧囧有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老菜皮的笑點著實詭異。

    確認無恙後卡捷寧又回到吧檯邊喝啤酒。

    「你真知道『魂器』?」格林德沃終於笑夠了。

    「一種很邪惡的魔法,通過殺人分裂靈魂保存在物體中來獲得永生,曾經在書上見過。您是說路德維格.布朗……」

    「不,他的野心比這更大,說實在的,他對自己的生死看的不是很重,他企圖通過永生之法製造一支無堅不摧的不死軍團。」

    「無堅不摧的不死軍團?聽上去很耳熟。」

    格林德沃沉默了一下,「從迪呂波這件事來看,布朗的研究可能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我懷疑魂器製造給了他某種靈感。」

    海姆達爾說:「路德維格.布朗藏身的西班牙山村擁有一大片茂密的瀆心草,瀆心草是製作長生不老藥的主要原料之一。」

    二人不約而同停止了談話,海姆達爾給自己叫了杯熱茶。

    「你是不是曾得罪過路德維格.布朗?」最後由海姆達爾打破沉默。

    「為什麼這麼說?」

    「外面冒充聖徒四處作亂的人應該出於布朗的安排吧?他總喜歡通過扮演聖徒製造混亂,挑起事端,而你又強調沒有召集過聖徒,所以我不得不作此猜想。」

    格林德沃笑了起來,「布朗性格偏激且睚眥必報,他認為他的老師對不起他,對他的研究略知一二並拒絕提供幫助的古赫特治療師也很可惡,他要讓所有擋了他路的絆腳石得到應有的報應,費盡心機策劃了這一切,不但抹黑了迪呂波還讓古赫特家族維持了幾百年的清譽一落千丈。而我,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打我的主意,因為他不能讓世人懷疑他與我有任何蛛絲馬跡的聯繫,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對他今後的計劃不利。」

    海姆達爾好奇道,「他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陰屍研究?陰屍軍隊的去向?」

    「你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話題涉及陰屍軍隊去向的巫師。」

    「相信我,別人也很想知道,可惜他們沒機會與你面對面。」

    格林德沃扯了扯嘴角,「布朗期望與我合作,實際是看中了我身後的聖徒。」

    「你拒絕了。」

    「他動手殺人,再通過咒語復活屍體,重新賜予這些人生命,迫使這些新生命只為自己而活,換句話說他處心積慮的想讓自己踏上神壇成為神明。」格林德沃說。「如果他早生個七、八十年,也許我會考慮。」

    也就是說布朗出現的時機不對。海姆達爾哼了一聲,果然不該指望老菜皮放下屠刀。

    「你剛才說了瀆心草,布朗做實驗所用的原料似乎又多了一條線索。」格林德沃沉吟道。

    多?

    「你還知道別的原料清單?」

    格林德沃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深意讓人不解。

    「怎麼了?」海姆達爾問。

    格林德沃說:「你知道麼,製造魂器時,用來裝載靈魂裂片的容器除了活物以外,通常會使用在魔法界有歷史淵源的物品,也就是存在年代久遠的東西。」

    「你想說什麼?」海姆達爾一臉的謹慎。

    「你剛才說的瀆心草給了我類似的啟示,已經失傳的長生不老藥配方需要年代久遠的動植物,據說原料種類繁雜,耗時巨大,製造時沒有規律可循,一個不慎便一命嗚呼。還有種說法,放入的年代久遠的動植物種類越多成功率就越大。」

    海姆達爾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重點,「你讓我通過這條線索追查?太籠統了!魔法世界年代久遠的動植物沒有一萬也有幾千,植物就別提了,就說動物吧,我不認為路德維格.布朗會擅闖龍穴。」

    「龍身上的寶貝可不是稀罕物,龍並沒有滅絕,那些東西黑市就能買到。真正寶貴的東西是那些有價無市的,比如來自大海的稀世珍品。」格林德沃微微一笑。

    海姆達爾眨巴幾下眼睛,而後臉色大變。

    盧薩爾卡?!

    大眼睛!

    海姆達爾一下跳起來,「如果……」他咬了咬牙,「不管怎麼樣我欠你一個人情!它在哪兒?」

    格林德沃無動於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海姆達爾握緊拳頭,幾個深呼吸後在卡捷寧驚詫的注視下奔了出去,耶爾似早有所料,根本不用僱主多嘴,幽靈似的抓住海姆達爾幻影移形了。

    卡捷寧拿著酒杯晃到格林德沃身旁,「走吧。」

    格林德沃臉上似飄過一絲不滿,「我想再多待一會兒。」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他讓我看著你,臨行前反覆叮囑要把你安穩的送回去。」

    「菲利克斯……」

    「別這麼叫我,我和你只是混了個臉熟,下一步你可以自己去跟他商量。我只是拿錢辦事,請別跟我套近乎。」菲利克斯.卡捷寧教授這回可是親自出馬的。

    格林德沃歎口氣,放棄了爭辯。

    斯圖魯松室長在老菜皮這兒吃的苦頭,卡捷寧教授幫他找回來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們粽子節快樂o(nˍn)o

    前兩天在圍脖上看到教做端午香包,感覺挺簡單的,與大家分享一下。從艾條上撕些艾絨下來,把艾絨塞進提前準備好的小布袋中,除此之外再放上些陳皮,最後把小布袋縫合,假如是抽帶形式的扯緊帶子就好了。

    端午前後藥店一般都會進些艾條,我家這裡10元一盒。陳皮藥店和茶葉店還是超市都有售,東西準備起來並不複雜。

    手巧的朋友可以找些碎布縫幾個香包香袋,怕麻煩的朋友可以使用現成的,裝小首飾、喜糖袋等都能用,實在找不到上述物品,可以使用手絹,包好紮緊就行了。

    端午香包可以放在車裡,也可以隨身帶著,或者放在枕頭邊。隨著天氣越來越熱,會出現各種不適,感到不舒服的時候就把香包拿出來聞一聞。艾草殺菌驅蟲,按迷信說法是辟邪的。出門的時候把香包隨身帶著。可以多做幾個,讓家裡人都來辟辟邪。一盒艾條不另外使用的話可以用很久,感覺香包沒什麼味道了就換一遍芯子。

    朋友送了幾隻白米粽,現在外面鋪天蓋地的各種餡料不勝枚舉,除了栗子肉,咱最喜歡的就是最簡單的白米粽。等粽子涼了後剝開皮,用刀切成片,放在油裡煎一下,等兩面微微焦黃,關火,撒上白糖。

    吃的時候配上一杯自製的泡沫奶茶或者果醬紅茶就更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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