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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6 終於相遇 文 / 姐是爺兒

    016

    過了三十秒後,前面的林肯越野車車門打開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車上的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盯著敞開的車門,等待著從車上下來的人。

    當一抹灰色休閒身影從車上下來時,危慕裳的反應還沒什麼,但當尤金·金斯利回頭看向她時,危慕裳當即就瞪了瞪眼。

    尤金·金斯利!

    一瞬間,看到尤金·金斯利那張欠扁的高貴臉龐,危慕裳當即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下車的同時,危慕裳還掏出了腰後的手槍,這是把剛從羅以歌那裡搜羅來的沙漠之鷹手槍,槍口瞬間就對準了尤金·金斯利。

    危慕裳最後一次見尤金·金斯利,是在一年多前的飛機上。

    那時的k1因為生死未卜的羅以歌,而怒氣衝天的想要砍下尤金·金斯利首級。

    雖然羅以歌現在沒事,但一看到尤金·金斯利,危慕裳想不對他舉起槍都難。

    危慕裳黑瞳森然的盯著尤金·金斯利,不管從什麼立場,她和尤金·金斯利都不可能是朋友。

    尤金·金斯利有想過危慕裳會對他有敵意,但他沒想到的是,危慕裳會這麼快就朝他舉起了槍。

    在尤金·金斯利還盯著危慕裳笑時,慢他一步下來的馬特·亨利,一抬頭就見危慕裳指向他們的槍,他一驚當即也舉起了槍。

    危慕裳之所以舉槍而不開槍,是因為她想起羅以歌的那句,尤金·金斯利不是敵人。

    若當初的尤金·金斯利,真是為了幫助羅以歌脫離部隊的話,那以羅以歌現今的身體狀況來說,他也沒陰羅以歌。

    但羅以歌出了部隊,即使他跟尤金·金斯利以前不是敵人,今後也必會成為敵人。

    尤金·金斯利的黑蟒蛇傭兵集團,跟羅以歌的火凰,從某種角度來說,二者之間的性質其實差不多。

    尤金·金斯利早在之前就有將他的暗黑觸手延伸到亞洲,而羅以歌的火凰從一年前開始。

    他強勢進軍亞洲,特別是z國的暗黑事業,更是迫得尤金·金斯利將觸手撤出亞洲。

    從種種立場來看,危慕裳覺得,羅以歌和尤金·金斯利要想在以後還繼續成為朋友,有些難。

    「寶貝兒,這麼久沒見,這就是你要送我的見面禮麼?」

    相比較於馬特·亨利的緊張,尤金·金斯利則是完全沒把,拿槍指著他的危慕裳放在眼裡,兩手微微攤開就看著危慕裳無奈道。

    「你到羅家有何目的?」

    危慕裳快速的將手槍上了膛後,槍口繼續不放鬆的指向尤金·金斯利,淡然的嗓音微冷道。

    若不是她提前發現尤金·金斯利,危慕裳想,尤金·金斯利應該不會這麼快就離開才對。

    關於羅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之間的事,危慕裳覺得,也許她回去後應該找羅以歌問清楚才行。

    「如果我說是去找你的,你信麼?」

    尤金·金斯利嘴角勾起一抹暖人的高貴笑容,腳步一抬就想朝危慕裳走去。

    『砰——』

    對於尤金·金斯利走上前的動作,危慕裳二話不說就回以一槍。

    危慕裳的槍聲一響,尤金·金斯利一個縮腿間,馬特·亨利看了眼危慕裳射擊到,尤金·金斯利腳下的子彈,當即槍一上膛就想回擊過去。

    但馬特·亨利的搭在扳機上剛想扣下的食指,卻在尤金·金斯利的凌厲視線下,硬生生的止住了扣下的動作。

    尤金·金斯利用凌厲的眼神無聲的喝住馬特·亨利後,他頭一轉繼續對著危慕裳笑得暖人心脾。

    「寶貝兒,如果你有興趣跟我談談,或者你想知道有關於我和羅之間的事,也許你可以進來坐坐。」

    在危慕裳開了那警告性的一槍後,尤金·金斯利識趣的不再上前。

    且他非但沒跟危慕裳計較,反而還指著身後的獨棟別墅,異常友好的邀請著危慕裳。

    危慕裳黑瞳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尤金·金斯利,一點一點的探究著他眸底的真實想法。

    端著槍猶豫了五秒鐘左右,在尤金·金斯利那雙太過幽綠的眼眸中,危慕裳緩緩的放下了手槍。

    危慕裳可以確定的是,這棟別墅裡的人應該不多,相對來說她還算是安全的。

    且,她並沒有感覺到尤金·金斯利對她的敵意。

    也許她可以聽一下,尤金·金斯利到底會說些什麼,或者他想做什麼。

    ……

    羅家大宅,賓客絡繹不絕的湧入羅家足球場大的後花園,而今晚的壽宴主角羅元泉,自半個小時前,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

    羅家二樓書房,羅以歌和他年逾五十七的父親羅元泉,正面對面的坐在書桌前。

    「爸,您才五十七歲,正是老當益壯的時候,您老這時候退休是不是太早了點?」

    羅以歌有些頭疼的看著對面,他那明明連根白髮都沒有,身材臉蛋保養的就跟四十多歲的父親。

    他小叔才剛把火凰推給他沒半年,結果一轉眼他老爹也不想幹了。

    羅以歌覺得他就是一頭牛,在部隊被人奴役了十幾年,重傷退伍不說。

    這才剛修養好身體,結果家裡的長輩就一個接一個的宣告退休,想把重擔全壓到他肩上。

    他們怎麼就不多替他想想,跟他商量一下,問問他願不願意扛下這些。

    這麼毫無預兆的就突然全推到他肩上,萬一他反應不良怎麼辦。

    「我養了你二十年,部隊養了你十多年。火凰這半年在你手裡運轉的很不錯,羅氏你也可以考慮接手了。」

    羅元泉靠坐在真皮座椅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令他頗為滿意的兒子,氣質儒雅的他,從嘴裡吐露出來的話語卻莫名的帶著一股壓迫感。

    無商不奸,商人,就算氣質再怎麼儒雅,也總有鐵血狠戾的一面,這種人被稱為儒商。

    而在商場上馳騁了數十年風雨的羅元泉,將儒商這兩個字的精髓演繹的徹底清透。

    在羅元泉炯炯有神的視線中,羅以歌右手撐在扶手上揉了揉太陽穴。

    羅元泉前面養不養的一句話,跟後面那句看似毫不搭連,但他的潛台詞分明是在跟羅以歌說:

    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現在大了,翅膀也硬了,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爸,小叔走了,要是你跟媽媽再丟下我遠走高飛,萬一你兒子扛不過來,把你羅氏和火凰搞垮怎麼辦?你就不擔心麼?」

    羅以歌腦子飛快的轉了一圈後,當即決定,他怎麼著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接過羅氏。

    一個火凰他還能應付的過來,再加一個羅氏,他這輩子的自由就等於徹底賣掉了。

    他小叔叔和老爹年輕時有衝勁想去闖一闖,拚一拚,玩了幾十年玩膩後,就想撒手不管全推到他肩上來,當他是撿來的專門賣身給羅家的麼。

    「兒子,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羅氏交給你我再放心不過了,羅氏就是在你手裡倒閉了那也是你的事,我真不擔心。」

    羅元泉微微前傾的身體,像是要真真切切的傳達出他有多不擔心一樣,直視著羅以歌,羅元泉默默的在話落一秒後,又再次補充道:

    「我和你媽的晚年生活你也用不著擔心,反正我把我和你媽的養老金給轉出來了。」

    「……」羅以歌此刻最想對他的奸商父親說得話,就是不想說話。

    有人這麼坑自己兒子的麼?

    什麼叫做羅氏倒閉了他也不擔心?

    什麼叫養老金全轉出來了,晚年生活用不著他擔心?

    「爸!」羅以歌在沉默了數秒後,突地就拔高分貝不滿的喚了羅元泉一句。

    「嗯,你說?」面對著羅以歌臉上眼中的不滿,羅元泉淡定異常的點點頭,一點也不在意的看著羅以歌淡定道。

    「我是你親生的麼?」羅以歌真心懷疑他不是羅元泉的親兒子,羅元泉考慮過他的感受,能給他一個拒絕說不的機會麼。

    「當然是!你小的時候有一次幹什麼來著,你大出血,還是我給你輸的血呢,貌似那次做過dna,我們是父子,這個你不需要懷疑。」

    對於羅以歌皺著眉頭髮洩出來的不滿,羅元泉反而是極為認真的解釋了起來,努力的向羅以歌證明著,他母親呂一茹並沒有出軌。

    「爸!我不管你是不是給你自己鋪好了後路,三年之內我是不會接手羅氏的,這事等你過了六十歲再說。」

    在羅元泉拐著彎想推卸責任的假正經中,羅以歌同樣身體兩手搭在書桌上,深邃的瞳眸同樣異常認真的直視著羅元泉道。

    羅氏在南部的分公司,羅以歌是有在管,但那是因為火凰也在南部,他管南部的羅氏也只是順手的而已。

    倘若真的將羅氏接手過來,他就得南部北部兩頭跑,這種苦差事他還不想那麼早扛下來。

    「好兒子,你先聽我說,你的能力你自己清楚,這些都不是問題好麼?最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就算你再不想接手羅氏,老爹就你一個兒子,羅氏遲早會落到你肩上,而且你今年也三十二歲了,不小了,這時候掌管羅氏再合適不過了好麼?」

    在羅以歌堅決拒絕的強硬態度中,兩人沉默的對峙了一秒,羅元泉身體猛一前傾都快趴在桌子上了,嘴裡就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著羅以歌。

    羅元泉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十多年,這才終於把羅以歌從部隊給盼了出來。

    要不是羅元奇先下手為強的偷溜掉,羅元泉早帶著老婆遠走高飛了,哪還會留在意大利繼續著他的羅氏大業。

    隔著一張書桌,兩父子就大眼瞪小眼的盯著對方,在羅以歌絲毫不讓步的強硬視線中,羅元泉同樣毫不退縮的直視著羅以歌。

    「兒子,我今晚的壽宴是對媒體開放的,我打算等會兒就宣佈羅氏將由你,我最驕傲的兒子來接手,然後我就光榮的退休了。」

    兩人在默不作聲的對視了一分多鐘後,羅元泉盯著羅以歌炯炯有神的眼眸,眸中迫人的壓迫瞬間轉為溺愛,兩眼放光的看著羅以歌驕傲道。

    「我不同……」

    「我不同意!」

    羅以歌抗議的聲音還未說完,突然就有另一道柔和嗓音伴隨著推開的書房門,盛滿怒意的空降在書房中。

    聽到熟悉的聲音,羅以歌羅元泉同時轉過頭去,赫然看到身穿藍色禮服的呂一茹,正怒氣騰騰的站在書房門口。

    「茹兒,你怎麼來了?」

    原本還假正經著一張儒商臉龐,妄想強迫羅以歌接下羅氏的羅元泉,一看到呂一茹突然就語調輕柔的錯愕道。

    若有人仔細聽的話,會發現羅元泉錯愕的語調中,還藏著一絲絲的軟弱。

    「誰讓你把羅氏推給我兒子的?」

    呂一茹本來是想叫羅元泉出去應付人滿為患的賓客,結果書房門才剛打開,她就聽到羅元泉說什麼退休不退休的。

    被氣得不輕的呂一茹,當即就猛推開書房門,雙手叉腰的怒瞪著羅元泉。

    相比較於瞬間蔫下去如茄子般的羅元泉,羅以歌一看到雙手叉腰潑婦般的呂一茹,他心裡這底氣瞬間就膨脹了起來,簡直呈幾何倍滋長著。

    「媽媽。」羅以歌瞟了眼他父親瞬間挺直起來的背脊,羅以歌心下一笑,當即就沖呂一茹甚是乖巧的喚了聲。

    「乖兒子,到媽媽這邊來!」

    聽到羅以歌喚著她不同於往日的甜甜的聲音,呂一茹看他一眼當即就朝他招了招手,隨後繼續怒瞪著羅元泉。

    羅以歌一聽到他媽媽的招呼,當即就一起身,然後就屁顛屁顛的長腿跨了幾步,轉瞬就乖巧的站在了呂一茹身後。

    羅元泉看著這戲劇性瞬間就孤軍奮戰的他,兩眼就不留痕跡的狠刮了羅以歌幾眼。

    小崽子,有了娘就忘了爹了。

    「你看誰呢?」呂一茹瞥到羅元泉狠刮著羅以歌的眼神,當即右手一伸就指著他又吼了一句。

    「沒有!沒有!老婆,我沒看誰。」

    瞬間從羅以歌身上收回視線的羅元泉,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他,當即就如小媳婦般朝呂一茹搖起了雙手否認道。

    「你剛才說你想退休了?」在羅元泉太快認錯的急切中,呂一茹上下審視他幾眼,放下指著他的手後,語氣也稍微平緩了一點。

    「沒,沒有的事,我沒想退休。」

    對於想讓羅以歌接手羅氏這件事,羅元泉事先並沒有跟呂一茹商量過,因為他知道呂一茹一定一百個不同意。

    現在事情敗露,羅元泉的第一反應就是堅決否認這件事。

    呂一茹懷疑的眼神不住的在羅元泉身上流轉著,她在嫌棄了羅元泉幾眼後,緊接著就換上疼愛的笑容看向羅以歌道:

    「乖兒子,告訴媽媽,你老爸剛才是不是讓你接管羅氏?」

    一聽到呂一茹向羅以歌求證事實的溫柔聲音,羅元泉這心下一咯登。

    當即就用請求中又帶著抹凌厲的眼神偷瞥著羅以歌,希望羅以歌能看在他這張老臉的情分上,放過他一馬。

    羅以歌知道他父親正在用溫柔的眼神威逼利誘著他,所以他看也沒看羅元泉一眼,瞬間就背脊一挺軍姿筆挺的站著,目視前方正氣凜然的回著呂一茹道:

    「報告母上大人!是!」

    「……」羅元泉兩眼一瞪,瞬間想掐死羅以歌的衝動都有了。

    他說什麼?

    他這個龜兒子竟然出賣他老爹,說是?

    一得到肯定的回答,呂一茹這臉色一黑,瞬間扭頭瞪向羅元泉的眼神,就更為不客氣了。

    「老婆……老婆,你聽我說,我也是為了……」

    羅元泉這邊還沒氣完羅以歌呢,結果被呂一茹不客氣的一瞪,當即就心急的站起身走向她,想要解釋著什麼。

    「你給我站住!」

    呂一茹再次手一伸一指時,她身上那種鐵血手腕的女強人氣場瞬間就釋放了出來,在震得羅元泉站在原地不敢動時,呂一茹便下著最後命令道:

    「羅元泉,我警告你!我兒子這幾年得好好的跟我兒媳婦在一起,要是我有了孫子,你可以考慮跟我一起帶孫子,否認你休想把羅氏的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

    呂一茹在怒目圓睜的指著羅元泉警告完後,她身一轉就勾著羅以歌的臂彎疼愛道:

    「兒子,走,跟媽媽出去聊天,別理這個老頭!」

    「遵命!」

    得到解脫的羅以歌,抽出被呂一茹挽著的手臂,親密的摟著呂一茹的肩頭,不去看臉僵成豬肝色的羅元泉,瀟灑的摟著人家老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羅元泉錯愕的瞪著雙雙離開的羅以歌和呂一茹,被氣得不輕又無可奈何的他,在書房轉悠了幾圈,只聽聞他一邊走一邊碎碎念道:

    「你竟然就這麼跟你上輩子的情人走了!早知道當初我也讓你生個女兒,我也可以有個我上輩子的情人陪我!」

    羅以歌摟著呂一茹下樓剛下到一半,接到危慕裳電話的他,便默默的走回二樓大廳接電話。

    羅以歌知道危元溪在羅家,但他之前看到她在花園裡,這才趁她不注意偷溜進羅家書房的。

    但羅以歌沒想到的,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的是他剛掛掉危慕裳的電話,一轉身就看到危元溪一臉錯愕的站在樓梯口瞪著他。

    「羅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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