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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53.第53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文 / 二月二

    誰也沒有料到呂福慧會暈倒。實話實說,真真把淑沅嚇了一大跳,就算見多識廣的沐夫人都被驚到了:說到底她們母女只是不想讓呂福慧嫁進金家大門,和呂福慧沒有深仇大恨,壓根兒就沒有存害人之心。

    見到呂福慧人事不省的模樣,她們母女當然心就提了起來。雖然不是她們去招惹呂福慧,但人卻是暈在淑沅的房裡,呂福慧真有個好歹淑沅還真就有點說不清楚。

    就算無人追究淑沅母女兩個人,淑沅和沐夫人良心怎麼過去?就算是呂福慧來是有所為、有所謀算,但一條性命擺在這裡,不禁讓淑沅生出一些悔意來。

    金承業大叫後,自門外就湧進來一群人,當前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大丫頭及半老的一個婦人:婦人並沒有做僕婦的裝扮。

    婦人撲到呂福慧身邊就哭了起來:「我的姑娘啊,你這是怎麼了?你醒醒啊,看看奶娘,你如果有個萬一可讓我怎麼向死去的夫人交待,將來怎麼有臉在九泉之下和夫人相見——」

    年歲有些大的丫頭已經哭的胭脂水粉糊了一臉:「姑娘,姑娘,你醒醒啊,都說了的,有什麼苦咱們主僕一起吃,不管受什麼氣也要忍下去,只要嫁出去離開那個火坑,咱們就算是苦出頭了。」

    「你說要和金少奶奶好好商量的,怎麼卻成了這個樣子?姑娘您如果有個好歹,藍玉就不活了,藍玉到地下去伺候姑娘你。奶娘啊,你快想法子啊,你快想法子啊。」

    呂福慧的奶娘哭得都坐倒在地上:「我苦命的姑娘啊,你向來心軟良善又膽小,從來不敢與人有爭執,有什麼事情只會自己忍氣吞聲;老天啊,你怎麼就對我們姑娘這麼狠心呢。」

    她抹著眼淚看向金承業:「七爺啊,我們姑娘這是怎麼了?你自幼和我們姑娘就在一起,怎麼會看著我們姑娘這樣了呢?」

    衝進來的丫頭媳婦們不少,不過被藍玉和奶娘一哭都立到了一旁,都看著屋裡的主子沒有人敢胡亂動。

    金承業站了起來,看到無人把呂福慧抱起來放到床上去,他想過去先把人弄到床上去:地上冰涼,不要說是福慧了就是好好的人躺的久了也會冰出毛病的。

    沐夫人走南闖北見的多了,看到藍玉和奶娘進來後便沒有言語,見金承業站起來後悄悄用腳踩住了他的衣袍角,然後給了淑沅一個眼色,讓她阻止金承業。

    淑沅不用母親暗示,也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兒了:呂福慧就算是有病根兒受不得氣,可是她和母親沒有給呂福慧氣受,只是不同意呂福慧的所求罷了,呂福慧這樣也能暈過去?

    那呂福慧這些年來沒有少受她繼母的氣,有這樣的病根兒很危險的話,為什麼呂福慧現在看上去臉也紅潤,整個人精神的不行?

    還有一點就是呂福慧身邊的人,進來後不忙著救呂福慧,卻圍在呂福慧身邊大哭起來:所謂有病根兒當然就不是一次犯病了,做為呂福慧身邊伺候的人應該經歷過不是一次,怎麼也不可能束手無策。

    呂福慧的奶娘和藍玉這樣忠心的人,早就應該有了應對之策,怎麼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只知道大哭,連把人弄到床上去的意思也沒有:完全六神無主的模樣。

    藍玉和那個奶娘的話聽上去沒有什麼,但是只要細想一想,哪一句不是在埋怨金承業,又有哪一句不是在怨淑沅呢?

    淑沅看到母親使過來的眼色後,馬上伸手拉住金承業。金承業回頭看到淑沅搖了搖頭,雖然他心中放不下福慧,可是他又相信淑沅:沒有原因他就是相信淑沅。因此他止住了腳步。

    沐夫人已經上前伸手就拉住了奶娘的手:「來,先給我說說呂姑娘的病是怎樣的?」

    奶娘一把鼻涕一把淚:「您有所不知啊,我們姑娘的病真得不能再犯了,每犯一次就厲害一分,大夫就說怕有個萬一。大夫說過,如果好好的調養,讓我們姑娘舒心順意的話,一年半載也就調養過來了,可是這才多長時間,我們姑娘就又犯了——人心怎麼就那麼狠呢,怎麼就不能給我們一條活路呢。」

    沐夫人沒有理會奶娘那些夾槍夾棒的話,上前又把藍玉揪了起來;可是藍玉卻掙扎起來:「放開我,我要守著我們姑娘,我們姑娘孤苦伶仃無人疼愛,我們這些人再離開我們姑娘豈不是心更寒?」

    奶娘也趁著這個功夫再次撲過去拉起呂福慧的手大哭:「苦命的姑娘,咱沒有活路了也不用怕,黃泉路上奶娘會陪著你的,姑娘。」聽聽,就好像是淑沅等人把呂福慧逼死了一般。

    沐夫人的力氣卻不是藍玉能相比的,哪裡能掙得開沐夫人的手?但是沐夫人想和藍玉說話也不可能了,因為藍玉拚命的掙扎,根本不理會沐夫人。

    「啪」一記耳光抽在了藍玉的臉上,打得藍玉有點呆了。她在呂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動她,就算呂夫人要動她也要想一想的——在金府之內她更不會有人會動她一根頭髮,因為她是客嘛。

    可是不等她眨眼回神,沐夫人反手的一記耳光又抽在她的臉上,打得她馬上回過神來,疼的她眼淚同時湧了出來:真痛!說不出來的痛,她從來就沒有挨過如此疼能的耳光。

    沐夫人打完後把她狠狠的一推,任她跌坐在地上,指著她的鼻子大聲道:「你個該死的小蹄子,怎麼伺候你們主子的?你們主子有病根兒,怎麼不仔細著居然任著她性子來讓她犯了病?」

    「犯了病你個該死的奴才,居然不管不救你的主子只知道哭,你是巴不得你主子死是不是?!」沐夫人說完臉都氣得變了顏色:「來人,來人,給我綁了起來。如果呂姑娘有個好歹,就給我把這個丫頭賣到青樓裡——這樣都算是便宜了她。」

    屋裡屋外的人齊齊的一愣,可是看到沐夫人氣不過還要跟過去再踢藍玉兩腳,雲霧招呼一聲金家的僕婦們撲過去,連拖帶扯的把藍玉在沐夫人的腳下搶了出去:綁還是要綁的,因為沐夫人兩隻眼睛瞪得銅鈴大盯著呢。

    「綁緊了,你們不會的話我親自來。」沐夫人一邊說一邊挽袖子:「老娘當年練了一身好手藝,我綁過的人保準她能痛上三天三夜。」

    金家僕婦們手忙腳亂的綁藍玉,沒有哪一個敢偷偷綁的松一點兒,因為沐夫人那可是火眼金睛,真讓她來綁的話,只怕藍玉會更慘。

    沐夫人打發了藍玉猛得回身指著坐在呂福慧身邊的奶娘罵了起來:「你也敢說你是受了你們去世夫人之托的人?你個該死的老虔婆,你們姑娘的病根兒怎麼來的,還不是你個老東西不好好的照顧,才會讓你們姑娘種下這種病根兒。」

    「你這種東西老娘見的多了,你說你倒底拿了那個呂夫人多少好處,才想個法兒的下這樣的毒手——明著看樣樣是為你們姑娘好,可是哪一點不是在害你們姑娘。那個丫頭不懂事,你一把年紀的人卻任由你們姑娘躺在冰涼的地上,在我打了那個丫頭後,你依然沒有避到一旁讓其它人把你們姑娘抬到床上去,你的心思還有哪個看不明白的?」

    沐夫人越罵越生氣,幾步就到了奶娘的面前,見其要開口一記耳光就打得其牙齒鬆了幾顆:「我今兒不替你們過世的夫人教訓你一番,怎麼也能讓天下人知道還有公道兩個字在,還有現世報這回事在。」

    說完「啪啪」兩下子又給了奶娘兩下狠的,打得奶娘不要說說話了,只怕這幾天吃東西也只能喝點稀得了。

    沐夫人猶不解氣的把人狠狠的摔在地上:「綁了,綁了!現在馬上給我叫人牙子來,我要把這個老虔婆弄到苦寒之地做苦工,讓其一輩子再難以見天日。」她說完看無人動,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你們不動?是不是都吃過她們的好處,我把你們……」

    雲霧身子一哆嗦:「奴婢們這就去,這就去。」她小聲的對左右的人道:「我們夫人真得說出來就會做到,此時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的。快去吧,不去連我們一起賣了也是有的。」

    「是啊,是啊,我們沐家有一年一次就賣了二三十人,聽說過沒有?就是因為我們夫人要賣一個犯事的丫頭,結果那些人在跟前的人慢一點兒就都被打發了。」玉露連連點頭的證實雲霧的話。

    沐府一天就賣掉二三十人的事情還真有很多人知道,當下僕婦們腳下如飛奔出去:賣唄,反正人是沐夫人賣的和她們這些僕婦們無關,不管是誰要來算帳也找不到她們頭上。

    倒是現在不聽話,沐夫人兩眼一瞪真把她們賣了:她們去哪裡哭?

    沐夫人中氣十足的還在罵:「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老娘是什麼人?老娘可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出身,老娘當年縱橫天下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今兒老娘非要替呂姑娘好好的清理一下門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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