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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04.第204章 初一與十五 文 / 二月二

    雲霧也惱了。()

    因為自她帶著人到了呂氏的院子裡,金承業就沒有露面。不管如何,只要金承業出來說句話,雲霧也就回去好向淑沅交待了:夫妻嘛,當然是要勸和的。

    金承業就在裡屋,不出來也不說話,雲霧便真得發起狠來:你不管,那我便真的砸。

    也不管什麼金家的還是呂氏帶來的,雲霧著人齊齊砸壞:她就不相信金承業不出來——你不出來,我就砸到你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打到你出來。

    呂氏反正在她的手裡,如果金承業不肯出來說句話,雲霧就打呂氏。既然金承業眼下對呂氏如此的情深義重,那麼他總不捨得呂氏被打吧。

    暖暖看著眾人動手,有點不放心的道:「萬一,萬一金家的人惱了,可怎麼辦?」她深知為人奴婢性命不是自己的道理,在金家雲霧就是金家的人,金家的主子惱了那雲霧豈不是要搭上小命?

    她在宮中可是看慣了替主子背黑鍋被打死的宮人,如今見雲霧如此做,她真的是心裡沒有底。

    淑沅只是金家的少奶奶啊,有時候她就算是有那個心,也未必有那個力可以保住自己的心腹人。

    雲霧眼皮也不抬「你也說了,金家的人,你不是金家人,我是不是金家人要看我們姑娘的——姑爺和姑娘好好的,我當然就是金家人,不然的話,我識得金家是誰。」

    她咬著牙眼圈紅了起來:「你是不知道,我們姑娘醒過來時什麼都忘了,看著金家那些陌生人,只有怕只有懼。」

    「我們這些人陪著她,不斷的告訴她那是她的家人,那是她的夫婿。姑爺也真得用了心,看著他陪著小心,我們心裡是替姑娘高興。」

    「私下裡我們幫他在姑娘面前說了多少好話,然後我們姑娘終於動了心,也終於生了情,比起以往情還要重。可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姑爺居然說翻臉就當真無情起來。」

    雲霧握起拳頭來:「早知今日,我當初就應該勸我們姑娘離開的。」

    「胡說八道什麼呢,小心我明天就把你送趙家去。」金承業出來了。他是扶著門框走出來的,每走兩三步都要歇一歇。

    臉色看上去紅的有些異樣,腳下也虛浮的很,就像每一步都不是踩在實地上般,落腳身子都要晃上幾晃。

    他的聲音也虛弱的很。

    雲霧剛剛還氣得半死,回頭見到金承業這個樣子,馬上過去扶住他:「爺,你怎麼了?」她也不再稱其為姑爺了。

    金承業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只是有點累。」他說完看向呂氏:「怎麼把你們姨娘綁起來了,還不放開。」

    不要說是雲霧,暖暖聽到這話都急了:「我的爺,你是真得發暈了嗎,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告訴你哦……」她吧啦吧啦把事情從頭到尾一說:「她就沒有安個好心,居然還把婆子給放倒了。」

    金承業擺擺手:「我知道了,婆子也沒有什麼事兒;而且聽你們說,我那個時候去見父親也很不時候,正好現在換身衣服去請安,倒免得彼此尷尬了。」

    雲霧氣結說不出話來了,而銀針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看著金承業不知道他想要鬧哪樣。

    「你們還不鬆開姨娘?怎麼說她也進了我家的門,如今就是我家的人了,大家還是和和氣氣的為好。」金承業說完話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親自去給呂氏鬆綁。

    雲霧氣的轉身把一隻花瓶舉過頭頂,用力的摔在了地上:「走,我們走。」她對呂氏如何都可以,但是金承業倒底是淑沅的夫婿,不管她如何看金承業那也不是她能教訓的人。

    「爺,我們少奶奶身懷六甲,前後這兩天就沒有清靜一下,累也罷氣也罷,都夠她受得了。」銀針咬咬牙,還是遲一步走鼓起勇氣道:「您不為少奶奶想,也要為少奶奶腹中的孩子多想一想。」

    金承業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我一會兒給父親請過安就會過去看你們少奶奶的。」

    他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抬頭,一直在看著呂氏,答了銀針後他還輕柔的問呂氏:「疼不疼,有沒有傷到哪裡?」

    呂氏淚眼婆娑:「爺,你、你不生我的氣?」

    「生你什麼氣?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那情份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抹掉。只是我想著能讓你有更好的歸宿,所以才狠下心來不理你。誰成想天意如此,你還是成了金家的人。」金承業坐下:「只是,有些事情你太任性了。」

    「淑沅的脾氣就是那樣的,她又是正室妻房,你以後要乖一點兒,哄的她高興了,我們都沒有麻煩不是?」

    他說到這裡又握起呂氏的手來:「福慧,以後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容讓淑沅幾分,不要再惹淑沅不高興了。」

    呂氏看著金承業滿臉的不敢相信:「表哥,你、你說真的?我用了那藥讓你動彈不得,原以為你會、你會惱我的……」

    金承業笑了起來,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惱你什麼?惱你把身子給了我嘛,傻丫頭。」

    呂氏聽到這裡終於放下一半的心思,撲進金承業的懷裡哭起來:「表哥,表哥。」她的委屈終於可以有人懂,也終於有人肯為她著想了。

    她就知道,表哥的心裡還是有她的,不然的話只肌膚之親也不可能讓表哥有如此大的改變。

    金承業輕聲哄了她幾句:「好了,不哭了。這裡也住不得了,你也不用讓人收拾,我讓人帶你先去客房住下,這幾日讓人收拾一個院子給你。」

    「至於淑沅,你不要生她的氣,多容讓她幾分不要為讓我為難;就算是為了表哥,你受的委屈表哥會記在心裡,會好好的疼你。」

    呂氏哪裡還能說出一個不字來,整個人都酥倒在金承業的懷裡:「我全聽表哥的,定不會讓表哥為難的。」

    她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把表哥的心完全拉到她這邊來,沐淑沅?讓她戴著正室妻房的名份守空房去吧。

    金承業站起來說要去給父親請安,先離開了;他走後不久自有人來引呂氏去客房——這次是金府之中最好的客房,把呂氏樂得嘴巴真得閉不上。

    和呂氏分開後,金承業先去見了老太太,聽到母親病倒又去探望了母親,才去見三老爺。

    父子二人卻沒有見面,因為金老爺和雲氏已經睡下了,說有什麼話明兒再說不遲:就這樣把他的兒子打發了。

    金承業在父親的書房外站了有半晌,才緩緩的轉身離開;他想起了那個從前疼愛他至深的父親,而書房裡的那個聲音陌生的很,讓他感覺裡面的人他根本就不認識。

    回到淑沅的院子時,夜已經很深了,但是淑沅的房裡依然亮著燈。

    金承業不知道為什麼在門外站了良久,才輕輕咳了一聲推門:門裡只有丫頭們,也只是小丫頭們,一個大丫頭都沒有。

    「爺回來了。」自有伶俐的上前伺候著,想著能得七爺的青眼,從此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並不是要做姨娘,只是想能得個進屋伺候的差事。

    金承業一擺手就進了裡屋,卻沒有想到屋裡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他轉身看向小丫頭們:「你們少奶奶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薄霧,平添一份涼意不說,而且濕意也重了不少,讓人緩行於夜色中了,感覺身上到心裡都有種濕粘的感覺,極為不舒服。

    大紅的燈籠,大紅的喜字,大紅的綢緞結成的花:這一切對金承業來說並不陌生,因為他拜過兩次堂。

    喜堂沒有了,但是新房還在,給呂福慧準備的新房:金家這兩天事情太多,主子們都沒有心思再理會此事,新房也就一直無人理會,所有一切還是當初的模樣。

    大紅的喜床上,淑沅一個人半坐半歪著,人已經睡熟了。身上蓋著薄被,窗子也是關上的——應該是丫頭們關的,但現在屋裡沒有半個丫頭的身影。

    金承業輕輕的走到淑沅的面前,看著那張熟睡的臉,他有些恍惚起來:耳邊好像聽到了喜樂,淑沅一身大紅衣裙端坐在喜床上。

    那一年那一天他挑起淑沅頭上的喜帕來時,心中沒有太大的激動,反而有種愧疚。

    他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淑沅會走進他的心底深處,成了他再也割捨不下的人。

    淑沅無意識的輕哼了幾聲,好像是睡得不太舒服,轉動了一下身體再次沉沉睡過去,根本不知道身邊有人在。

    金承業彎下身來輕輕的抱起淑沅,把她的身子放平,就是想讓淑沅能睡得舒服些。

    他這一抱淑沅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還有些迷糊,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口齒不清的道:「你回來了。」

    金承業點頭:「我回來了,你先……」他的話還沒有說過完,淑沅的眼睛睜大了、睜開了。

    她的眼中不再有睡意,有的只是濃濃的怒意,抬起一腳就把金承業踹下了床:「金承業,姐給你說過,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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