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讓我問?」田蜜問吳彬。
「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這個醫院也同樣不簡單,那個病房裡的病人身世就是一大禁忌。我也知道一些消息,但這醫院裡處處都有監控器,我不好多做調查。或許這事兒得找我徒弟幫忙。」吳彬好像很緊張,明明沒走多塊,說這些話時竟有些微微的喘。
田蜜聽的心裡惶惶的,說:「那你多少告訴我一些情況啊,要不然我自己捅了馬蜂窩我都不知道,白白叫人咬死,我會死不瞑目的!」
吳彬終於放了田蜜的胳膊,一面拿手機撥號,一面說:「我們出去說。」
電話是打給夏蘇鈺兒,也就是攻受一枝花的。
「師父!你怎麼沒來呀~難道說你跟了會長就不要我了嘛?」那邊上來就撒嬌。
吳彬有種想摔手機的衝動。
「閉嘴!聽我說!這有些麻煩,派車來接我們!」
那邊也沒廢話,只說了個「好」,就掛斷了。
半個小時後,田蜜、夏蘇鈺兒、吳彬三人進了同一個ktv包房裡。
田蜜看著這個豪華大包,金燦燦的,一牆的土豪金。
等後面的服務生退下去,田蜜回頭說:「怎麼,沒別人來嗎?就我們三個?」
就見兩人已經很專業的用手機開始滿屋子掃瞄竊聽儀器了。
田蜜閉了嘴,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等兩人忙活完。
夏蘇鈺兒對她說:「點歌點歌~隨便點~多點幾首!」
吳彬一臉嚴肅的對她點了下頭。說:「舞曲也行。越大聲越好!」
既然兩人都這麼說。田蜜便點了一堆舞曲,同時也點了《黃道十二宮》。
包間裡很快想起了亢奮的音樂聲。
吳彬先和夏蘇鈺兒低聲說:「我這邊沒發現什麼。」
夏蘇鈺兒一臉笑意,然而說的話卻把吳彬嚇了一跳,「這有一個毫米攝像頭,還有兩個『隱身』竊聽器,高科技貨,普通手機根本搜不出來。」
看吳彬緊繃的臉,他很輕鬆的攬過師父的肩說:「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動你們。」然後兩人轉身,去到田蜜跟前。
夏蘇鈺兒把音樂聲調到最大,田蜜覺得低音炮都快把她隔夜飯給震出來了!大喊著:「你小點兒聲!」
坐在一旁的吳彬忽然貼耳過來,把竊聽器、攝像頭的話說了。「我徒弟給我們打掩護,右邊那個歌台是攝像頭死角,一會兒我們去那邊。」
夏蘇鈺兒一臉笑意的在前面隨著音樂搖擺著,忽然探頭到田蜜眼前,說:「還記得g城是怎麼來的嗎?當初我們的合作還記得嗎?」
田蜜自然記得,立馬露出一臉笑來。對他吼:「至於這樣嗎?隨便找個餐館說不就好了?」
夏蘇鈺兒一副「你太天真了」的表情。說:「那地方人多眼雜,隔牆有耳什麼的~」
田蜜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怕,有些事情會欲蓋彌彰!
田蜜還是去了那個歌台。
正是《黃道十二宮》那首歌,田蜜掏出手機,那裡正有一段她清唱的錄音。
本著做戲做全套,她先拿著無線話筒裝模作樣在攝像頭前轉幾圈,接著就隱在死角里了。
一首歌的時間,吳彬把他知道的事都告訴了田蜜。
百里是個大世家,大到可以隱藏它的大!這些是吳彬這些日子在醫院裡組織每個人的話,加上自己的猜測而總結出來的。
他的猜測不是沒有依據。因為夏家,也就是夏蘇鈺兒家,就不知道這個百里是個什麼來歷。
可能豪華病房不算什麼,但能請到田奇、李瑤這樣的人來看病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其實田蜜爸媽並不是田蜜所想的那樣簡單,他們本是為國家所用的高級科研人員。
吳彬從小就因為對生物和藥理方面極度癡迷,而被有關人士看上,是國家從小培養的人才。要不然也不會輕易的給田奇當助手。
世家再大,再隱蔽,總會有疏漏的地方。
這就是百里家族長房長孫被刺殺的真相。
兇手被抓並處死,可長房長孫卻成了植物人。
百里不惜動用國家的醫學、科技人員來給長子長孫看病。雖然田奇和李瑤的真實身份就連院長都不知道,但也難掩百里家族的財大氣粗,有心人總會盯上的。
聽了這些,田蜜心裡翻騰著。
吳彬碰了碰她,問:「你沒事吧?」
田蜜咧咧嘴,打起精神開玩笑,說:「果然是我親爸親媽,沒拿我做實驗~」
吳彬眼角抽了抽,說:「你最好假裝不知道你父母的真實實力,要不然麻煩更多。別的事情你去問問我徒弟吧。」
田蜜先把手機收好。跳舞也算是她長項,進了舞池,笑嘻嘻的問喝著飲料的攻受一枝花:「你有聽說過何芳芳嗎?」
夏蘇鈺兒眼睛轉了轉,說:「有點印象……」
「家裡還算有錢,當護士,貌似和我們玩同一個遊戲,個子和我差不多,挺漂亮的……」
田蜜話
話沒說完,就被夏蘇鈺兒打斷了,「在京城隨便拽個姑娘都挺漂亮的!甚至撞臉的都有可能!」
看田蜜呆傻了一下,又趕緊隨著音樂搖啊搖的樣子,他是真的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說:「地球很危險,快回你的阿里薩剋星系吧!」阿里薩剋星系,是現如今人類能觀測到的最遠的星系。
田蜜白了他一眼,說:「說正事!」
「你那頭盔有問題!」
田蜜心裡咯登一下,夏蘇鈺兒說:「有人給你安了竊聽器~」
田蜜無語了……
「維修人員說,只是屏幕和氣囊壞了,凌晨就能修好,明早我給你送去!」
田蜜點著頭。問:「其他人怎麼沒來呢?」
「我已經趕完那場了!小空、東方、南宮、影蹤都來了,還有一日香一直嚷著要見你。」
田蜜沉默了一會兒,說:「岳瑟凱下半年要來我們學校上學。」
夏蘇鈺兒停了擺動,「什麼?他要去你那小破地兒上學?」
田蜜兩手放他肩上晃了晃,說:「誰那是小坡地兒,誰那是小破地兒!說誰呢!」
夏蘇鈺兒回過神來,繼續掛上笑臉,說:「放著京城這麼大的圈子不要,去你那裡幹什麼呢?他不可能是去找岳白白的,雖然岳白白家有錢有權,但是個沒腦子的姑娘,幫不了他在家族裡立起來。而且我聽到消息說,夢露也來京城了,就是來找他的。憑他們岳家祖傳的亂搞細胞,他也沒道理放棄玫瑰去採野花呀~」
田蜜又被他說的愣了神,反應過來後,伸巴掌就要扇他大耳刮子!夏蘇鈺兒個子高胳膊長,田蜜沒得逞,但也嚇得他連連求饒。
見田蜜神色緩和下來,他笑嘻嘻的說:「這是事實,他們岳家一個個都是變臉高手。恐怕你沒見他陰沉起來的樣子,他姐姐手下的幾個人都嚇的不敢說他什麼。京城大家裡的姑娘,沒幾個好惹的!要不然去你那小地方呢。」說到這,他像是有所頓悟一樣,說:「哦!我知道了,或許他就是為了躲避他姐姐的鋒芒吧!」
此時田蜜的心裡亂糟糟,糟爛的事兒還有這嘈雜的音樂,讓她幾欲堅持不住。終是求饒了。
「我不行了,我要回去了。」她摸了摸頭,已是一腦門子汗。
回去的路上,田蜜有心讓自己放鬆些,看著吳彬問:「你說一枝花像竹節蟲,哪個品種的竹節蟲?」
「紅翼青龍。雄性。」吳彬直接答道。
田蜜拿手機查了下,是顏色最艷麗、最花哨的那種……
「我養過。」吳彬說,有些驕傲自豪。
田蜜被刺激的直翻白眼。
「哦!」吳彬忽然想到什麼,把田蜜手機拿過去,找到便簽,在上面打字。
打完遞給田蜜,田蜜疑惑的接過,看了起來。
「那個病房的病人起初有許多人前來試圖喚醒他,甚至他的前女友都來了,一開始還有點反應,可後來他的意識越來越弱,他的朋友就將他的意識引入了一個全息遊戲裡。意識算是保住了,可再拉出來就變的十分困難。聽說他們家族裡許多人都進入了那個遊戲,試圖找到他。」
「真的?」田蜜側頭問。
吳彬點點頭,又把她手機拿過去,把這些字刪除掉,又打:「八百萬照的相片裡,最後一張的那些人好像就是他的朋友。你爸媽那會兒急著找你,就是想讓你再去試驗下病人對你聲音的反應,給他們看!」
田蜜疑惑的看著吳彬,「你方才怎麼不說?」意思是在ktv包房的時候。
「我忘了。」吳彬見田蜜要發火,伸手指在嘴上做個噤聲動作。又拿過田蜜手機,把上面的字刪掉,又打:「明天你就離開醫院吧,去你父母在京的別墅,或者讓井小空或者我徒弟給你找個住的地方。幽幽一日香那裡也不錯。」
田蜜看完,把那些字一股腦全刪了。
還真是攤上了一對麻煩爸媽啊!
次日一早,田蜜就聯繫了幽幽一日香,告別父母,離開了醫院。
現實的幽幽一日香名叫花木子。比遊戲裡漂亮許多,應該是做過整容吧。
不過和遊戲裡一樣熱情,飛奔過來就把田蜜的臉往她胸口塞。
田蜜狠下心來掙扎,這才逃出她的魔掌!不,魔胸!
她的遊戲頭盔緊接著就送過來了。(未完待續……)