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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3ACT·556 文 / 紫色泡桐

    海姆達爾搓了搓自個兒的望眼鏡,眼神虔誠,嘴裡唸唸有詞,然後把它擱在架子上。負責開考前檢查器械的監考老師剛一接近,一團金光插.隊直往眼前擠,不禁有些恍惚,定睛瞧仔細,發現是望眼鏡。

    斯圖魯松室長的這只望眼鏡擱在整排望眼鏡隊伍裡異常突出,感覺就像一個土財主和一群要飯的。監考老師看看望眼鏡,又轉頭看看望眼鏡的主人,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土財主是隆梅爾給兒子的聖誕禮物,在海姆達爾心裡,有仨男士的品位不容置疑,一個是老爸隆梅爾;一個是斯諾;最後一個就是老爺威克多。所以,海姆達爾一瞧那監考老師憋笑的小樣兒,不由得在心裡吐糟人家的審美觀。

    實際上隆梅爾給他買的這個望眼鏡完全以他的品位來打造,換句話說這就是斯圖魯松室長自己的品位……

    海姆達爾原本的望眼鏡是黃銅做的,當初來德校上學前對角巷的某個店主贈送的臨別禮物之一。東西雖然普通,但勝在勝在價廉物美,哈利.波特用的也是這個牌子的黃銅望眼鏡。有波特做代言,海姆達爾很有安全感。望眼鏡這東西不像羽毛筆,只要保養得當,幾乎沒有損耗,海姆達爾也沒想過更換,甚至打算如果可以用它個一輩子,直到今年聖誕節的來臨。

    聖誕節那會兒海姆達爾是和老爸一起過的,老爸對他的收禮情況大致心裡有數。西裡斯.布萊克的禮物抵達的較早,布萊克先生似乎特意打聽過海姆達爾的學業情況,知道德校五年級下半學年有場至關重要的考試,就像哈利即將迎來霍格沃茨的巫師初級考試,所以海姆達爾收到了布萊克送的一套文具,寫字會灑金粉的羽毛筆、兩頭鏤花刷金漆的尺子、比鑽石還閃的水晶墨水瓶等等,每一樣都顯示出斯圖魯松室長對於阿堵物的光輝追求。

    那一天,海姆達爾沒事兒就高舉羽毛筆,為了看虛擬金粉撲簌簌的往下掉。

    隆梅爾老爸不甘示弱,金光閃閃的土財主華麗登場。

    老爸很有想法,你送羽毛筆,送尺子,送墨水瓶只能寄托你的美好祝願,對考試本身沒有幫助,因為在巫師考場,除了活人,別的都不給進,即使灑出個金山都派不上用場。但望遠鏡就不一樣了,望遠鏡是所有在魔法學校上課的孩子必備文具之一,也是極少數允許帶入考場的器械之一。

    連續八天的八門摸底,只有土財主真正意義上的與海姆達爾共進退,在整場天文學實踐考試中,老爸的氣場時刻護佑著斯圖魯松室長。

    「怎麼樣?」一看到裡安也出來了,海姆達爾就迫不及待的湊過去。

    「你要是魔藥學也這麼積極就好了。」裡安知道他這是來找自己對題了。

    這倒霉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海姆達爾白了他一眼。

    裡安嘿嘿一笑。

    「星象圖繪製的如何?全畫上去了嗎?」海姆達爾問。

    「全畫上去就不對了,」裡安說。「題目上有季節和月份,又給出那麼多恆星,這些都是陷阱,題目上寫明的月份我們這兒觀察不到那些星座。」

    「難怪我用望遠鏡看了半天沒找到……」海姆達爾恍然大悟,然後眉開眼笑,這應該算否極泰來了吧。

    裡安無語了,他有點理解曼蘇爾教授的心情了。

    卡羅和萊昂比他們早離開半小時,在天文塔下等著他倆。

    卡羅眼睛素來會察言觀色,馬上就看出斯圖魯松室長貌似又雀躍上了。

    「考得不錯?」卡羅問。

    「及格應該不成問題。」海姆達爾喜滋滋的說。「上午的理論知識除了金星運動週期表寫錯了,其它基本正確,兩個成績一綜合,總分不會太差。」

    卡羅驚訝的眨巴眼睛,剛想誇幾句,裡安很快揭穿了海姆達爾的老底。

    「原來就是走了狗屎運!」卡羅老鄙視的,絕不承認他在嫉妒。

    萊昂突然說:「運氣也是一種實力。」

    手裡的陰謀仇殺小說已經換成了藍色封皮,封皮上寫著大大的2,海姆達爾這才知道原來這書一套共有14本,囊括宮斗、官斗、宅斗等多元化素材,招蜂引蝶的主角一會兒成小孩,一會兒變女人,一會兒又被壞人蹉跎成了大爺,上天下海無所不能……據說主題是勵志。

    海姆達爾聽了萊昂的話,對卡羅挑釁的揚了揚眉毛。

    瓊斯先生誇張的一歎,「萊昂,你這真正的實力派千萬別被他帶壞了。」

    他們回到寢室塔的時候發現公共休息室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同學們一個個小眼炯亮,滿面春風。

    「什麼情況?」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卡羅仗著自己規模宏大,硬是從人群中犁出了一條通道,他們很快擠到前方。

    「哦,是克魯姆啊。」蕩漾在卡羅胸口的滾滾熱浪一下成火苗了,瓊斯先生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但是別的學生不這麼看,那是威克多克魯姆啊!嗷嗷嗷的使勁往前擠。

    「排隊!排隊!維持秩序!插.隊者不給簽名!這是克魯姆先生親口說的!」隨著這聲稍顯尖利的咆哮蔓延開,騷亂的人群漸漸平息下來,在幾個監視者的虎視眈眈之下不得不井然有序的排好隊。

    「那是楚格吧。」卡羅認出了維持治安小分隊的其中一人。

    海姆達爾也看到了,不由得納悶,他怎麼跑西塔來當保安了?小分隊的另兩個成員就是之前見過的毛線帽子和小胖墩。

    「室長!」站在隊伍末尾的一把扶手椅上的楚格高舉雙手朝他這兒招手,小臉兒紅彤彤的,看上去精神極了。

    「你們讓讓!我室長過來了!」楚格理直氣壯的指著幾個四年級的學生,四年級不樂意了。

    「你不是說不能插隊嘛!」

    「一點見識都沒有!我室長還需要簽名?!」楚格凶巴巴的說。「我室長就住這兒,你們不要擾民!」

    海姆達爾啼笑皆非。

    卡羅哈哈大笑,轉而對萊昂和裡安說:「你們聽聽,簡直把海姆達爾的德性學了個六七成。」

    萊昂和裡安點點頭,也是樂得不行。

    海姆達爾白了他們一眼,「我平時才不這麼講話!」

    仨好友對看一眼,眼神兒格外的意味深長。

    海姆達爾瞇了下眼睛,「其實我看那小胖墩和毛線帽子也挺眼熟的。」

    萊昂點頭,「那毛線帽子就是裡安,小胖墩就是卡羅。」

    卡羅摩挲著下巴,對他們的說法並不介意,能被師弟們模仿也是個榮幸的事。

    「那萊昂呢?」裡安說。

    海姆達爾和卡羅面面相覷,遺憾的搖搖頭,「像萊昂這樣的世界上能有幾個?」多了就逆天了。

    好不容易應付完了排隊等簽名的學生,老爺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手裡捧著慇勤的楚格端來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喝著。名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滴苦惱,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都被消磨光了。

    這星期正趕上海姆達爾一連八門考試,週末沒法出校,老爺決定主動上門,結果……威克多惆悵的歎口氣,轉臉對著心上人想博取點同情心,卻發現海姆達爾根本沒往這兒看,注意力全放在楚格那裡。

    「謝謝,辛苦了。」海姆達爾摸了摸楚格的頭髮。

    「替室公分憂解難是應該的!」楚格挺了挺小胸板。

    「室公?」

    「室長的老公。」

    卡羅噗嗤一聲笑出聲,別的人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誰教給你的?」海姆達爾詫異。

    楚格大驚失色,「我自己琢磨的,不對嗎?」

    「對,很對,以後就這麼叫。」卡羅插.嘴道。

    海姆達爾白了他一眼,到底沒有糾正。

    「室長的考試順利嗎?」楚格問。

    「還行吧。」

    「室長肯定行的。」楚格對海姆達爾有著盲目的崇拜。

    這邊,裡安看了看毛線帽子,問,「我記得你好像參加了飛天掃帚研究室。」

    毛線帽子欣喜的點頭,「您記得我啊,我現在是打雜的。」

    「都這樣,我剛進去那會兒也摸不到掃帚。」

    卡羅則是對著吃個不停的小胖墩看了半天,心有不滿的嘟囔,自己明顯比這圓滾滾的肉丸子苗條吧。

    海姆達爾按規定不能離校,威克多去跟卡卡洛夫套近乎,被允許留在學校過夜。萊昂當然沒回寢室,海姆達爾對他的善解人意又是感動又是歉疚。

    門一關上,剛才還在楚格仨人面前特冷艷的斯圖魯松室長原形畢露,撲過去給老爺揉胳膊捶背,噓寒問暖念叨不停。

    威克多把他抓到身旁抱住揉了揉,「我很想你。」

    海姆達爾本想迅速表示君心似我心,後來改了主意。

    「我準備想你的,但是要考試,準備想你的時間都想書本去了。」

    威克多啞然失笑。

    「明天再考一門就解放了。」海姆達爾掙開胳膊抱住威克多的脖子用力親上他的嘴。

    威克多順其自然的開始剝他的衣服,意亂情迷的時候,海姆達爾突然握住他的肩膀,威克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別從後面來,要入從前面。」

    威克多表示不解。

    「疼啊,克魯姆先生,雖然後面比較爽,但是痛苦更**,我明天還要考試呢。」

    「沒問題。」克魯姆老爺表示只要能吃就行,吃法隨意,他絕對是個好打發的人。

    (ps:據說男男時,後背式攻能入的很深所以爽,但是對受來說就不是這樣了,應該不會被和諧掉吧。)

    星期一一大早,老爺就走了,海姆達爾從床上磨磨蹭蹭的爬起來,下地時嘗試伸了個懶腰,狀態比想像中好,想到昨晚老爺一直都憋著勁,斯圖魯松室長心裡暖烘烘的。

    衝進盥洗室抹了臉刷了牙,換好衣服走出門。

    與仨好友在公共休息室碰面,相伴一起離開了寢室塔,走向城堡。理論考試9點開始,現在離9點還有段時間。

    「我們去看看七年級的展示會吧。」走在前面的卡羅突然回頭大聲說。

    仨好友聽了一愣,對了,這星期開始就是德校的傳統項目——學校為了七年級舉辦職業展示會。到時會有很多公司、協會、中心等機構參與,被德校的學生戲稱為「找老闆周」。

    他們五年級去年就參與過類似的活動,而如今的七年級還是照老路子走。

    海姆達爾看看表,應該來得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四個朋友調轉方向,朝透天大禮堂走去。

    與五年級他們之前的小打小鬧不同,七年級即將面臨畢業,參與活動的各單位機構都是打著引進人才的旗子來守株待兔的,許下的承諾八、九不離十,不像他們看的那些,都是沒法立刻兌現的幌子。

    海姆達爾他們在名牌機構林立的禮堂內穿梭,一路上東張西望,大驚小怪,參觀途中也發現了不少同年級的學生,大家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循著自己的線路擦肩而過。

    「斯圖魯松。」

    海姆達爾轉身,驚愕的說:「霍林沃斯法官?」衣冠筆挺的法官坐在一張小桌子後,悠閒的閱讀一份八卦雜誌,海姆達爾抬頭一瞧上面的招牌,這個展示攤位屬於國際警察部隊。

    「……您改行了?」海姆達爾奇道。

    「不,我幹的挺好的。」霍林沃斯面無表情的放下雜誌。「我還指望著升職,將來有一天坐上最高**官的座椅。」

    他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海姆達爾惆悵的表示欣賞不了他的幽默感。

    「誰啊?」卡羅小聲問。

    「iw的上司。」海姆達爾小聲答。

    「哦。」

    仨朋友看看,決定先走一步。

    「嗯,你們去吧,考場見。」

    目送三位朋友離開,海姆達爾在霍林沃斯對過坐下。

    「這是國際警察部隊招人,還是國際威森加摩招人?」

    「一切以招牌為主。」

    「那麼您這是……」

    霍林沃斯合上雜誌,「我是來找你的。」

    「繞這麼大一圈?」

    「腦子轉的挺快。」

    「不好意思,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臉皮厚了。」

    「我會繼續努力。」

    霍林沃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我看好你。」

    「……您別這樣行麼?您還是用原來那種我欠了您錢似的腔調跟我說話吧,我怕。」

    霍林沃斯調整了下情緒,「我為什麼來,這會兒你有眉目了嗎?」

    「如果我說沒有呢?」

    「沒有我就告訴你,不過我會在心裡鄙視你。」

    「您老更犀利了。」海姆達爾投降道。「前愛沙尼亞最高**官安德魯.安西普。」

    霍林沃斯讚許的點頭:「那麼你認為我會找你談什麼?」

    「赫丘利斯的筆友。」

    「你有什麼想法?」

    「我從知道這件事的那天起就在等您或者其他人找上門,萬幸的是來的是您。」

    「如果不是我呢?」

    「我的筆友還要在赫丘利斯高級旅店裡住上一段時間。」

    霍林沃斯這一次沉默了很久,「這是個值得把握的機會。」

    海姆達爾遲疑片刻,「您能告訴我您跟我筆友是什麼關係嗎?我從很早以前就有這種疑惑了,您似乎對他特別照顧,但是這照顧又不在明面上。」以筆友和霍林沃斯對立的身份來說,只有看不見的關懷才是真的關懷。

    「我們算是姻親,我妻子和他來自一個家族。」

    海姆達爾沒有再細問,「您想做什麼?」

    「我想幫他翻案。」

    海姆達爾沉吟片刻,「雖然我對法律的那些條條框框還不太熟悉,不過還是知道這不是件容易的事。蘭格先生的罪名已經定下,他當時也認罪了,他的認罪書在iw還有一份復件。」

    「這些我都知道。」霍林沃斯頓了頓。「如果是在非自願的情況下呢?」

    「……您是想從這方面下手?」

    「現在跟你說這個還早。」霍林沃斯很快轉移話題,或許認為他還年輕。「我想告訴你,如果安西普開始接受正式調查,他從前接觸的所有事情都會被逐一調出來,如果蘭格的案子有反覆,調查組可能會來找你問話,你和蘭格通的那些信件還在嗎?」

    「在。」

    「回去多看幾遍,推敲一下可能會被問到的地方,並想好最安全的解釋。調查組可能會在這上面做些文章,也許會問些弱智的問題,更有可能無中生有,認為安西普被冤枉的大有人在,追隨他的人也不佔少數,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管,如果他們無中生有……」

    「蘭格先生的案子也許真的應該翻案了。」

    霍林沃斯吐出一口氣,「好好學,好好幹,我等你來接我的最高**官的位置。」

    tbc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晚上要加班,更新會晚,第二天要早起的朋友就別等了。

    木有校對,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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