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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ACT·451 文 / 紫色泡桐

    迷宮內能見度低,再加上天色暗沉、暮色四合,墨綠色植物濃密深沉,彷彿吸走了最後一絲光線,縷縷煙塵撲面而來,觸在肌膚上一片冰寒。樹籬牆冷漠的回視困於迷宮中的生物,對所有的無助茫然置之不理。

    迷宮猶如浸在深不見底的海水中,空氣好似帶著一股濃重的潮濕氣味。

    白隼奮力振翅,嘗試飛到樹籬上方「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四周的樹籬仿若擁有生命般隨著他的高度一併往上攀,飛快沒過頭頂,把他阻攔在自由前方。

    幾番嘗試皆無功而返,如果只能低空飛行,還不如用腳走,遇到危險還能使用魔法。海姆達爾放棄化形,落於地面。

    海姆達爾一臉警惕的抽出魔杖,反手朝空中放了一個亮紅色的信號彈,信號彈衝出魔杖的那一刻爆出響亮的哨聲破開瀰漫在樹籬頂端的濃霧直.插雲霄。

    海姆達爾認為就算趕來救援的人找不到需要施救的目標,發送求救信號至少能刺激人的警覺心。

    「我記得威克多說獎盃被放在迷宮中央。」說完拔腿就跑。

    豆莢貓也跑了起來,它以為裡格放求救信號就是為了讓人把他領回去。

    「說不定會把穆迪教授一併引來。」他可不認為那傢伙會輕易放棄。

    海姆達爾在一個岔口停下,琢磨著要往哪個方向走。

    尖銳的叫聲破空而來,聽上去離這裡很遙遠,叫聲卻在死寂的通道內清晰的迴響。

    「不是男聲,聽上去像女人,不是威克多也不是哈利……」海姆達爾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又是一緊,莫非是芙蓉?

    不管答案是哪個,他都沒辦法讓自己輕鬆起來。穆迪的計劃首當其衝的是哈利,可惜自己只聽到一個模糊的信息,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事到如今豆莢再遲鈍也看出關鍵了。

    「如果沒有剛才那事,沒有之前對穆迪的懷疑,的確不關我的事。」海姆達爾掏出他的飛天掃帚測試儀器,反反覆覆的敲打,希望能通過儀器搞清楚現在的方位。經歷剛才那極端刺激的一幕,進迷宮是不得已而為之,進來以後都有些摸不著北的感覺,現在逐漸冷靜下來就迅速停止慌不擇路的亂跑,當前首要的就是確定往哪兒走最快。

    豆莢貓的勸人話總是不太中聽。

    「生命在於折騰。」海姆達爾都吃驚自己居然還有閒心跟它抬槓。

    豆莢貓沉默不語,當海姆達爾收回儀器,信心十足的抬腳朝左邁步之時,豆莢突然沒好氣的丟來一句:

    「是嗎?」海姆達爾一臉茫然的折往右邊,嘿嘿傻笑兩聲。

    豆莢貓見他對自己的話毫不懷疑,心情沒來由的哈皮起來。

    豆莢貓一邊飛奔一邊滔滔不絕。

    海姆達爾忍氣吞聲,這確實是他的疏忽。

    一道亮紅色的信號陡然劃破靜寂,呈一條上升的直線,在空中炸響。

    迷宮中的選手們迷惑了,又一個求救信號?

    莫非現在是四缺二了?

    xxx

    威克多詫異的看著中了自己魔法倒地昏厥且滿身狼狽的芙蓉,沒想到她居然會在後面偷襲自己。他剛才可沒有手下留情,這女人不會一命嗚呼吧?!淡淡的紅色從芙蓉背後溢出,淡色的長袍轉瞬染濕一片,帶著一絲忐忑,威克多探了探他的鼻息,當即鬆了口氣。

    威克多本來不想管她死活,但這事透著幾分古怪,所以還是用自己知道的魔法為她做了緊急處理,然後朝天放了一個求救信號。這迷宮頗有點藏龍臥虎的意味,萬一對這女人置之不理,她的命十有八、九就要徹底交代在這裡了。

    想到剛才的那個信號,老爺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他把這歸結於賽前沒能見到裡格、沒有得到他的祝福之吻所導致的狀態下滑,老爺從剛才開始就有些悶悶不樂。

    如果把魔法小鏡子帶在身邊就能時時刻刻互訴衷腸了,可惜選手進迷宮之前要經過一道防作弊的檢查程序,最後的走迷宮項目除了魔杖不能攜帶其他任何魔法物品,威克多只好把鏡子留在船上。

    實際上他剛才就察覺到後面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起初以為是監督比賽的工作人員,在老爺的概念裡,哈利·波特是個行事略顯莽撞但又敏感的熱心腸少年,不會動不勞而獲的歪腦子;塞德裡克熱忱爽朗,為人正直,話裡話外都是要和自己在最後的項目中好好比一場,除非迪戈裡先生是個演技派,威克多很快丟開這個猜測。

    至於德拉庫爾……

    想想躺在那裡的女人,老爺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偷襲來的太過突然,他都來不及通過德拉庫爾當時的表情進行分析,天馬行空的腦補不是他的作風。

    懷揣著揮之不去的煩悶,威克多呼喚了黑利奧帕。

    被召喚而來的黑利奧帕在實力上遠不如真正的火焰精靈,但是火克木這是毋庸置疑的,星星之火尚可以燎原,召喚而來的黑利奧帕至少也夠得上火炬了。

    為圖省事,威克多確定下一步的行走方向後就指揮黑利奧帕一路火燒火燎,縱火而行。

    xxx

    海姆達爾讓魔杖給自己指明方向,望著在手掌心忽左忽右到處亂指的魔杖半天說不出話來。

    豆莢貓不會放過任何嘲笑的機會。豆莢貓對老是對多年前《唱唱反調》公佈的抽樣調查的結果耿耿於懷,上面顯示英國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成年巫師連鐵甲咒的咒語都不會念。

    「我不是路癡!我分得清東南西北!」海姆達爾反駁。

    海姆達爾支支吾吾起來。

    「我不想被一隻貓教訓,而且這隻貓的口吻讓我感覺自己是一名應該被千刀萬剮的異教徒。」

    「……」過了一會兒,層層推進中的海姆達爾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應該不是我的幻覺吧,好像有東西跟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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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獎盃!!!」當海姆達爾看到位於通道盡頭的金光爍爍的榮譽象徵時緊繃的神經有了一絲鬆快,高懸的心放下了一半。

    它還在這裡,紋絲不動的蹲坐在半人高的大理石基座上,看樣子自己應該是第一個抵達的。

    他這一路行來也不容易啊,見識了海格先生弄來的與危險沾邊的各色神奇動物和陷阱,不是選手的海姆達爾都覺得眼眶有點發熱——情不自禁的幻想若自己是比賽選手,現在離冠軍僅一步之遙了吧。

    所幸三強爭霸賽的目的是為了鍛煉學生,增進友誼,弄來的動物、製造的陷阱立足於實際情況,看著可能凶神惡煞,其實色厲內荏,沒有出現太離譜的,至少他這一路行來沒碰到真正的噴火龍。

    一邊小心翼翼的前進,一邊目不轉睛的盯住前方的獎盃不放,萬一某位選手突然衝出來他也好隨機應變。

    問題是心底盤旋不去那股不安又是什麼,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海姆達爾朝前一撲,摔在地上跌了個狗啃泥,忍著疼痛拚命朝前爬了兩下想要站起來,身後傳來硬物重擊地面的悶響,海姆達爾更不敢遲疑了,使足吃奶的力氣向前挪,連回頭看一眼的閒暇都沒有。

    身後的動靜雖然驚心動魄,卻始終沒有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海姆達爾漸漸察覺出對方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於是想瞧瞧到底是何方神聖,猛地回頭一看。

    我靠!海姆達爾破口大罵。

    「晚上好。」身後那玩意兒見他回頭彬彬有禮的道出問候,高舉的大鉗子卻是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好整以暇的追在海姆達爾身後耍弄他。

    「等等,我有急事,你別搗亂!」嘴上這麼講,海姆達爾卻不敢停,繼續賣命的朝前爬。

    「這不是搗亂,我也是守關的動物之一,我在做我應該做的。」蜘蛛太子一本正經。

    海姆達爾真想用蒼蠅拍拍死它,「你是反面角色,反面角色就該有反面角色的覺悟,別這麼大義凜然。」

    「去死吧人類!」

    海姆達爾:「……」

    一直沒管海姆達爾死活,一門心思注意附近情況的豆莢突然尖叫一聲。

    海姆達爾迅速做出反應:「攔一下!」

    豆莢銜命而去。

    不等海姆達爾喘口氣,蜘蛛太子又道,「還有一個。」蜘蛛太子不愧是感知能力強悍的八眼蜘蛛,大老遠就能覺察到動靜了。

    白隼在蜘蛛太子的鉗口下振翅而起。

    「……沒勁。」見到目標丟失,太子也沒了追擊的興致,意興闌珊的往回退,轉瞬消失於模糊的背景中。

    xxx

    「啊!」猝不及防的塞德裡克跌了個大馬趴,等他發現阻礙自己的居然是一隻眼神凌厲的黑貓時猛然間愣住了,這貓貌似在哪兒見過……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道身影衝出,以極快的速度筆直衝向獎盃,塞德裡克馬上認出了那個人,是哈利。

    塞德裡克大叫不好,利落的爬起來往前趕。

    讓他驚訝的是哈利被自眼前一晃而過的一道白影撞得差點飛出去,蹣跚了好幾步才扶住樹籬停了下來。

    哈利吃痛的抬起頭,看見飛的搖搖晃晃的白隼,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白隼,繼而大惑不解,這也是海格安排的守關動物?

    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塞德裡克,但是那只白隼的速度更快,直接飛到塞德裡克的正前方,然後,塞德裡克就停下了,滑稽的張大嘴巴。

    哈利也好不到哪兒去,他也目瞪口呆著。

    海姆達爾擋在獎盃前,灰頭土臉但目光堅定,「這獎盃不能拿。」

    「什麼意思?」塞德裡克的眼中透出幾分遲疑,更多的是戒備。

    哈利一臉茫然的看著海姆達爾的後腦勺,「你怎麼在這裡?」

    「說來話長,但是請你們相信我,這個獎盃最好誰都不要碰。」海姆達爾沒有回頭。

    哈利突然瞇了下眼睛,然後他發現不是幻覺,那邊的樹籬確實閃爍著黃紅色的光芒,他舉起魔杖對準那個方向:「那是什麼?」

    大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星星點點的光芒陡然光芒四射,厚重的樹籬發出不自然的卡卡響動,猛烈扭動掙扎,星點的光芒連接成塊再到片,光芒褪盡後,一個等人高的洞出現在眾人眼前,空洞周圍掛著一碰即碎帶著火光的灰燼,焦黑的枝頭不堪重負,灰燼零零碎碎向下掉落,威克多·克魯姆從洞的那一頭走出。

    威克多走出來的時候還在對自己搖頭歎氣,轉錯了幾次方向,幾次都走到死胡同裡,經過這迷宮他才知道自己的方向感實在稱不上好,完全憑感覺行走有點托大了,他抬起頭。

    這樣的見面方式或許有些出乎意料,大家都有些怔楞。

    「裡格?」老爺很吃驚。

    塞德裡克卻是臉色一變,看向海姆達爾的目光有些複雜,「你不會是……」

    「所有人都不要碰,包括威克多。」海姆達爾並不含糊。

    塞德裡克臉色稍霽,情緒卻沒有完全鬆懈,仍然一眨不眨的看著海姆達爾以及他身後的獎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哈利朝前走了幾步,海姆達爾轉過身,他們隔著獎盃對望。

    「我懷疑穆迪教授心懷不軌。」海姆達爾盡可能言簡意賅。「剛才來魁地奇球場時……」

    塞德裡克和哈利還來不及反駁以及消化關於穆迪的負面信息,話語戛然而止,見到海姆達爾突然變了臉色。

    「怎麼了?怎麼不說了?」

    海姆達爾終於想起被自己忽略掉的一個重要信息了,名叫萊弗森的隱形炸彈。

    這枚伺機而動的隱形炸彈此刻就站在哈利身後,哈利對此一無所知,正滿臉不解的看著自己。

    海姆達爾抬手舉起魔杖,難以置信和驚慌失措在哈利眼中同時閃現。

    然而。

    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如此的猝不及防,海姆達爾還來不及做什麼,兩個魔法從兩個相反的方向同時射出,等在場的人和動物紛紛反應過來,海姆達爾和哈利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從他們眼前消失了。

    留給現場的是視線的陡然放空和張口結舌的死寂,連驚叫聲都來不及停留。

    狂笑聲在落針可聞的沉寂中乍然響起,帶著得逞後的巨大滿足,就像按下了播放鍵,復甦的暫停畫面開始變得如狼似虎。

    最先反應過來的威克多反手一個魔法打過去,發出尖銳笑聲的滿臉是血的穆迪倒在地上,喉嚨裡發出咯咯悶響,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

    「他們被門鑰匙傳送到什麼地方去了?」威克多衝過去張口就說出了自己的判斷,而另一邊的萊弗森被悔不當初的豆莢貓撕咬得苦不堪言,然後被塞德裡克一個昏迷咒擊中癱倒在地。

    穆迪口吐鮮血,臉色青紫的嚇人,目光卻難掩癲狂喜悅。

    多種極端情緒同時出現在一張血跡斑斑的臉上,塞德裡克禁不住毛骨悚然。教授瘋了……面對此情此景他開始相信海姆達爾的話了。

    「回答我!」威克多一腳踩在穆迪不斷顫抖的胸口。

    穆迪口中的鮮血汩汩而出,噴吐的更加猛烈了。

    「你這樣他還怎麼說。」慢慢冷靜下來的塞德裡克迅速朝天放了一個求救信號。

    「……都去死吧……都死吧……黑魔王是戰無不勝的……」穆迪把威克多的焦急看在眼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疼痛折磨的他眼圈發紅,整張臉扭曲變形,他卻好似無所畏懼,他在大笑中昏厥過去。

    塞德裡克在聽到黑魔王時哆嗦了一下。

    「冷靜點!你不能這樣!」塞德裡克始終注意威克多的神態,一察覺到他欲取穆迪性命的意圖,匆忙抓住他。

    「發生了什麼?」就在二人推拉時麥格教授奔至眼前,當她看見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穆迪時驚的猛然止步。

    她身後是同樣一臉震驚的霍格沃茨的教授們,三位校長表情各異,但同樣的沉重。

    因為求救信號是從置放獎盃的迷宮中央亮起的,三位校長都非常重視,左等右等不見結果的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二位院長越發的坐立難安,綜上所述,鄧布利多才興師動眾的率眾前來,可做夢都沒想到等待他們的是這樣的結果。

    鄧布利多最先清醒過來,收回落於地面的複雜目光。

    魔法部的工作人員在鄧布利多的許可下一窩蜂的衝過去,把人事不省的穆迪、二位選手團團圍住。

    「波特先生呢?」儘管眼前的景象給了他很不好的預感,鄧布利多依舊穩若磐石。

    墜在隊伍末尾的西裡斯和韋斯萊一家著急的擠到前面來,西裡斯一個箭步衝到塞德裡克和威克多身前,「這是怎麼回事?哈利呢?」

    威克多仿若沒聽到般低垂著臉一言不發,表情晦暗不明,跳到他肩膀上的黑貓甩了下尾巴,他拔腿而行,可一動身,包圍他們的英國魔法部的工作人員就攔下了他。

    「你們什麼意思!憑什麼不讓我們的選手離開!」卡卡洛夫的尖叫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刺耳,他很快和不為所動的英國巫師爭吵起來。

    塞德裡克在逐漸混亂的氣氛中說出了威克多的判斷,「哈利、斯圖魯松和獎盃一起消失了,可能被傳送走了。」

    哈利和……斯圖魯松?不單西裡斯,得到這個答案的人們全都愣住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香蕉你個芭樂,我已經無力吐糟更新被吞了……一直塞個東西在那裡不難受麼(╰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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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桐已經發現有好幾條留言被刪除了……又不涉黃,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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