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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0ACT·614 文 / 紫色泡桐

    天鵝船鑽進迷霧時,白色的煙霞猶如突然罩住眼睛的紗布,視野內只剩下白,這個過程非常短暫,三人來不及驚慌,眼睛又能視物了。三人相互看看,同時決定把這個驚疑丟到腦後。

    迷宮入口離碼頭很近,走過一條木板搭建的浮橋,橋的盡頭就是入口。入口邊上豎著一塊巨大的告示牌,告示牌的三分之一處張貼著坩堝和魔杖的廣告,剩下的三分之二被迷宮地圖佔領。一顆顆紅色小點在地圖上游動,它們或疏或密的分佈在整張地圖之上,偶爾能看見幾個綠色的點在地圖邊邊角角一閃而過。紅色代表了學生,綠色是島上棲息的神奇動物。這些動物大多對人沒有危害性,十之八、九是住膩了出來挪窩的地精。

    之所以張貼坩堝和魔杖的廣告,因為學校建立之初,兩家公司以「建設優異的教學環境」為口號向學校捐款。海德格拉克當然不能收了錢就過河拆橋,學校成立後,允許兩家公司在霧島的告示牌上張貼廣告。但是絕對不能在學校的其他地方做宣傳,張貼廣告已經是學校的極限。

    海姆達爾發現移向浴室的紅點不多,催促著德拉科和托多爾加快步伐。

    學生們進入迷宮以後除非故意反其道而行,基本不會迷路,因為迷宮的地上劃著不同顏色的箭頭,去溫室順著黑色箭頭,去浴室沿著白色箭頭。

    因為心裡惦記著去晚可能會碰上週五第一波人流高峰,海姆達爾都沒顧上兩旁植物種類千變萬化,多姿多彩的籬笆牆,一門心思朝前趕路。他們很快穿過迷宮,抵達出口。

    學生會浴室坐落在一片礁石之間,踩過一條高低不平、橫七豎八,浸泡在海水中的濕滑石徑,盡頭就是浴室的入口。入口被一堵石牆封閉,必須通報正確的口令,石牆才會打開。

    海姆達爾拿出一張紙條,回頭問道,「你們誰會講古挪威語?」

    德拉科沒吱聲,托多爾伸手,「我來試試。」

    海姆達爾把寫著口令的紙條遞給他,托多爾照著磕磕巴巴念了一通,石牆紋絲不動。表兄弟倆眼巴巴的瞅著他。托多爾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背過身去嘰裡咕嚕的小聲練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轉回身大聲念道,「地精樹的腦門!」

    石牆轟隆一聲朝旁邊移開,室內明亮的光線瞬間傾瀉而出,油亮的瓷磚閃爍著斑斕的光華。

    表兄弟倆一陣激動。

    托多爾費解的瞪著紙條,地精樹的腦門?!什麼亂七八糟!

    整間浴室被繽紛的彩色瓷磚包裹,水彩般濃淡糅雜的綠色,閃閃發亮的艷紅色花朵,芥末黃與巧克力色的根莖,線條流暢的卷邊枝葉勾勒著金色的輪廓。奶白、淡黃與深棕色構成的腰鼓形圖案十分花哨,它們出現在每一塊地磚的中央。無人關注的時候,瓷磚上形態各異的植物抖動著花萼,悄悄舒展著嬌嫩的花枝。

    海姆達爾猶豫的伸出腳,在光可鑒人的地磚上磨蹭兩下,證實它們沒有看上去那麼滑溜,才放心大膽昂首闊步。

    外間換衣服的地方釘著一排箱子,但那些箱子無法使用,它們屬於學生會成員。別的學生只能把東西擱在肉眼可見,能夠放東西的任何地方,比如用來休息的躺椅,箱子上方,鉤掛衣物的掛鉤上等等。浴室比較擁擠的時候,部分深諳逆向思維之重要性的孩子會把衣服蓋在來回穿梭的茶壺上……無需擔心失竊,在這裡根本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他們趕在第一波人流到來前進入浴室,事實證明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換衣間內空空蕩蕩,幾攤衣物擺放在靠近內門的一張長凳上,也就是說現在浴室內人不多。

    想通這點,三人不約而同加快了脫衣服的速度。

    臉皮薄的馬爾福少爺經過這一通奔波早已忘記初衷,腦中只剩下抓緊時間跳進浴池這個念頭。

    從沒進過公共浴室的德拉科到底有些放不開,用寬大的浴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跟在表兄和托多爾身後,轉過一堵畫著鯨魚圖案,掛著一面鏡子的牆,來到內間浴室。浴室內霧氣騰騰,朦朦朧朧,三人彷彿回到鑽進迷霧帶的那一時刻。水霧很快放過了他們,在他們身前散開。

    浴室內十分寬敞,高聳的穹頂籠罩在上方,明亮的光線穿透玻璃穹頂灑在浴室中,魔法變出的綠蔭在穹頂下方不時晃動著半透明的葉片,營造出令人心曠神怡的自然氣息,猶如置身真實的藍天白雲之下。

    浴池由多重圓弧組成,呈現出簡約的梅花形狀。浴池中央豎著一根雪白的石柱,柱身雕刻著一浪更比一浪高的圖案,幾股浪花盤旋而上,匯聚在柱頭,托起一隻鑲嵌著金色指針的開口貝殼形座鐘,貝殼內趴著一隻惟妙惟肖的地精。細密的水簾從座鐘周圍傾瀉而下,包裹住柱身。

    水簾砸在水面濺起嘩嘩水聲,不如溪水流淌動聽,但不刺耳,最外圍的池水不時蕩出圈圈漣漪。

    澡堂裡確實沒什麼人,兩個低年級模樣的學生在淋浴,見到他們進來停止了說話,很快又再度交談起來。池子裡只有一個學生,用毛巾罩著頭臉,靠在池邊養神。

    三人走到牆邊,準備沖淋。

    「你好好洗洗。」德拉科一邊叮囑托多爾,一邊轉到了海姆達爾這邊,好像水一開,托多爾就會往外噴泥水似的。

    「當然,一個星期洗一次。」托多爾臉上看不見絲毫被冒犯到的不悅。

    「你就不能每天早上起來沖一把?」德拉科認為自己的要求已經很廉價了。

    「有這時間多做點鍛煉。」托多爾掃了眼德拉科的身板,雖然被浴巾遮著,相對於肌肉鼓鼓的托多爾來說,那細胳膊細腿不值一提。

    德拉科又紊亂了,緊了緊身上的浴巾,羨慕嫉妒恨的轉開眼,拒絕去看五短身材的肌肉男。

    海姆達爾和德拉科早上才洗過,簡單沖了一把後走向浴池,剛跨進池子,耳邊響起尖叫。那蓋臉養神的學生已經扯下臉上的毛巾,驚恐萬狀的瞪著他們,準確點說是瞪著海姆達爾。

    「你怎麼在這兒?」這個叫耶爾的傢伙簡直無處不在,德拉科已經徹底沒脾氣了。

    「我早就來了。」兩隻手迅速鑽到水下,羞射的遮住那若隱若現的下.體。

    海姆達爾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就那肋排條條的乾癟身材,就算耶小爾逆天的五大三粗,他都提不起勁關注。

    但拉維拉先生不這麼認為,黃花大閨女似的扭扭捏捏側身,不直接面對海姆達爾,非要挨在德拉科身旁,生怕被瞧去了什麼似的。

    馬爾福少爺始終身披大浴巾,小脖子小胸都不肯露一個,連帶著拉維拉先生非常有安全感。

    托多爾搓完一個星期的泥,加入到水包.皮的行列。

    當大家舒暢的放空大腦,享受這溫暖而靜謐的時刻,永遠處在發散性思維最前沿的拉維拉先生突然雙目炯炯有神。

    「讓娜美女呢?」

    閉目養神的海姆達爾睜開一隻眼,「去圖書館了。」

    耶爾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把她一塊帶來?!」

    三人同時一愣。

    過了一會兒,海姆達爾和德拉科四目相對,倆人終於反應過來了。海姆達爾待慣了和尚學校,即使有個什麼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德拉科沒洗過公共浴室,再加上一路相對被動,沒功夫去想。

    這間浴室貌似只有一個出入口。

    托多爾「哦」了一聲,潑了點水在臉上抹了抹,「學生會浴室不分男女,誰都可以洗。」

    也就是說只要拿得起放得下,混浴不在話下。

    耶爾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

    海姆達爾哈哈大笑,想不到海德格拉克還挺奔放。

    耶爾拉著德拉科說閒話,難得不去騷擾海姆達爾,海姆達爾無視表弟求救的眼神,轉過身去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結果與托多爾的目光相遇。即使被抓個正著,托多爾大方的繼續瞅,不見一點尷尬。

    「是不是覺得我不太順眼?」海姆達爾用「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說道。

    托多爾皺了下眉頭,「不知道,沒看到你之前的確感覺你很不順眼。」

    「現在呢?」

    「……離順眼還有不少距離。」

    海姆達爾笑了一下,「謝謝你如此坦誠。」

    二人陷入沉默,耶爾的說話聲持續傳來,語速讓人望塵莫及。

    托多爾忽然說:「她沒有說過你的壞話,一句都沒有。」

    「我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

    「她也沒有對家裡人說過那些事,我是因為追問和用了一點手段才知道的……」

    「哪些事?」

    海姆達爾輕描淡寫的態度激怒了托多爾,紅潮在方正的臉上蔓延開,胳膊上的肌肉因用力過度而緊繃,無形中釋放出鋼鐵般的力量。

    海姆達爾相信,假設打人不犯法,對方的拳頭已經砸到臉上了。

    「是不是更不順眼了?」海姆達爾咧嘴。

    托多爾深吸口氣。

    雖然心裡一再肯定還是老爺的小蠻腰更有看頭,但那隨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肌還是引得斯圖魯松室長不由得多斜了幾眼。察覺到海姆達爾不怎麼規矩的小眼神,托多爾頗不自在的往後縮了縮,哽在胸口的那口怒氣因而消散了不少。

    「我知道你不回應她不是你的錯,但是在感情上我很難說服自己。」托多爾用力抹了下臉。「說白了你只是不喜歡女人。」

    海姆達爾色迷迷的說:「你和她,我肯定更喜歡你。」

    托多爾臉色大變。

    海姆達爾連忙做個抱歉的手勢,貌似玩笑開過頭了。

    托多爾撇撇嘴,知道自己有點反應過度。

    「我會繼續觀察。」托多爾說。「明白是一回事,親眼見證又是另一回事,這些天頗有收穫。」

    難怪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但每次轉過頭去找,那股緊迫視線又消失了。

    「我能知道是什麼樣的收穫嗎?是不是比原來順眼?」海姆達爾一臉期待的問。

    「我覺得你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那些我以為會看見,曾經設想過的特質一樣都沒發生,所以我感到很生氣。」托多爾一字一頓道。「現在更生氣了。」

    海姆達爾啼笑皆非,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娃有戀姑情節。

    下午2點30分,填飽了肚子的四人走進位於金貝殼島2號塔樓3層的巫師運動歷史的教室。

    照理應該比較冷門的次要選修教室內眼下人聲嘈雜,姑娘們竊竊私語、眉飛色舞,小伙們交頭接耳、神采飛揚。

    前排座位座無虛席,四人只好往教室後方挪動。

    「裡格!德拉科!托多爾……」讓娜跳起來招手。

    耶爾激動了半天卻沒等到美女呼喚他的名字,就像錯過了排了幾小時隊的銀行叫號,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見到這姑娘占座位的法子,老有共鳴感的斯圖魯松室長差點衝上去拉人家的小手兒。讓娜利用長袍、書包、課本以及她自己,佔了四個還算比較靠前的座位。

    只有四個。

    耶爾眼皮一跳,目光直接略過托多爾,落在德拉科身上,又搖搖頭,轉向了海姆達爾,最後一咬牙,看著嫵媚動人的奧維爾小姐。

    「不要麻煩別人了,我就委屈點,你坐我腿上。」

    讓娜淡定的扭頭,落座。

    演了回獨角戲的耶爾摸摸鼻子,一點都不生氣,與海姆達爾他們打了聲招呼,坐到前排去了。

    「他有的是辦法,若是早知道這門課這麼吃香,應該讓他替我們佔座。」讓娜真相了。

    威克多.克魯姆教授走進課堂時,迎接他的是雜亂的口哨聲和尖銳的叫好,底下的學生哄堂大笑,吵鬧程度堪比魁地奇球場。克魯姆教授的眉毛都沒動一下,面無表情的站在講桌後方,他把兩隻手交疊放在書本上,然後直視那個挑戰課堂最高領導者權威的海德格拉克六年級的「英雄」,直到對方訕訕放下手,規矩的縮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教室內變得鴉雀無聲。

    「你們好,從本學年開始,將由我帶領並指導大家學習巫師運動歷史這門課。」威克多執起粉筆,轉身在黑板上寫下姓名。「我是威克多.克魯姆。在開始上課前,我希望傳達給大家這樣一個信息。也許在座的同學上次看見我是在某個國家或者某個地區的某個魁地奇球場上,也或許那場球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能是好印象也可能是壞印象。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追究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我想強調的是這裡是2號塔樓3層的巫師運動歷史的課堂,不是魁地奇球場。我是課堂裡的老師,不是球員。你們是為了學習巫師運動歷史這門課而走進這間教室的學生,不是買票入場的觀眾。」

    學生們默默注視著他。

    「都明白了?」威克多揚起一邊眉毛。

    大家齊齊點頭。

    「很好。」威克多低頭看了下講台。「這是我第一次擔任教師這個職務,也是第一次站在講台後方。老實說我有點緊張,比第一次上場打魁地奇還緊張。」說著他抬起頭,「你們看得出來嗎?」

    教室內的氣氛在他的帶動下鬆快了幾分,學生們紛紛露出微笑,幾個膽子大的小聲叫道,「看不出!」

    威克多莞爾一笑,氣氛在這裡徹底發生了轉變。

    「不管你們之前是否知道我,也可能一無所知,這些都不重要,相信現在你們都知道了巫師運動歷史的授課老師是誰。但我不知道你們,連認識都談不上。我需要認識你們,而不是認識名單,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自我介紹。」他拿起一張羊皮紙。「我這裡有一份選修了巫師運動歷史的學生名單,哦,人真不少,這下我真的開始緊張了。」

    台下響起幾聲短促的笑聲。

    「點到名的同學,請站起來向大家介紹自己。我知道,在座的大多數同學相互並不陌生,但這裡還有來自外校的同學。我認識你們的同時,你們也可以相互認識一下。」

    威克多根據學校提供的名單,叫起第一個學生……

    四人組裡德拉科是第一個進行自我介紹的人,也是在場的交換生中第一個被叫到名字的人。他只是刻板的報了名字,報了自己的學校,告訴大家他讀幾年級,然後就沒了。

    威克多瞭解馬爾福少爺臉皮薄,沒有難為他。

    德拉科坐下後明顯鬆了口氣。

    海姆達爾是四人組裡輪到的第二人,當威克多報到他的名字時,教室裡響起一陣心照不宣的拖腔,所有學生不約而同的發出**的「哦~~~~~~~~~~」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轉頭朝海姆達爾投放曖昧的眼神,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耐人尋味。

    克魯姆教授鎮定自若,斯圖魯松室長直視前方。

    「教授!」又有大膽孩子舉手發言。「我們都認識他,毋庸置疑您肯定也認識,而且比我們在座的每一個都熟悉,所以我們拒絕接受一成不變的自我介紹,我們要聽不一樣的。」

    「秘密的。」

    「聳動的。」

    「讓人吃驚的。」

    「或者心臟砰砰亂跳的。」

    學生們七嘴八舌、各抒己見,表情卻出奇的一致:你們懂的!

    威克多清了清嗓子,教室裡漸漸安靜下來,剛才「以眼殺人」的下馬威在學生們心裡留下了陰影,但他們的目光依然熾熱,他們的精神依舊抖擻。換句話說,他們不準備放棄。

    「斯圖魯松先生?」威克多把決定權移交給海姆達爾。

    大家刷地齊齊看向他,那一雙雙閃爍著八卦之光的小眼神,斯圖魯松室長閉上眼睛都感覺刺眼灼人。

    「你們想知道什麼?」海姆達爾問。

    形勢比人強,千萬不要把自己放在群眾的對立面上,犯什麼都不能犯眾怒。

    學生們不約而同的開口,教室再度變回球場。

    海姆達爾忍無可忍,「派個代表,我只回答一個問題。」

    「三個。」

    「一個。」

    「兩個。」

    「行,就你吧。」海姆達爾化被動為主動,乾脆直接點名。

    那學生愣住了,直到身旁的同學推她,她才如夢初醒的跳起來。

    「你好。」海姆達爾友善的笑了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萊塞寧,萊塔.萊塞寧。」突然成了代表,姑娘一時有些放不開。

    「很高興認識你,你想問什麼,萊塞寧小姐?」

    姑娘張了張嘴巴,皺起眉頭,慌忙去看身邊的同學。她的朋友們立刻嘰裡咕嚕的提供意見。姑娘不住的點頭,然後挺直腰身,再度面向海姆達爾。教室裡的其他同學紛紛屏息靜氣的觀望,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味盎然的笑容,同時也為自己無法直接參與而感到可惜。

    「我們想知道你是如何征.服克魯姆教授的,畢竟他,我是說克魯姆教授,曾經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表達對你的……嗯,喜愛。」這姑娘其實想說佔有慾,醋勁大,因為同學就是這麼說的,幸好她腦子轉的比較快,說話前修飾了一下,她可不想因此得罪教授。

    「這個問題你們應該問克魯姆教授。」

    這樣的回答顯然難以取悅任何人,學生們不斷發出噓聲。

    海姆達爾哭笑不得,威克多忍俊不禁。

    海姆達爾說:「真實情況是我很依賴他,與其說他被我征.服,其實是我拜倒在他的巫師袍下,你們應該很清楚,他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對,沒錯,我被他征.服了。」

    教室裡安靜了一秒,這個回答似乎比剛才那純粹打發人的答案讓人滿意,學生又開始交頭接耳。

    威克多不著痕跡的看了某室長一眼,嘴角不禁向上翹起。斯圖魯松室長十分冷艷的視而不見。

    「第二個問題。」克魯姆教授提醒姑娘時間不等人。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誰追求誰?有沒有交換過日記?寫過情書嗎?第一次約會在哪兒?第一次接吻在哪兒?第一次——」

    再問下去就沒底了,而且這些問題還涉及**,海姆達爾迅速打斷她。

    「現在無可奉告。」海姆達爾斬釘截鐵,又說:「也許某一天,在婚宴上,你會找到答案。」

    姑娘們安靜了三秒,然後集體爆發出尖叫,萊塞寧小姐無暇考慮她是否滿意這樣的回答,因為她也在忙著製造噪音。

    海姆達爾終於如願以償的坐回到座位上,這一時刻,再沒有人追著他不放。

    克魯姆教授好笑的想,實際上兩個問題的關鍵點斯圖魯松室長幾乎什麼都沒透露。

    教授維持了下秩序,叫了下一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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