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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8章 看上哪個了 文 / 二月二

    金承業還真得沒有想到淑沅敢動手,不過疼在耳朵上心裡卻生出莫名的甜意來:因為他知道淑沅沒有真得用全力,動手的時候看著很用力實際上沒有用多少力氣。

    小時候調皮的時候沒有少被先生扭住耳朵,那才叫一個疼;淑沅扭的這一下子只能算是比活動耳朵的力道稍大點兒,微微有那和一點疼痛。

    和前些日子沒有生氣的淑沅相比,現在的淑沅真得太可愛了。他一面想著一面急急幾步追上去,看向淑沅的臉——他想知道敢對自己夫婿動手後,淑沅的臉會是什麼模樣的。

    生氣、著惱?怎麼可能,這只是夫妻間的玩鬧,和什麼夫綱之類的扯不上半點關係。

    淑沅聽到他的腳步聲後在心裡啐了一口,見他探過頭來又瞪一眼:「回去再好好的和你算帳。」

    金承業笑了,他重重點頭:「好,好,為夫的隨時等娘子來算帳。」他現在已經知道如何和淑沅相處了,不能再和從前一樣規矩本份,那樣根本不會讓淑沅真正的接納他。

    想要讓淑沅真得把他當作夫婿來看,真得把金府當作家,就要繼續下去:他也很樂意如此做。因為原來的淑沅賢惠是賢惠了,卻真得無法讓他動心把她裝心裡去。

    敬重是敬重,但卻少了很多夫妻之樂。

    淑沅看看茶香園的大門就在眼前,站下道:「你,還有沒有正形?」

    金承業看看大門咳了兩聲後,伸手欠身:「娘子,請。」他收起了那一臉的笑意,可是眼底深處依然有著笑意,看淑沅的目光也有了極大的不同。

    淑沅能感覺出來,可是看著金承業正經的模樣她還能說什麼?要指責人也要有憑有據才可以啊。忍不住翻個白眼不理會金承來,她抬腳就走。

    「我的哥哥嫂子啊,你們可算回來了。你們出去散散不要緊,可把小弟我餓的前心貼後背了——你們不餓嗎?」金承安卻早一步迎了出來,人沒有到近前聲音就先到了。

    他到了淑沅近前欠身:「嫂子,你真忍心餓壞……」

    「不要叫的那麼親熱,我並不認識你。」淑沅一句話就打斷了他,堵得他張開的嘴巴一時沒有閉上;不過淑沅不理會他的反應,逕直踏進大門:「我生病的事情南府也是知道的吧?我不記得很多人,現在認識的人都是重新認識的。」

    淑沅就算是後面加了兩句彷彿是解釋的話,也把金承安噎的差點緩不過氣來,當下只能拿眼去看金承業:「兄長,嫂子這是——?」

    「你不要放心裡去,」金承業笑著相讓他一起進茶香園:「你也知道你嫂子大病了一場,如今是真得忘記了嘛。不過以後你嫂子會記住你的,只是你嫂子的病還沒有大好,又有身孕在身,有什麼你就要多擔待了。」

    金承安抿了抿嘴唇:「兄長,您和嫂子這是去了哪裡,可讓兄弟我好等?」

    金承業回頭看他一笑:「隨便走一走,不想就到了二伯母那邊,便在那裡用了晚飯才回來。忘了兄弟你還在等我們,一會兒就讓人給兄弟備飯菜——又不是在外人家,兄弟自己吩咐讓人弄飯菜也是一樣,為什麼非要等我和你嫂子回來呢。」

    淑沅此時回頭:「爺,你剛剛暈倒醒過來不久,藥還沒有吃呢,還是不要在外面多說話了,有什麼事情到屋裡坐下慢慢說。」她說到此處看向金承安臉上少了笑意,但是語氣很平靜,就和一個無關的陌生人,不太討喜的陌生人說話一模一樣。

    「你兄長今天晚上暈倒在嬸娘的後門那裡,雖然大夫來看了說沒有什麼要緊,只是妄動了肝火才會那樣,但倒底還是讓人擔心。因此,不是什麼大事你就改日再過來吧。」

    她說到這裡看著金承安不客氣的道:「如果有什麼大事兒,你兄長今天晚上也不能太過勞神,更不能再讓他動肝火,所以你要麼對我說,要麼還是改日再來吧。」

    金承安被淑沅辟哩啪啦一頓話說的有點找不到北,拍了一下後腦:「嫂子,你這性子怎麼變了呢?」他說到這裡看看金承業對淑沅笑了笑欠下身子:「是,是,不敢讓兄長多勞神。」

    他沒有要走的意思。今天這麼晚了他趕過來,等到此時都沒有回去,見到淑沅和金承業後豈會離開?

    淑沅本來也不是真得要趕人,只是為了把一些話告訴給金承安,因此話說完後她就轉過頭不再理會金承安。

    金承安沒有再開口,微微低下頭髮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被淑沅教訓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金承業有點意外的看看淑沅,如果不是有金承安在,他真得又想調笑幾句:淑沅居然如此的靈慧,知道在這個時候如何說話——他就是在點一點金承安和半夏的事情。

    淑沅不但知道他的心思,還替他把話都說了: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呵。腦中忽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他有點彆扭,忍不住搓了搓雙手借此打發走心頭生出的些放尷尬。

    金承安接玉露茶的時候笑的極為溫柔,站起來稱了謝才又重新坐下,引得淑沅皺了皺眉頭:此人不會還想要打她丫頭的主意吧?

    「那個,你是叫承安,嗯,我記下了。」淑沅直接叫金承安:「你對我的丫頭如此的——,敬重,莫不是看上了我這粗手笨腳的丫頭?如果你看上直管說,我會和你到老太太面前分說一二的。」

    金承安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手忙腳亂的站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狼狽:「嫂子這是哪裡話,小弟豈敢心存輕薄之意?只因為她們是嫂子的人,小弟理應敬重幾分,那也是敬重嫂子。」

    「哦,沒有那個意思最好,我最不喜歡有人惦記我的東西或是我的人了。」淑沅很認真的說完後點點頭:「我沒有事兒了,你有小事就不用說了,有大事就長話短說,你兄長還要服藥,沒有功夫聽你多說。」

    金承業拿起茶盞來喝茶,真真正正的目不斜視: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直接,原來淑沅待他已經很溫婉了——他心裡舒服了很多,根本沒有要為金承安解圍的念頭。

    玉露的臉色也正常過來,心也放回了肚子裡:她剛剛差點被她們姑娘嚇死,尤其是那句「如果你看上直管說」,她真得想撲過去求她們姑娘開恩,就是做牛做馬也不要把她給那種人。

    金承安年歲不大,今年十五;可是他的風流名聲卻早在一兩年前就有了,他房裡的丫頭也是南府二府之中最漂亮的:除一個丫頭之外,其餘丫頭都是他這兩三年裡自己挑選的。

    因為他極得南府老太太的歡心,如此胡鬧居然無人能管。也因此,只要是潔身自好的、不是那種心術不正的丫頭們,誰也不想沾惹到他。

    金承安看著淑沅真得頭疼起來,沒有想到病倒再醒過來的淑沅性子大變,很容易的一件事情眼下來看好似極難了;他一時有點不知道應該如何做才好,還有,他心中還有另外一樁事情。

    他剛剛旁敲側擊了一下,不管是金承業的話還是淑沅的話都讓他有點心驚膽顫。

    「嫂子知道就好,小弟豈敢有冒犯之心。」他一面說一面坐下,忍不住看了看金承業:今天奇怪的人可不是他這個嫂子一人,自己的這個七哥也有點不對勁兒。

    七哥在族裡是有名兒的老實本份人,從來就沒有和任何兄弟紅過臉。雖然說今天晚上七哥也沒有做什麼,但是他怎麼就是感覺眼前的七哥不像是他從前所認定的那麼老實本份呢。

    淑沅點點頭:「有話你就快說吧,藥來了你就得走人。」

    金承安有點下不去也上不來了,咳了幾聲後他剛要張口,金承業看了過來;他馬上點點頭,心想:我的好七哥啊,你可算知道為我打個圓場了。

    「安弟,我知道你沒有看上你嫂子的丫頭,你的眼光高著呢,這一點你嫂子前事盡忘才會對你生出誤會來。」金承業看著他笑得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牙齒來:「論調教人的話,我們這邊當數二伯母了。」

    「你如果看上哪個丫頭了就給——」他微微一頓看看淑沅後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就給二伯母說。你也知道二伯母最是疼愛我們這些小輩兒,平常又那麼疼你,豈有不允之理?」

    看到金承安的臉色有了變化,他不緊不慢的追問了一句:「安弟,你什麼時候打算請哥哥吃杯喜酒?雖然只是一個丫頭,但世上最好的莫過於心頭所好對吧?安弟得一貼心人也是喜事,當得一賀。」

    他原本不想直來直去的,可是看到金承安在淑沅的直接下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就改了主意:有時候直接些結果更能給人以驚喜。

    金承安看著金承業:「兄長不要和小弟開玩笑了。」他的心裡卻不像面上這樣的「平靜」了——並不是他年紀太小城府淺,而是他沒有想到這對夫妻性子大變,讓他沒有半點的防備才會露出一點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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