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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ACT·459 文 / 紫色泡桐

    海姆達爾推開通往盥洗室的雕花鑲彩色玻璃門,金色的陽光迎面照來,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奶油色的瓷磚光滑如鏡,他在晨光中微微瞇起眼睛。

    站在向日葵那麼大個兒的噴頭下往身上打肥皂的威克多聽到動靜轉過頭來,咧嘴時一口大白牙閃閃發亮,「早上好,寶貝!」老爺的笑容很燦爛,比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還讓他晃眼。

    斯圖魯松室長瞅了眼攏在牆邊的浴簾,輕易識破了敵人狡猾狡猾滴陰謀詭計,無奈赤條條男色兇猛,那肌肉,那體格,還淋著水……他扛不住啊。

    海姆達爾貌似淡定的走到台盤邊,拿起牙刷往上擠牙膏,眼睛都快粘在面前的鏡子上了,這角度太正好了,不用回頭啥都清清楚楚。

    就憑每天早上起床能看到這麼養眼的鏡頭也值了!這一時刻斯圖魯松室長的臉顯得特別猥瑣。

    鏡子覺得這掐吧眼小子鼻孔裡的氣都快噴到鏡面上了,人鏡殊途,太不檢點了。

    海姆達爾趕忙正了正面容,低頭,刷牙,洗臉,再抬起頭時對著鏡子齜了齜牙,很白,朝手掌哈了一口氣,很清新。

    非常好,他對鏡子裡的自己豎起大拇哥,又挪了挪位置,通過鏡子看到另一頭已經在穿衣服的男朋友,毫不吝嗇的送上兩個大拇哥。

    海姆達爾又梳了梳頭髮,男朋友走過來要求親一下小嘴。

    海姆達爾轉身勾住他的脖子,伸出舌頭,威克多低頭吮.住那一小截暴露在空氣中的舌頭,迅速加深這個吻。威克多用力絞弄著海姆達爾的舌頭,吻開始發酵,氣息變得急促而熱烈。海姆達爾抬起腳磨蹭著威克多的小腿,另一隻手從他的胸口朝下摩挲,威克多的胳膊越收越緊,海姆達爾的手指摸到蹭在自己身上的半硬的勃.起,威克多在他嘴裡咕噥了一聲,海姆達爾的手指出其不意的繞到老爺後腰上狠狠掐住一塊肉。

    威克多的身體劇烈震動了一下,渾身肌肉都繃緊了——很顯然,海姆達爾掐到了他的癢癢肉,沒有直接跳起來觸電般抽搐大笑充分證明了老爺變態的忍耐力。威克多很吃驚他居然能準確的找出它……

    海姆達爾趁他僵住的一瞬脫離出去,順便在他的臀部上捏了一把。威克多站在原地齜牙咧嘴面目猙獰,海姆達爾甜蜜的眨眨眼,飛了一個飛吻,哈哈大笑著離開盥洗室。一大早就隔空撩咱,咱以牙還牙!

    鏡子發出人性化的尖叫。

    老爺的憤怒的看了它一眼。

    他和威克多住的不是一個房間——羅多彼莊園女主人的堅持——但是盥洗室是共用的,也就是所謂的夫妻套間,雖然海姆達爾一直不太明白有錢人家的小兩口為什麼非要「分居」。

    這是海姆達爾入住羅多彼莊園後迎來的第十個日出,他很高興能在男朋友的家鄉過暑假。嗯,上次不算,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勾搭上。

    在得知海姆達爾的暑假計劃後,父親和叔叔對他的決定採取了默認的態度,或許在他們眼裡只要離開英國哪裡都是度假天堂。

    直到雙腳踩在保加利亞國土之上,海姆達爾都沒有再接到西裡斯·布萊克的度假邀請或者這方面的暗示。布萊克先生的取捨相當明確,把親生兒子隔離在恐怖氣息之外,他自己陪著哈利在英國同生共死。

    海姆達爾站在衣櫃門前歎了口氣,伸手打開櫃門。

    xxx

    腳步聲傳來,克魯姆夫人的目光掃向在座位上突然坐立不安起來的大兒子,抿了抿嘴唇。這時候威克多已經大步上前,俯身親吻她的面頰。

    「早上好,奶奶。」

    「早上好,親愛的。」克魯姆夫人的寬和從來都是對人不對事的。

    威克多讓開一步,海姆達爾朝女主人微笑點頭,「早上好。」

    「早上好。」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

    海姆達爾毫不在意,因為他另有目標,迅速轉向另一邊的普洛夫·克魯姆,無視渾身不自在的男人顯而易見的排斥,熱情洋溢的走上前去,「早上好,普洛夫。」

    威克多爸爸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早,斯圖魯松……」

    「您怎麼還是那麼見外呢,都跟您說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您看,我叫您的名字不是很順利嘛!」忽略普洛夫腮幫子的不自然運動,看向威克多媽媽,「早上好,安娜。」

    「早上好,裡格。」安娜淺笑著,比她丈夫可從容多了。

    二人落座,早餐開始。

    普洛夫鬆了口氣,那小子的「熱情」實在讓他難以招架,普洛夫頭一回真誠感謝母親近乎苛刻的條條框框,吃飯時不許說話真是太棒了。

    普洛夫拚命朝嘴巴裡塞東西,稀里嘩啦的聲音時斷時續,「聲情並茂」的吃相讓克魯姆夫人皺起了眉頭,張嘴要教訓兩句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忍耐的翹了翹眉角,垂目繼續吃自己的盤中餐。

    普洛夫呼嚕的丟下一句:「我吃飽了,失陪。」推桌挪椅的跳起來,在克魯姆夫人難以置信的驚訝目光中落荒而逃。

    安娜也是怔楞了片刻,轉而看向海姆達爾。

    海姆達爾這時放下手裡的勺,用餐巾抹抹嘴,站起來說:「失陪。」快步離開了餐廳。

    餐廳內戲劇性的鴉雀無聲,從來沒有情感交流的婆媳破天荒的交換了個眼色。

    「裡格吃的太少了。」安娜看向那盤幾乎沒怎麼動的盤子。

    克魯姆夫人倒是沒有因為媳婦在餐桌上說話而表示出絲毫不滿。

    「等會兒給他多裝點。」威克多現在有點同情自己老子了。

    「巫師聯合會不給飯吃?為什麼他天天帶飯?」克魯姆夫人說。

    安娜聽了婆婆的話有點想笑,看來裡格的到來讓家裡的老老小小都坐不住了,夫人可從來不過問廚房裡的事情。

    「他說我們家的飯菜好吃。」威克多對祖母笑了笑。

    克魯姆夫人聽了沒有再說什麼。

    這一邊。

    海姆達爾一走出飯廳,豆莢就從暗處竄了出來,海姆達爾伸出胳膊,豆莢藉著靠牆擺放的銅像底座的半人高花盆順著他的胳膊跳上他的肩膀。

    豆莢飛快傳遞消息。

    海姆達爾拍拍黑貓的腦袋,快步朝自己的房間奔去,長條廊道內精雕細刻的魔法裝飾鏡帶起一陣陣咋呼:

    與此同時,普洛夫提起工具箱一般大小的籃子準備往外走,身後的窗戶傳來啪啪啪的敲打聲,普洛夫轉身,而後仰天長歎,他不想理會,但是那啪啪聲誓要把玻璃震破般經久不衰。

    普洛夫放下竹籃,氣鼓鼓的衝到窗台前,用力推開窗戶,對不停撲稜翅膀的大黑個兒咆哮,「你這個傻瓜信使,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斯圖魯松,這裡也不是斯圖魯松的房間!」

    普洛夫揮舞著拳頭把傻瓜信使趕跑了。

    梅林在上,奧拉爾怎麼可能送錯地方。

    普洛夫關上窗戶,再一次拎起竹籃,卻發現推不開房門了。

    門外,小八正用力抵住房門,無論裡面的人再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覺得差不多要把裡面的人惹毛了,對方可能要拔魔杖了,小八迅速後撤往上攀爬。

    房門像被什麼東西撞開一般啪的一聲打在牆上,普洛夫「飛」出了房間,差點跌個狗啃泥。普洛夫狼狽的爬起來,上下左右張望,天花板上的小八躲在繁瑣的裝飾吊頂形成的陰影中一動不動。

    普洛夫從喉嚨裡發出不快的嘟囔,拍了拍衣服,整了整褲腿,掏出懷表看了一眼,低聲咒罵了一句,拿起掉在地上的竹籃子朝大門方向行去。

    大門前,早已整裝待發的海姆達爾轉過頭來對他笑道,「要出去嗎?」

    普洛夫一臉麻木的點點頭,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不期而遇」了。

    每天早上,海姆達爾都不會錯過與普洛夫一同散步的機會,儘管對方好像並不是那麼的期待,或者說恰恰相反。

    這一段各懷心思的晨間散步共將近一千米的距離,然後他們會在一個顯著的岔道口分道揚鑣。

    普洛夫左轉繼續沿著林間小道行走到一條貫穿森林的河流旁,那裡有一個沿河搭建的小木屋,裡面擺放了各種釣魚用具,釣魚是普洛夫欲罷不能的愛好。

    如果想要領略更為悠閒的生活,海姆達爾會在岔道口幻影移形到索菲亞,乘坐那裡的巫師馬車;如果壞天氣影響了心情,海姆達爾會直接移形到布魯塞爾——巫師聯合會大樓旁規劃出了一個專供巫師幻影顯形的區域。

    今天天氣不錯,但是海姆達爾仍然決定幻影移形。

    普洛夫是一個很沉悶的人,至少面對海姆達爾時他經常一言不發。作為一個樂觀向上的人,凡事必須往好的地方去想,所以海姆達爾堅定的認為他只是性格不夠開朗。

    一路上大多是海姆達爾在說,普洛夫只管聽,也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多少。

    「您知道您的兒子有多麼迷人嗎?」岔道近在眼前,海姆達爾嘗試在獨角戲的結尾打破僵局,他成功了。

    悶聲不吭的普洛夫猛地抬起頭來。

    也許覺得刺激的還不夠充分,海姆達爾一臉深沉的說:「他的屁股很性感。」

    普洛夫瞠目結舌,臉一下子漲的通紅,顯然,這位敏感的正派人士被震撼到了。

    帶著滿腔的成就感,海姆達爾幻影移形了。

    xxx

    時間還早,不到上班的時間點,國際威森加摩的樓層一片寂靜,偶爾有一、兩個維修管理部門的巫師從眼前跑過,手腳麻利的往天花板和窗戶上佈置今日氣象。海姆達爾先在辦公區域門口的告示牌前停留片刻,然後走到右手邊的第二間房間,這裡是換衣間。

    帶門的木頭櫃子貼牆站著兩排,每個櫃子上都掛著一個號碼,櫃子的主人通過手裡的鑰匙對號開門。海姆達爾第一次看到這換衣間就特別有親切感,讓他想起了水聲和人聲一塊兒鼎沸的水□(公共浴室)。

    步履輕快的來到最裡的一個角櫃前,掏出一把銅鑰匙開了櫃門,拿出裡面的紫紅色長袍。雖然這件長袍是個空架子——沒有徽章,沒有刺繡,甚至連銀線滾邊都沒有——說的形象點就是警服和劣質保安服的差距,但第一次接到這套衣服還是讓他喜出望外。

    海姆達爾把裝飯盒的驢皮袋子放在一旁,脫下外套,把長袍穿在短袖t恤的外面,掛好外套合上櫃門。

    斯圖魯松小文員的一天正式拉開序幕。

    先去資料室兜一圈,把已經歸攏的很整齊的文檔撤下來再碼一遍,把某些已經確認作古的人物資料從架子上撤除到另一個櫃子,這當中會抽空瞄上幾眼。

    等這些枯燥的工作做完,時間來到八點,iw迎來了第一批上班的人潮。

    海姆達爾鎖好資料室的門,敲開監督檢查辦公室的門,在該辦公室的負責人法西面前晃一圈,算是打卡上班。法西會扯著他閒聊幾句,問問前一天的工作情況,直到該辦公室的第二位巫師應卯上崗,他才被放行。海姆達爾有理由相信法西是拿自己打發時間呢。

    之後,他會乘坐電梯來到地上一層。

    沒錯,的確是地上一層,而且這裡還不是最終的辦公地點,海姆達爾的辦公地點在街道的另一頭,這次暑假他被分派到巫師聯合會的一個外設窗口面向大眾,做的工作就是接待上門咨詢的巫師並對他們提供法律援助,有點類似人工客服的性質。

    說白了就是陪人聊天,而且還是免費的陪人聊天。

    巫師聯合會的人工客服部門——咨詢聯絡處——早在上世紀初就存在了,出於種種原因,該部門的營業時間總是時斷時續,大戰時期更是閉門謝客,一直到本世紀七十年代才恢復工作。

    原來的咨詢內容也少,最早建立咨詢部門的初衷是為了幫助不瞭解麻瓜的巫師答疑解惑以及不瞭解巫師的麻瓜穩定人心。七十年代恢復工作以後咨詢的門類漸漸多了起來,巫師聯合會各部門都在客服部佔了一席之地,國際威森加摩近兩個月剛被規劃進去,斯圖魯松小文員正趕上這第一波。

    可以這麼說,咨詢服務是面向大眾的,也就是說你的背後是一個部門,你就是這個部門的臉面。海姆達爾當初接到這個工作時挺緊張,不管怎麼說他都是iw的形象大使了,萬一人家問的問題他答不上來怎麼辦?海姆達爾可沒膽子拍胸脯說自己已經吃透了法律條文。

    他委婉的向法西主任傳達了他的惶恐,法西很淡定的告訴他,「答不上來就說不知道。」

    海姆達爾忐忑的去了,在那裡待了三天,毫無建樹的三天過去後他恍然大悟,根本就沒人上門咨詢,他擔心的事情當然不會發生。

    七十年代以後的咨詢聯絡處的辦公室設在一個廢棄的小型防空洞裡,防空洞呈三十度角斜插在一家高檔旅店的地下,入口上方掛著棕黃色的塑料雨棚,雨棚上釘著一排缺胳膊少腿的字母,聽同在咨詢聯絡處上班的其他部門的巫師介紹,這防空洞比上面的旅店年歲久,見證了大戰期間本地巫師和麻瓜的一次通力合作。

    iw的咨詢窗口設立的比較晚,也比較倉促,所以辦公室比其他部門簡陋。一條寬約1.5米的狹窄走廊左右的牆壁上林立著通往不同部門咨詢處的門扉,iw所屬的辦公室在走廊最頂端的一扇窄門內,那裡原本是一個雜物間。

    現在由國際威森加摩和害蟲監控中心共同使用,上午9點-12點由iw派人坐鎮,下午2點-5點歸害蟲監控中心。

    海姆達爾側身讓過一位巫師,那巫師因為他的舉動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懸在頭頂的□燈泡把他們的臉照的死氣沉沉。

    他推開雜物間——現在是辦公室——的木門,一點都不意外的看見凌亂的桌面和滿地的堅果殼、團成紙團的廢紙,過去的這些天已經讓海姆達爾領悟到抱怨也無濟於事。抽出魔杖迅速清理它們,待桌面收拾一新,他坐在椅子上,飛快掏出布袋子裡的三明治,一邊往嘴裡塞一邊拿出厚厚的筆記本翻看。

    他們這些參加了三強爭霸賽的學生的期末考試被推遲到了開學以後,幾個師兄一直給卡卡洛夫校長灌迷湯藉機免除他們的期末考,可惜校長也有立場堅定的時候。

    牆上的掛鐘響了九下,海姆達爾合上筆記本,紮緊布袋子,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其實就是傻等。

    上崗之前擔心自己業務不過關給iw抹黑,如今卻是瞪著眼睛希望趕緊來一個抹黑自己的人。這個雜物間就跟鴿子籠似的,連個窗戶都沒有,狹小且密不透風,除去上洗手間的時間,其他都用來納呆,好不容易捱到收工,不該來的倒是來了。

    「不該來」其實有點定位不當,眼瞅著快1點了房門被敲響了,有人推門緩緩走了進來,海姆達爾站了起來。

    來的是一個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老太太,橘紅色的頭髮像鳥窩似的亂蓬蓬的頂在頭上,乾巴巴的臉掛滿了皺紋,穿著一件彩色的毛線開衫,脖子上圍著一團玫瑰紅色的圍巾,下面是一條厚實的花布裙子,腳下踩著一雙尖頭皮鞋。

    頭回看到這老太太海姆達爾就覺得眼暈,他第一次看見有人把那麼多顏色融會貫通。

    海姆達爾繞出辦公桌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好。

    「那只燕尾狗怎麼樣了?」

    老太太「啊」了一聲。

    海姆達爾又問了一遍,比剛才聲音大了很多。

    老太太笑了起來,臉皺成了一團菊花,「跑不動啦!」

    海姆達爾也笑了。

    這老太太是五天前找上門來的,為的是豢養的狐媚子被鄰居家的燕尾狗吃了,她想來咨詢要怎麼樣才能消滅燕尾狗。據老太太自己介紹她是本地巫師,曾經到當地魔法部的害蟲控制辦公室尋求幫助,那邊認為她老年癡呆無理取鬧,不予受理,這才找到這裡。

    海姆達爾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把狐媚子當寵物養,把燕尾狗當害蟲殺。強忍著糾正錯誤觀念的衝動,委婉的告訴老太太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當然不是來找他的,也不該由他來接待,問題是下面接班的害蟲監控中心的那位巫師把遲到當時尚。實際上巫師聯合會的咨詢聯絡處按規定是不可以空窗的,也就是中間休息的二個小時應該由上下接班的二位巫師分攤加班。

    本來輪值到12點鐘的海姆達爾應該延遲到1點鐘,本來應該2點鐘接班的巫師應該1點鐘上班。這樣大家都有空閒時間吃飯,海姆達爾不知道別的辦公室是怎麼安排的,但接他班的這位卻從來沒有提早來過。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五次六次還這樣就是個人問題了。這就造成了原本該由害蟲監控中心負責接待的巫師變成iw的人替他們工作,說出去真讓人笑掉大牙,國際威森加摩現在連害蟲都審判上了……

    你在工作上為他人設想,他人卻永遠不把你當回事兒。這感覺就跟單戀似的讓人惆悵。

    老太太可不管你是哪個部門的,一門心思認定了海姆達爾,誰讓看到的就是你,你必須給我想辦法把事情解決了。

    怎麼都說不通的情況下,再加上接班的這位不給力,斯圖魯松小文員硬著頭皮迎難而上了。

    貌似,結果還不錯。

    老太太端著一張菊花臉,反反覆覆的承諾要給害蟲監控中心寫一封感謝信。

    海姆達爾已經放棄去糾正那封感謝信的抬頭了。

    有人敲了三下門,而後推門探進腦袋,是一個留著大鬍子的中年大叔,看見海姆達爾仍然坐在辦公桌後一點都不覺得意外,「走不走?快兩點了。」直接無視老太太的存在。

    這位是隔壁國際魔法傷病救治中心咨詢聯絡處的工作人員,每次都會很好心的來提醒他凡事要量力而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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